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眼看火要烧起来,楚商络忽然推开了任骄明,手按在腹部,眉头紧皱:草,怎么回事这么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其实真的很卡,损所以更新字数有点少。
  不过我尽量日更,有时候写不出来三千的话,那我就更一千或者两千,相信一点点来可以渡过卡文期。
  第114章
  怎么了?任骄明拿开楚商络的手, 手按向楚商络的腹部,胃病犯了?
  楚商络倒抽口气,拨开任骄明的手, 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别碰疼
  任骄明立刻找来楚商络所有的衣服,给他穿上, 把人带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楚商络依旧没有一点好转, 他想可能真是最近又开始喝酒的缘故,胃病又加重了。
  此时才清晨,只有值班医生在, 想要做胃病或者各项检查, 就要等到医生来上班。
  任骄明看了眼时间,这要等可就要等上两个小时。
  楚商络已经疼得蹲在了地上直不起腰来,眼里都疼出了泪花。
  任骄明失了冷静,楚商络发红的眼让他的心都吊了起来。他焦急万分地抱起楚商络来到车里,又换到了楚家人开的医院。
  一听是楚总本人生病了, 副院长带着几个得力的助手亲自赶来给楚商络做检查。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一查还真给楚商络查出了不少毛病,都是多年熬夜糟蹋身体弄出的病, 底子差极了,但身体现在疼痛的主要原因是肾结石。
  由于长期不吃早饭喝水少造成的。
  结石已经很大了,需要做手术取出来,楚商络一听到要开刀,要在自己肚子上割个口子, 当时吓得肾都不疼了。
  病虽然不算大病,但真的把楚总裁吓够呛。
  任骄明看着楚商络惨白的脸色,知道楚商络最怕疼,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人,实际上对疼痛的忍耐力极低。
  楚商络难受,任骄明心里也不舒服,他伸手擦掉楚商络额头的汗,轻声道:要做手术吗?
  任骄明在对楚商络好的事情上多数时候会不问楚商络的意见就拿主意,但这件事他也没办法直接就和大夫说安排手术。
  一想到要在楚商络身上割一条口子出来,还要切开肾脏,任骄明的心就拧了起来。
  虽说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真的可以,无论是长痛还是短痛,他都不希望楚商络受。
  他宁愿替楚商络受。
  楚商络注视着任骄明,任骄明脸色也不好看,就好像他的结石让任骄明得了一样。
  想到刚才在医院里任骄明不管不顾抱起他就走,楚商络知道任骄明急坏了。
  只是现在的任骄明为了让他安心,刻意平静下来,任骄明擅长隐藏情绪,但他想起上次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任骄明这样的性格对心脏的考验非常大,这段时间能不忍就不忍,不然忍久了可能还要旧疾复发再吐口血出来。
  楚商络道:做手术吧。
  任骄明点下头,随即一手抚上楚商络后脑靠向自己,一手搂住楚商络的腰,低声道:公司那边有我,你不用担心,你爸妈那边我也会照顾好。
  任骄的手轻轻抚着楚商络的后背,楚商络听着,忽然觉得少了些害怕,多了点面对疼痛的勇气。
  楚商络手术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楚商络先要住院做消炎。
  楚总裁左手挂上吊瓶,人也不消停,右手在电脑上飞快打字,跟任骄明交代事。
  林治听到消息就过来了,看到的就是生病还不忘工作的敬业楚总。
  林治紧张地问楚商络:真的没事吧?不是说结石可以吃药就行吗?怎么就做手术了?
  楚商络摆摆手,笑道::小手术,过两天就好了,你就能看到我了。
  林治又问了好多,嘱咐了好多才安心离开。
  之后楚棕和顾遥知道消息过来,楚商络也都是轻轻松松,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楚商络才注意到任骄明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虽说任骄明无论是低落还是高兴,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但二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日期夜夜在一起厮混,也只有楚商络能分清任骄明的真实情绪是怎么样的。
  楚商络疑惑:你怎么了?
