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中国女神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几天过去,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出窍的现象,在有些场合,我能回头而看见我的躯体在床上,在其他情形里我则无法这样做。举个例子:当我睡着时,我投射到熟悉的人身边。在那儿,你看见他们在考虑种种不同的动向。当我看这个较空灵的自己时,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察到一种二重性。
  举例来说,在第一种身体形式,我能回头看见躯体。如果我为了加强这经验,而由这形式投射到下一个,那么从这第二种形式,我就看不见躯体了。我会觉知到它,而我也可能经验一些二重性。在第三种形式里,我将不再觉知躯体,并且也看不见它。
  我想起了薛定锷波动方程,猫处于死/活的叠加态?人们无法接受这一点,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经验告诉我们这种奇异的二重状态似乎是不太可能被一个宏观的生物,比如猫或者我们自己,所感受到的。还是那句话:如果猫能说话,它会描述这种二象性的感觉吗?如果它侥幸幸存,它会不会说:“是的,我当时变成了一缕概率波,我感到自己弥漫在空间里,一半已经死去了,而另一半还活着。这真是令人飘飘然的感觉,我也来试试看?”这恐怕没人相信。
  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我和这另一个自己沟通;在另一天里,未来的自己留意了我所说的。也许现在实际上的未来,我是听见一个过去自己的声音的自己,无论是是在一个梦里,还是在回到过去的一次投射里。
  我告诉了石苓人,后者在苦苦思索后告诉我,听说过类似的现象。
  你知道什么是二重身吗?
  二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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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普通的夫妻,有一天早晨,妻子先起床出外,接着丈夫也出去了,妻子回屋以后,以为丈夫还在睡觉,就进了寝室,见丈夫还在被窝里。这时他家的童仆从外方进来说,男主人让我来取钥匙。妻子见丈夫明明睡在床上,认为童仆在骗人,就指指床上的丈夫让童仆看。童仆吃惊的说,我真是刚从主人那里来呀!说罢就跑出去找男主人。丈夫一听大吃一惊,赶快跑回屋里,和妻子一起往床上看,只见被窝里的人高枕安眠,和丈夫一模一样。丈夫心想这床上的大概是自己的真魂,不敢惊动,就慢慢抚摸床上的人,那人才慢慢进入了床席消失了。夫妻俩看到这情景又惊又怕。不久以后,丈夫忽然得了病,脾气变得暴躁古怪,一生都没治好。
  按照西方心理学论,所谓二重身,就是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另一个我?
  在这个世上到处充斥着没有自己一席之地想死的想法,违反了自然界万物皆有生死的定律,自然界为找平衡,创造了他们的二重身。就这样,不知道不觉中“他们”就诞生了。……石苓人失落的叹气:“果然还是没吓到你!”
  “切!”
  石苓人又来到岳家当然不是为了吓我一跳。
  出于安全考虑,于祖佳不让他参与追踪,只让他在家统筹指挥。于祖佳的理由是“我已经损失不起熟悉的人了。”
  石苓人觉得很郁闷,“连于祖佳那个三脚猫侦探都出马了,感觉就我一人在无所事事了。”
  我安慰他:“其实你的工作也很重要,不是说非要外出追踪才对,有时候静下来从阴阳先生角度分析也很重要。”我说。
  “你好象还很懂啊!”石苓人乐了:“不过他们现在有专门的分析部门。”
  “那对我的监视撤了没有呢?”我问。
  “应该没有,我猜有关部门还没下令呢。”石苓人笑道。
  “干吗还不撤?多浪费人手啊。”
  “安全第一。这不叫浪费。”石苓人貌似很想拥抱我,但不敢。因为他也知道,对我的监控已经从一级换成了三级。人员不再是我们认识的小默姐和于祖佳的同事,而是其他的部门的。所以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行为。
  不过说话可以比较放开了。“其实古书记载有许多奇异事情,有些和二重身很像,戏曲里面有一出《离魂记》很著名,说的是唐天授三年,清河人张镒因在衡州作官,把家也搬到了衡州。张镒性情好静,不爱交友,没有儿子,有两个女儿。长女早就死了,次女叫倩娘,生得端庄秀丽。张镒的外甥王宙,从小就十分聪明,长得也很英俊,张镒对这个外甥也非常器重,常常说,将来你长大了,我把倩娘许给你当媳妇。
  我简单明了评价:“包办婚姻是可耻的!”
