第21节
莫芹笑，没说话。
只是第二天，莫芹就笑不起来了，面前这么一堆人，团团将店门围住，吓了她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站在这里？”
前边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听见了问话，好心地回答了她：“我们都是过来探店的呢。”
莫芹又懵了，她的店铺只有15个名气啊，而且自己也并不是网红店！为什么会吸引网红来拍？！
“不是，这家店很出名吗？”
女生又回：“不知道啊。”
莫芹更疑惑了，满脸问号地看着甜美女生，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来拍？”
“我是接了推广的，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甜美的女生笑着回道。
莫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有些怒气，看了店外围着的一群人，也不好赶人，只好绕了路，往后门进了店。
进了厨房，莫芹平复了好久的情绪，才给尹梓婷打了电话，让她从后门进去。
生意还得做，她动手开始干活，今天的菜式是糖醋小排。
将排骨浸泡过后，就是焯水，因为排骨的分量比较多，这三个步骤，就花了她半个小时，接下来菜式第三步，提前将排骨煎制金黄。
莫芹一点点把排骨煎制，旁边的大盘装得越来越多，她估量着差不多，就准备先做一份，这是她们一天的饭菜，莫枝盈回来也是随便吃一些当天做的菜式来当午饭、晚餐。
开火烧油，莫芹下入蒜，顿时一阵蒜香就冒了出来，让人鼻子忍不住深吸一口。
外面围着网红，都吃惊了：“好香啊！是店里的香味吗？”
“老板怎么还不开门呢？”
“天哪天哪，这个味道也太香了！”说话的是先前好心回答莫芹问题的，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在这堆人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是直播、拍视频，只有她一个是做文字推广的博主，显得就没有这么有气势了。
不过她的粉丝量很好，经营的账号布布爱吃草，粉丝破百万，推广费也要不少。
味道一出来，她都要按耐不住了，又过了很长时间，店门才开了，他们几十个人涌进去，店里面瞬间就坐满了，到处都是拍照说话的人，乱七八糟的。
莫芹越看越生气，但也没法子，接了点单就回厨房做菜，眼不见为净。
因为提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她也提前准备了几份，将他们所有人单子做完，轻轻松松。
看着他们吃了东西，脸上惊讶、满意的神情，莫芹又觉得自豪起来。
这一上午两小时赚的钱，就抵得过前几天好半天时间赚来的钱，还轻松，但她却并不是很想要。
店里打卡的网红也慢慢吃光离开了，估计还有其他的行程，都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
莫芹跟着尹梓婷一起收拾，也顺便在等人，等了很久，今天却没等到陆光霁出来遛狗，只好让尹梓婷溜一圈。
狗因为店里开门做生意，被绑在后门，待了好长时间，看着尹梓婷解开绳子，便拉着她飞奔起来了。
店里只剩下一个人还没吃完，她不像其他人，进店就对着摄像头说话，只是要拍照，拍了一会儿，因为只有一两道菜，很快拍完，也就慢慢吃了起来，现在才吃完，眼睛亮亮地看着站在柜台里面的莫芹。
“我认得你，是早上在门口跟我搭讪的那个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老板，太年轻了！”
布布笑得甜美，又说：“我可以采访采访你吗？看你们店这样老旧的程度，想了解你们开店的历史，我记得之前店主是一名老人家。”
莫芹没想到她能了解这么深，怔住一会儿，又笑起来：“好啊，你想要采访什么？”
……
莫芹跟布布握手，两个人聊得很开心，难得遇见一个话题切合的人，整个访问都很顺利，本身莫芹不想说得太深，没忍住把莫家情况全都说了。