  任骄明盯着楚商络看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你对我,可以说害怕的。
  第115章
  任骄明的话让楚商络眼眶发酸, 但他逞强惯了,放不下软弱的姿态,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没事儿。
  任骄明又亲了下楚商络的唇, 搂住了楚商络的腰。
  害怕是人类的本能,无论外表再怎么掩饰,还是会从其他旁枝末节的地方暴露。
  这天晚上楚商络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睡不着, 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看了眼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任骄明,说起了公司的事。
  上到公司保险柜密码,下到过阵子他有个小侄子要结婚, 看着是在为公司操心, 但任骄明越听越不对味,反而向在嘱咐遗言。
  楚商络现在说到了楚商玥,三句话里叹气了两回,他翻个身,想着他哥的事真够愁人的。
  人活着, 无病无灾就是最好的,真碰上了他和这个病,有多少钱都没用。
  下一刻, 楚商络感觉被子被掀开然后一个人躺在了他身边。
  楚商络诧异地转过身,接着就被那人抱住了。
  你怎么过来了?
  任骄明的手钻进了楚商络的睡衣,在他光滑的腹肌上轻轻摩挲着,摸得楚商络痒得直把他的手往外拽。
  任骄明纹丝不动,亲着楚商络的脖颈, 说道:防止你胡思乱想。
  任骄明本来今晚不想打扰楚商络,就睡在另一张床上,听了楚商络这些话, 决定还是不能让楚商络一个人睡。
  任骄明话点到为止,可这点的也足够明白了,他想想刚才说的话,也觉得是有点反常,废话说了太多了,不就是个小结石手术,真就没必要放在心上。
  结果他怕成这样,说给外人听还不够丢人的。
  你是不是笑话我呢?
  没有。任骄明轻吸了一下楚商络脖颈的软肉,随即抬起头,说道:是人都会害怕,我也会。
  楚商络瞧着任骄明这一本正经的样,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撑起身体,一手拄着头,一手解开任骄明衬衫扣子,探入他的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
  你怕什么?楚商络想了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的也就那些大事了。
  怕火,怕和他分手,以前的话大概是怕没办法报仇,怕找不到弟弟。
  小事也有,任骄明握住楚商络捏他胸肌的手,你以前问我为什么打架要戴手套,是不是因为洁癖。
  楚商络把手抽出来,又摸向了任骄明的大长腿,是啊。
  其实不全是。任骄明再次按住楚商络乱点火的手,迟疑了一下说:以前在孤儿院因为我长得好看总有人欺负我,我气不过和他们打架,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久而久之心理上会自然的觉得自己差他们一截,即便后来我青春期发育的越来越快,身高是院里男生最高的,心里也还是有一道坎。
  你那时候多大?
  不记得,好像才初中。
  才初中,任骄明在怎么说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心智不向现在这么全,男孩之间大家这种事楚商络没少干,确实是这样,接着几次打不赢,后来即使早就有赢得资本了,也还是没有打赢的勇气。
  想要这种孩子找回自信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亲自打赢一次。
  楚商络摸了摸任骄明的脸,你小时候应该要比现在秀气。
  任骄明:嗯,那时候也不高,他们说我像女生,我就和他们打架但一直打不赢,脸也差点破相,后来有一次遇到一个少年,我不认识他,他看到我被欺负把我拉起来说这么高的个子白长了,有什么打不赢的。他见我的手白白净净的,就给了我一副手套,说这么好看的手别脏了,怕脏就带着手套。
  任骄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当说到后来为什么还要戴着手套时,停顿了一下,思忖着开口:男孩拉着我把他们打倒了,他就离开了,而那副手套
  一说到心里话,任骄明就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要不是楚商络足够明白他,换成外人都要被他说一半话的毛病气死了。
  楚商络道:我大概明白的,这个手套带着你打赢了人生第一次架,现在我们这个年纪看来没什么,但对于当初你还是个小孩来说,意义重大,毕竟帮你克服了你一直打不赢别人的恐惧。
  大概是吧,后来就习惯了,然后我这些年太压抑了,压抑出了问题,就找了一个宣泄口。
  楚商络抓着任骄明的手指,在他眼前摊开,一根根的把玩着,说道:这手确实漂亮啊。换成我遇到你说不定也会送你点什么养养手,别看我现在这样,好像不近男色女色的,我小时候最会怜香惜玉了。
  任骄明盯着楚商络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以前去过静临区吗?
  楚商络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不记得了,也许去过,京市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那时候本总裁威风八面身后跟着一群小跟班,瞧谁不顺眼就削谁,有一回我看到几个小胖子在胡同里欺负人,特嚣张说什么他是二中一霸,我寻思我不是二中一霸吗?怎么轮到他了?然后我就过去和他比划比划到底谁是二中一霸了。
  楚商络笑道:越想越幼稚。
  任骄明:
  楚商络: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任骄明:后来那个男孩挨了你一拳就哭了说他爸是二中校长要开除你?