  石苓人翻白眼:“后来,倩娘和王宙都长大了,两个人也有情有意,常常互相思念,夜不能寐,但这些事家里人都不知道。后来,张镒的同僚中有一个赴官选的求娶倩娘,张镒就答应了。倩娘听说后,心里十分痛苦,王宙知道后也十分怨恨,以将调官为由到京城去,张镒劝阻,王宙也不听,张镒只好给了王宙很厚的礼金,送他赴京。
  王宙含恨忍泪上了船,这时,天色将晚,船走到离一个山城几里的地方,正是半夜,王宙睡不着觉,忽然听见岸上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赶来,片刻就来到船上,王宙一问,竟是倩娘,原来她是光着脚从家里跑出来的。王宙惊喜交加,拉着倩女的手问她怎么跑出来的,倩娘哭着说,你对我的深情使我深深感动。现在我抛开了一切顾虑,我知道郎君对我的深情坚定不移,决心豁出性命也要报答郎君,所以就从家中私奔而来。王宙大喜过望,就把倩娘藏在船中,连夜逃走。王宙带着倩娘日夜兼程,几个月后到了四川。五年后,他们生了两个儿子,和张镒断绝了音信。然而,倩娘越来越思念双亲,一次哭着对王宙说,当年我为了不辜负郎君真情,离家和你私奔,如今已过去五年了,和父母远隔天涯,我的一颗心怎能安生呢?父母的养育像天覆盖我地载着我,我怎么有脸不管双亲自己独自生存呢?王宙也悲伤地说,你别难过,我们就一同回去吧。
  回到家乡衡州后,王宙首先来到张镒家,见到张镒后,首先谢罪,说不该领着倩娘逃到四川。张镒大惊,说,倩娘病在闺房中好几年了,你胡说些什么呀?王宙说,倩娘现在就在船上。张镒更加吃惊,就派仆人到船上去看,一看倩娘果然在船上,神色非常吃惊,问仆人说我二老身体安康吗?仆人十分惊异,赶快跑回家向张镒报告。闺房中生病的女儿听说后,顿时高兴地起了床,梳妆更衣,只笑而不说话。梳汝完毕,她出门去迎正往家来的倩娘,两个倩娘突然轻轻合成了一体,只有衣服是两套重迭在一起。家中人认为这事太邪,一直保守秘密,只有亲戚有暗中知道的。过了四十年后,王宙夫妻去世,他们的两个儿子都被举为孝廉,官作到丞尉。这件事流传于世,其他的还有许多,但有很多相似和不同之处,过去我觉得这件事是虚假的。但因为戏曲说得特别详细,所以就记下来了。现在看来……还真是古今中外没什么新鲜事!“
  我赞同的说:“是啊,奉子成婚,还真是古今中外没什么新鲜事!”
  我们谈了一阵奇闻异事,因为大金牙,我这段时间对卸岭门这些盗墓贼也很感兴趣,我提到之前于祖佳的异常反应问石苓人知道吗?
  “知道!”于祖佳居然把矿工的事也给石苓人讲了。他都奇怪于祖佳对我的信任感特别强。
  “天啊!那说明他暴露啦?”
  “是。”石苓人很沉重,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小默姐请了几天假,应该是很受打击。毕竟和他从进一市局就认识,他的能力也很强。为了重案支队队长职位,两个人一直暗暗叫劲,互相之间即佩服又不服气。直到于祖佳空降任命。据说局里上个星期已经下令招他回来,接其他人的工作。谁知临行前出这样的事……”
  “干吗要招他回来呢?”我不解。
  石苓人如数家珍:“因为局里已经很清楚,在东三省的所谓卸岭门,其实也就一帮骗子,骗骗吃喝钱财而已;核心成员还在首都,而且是真正的危险分子。”
  “那肚腩到底是不是他们坛主呢?”我想起那那胖子的话。
  “如果我判断不错:他只是个傀儡而已。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核心成员的事。但他很可能有渠道接受那些人指挥。”石苓人顿一下说:“我猜那小默姐的同事很可能就是那边人干的。否则以他的能力,应付肚腩之流绰绰有余。”
  “那边那些核心成员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呢?”