“没想到莫小姐经历这么多，看你这样一脸淡然的模样，我觉得莫名有力量。”布布总结地说着，“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以后我会再来的。”
莫芹点点头，将布布送出去，看着她离开才回去，尹梓婷刚好一脸狼狈的回来，莫芹吃惊：“你怎么头发都乱糟糟，满脸都是汗？”
尹梓婷喘气：“阿奇这也太能跑了，带着我怕了好几圈公园，累死了！”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阿奇绑在门口，挪着酸软的两条腿躺在椅子上休息，阿奇还歪着脸卖萌的样子，看着就气人。
莫芹笑着蹲下来，摸了摸阿奇的头，说道：“你主人不过来溜你，你就这么调皮。”
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莫芹让尹梓婷边吃边休息，等好了再过来帮忙。
时间也就慢慢到了中午，大太阳在外面挂着，越来越毒辣，不重样美食店清凉墙纸，外墙也有效果，经过的路人都被这个清凉感吸引，进了店。
这时，陆光霁终于出来了，莫芹端着菜，看见他打招呼的笑脸，偏头不想理他。
陆光霁：？？？
尹梓婷突然跑出来，说：“老板老板！我们店铺的排名已经掉到最后一名了！”
莫芹皱眉，手上上菜的动作不停，将菜稳稳放下桌子，这才快步走到尹梓婷面前，手机也跟着将传来一道声响，悄悄打开一看，吓一跳。
【检测到负能量名气，警告！】
她仔细看了一眼点评网的评价，果然已经掉到了地区排名倒数，评论的人数突然升高，都是“满屏推广！”、“找这么多宣传有什么用，这么破旧的店肯定不好吃！”、“垃圾网红店，吹牛第一名！”
看见这些评论，莫芹又放宽心了，会来将她店里吃饭的大头客户都是周围街坊，口碑都已经在他们心里形成了，这些评价也都是没用的评价，想吃的不会被劝退，谁能相信呢？
不过莫芹还是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店铺，果然铺天盖天地的视频广告，简直让人头大，递给陆光霁看，语气不善：“是不是你找的推广？”
陆光霁呆愣：“啊，是啊。”
“搞砸了，别搞了。”莫芹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光霁挠挠头：“不好意思啊，这个之前我们也搞过推广的，产品不错啊，怎么这一次没有用了？”
莫芹笑了：“你都说产品了，产品营销的效果跟店铺肯定不一样的。”
不过这个评论不排除是有人浑水摸鱼，莫芹不再想，店里生意还好着呢，她转身就回了厨房。
莫芹也都不跟他计较了，陆光霁也没办法说什么补偿的话。
他打电话给员工，问了一声，以为对方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红。
结果对方很委屈，“老板，我做事一向很负责的，我是找了一堆资料才找了那个公众号的呀！”
“公众号？不是视频推广吗？”
“什么视频推广？我查到她之前有被视频博主拍过，想着要不换种方式吧！昨天也给你发过去了，你不是还同意了，贵人多忘事呀老板！”
陆光霁赶紧查看了一下聊天记录，自己还真收到这个公众号，“布布爱吃草”，员工处理事情的时候都很仔细，还说明了这个公众号优势，他也看了几个文章，写得也好，数据也不错。
今天他就只记得有给莫芹找推广，被莫芹一质问，就忘了没找视频博主推广。
他正打算跟莫芹解释清楚的时候，余光一扫，见了两个大汉走过来，凶神恶煞的脸，进了店，不少客人都被他们吓到了。
尹梓婷正打算上前招呼着，瞧见他们俩，顿时吞了吞口水，没忍住退后了几步，陆光霁赶紧上前去，面色严肃。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前头的大汉张大哥打量了他一番，戏谑地看着他，“你是谁？我们找这里的老板。”
“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陆光霁一时间觉得自己光伟正大极了，脑子里瞬间响起了bgm。
尹梓婷来回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还是连忙回到了后厨找来了莫芹。
莫芹听见尹梓婷的描述，瞬间明白了，擦了擦手，走了出去，打开柜台拿了一个纸袋子，走到陆光霁后面，使劲拍了拍他，“让开。”
