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较量
  下午两点,在公司的会议室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项小北把母亲请到前排,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的她,此时才慌得不行,连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项小北先是宣读了自己与母亲脱离母女关系的声明,虽然声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实效,但也算表明了她的态度。这天的她,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把白灵灵也请了过来,白灵灵当然喜欢这样的场合了,美滋滋地坐在了前排。
  接着,项小北说:“为了让事件更加清晰,我想请我的母亲上台,把她心里的夙愿说出来。”
  这时的人们才知道她叫王玉凤。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台前,好半天才坐了下来,她语无伦次地说:“我……我现在的日子苦,想让女儿帮一些,而且她还有两个弟弟,我没觉得自己过分呀?这怎么变成这样了?”
  项小北把她刚才与记者说的话放了出来,颠倒黑白不说,还极力抹黑项小北,人群骚动了,项小北再把自己昨天晚上与她的对话放了出来,小凤当场傻眼了,因为在这里面,她不知道会有视频,所以,她当时说得都是真话,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刚才还有人愤愤不平,此时一边倒一样地蔑视着她,她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项小北说:“王女士,你不是还要告我吗?我想问一下告我的几条你懂吗?上面有财会的,还有合同类的,我只问你一条,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违规合同吗?如果你什么都不懂,这诉状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是要你的律师来解释吗?”小凤像是被提了醒一般,说:“我什么都不说,有事你跟我的律师说。”她看电影看多了,只记住几个热闹的场面。
  谁也没想到的是,项小北拿着话筒说:“进来吧。”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门口,只见一对双胞胎男生走了进来,这就是小凤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来到母亲身边说:“妈,我们回去吧,咱们的日子不比别人差,别在这里生事了。”小凤一甩他说:“你知道什么呀?咱们的日子如果跟她比,还叫日子吗?你们别管我,赶紧走,我今天不把几百万拿到手,我就不姓王。”
  另一个男孩儿说:“我替我母亲像项总道歉,我们会把母亲带回去的。”
  王玉凤说什么也不回去,尤其是她看到了白灵灵鼓励的眼神说:“你们赶紧给我滚回去,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两个双胞胎根本不是母亲的对手,两个人最后竟然落荒而逃。项小北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正不知所措,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台上说:“大家好,我是诚信律师事务所的高律师,也是王女士的委托人。我希望带我的当事人回去,这样的发布会不适合她。”项小北把眼光看向白灵灵,她正得意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好像是说:“怎么样?别想得那么简单。”项小北立刻说:“高律师好,我也决定委托你做我的律师,起诉王女士对我敲诈一案的代理权。”高律师根本想不到这样的结果,他有些迷漫地说:“这……这……这什么情况?”项小北说:“我不知道你刚才看没看视频,那里面的影像足可以用敲诈罪起诉王女士,一旦立案,则不可撤述。”
  高律师立刻与小凤说:“到底是什么视频?我刚进来,没看到呀,如果有事咱们私下谈好吗?”他再看向白灵灵的时候,白灵灵轻轻地摇着头,律师说:“王女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玉凤如果说察言观色还有一套的话,对于法律她则是一窍不通了,但看律师和白灵灵都支持她的样子,她立刻又满血复活地说:“告!我要告到底!”
  “好,我奉陪到底。只是这期间别再来我公司闹事,不然第一时间将你交送公安机关。”项小北说完宣布发布会结束。
  白灵灵心里这个爽呀,她觉得自己最成功的一次就是这次,这个愚蠢的女人言听计从又自私自利。白灵灵才不怕把事情闹大呢,她觉得她们的战争不管是谁赢了,都没有赢家。坐山观虎斗的好戏,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再有,她项小北可以找记者大写特写,我就不能吗?她连底稿都打好了,心里这个得意。
  商凌晨拉着项小北离开了,白灵灵的心再一次被刺痛,这个招三不招四的男人,永远都不愿意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商凌晨让保安把小凤和白灵灵等人全部打发走了,他对项小北说:“至于做得这么绝吗?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呀。”项小北盯着自己的鞋子说:“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老好人太多了,要么用钱解决问题,让他们贪得无厌,要么用身体平息问题,搅得自己总是不得安生。王玉凤就算她是我母亲,我也不想认她,如果她这次来是带着诚心诚意的,我能如此吗?她背后的白灵灵会善罢干休吗?我只能出重拳了。”
  “这样对你是不利的,言论这东西不可能是一边倒的,就算今天是,明天也不会是的,何况……这事这么敏感。”商凌晨是替她担心。
  项小北有些累了,说:“我知道我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我不能屈服了。你一共给了白灵灵快上千万了吧?你觉得她罢手了吗?我那个所谓的妈,如果不沾她边还好,沾上她的边,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我必须把她所依傍的东西撤掉,下一步,我肯定要对付白灵灵,现在公司咱们是可以撒手了,我倒出空来,绝不会放过她的,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现在连姐姐的日记都不敢看,上面到处都是她爱你她恨白灵灵的话……”商凌晨愣在当地,什么也没说地走了,曲海波则从屋子里走过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现在怎么什么都不对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