  “我也不知道,但以我阴阳先生的角度来看,那些人确实很可怕,超出我的想象。真的就象有鬼神一样。”
  “其实应付鬼神很简单啦。”他怕我害怕,又安慰说:“只不过是电磁波而已,你坚决不相信它,它就拿你没办法。因为你的意志也是一种激波阻力。”
  “石苓人,我知道。”我脱口而出:“可是在这个案子中,却不是这样。”话一出口,我心猛跳了一下。
  石苓人也意识到了我的潜台词,两人随即沉默了。我打破沉默说:“石苓人,我最近研究了一下缴获的卸岭门门规,发现很有意思!”
  “怎讲?”石苓人也恢复了自然。
  “门规上说:远古是天仙玉女的天下,人们生活其乐融融。后出窃国妖道,怂恿天子用异术掠走了天仙玉女,将他用冰海封住。从此天下暗无天日。所以卸岭门的最高目标就是救出天仙玉女,重新找回大同世界。为此门徒要不惜牺牲自己——为拯救天仙玉女牺牲。”
  “恩,这我知道,但这种传说能说明什么呢?”石苓人不解。“这些盗墓贼污的很,历史上掘墓盗陵者在掠窃珠宝外,还要辱尸。上至刘邦的老婆吕雉尸体遭赤眉军肆虐,下至东陵大盗麾下对慈禧太后尸体上下其手,都是道德败坏之极端。这些盗墓贼都是愚昧无知、凶残无限,用宗教手段笼络人心也是情理之中。”
  “这其实很值得研究。我自从见到天仙玉女这个名字,老觉得哪里听过。后来突然想起:大学里选修课老师谈起道教时,一本参考论文上好象说过:道教中有一类尊神,叫玉女、元君,脱胎于自然崇拜的琼台女神……那是指:“住在美玉筑就的,高台(高山)上的坤道神仙”。千百年来,生活在黑暗与苦难中的黎民百姓,面对残酷的现实,在长期的精神压抑中日益强烈的叶落归根心态,特别需要一些有力的偶像来作为精神的依托。应运而生了母亲神的角色,获得了民众的广泛信仰。因此古老民族的文化传承历史中,存在着许多关于社会生活系统中、母系社会的神话记录与仙神传说,按照地理天文区域讲,在社会生活系统中、大致可以分为八大地理天文区域:一者在东方的“广大的南美洲世界”如印加文明祖先崇拜。一者在东方的“广大的北美洲世界”如精灵神系。一者在西方的“广大的欧洲世界”如自然诸神。一者在南方的“广大的南极洲世界”如旧日众神。一者在南方的“广大的非洲世界”是图腾神。一者在南方沉默的的“广大的大洋洲世界”是死亡女神。一者在北方的“广大的亚洲世界”,以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作为文化核心区域的,亚洲的中华文化圈世界。其中的一位号称是碧霞元君,全称为“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又叫“泰山玉女”,俗称“泰山老母”,民间则亲切地称之为“泰山老奶奶”。是不是似曾相识?“我用手机搜索到了一段记录拿给石苓人看。
  “碧霞元君(注)坤道神仙(注)黄帝迎请之玉女(注)泰山神之义妹。碧霞元君又称“泰山玉女”,全称“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民间俗称为“泰山奶奶”。中华文化区得坤道圣神仙尊之一。《太平御览》引《黄帝玄女战法》:黄帝与蚩尤九战不胜,黄帝归于泰山,三日三夜雾冥。有一妇人,人首鸟形,黄帝稽首,再拜,伏不敢起。妇人曰:吾玄女也,子欲何问?黄帝曰:小子欲万战万胜。遂得战法焉。《玉女考》与《瑶池记》记载:黄帝建岱岳观,迎请西昆真人与玉女前往泰山,作为泰山女神、凭灵泰岱。玉女冠云羽衣裳与华山玉女乃是修道而得成神仙者。明、王之纲《玉女传》载:“泰山玉女者,天仙神女也。黄帝时始见,汉明帝时再见焉”。
  “人首鸟形的女神?”石苓人喃喃自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始用语音搜索:
  “关键字:泰山……人首鸟形!”