陆光霁不耐烦回头，见到是莫芹，瞬间泄气，乖乖地挪开位置，脑子里的bgm响了一半就停住了。
莫芹笑着：“这是一万八，这几天凑到的钱。”
张大哥凶神恶煞的脸瞬间笑起来：“好咧，感谢老板及时还债了，我们下次还是这个时候来。”
莫芹笑着点头，又递给他们一人一瓶菊花茶。
张大哥又笑：“妹子你这个手艺不错，要不是赶着收债，我也得尝尝。”
“大哥，下次来请您。”
两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张大哥和另一个大汉也就走了，店里的客人瞧见他们这一幕，有些人窃窃私语，有些人倒是明白莫芹的情况，询问起来：“莫芹，是催债的人啊？”
“是啊，前段时间一直没钱还上，幸好我爸借的还是靠谱的机构，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平安做生意了。”
“幸亏你还有这一门赚钱的手艺，慢慢来迟早能还完债的。”邻居宽慰道，莫芹点点头，又赶紧回去干活去了。
旁边的陆光霁听了一耳朵，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原来莫芹有债款。
他想些什么，莫芹才管不着，毕竟陆光霁每天都过来点餐，还帮忙遛狗，她还是挺感谢对方，哦，不其实还是狗的功劳比较大。
陆光霁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点的餐上来了，今天点的是糖醋小排和鱼饼，就这米饭能吃两碗！
糖醋小排的味道，不是昨天那么刺激，但是酸甜口搭配米饭，特别的开胃。
排骨的肉选得也很好，肉质鲜嫩，咬一口外边是酥脆的，里面的嫩滑的，十分有层次感，都舍不得一口气全部吃完了。
这一顿饭，陆光霁吃得久，等吃饱喝足，他又想起一个点子，点开手机给人发了一个信息，就拉着阿奇出去遛弯了。
晚上回来，陆光霁看了依旧满座的店，拍了拍阿奇的脑袋，“明天再来看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说完就离开了。
店里的客人吃完又走，晚上的换桌率很快，没多久价莫芹早上买的这一堆排骨，就全部将清光了，正好莫枝盈下了自修回来。
她们三个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就关门收拾店铺了。
莫芹在厨房煮着晚饭，收到了一个电话。
“一千个鱼饼订单吗？会有人来拿货是吧？好的好的，明天可以的，五千块钱？可以的！没问题！”
她挂了电话，雀跃了一下，赶紧联系熟悉的鱼摊老板，让她明天多留十几条鱼。
接到单子，莫芹也不能这么慢悠悠的吃了，煮完端出去吩咐一句：“赶紧吃，早点睡觉，明天我得早起。梓婷你今晚不如就留在这里睡，之前你的换洗衣服还在上面放着呢。”
听见莫芹这样说，尹梓婷点点头，但是脸上还有些欲言又止，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莫芹说的。
有了莫芹的吩咐，大家吃饭速度也都快了起来，吃饱喝足就将收尾收拾好，准备回去睡觉了。
临走，尹梓婷终于拉住莫芹，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朋友家那边，有点打扰了，我就想问问老板你楼上还出租吗？我觉得直接住这里会更方便一些。”
“这个啊，你直接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给你的工资本身不算很高，租房花钱多哦，你能存一点是一点吧。”莫芹笑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搬过来。”
尹梓婷脸挂上红晕，露出开心的笑容，用力点点头，看着莫芹她们离开，她关上了将门，拉着阿奇上了楼。
先前一个人在店里睡，她还觉得有些害怕，现在有了阿奇，倒还好一些。
阿奇头搭在手上，乖巧地趴在尹梓婷床边，跟着一起入睡了。
早上四点，莫芹早早起来，拖着小推车往菜市场方向走，有了菜品鉴赏能力，她就固定在几个老板上拿货了，他们货源比较齐。
主要是现在她还得按照每日菜谱去做，不能固定菜单，进货的食材永远不固定，不然就可以跟这几个老板合作送货就行了。