  你怎么知道?楚商络一惊,不是吧,你是那个被欺负的?
  楚商络这下越看越觉得任骄明像那个被小胖子欺负的少年了,草了,这是什么缘分?
  随即他叹气一声:我当时没记住你也正常,那段时间吧,我有个小跟班说要赚大钱,投资了一个手套牌子,结果亏了,弄了一堆手套卖不出去,就求我解决,我人缘好啊,东送一个西送一个的。
  楚商络话音刚落,就被任骄明压住,他用力咬了下楚商络的唇,我不是独一无二的?
  楚商络差点忘了,任骄明爱吃醋这茬了。
  他又认真想了想当时情景,要说独一无二,任骄明是。
  他乱送出去那么多手套心里都毫无波澜,只有看到任骄明那一刻,他发自内心的想要送给他。
  送给这个他为数不多,觉得漂亮的少年。
  楚总裁忽然发现,他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在爱情这条路上,只对任骄明一见钟情了。
  第116章
  晨光熹微, 静谧地病房内,大床上两个男人相拥而眠。
  任骄明双手搂着楚商络的腰,下巴抵在楚商络头顶, 呈现出保护姿态。
  楚商络似乎觉得累了,翻个身,手也不老实的随意一甩, 一拳结结实实地锤在了任骄明胸口。
  睡梦里的任骄明皱了下眉, 迷迷糊糊地摸到楚商络打人的手,将这乱动手按在楚商络的腹部。他身体向前挪去,直到完全贴紧的楚商络, 手指摸索着与楚商络十指相扣, 而后沉沉睡去。
  病房的门在这时开了,站在门口的中年夫妻看到病床上的两个人皆是一愣。
  楚辰东最先冷哼了一声,将手里拎着的早饭交给妻子拎着,转身走了。
  孟晴叹口气,悄悄走进病房将早饭放在桌上, 而后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小儿子,立刻出了门。
  走廊里已经没有了楚辰东的身影,孟晴在心里骂这个倔东西, 加快了步伐。
  她在医院外的长椅上找到了楚辰东,楚辰东抽着烟,脸板得就像他儿子欠他似的。
  孟晴来到楚辰东身边,推了他一下:你在这苦大仇深的抽烟有用吗?咱儿子的脾气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想拆散拆的了吗?他想怎么样你就随他, 再说小任那孩子我们也欠他的,他对我们也不错,帮了我们不少忙, 你差不多就得了,跟你过日子的是我,不是他们。
  楚辰东弹了弹烟灰,瞥了眼妻子:你这是说我是恶人了?他现在年轻,觉得爱情大过天,两个男人有什么保障?老了都没人养。
  行行行,就你懂,我们的朋友里不也有丁克?我看过得也不错。
  楚辰东站起来,你知道什么,就说你妹妹妹夫,不久前你妹妹不是出差,你妹夫晚上在家突发心脏病,要不是邻居来找他下棋发现不对劲,这是把人送医院救回来了,要不然人就没了,现在都不敢把这事告诉你妹妹。要是有儿女
  儿女,孟晴推了一下楚辰东,我们两个儿子,大儿子还要我们照顾呢,小儿子又不和我们在一起,就是住院了没人照顾,请个护工不就行了?你别总拿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孩子身上。
  跟你说不通。楚辰东加快了脚步,将妻子甩在后面。
  你这个人就不知反思,儿子生病了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你就没明白为什么吗?孟晴气得追上去,一不留神被石头绊住向上摔去,楚辰东急忙扶住她:你就不能小心点,多大岁数的人了,毛手毛脚的!
  孟晴气消了大半,叹口气:你也知道我们岁数大了啊,那就不该管的别管了。
  楚辰东松开手,再次背着手走了。
  *
  楚商络醒来时,任骄明刚从浴室出来,他刚洗漱完,额前的头发微湿。
  他坐在床边,把一直盯着他脸看得楚商络拉起来,为楚商络系上睡衣扣子。
  这件睡衣昨晚睡觉时还扣得好好的,后来就全数解开了,解开干什么了不言而喻。
  楚商络胸膛上有几道红印,任骄明系扣子的手停下来,转而摸上那块肌肤,掐了一下。
  楚商络拨开他的手,刚被掐出的红印明晃晃的。
  掐我好玩吗?楚商络手伸入任骄明衬衫里,你这皮肤比我好摸多了,你应该掐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