  手机语音响起:“东岳区域,人首鸟形的神话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现代考古研究和大批出土文物证明,四五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已有发展到智人阶段的人类在泰山地区生息繁衍。距今约7500年的北辛文化,以及后来的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标志着这一地区文化的连续性和分布的广泛性。这就是原始社会中东夷氏族的发祥地。古代东夷人传说是炎帝的子孙,其图腾为鸟。以鸟为图腾的泰山周围各氏族部落结成联盟,舜是东夷部落联盟的首领。太行山以西,黄河中游的居民传说是黄帝的后裔。经过夏、商、周三代,终于融为了一体。黄河中上游部落的集合图腾为龙,与中下游的凤(鸟)相结合,于是龙凤呈祥,形成了华夏族。而其图腾“鸟”,据学者考证,后来就演化成了西王母,“西”字在此不是指方位,古代“西”同“栖”,是鸟栖在树上的意思。再后来,虽然名称不断变换,但始终就没有离开过泰山,宋真宗封禅泰山时,因为曾拉出了黄帝来做赵家的祖宗,而这位泰山女神当年曾帮助黄帝战胜了蚩尤,宋代以后,碧霞元君的称谓才逐渐固定了下来。
  明末,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称宋真宗东封泰山,“命有司建山祠安奉(女神),号圣帝之女,封天仙玉女碧霞元君。”清代福格的《听雨丛谈》说:“礼岱者皆祷于泰山娘娘祠庙,而弗旅岳神久矣。”明末著名散文家、游历甚广的张岱说:“元君像不及三尺,而香火之盛,为四大部洲所无”(《琅琊文集?岱志》)。明万历二十二年(公元1593年),王锡爵在《东岳碧霞宫碑》中说:“齐鲁道中,顶斋戒弥陀者声闻数千里,策敝足茧而犹不休,问之,曰:‘有事于碧霞。’问故,曰:‘元君能为众生造福如其愿’”。“贫者愿富,疾者愿安,耕者愿岁,贾者愿息,祈生者愿年,未子者愿嗣;子为亲愿,弟为兄愿,亲戚交厚,靡不交相愿,而神亦靡诚弗愿。”泰山地区还有一则家喻户晓的民间传说:泰山老母与老佛爷争夺泰山,约好以先到者为胜,老母为女子,当然跑不过佛爷,但她小施智慧却成了胜利者。老佛爷不甘心失败,气得拔光了山顶上的树。这个故事的表层含义是解释泰山山顶上为什么没有树,而深层含义却表达了民众对泰山老母的信仰与喜爱。”
  “语焉不详!”石苓人摇头,“虽然有自古以来,但何时被称为“天仙玉女碧霞元君”的,却语焉不详。宋代的史书《宋史》、《文献通考》等,对宋真宗封禅记述甚详,但均未提到给泰山女神加“碧霞”的封号:只有一则轶闻,宋真宗受封于泰山,玉女池中,石人浮出水面,乃玉女。宋真宗昭令疏浚汤池、白玉重雕玉女神像,又命有司建祠并更名:“昭真祠”,遣使致祭,赠予“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圣帝女”之雅称。明代的各类著作中,多有提及泰山女神的,但也未说明何时加封。”他又换了几个关键字,语气凝重起来:“关键字,女神,元君、蚩尤……”
  “黄帝战蚩尤之迷蛮,咸所未禁,归息太山之上,太真西王母元君遣使者授以广三寸,长一尺,青莹如玉,丹砂为文得真符,裁其密诀:“太一在前,天一在后”,得之者胜战,法理则克成矣。再请九天玄女授黄帝以“三宫五意,阴阳之略,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阳箓之会,灵宝五符五胜之文章。黄帝细心研读玄子之术,遂以法理克蚩尤成于中原。”
  “太一神、灵宝经、西王母氏族,原来如此!”石苓人神色激动,显然亟欲和人分享发现:“水月,你还了解崂山道士么?“
  “动画片?”我愕然。
  “当然不是,是治《灵宝经》,拜汉人张廉夫的崂山道士,不是现在的全真教崂山分支、武当山崂山道院。”
  “我查筒子楼案也博览群书,甚至接触了不少宗教人士,为什么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道教分支?”
  “嘿嘿,据说是某一次改朝换代后没有被朝廷确认,自行消失了。因为他们好象不喜欢设庙住持,喜欢云游、好道术道法,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且信奉的人员本来就很少。”
  “那,我们去拜访一下你那老师如何?”石苓人提议。
  “这……”我说:“那个老师也是照本宣科吧!“
  石苓人果然是神通广大,他给左博生打了电话,一会就有回音,说写了那论文的教授也是首都大学的叫做余万里,不过因为有伤风化被开除了。直到现在都还臭名远扬,因此好久没回过学校!”
  “哦,那我更想找他了。”石苓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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