只是第二天，莫芹就笑不起来了，面前这么一堆人，团团将店门围住，吓了她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站在这里？”
前边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听见了问话，好心地回答了她：“我们都是过来探店的呢。”
莫芹又懵了，她的店铺只有15个名气啊，而且自己也并不是网红店！为什么会吸引网红来拍？！
“不是，这家店很出名吗？”
女生又回：“不知道啊。”
莫芹更疑惑了，满脸问号地看着甜美女生，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来拍？”
“我是接了推广的，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甜美的女生笑着回道。
莫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有些怒气，看了店外围着的一群人，也不好赶人，只好绕了路，往后门进了店。
进了厨房，莫芹平复了好久的情绪，才给尹梓婷打了电话，让她从后门进去。
生意还得做，她动手开始干活，今天的菜式是糖醋小排。
将排骨浸泡过后，就是焯水，因为排骨的分量比较多，这三个步骤，就花了她半个小时，接下来菜式第三步，提前将排骨煎制金黄。
莫芹一点点把排骨煎制，旁边的大盘装得越来越多，她估量着差不多，就准备先做一份，这是她们一天的饭菜，莫枝盈回来也是随便吃一些当天做的菜式来当午饭、晚餐。
开火烧油，莫芹下入蒜，顿时一阵蒜香就冒了出来，让人鼻子忍不住深吸一口。
外面围着网红，都吃惊了：“好香啊！是店里的香味吗？”
“老板怎么还不开门呢？”
“天哪天哪，这个味道也太香了！”说话的是先前好心回答莫芹问题的，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在这堆人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是直播、拍视频，只有她一个是做文字推广的博主，显得就没有这么有气势了。
不过她的粉丝量很好，经营的账号布布爱吃草，粉丝破百万，推广费也要不少。
味道一出来，她都要按耐不住了，又过了很长时间，店门才开了，他们几十个人涌进去，店里面瞬间就坐满了，到处都是拍照说话的人，乱七八糟的。
莫芹越看越生气，但也没法子，接了点单就回厨房做菜，眼不见为净。
因为提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她也提前准备了几份，将他们所有人单子做完，轻轻松松。
看着他们吃了东西，脸上惊讶、满意的神情，莫芹又觉得自豪起来。
这一上午两小时赚的钱，就抵得过前几天好半天时间赚来的钱，还轻松，但她却并不是很想要。
店里打卡的网红也慢慢吃光离开了，估计还有其他的行程，都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
莫芹跟着尹梓婷一起收拾，也顺便在等人，等了很久，今天却没等到陆光霁出来遛狗，只好让尹梓婷溜一圈。
狗因为店里开门做生意，被绑在后门，待了好长时间，看着尹梓婷解开绳子，便拉着她飞奔起来了。
店里只剩下一个人还没吃完，她不像其他人，进店就对着摄像头说话，只是要拍照，拍了一会儿，因为只有一两道菜，很快拍完，也就慢慢吃了起来，现在才吃完，眼睛亮亮地看着站在柜台里面的莫芹。
“我认得你，是早上在门口跟我搭讪的那个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老板，太年轻了！”
布布笑得甜美，又说：“我可以采访采访你吗？看你们店这样老旧的程度，想了解你们开店的历史，我记得之前店主是一名老人家。”
莫芹没想到她能了解这么深，怔住一会儿，又笑起来：“好啊，你想要采访什么？”
……
莫芹跟布布握手，两个人聊得很开心，难得遇见一个话题切合的人，整个访问都很顺利，本身莫芹不想说得太深，没忍住把莫家情况全都说了。
“没想到莫小姐经历这么多，看你这样一脸淡然的模样，我觉得莫名有力量。”布布总结地说着，“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以后我会再来的。”
莫芹点点头，将布布送出去，看着她离开才回去，尹梓婷刚好一脸狼狈的回来，莫芹吃惊：“你怎么头发都乱糟糟，满脸都是汗？”
尹梓婷喘气：“阿奇这也太能跑了，带着我怕了好几圈公园，累死了！”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阿奇绑在门口，挪着酸软的两条腿躺在椅子上休息，阿奇还歪着脸卖萌的样子，看着就气人。
莫芹笑着蹲下来，摸了摸阿奇的头，说道：“你主人不过来溜你，你就这么调皮。”
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莫芹让尹梓婷边吃边休息，等好了再过来帮忙。
时间也就慢慢到了中午，大太阳在外面挂着，越来越毒辣，不重样美食店清凉墙纸，外墙也有效果，经过的路人都被这个清凉感吸引，进了店。
这时，陆光霁终于出来了，莫芹端着菜，看见他打招呼的笑脸，偏头不想理他。
陆光霁：？？？
尹梓婷突然跑出来，说：“老板老板！我们店铺的排名已经掉到最后一名了！”
莫芹皱眉，手上上菜的动作不停，将菜稳稳放下桌子，这才快步走到尹梓婷面前，手机也跟着将传来一道声响，悄悄打开一看，吓一跳。
【检测到负能量名气，警告！】
她仔细看了一眼点评网的评价，果然已经掉到了地区排名倒数，评论的人数突然升高，都是“满屏推广！”、“找这么多宣传有什么用，这么破旧的店肯定不好吃！”、“垃圾网红店，吹牛第一名！”
看见这些评论，莫芹又放宽心了，会来将她店里吃饭的大头客户都是周围街坊，口碑都已经在他们心里形成了，这些评价也都是没用的评价，想吃的不会被劝退，谁能相信呢？
不过莫芹还是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店铺，果然铺天盖天地的视频广告，简直让人头大，递给陆光霁看，语气不善：“是不是你找的推广？”
陆光霁呆愣：“啊，是啊。”
“搞砸了，别搞了。”莫芹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光霁挠挠头：“不好意思啊，这个之前我们也搞过推广的，产品不错啊，怎么这一次没有用了？”
莫芹笑了：“你都说产品了，产品营销的效果跟店铺肯定不一样的。”
不过这个评论不排除是有人浑水摸鱼，莫芹不再想，店里生意还好着呢，她转身就回了厨房。
莫芹也都不跟他计较了，陆光霁也没办法说什么补偿的话。
他打电话给员工，问了一声，以为对方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红。
结果对方很委屈，“老板，我做事一向很负责的，我是找了一堆资料才找了那个公众号的呀！”
“公众号？不是视频推广吗？”
“什么视频推广？我查到她之前有被视频博主拍过，想着要不换种方式吧！昨天也给你发过去了，你不是还同意了，贵人多忘事呀老板！”
陆光霁赶紧查看了一下聊天记录，自己还真收到这个公众号，“布布爱吃草”，员工处理事情的时候都很仔细，还说明了这个公众号优势，他也看了几个文章，写得也好，数据也不错。
今天他就只记得有给莫芹找推广，被莫芹一质问，就忘了没找视频博主推广。
他正打算跟莫芹解释清楚的时候，余光一扫，见了两个大汉走过来，凶神恶煞的脸，进了店，不少客人都被他们吓到了。
尹梓婷正打算上前招呼着，瞧见他们俩，顿时吞了吞口水，没忍住退后了几步，陆光霁赶紧上前去，面色严肃。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前头的大汉张大哥打量了他一番，戏谑地看着他，“你是谁？我们找这里的老板。”
“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陆光霁一时间觉得自己光伟正大极了，脑子里瞬间响起了bgm。
尹梓婷来回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还是连忙回到了后厨找来了莫芹。
莫芹听见尹梓婷的描述，瞬间明白了，擦了擦手，走了出去，打开柜台拿了一个纸袋子，走到陆光霁后面，使劲拍了拍他，“让开。”
陆光霁不耐烦回头，见到是莫芹，瞬间泄气，乖乖地挪开位置，脑子里的bgm响了一半就停住了。
莫芹笑着：“这是一万八，这几天凑到的钱。”
张大哥凶神恶煞的脸瞬间笑起来：“好咧，感谢老板及时还债了，我们下次还是这个时候来。”
莫芹笑着点头，又递给他们一人一瓶菊花茶。
张大哥又笑：“妹子你这个手艺不错，要不是赶着收债，我也得尝尝。”
“大哥，下次来请您。”
两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张大哥和另一个大汉也就走了，店里的客人瞧见他们这一幕，有些人窃窃私语，有些人倒是明白莫芹的情况，询问起来：“莫芹，是催债的人啊？”
“是啊，前段时间一直没钱还上，幸好我爸借的还是靠谱的机构，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平安做生意了。”
“幸亏你还有这一门赚钱的手艺，慢慢来迟早能还完债的。”邻居宽慰道，莫芹点点头，又赶紧回去干活去了。
旁边的陆光霁听了一耳朵，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原来莫芹有债款。
他想些什么，莫芹才管不着，毕竟陆光霁每天都过来点餐，还帮忙遛狗，她还是挺感谢对方，哦，不其实还是狗的功劳比较大。
陆光霁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点的餐上来了，今天点的是糖醋小排和鱼饼，就这米饭能吃两碗！
糖醋小排的味道，不是昨天那么刺激，但是酸甜口搭配米饭，特别的开胃。
排骨的肉选得也很好，肉质鲜嫩，咬一口外边是酥脆的，里面的嫩滑的，十分有层次感，都舍不得一口气全部吃完了。
这一顿饭，陆光霁吃得久，等吃饱喝足，他又想起一个点子，点开手机给人发了一个信息，就拉着阿奇出去遛弯了。
晚上回来，陆光霁看了依旧满座的店，拍了拍阿奇的脑袋，“明天再来看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说完就离开了。
店里的客人吃完又走，晚上的换桌率很快，没多久价莫芹早上买的这一堆排骨，就全部将清光了，正好莫枝盈下了自修回来。
她们三个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就关门收拾店铺了。
莫芹在厨房煮着晚饭，收到了一个电话。
“一千个鱼饼订单吗？会有人来拿货是吧？好的好的，明天可以的，五千块钱？可以的！没问题！”
她挂了电话，雀跃了一下，赶紧联系熟悉的鱼摊老板，让她明天多留十几条鱼。
接到单子，莫芹也不能这么慢悠悠的吃了，煮完端出去吩咐一句：“赶紧吃，早点睡觉，明天我得早起。梓婷你今晚不如就留在这里睡，之前你的换洗衣服还在上面放着呢。”
听见莫芹这样说，尹梓婷点点头，但是脸上还有些欲言又止，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莫芹说的。
有了莫芹的吩咐，大家吃饭速度也都快了起来，吃饱喝足就将收尾收拾好，准备回去睡觉了。
临走，尹梓婷终于拉住莫芹，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朋友家那边，有点打扰了，我就想问问老板你楼上还出租吗？我觉得直接住这里会更方便一些。”
“这个啊，你直接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给你的工资本身不算很高，租房花钱多哦，你能存一点是一点吧。”莫芹笑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搬过来。”
尹梓婷脸挂上红晕，露出开心的笑容，用力点点头，看着莫芹她们离开，她关上了将门，拉着阿奇上了楼。
先前一个人在店里睡，她还觉得有些害怕，现在有了阿奇，倒还好一些。
阿奇头搭在手上，乖巧地趴在尹梓婷床边，跟着一起入睡了。
早上四点，莫芹早早起来，拖着小推车往菜市场方向走，有了菜品鉴赏能力，她就固定在几个老板上拿货了，他们货源比较齐。
主要是现在她还得按照每日菜谱去做，不能固定菜单，进货的食材永远不固定，不然就可以跟这几个老板合作送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