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看着四周酒柜里摆放着不少的不同年代葡萄酒，问厉白，“你想喝什么？”
  “随便。”
  厉白走去酒柜一旁有桌椅坐下来，他一坐下来的姿态少了以前的随意，坐的有点端正。
  “嗯，那我随便拿几瓶了。”
  厉寒随拿着几瓶葡萄酒和白酒放到厉白面前，一瓶八十年代葡萄酒瓶盖被盖了一下，他指着打开了瓶盖的葡萄酒说，“敢不敢喝完一瓶？”
  厉白一话没说，拿起这瓶打开了瓶盖的葡萄酒，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这瓶葡萄酒，厉白再打开另一瓶葡萄酒继续喝完，再继续喝第三瓶……
  厉白喝酒的动作太自残了。
  厉寒没有阻止他疯狂地喝了三瓶葡萄酒，可见这喝多了，会让人兴奋不止，也会让自己变得神经病一样。
  果然……
  厉白喝了三瓶葡萄酒后，开始效果了。
  他特别很嗨，完全陶醉在自我世界里，开始唱着起来，唱的是他以前出道那歌曲（爱的棉花糖）。
  厉寒坐在一旁优雅地喝酒，喝着不是很多，就几小口。
  他淡淡地看着几眼很嗨到人生巅峰起来的厉白，可见他唱唱歌，唱歌那么嗨，看不出哪有一丝悲伤。
  和之前他开车接他回家的时候，他的表情沉默又悲伤。
  现在呢……
  不一样。
  谁知道，下一秒，厉白就不唱歌了，他突然哽咽几声说，“哥，我现在好像一无所有了，给不起她一个好的未来。”
  “哥，我真的给不起她了，现在的我没有什么未来，一切都废了。”
  “我不想耽误她……”
  ……
  “哥，我不想让她跟着我一起，会不幸福的，对她，对我都不好。”
  ……
  厉白慢慢地醉了，醉着吐出真言来。
  厉寒不由得从裤兜里拿起手机，打开了录音，录下来厉白喝醉吐出真言的话来。
  一字不漏都录下来。
  录完后，厉寒见厉白人不省人事地晕过去，还躺在地上，这样子像极了狼狈。
  他看着后，无奈着摇头，就继续喝几口葡萄酒来。
  ……
  晚上，苏果果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法好起来的。程素雅让张柔过来一下，带一起去夜魅酒吧。
  好在张柔是夜魅酒吧的常客，夜魅酒吧老板认识她，服务员也认识她，她一来的时候，他们会客气地对她说，“要喝鸡尾酒吗？”
  张柔带着程素雅和苏果果走到了台吧边坐着，对调酒师说，“来三杯日落鸡尾酒，最好能让人容易喝醉的那种。”
  说着，张柔转头对程素雅说，“向晴，调酒师他是我老朋友，调酒可棒了，特别是日落鸡尾酒能让人喝着后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情了。”
  其实柔姐不说，程素雅还是知道的。
  因为上次，她和苏果果来过这里，喝过日落鸡尾酒呢。
  “向晴，看你的表情，像是喝过了？嗯？”
  张柔很猜中了程素雅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问。
  程素雅点头道，“是的，上次喝过了，味道还不错。”
  “喝过就是好，那果果丫头，你喝过了吗？”
  张柔点头，转头问趴在吧台边沿的苏果果。
  苏果果整个人心情不好不说，整个人像是生了很重病一样的病人，提不起精神，人趴在吧台上，不说话。
  张柔见苏果果没回答，知道她心情糟糕到底，根本不想说话，就拉起她的胳膊，带着她进入舞池说，“姐姐带你一起跳跳舞，让你忘掉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张柔从来说话的时候不带幽默的风格，现在呢，她就逗得一下果果丫头，好逗她开心一下。
  “你知道吗？这里有人跳舞可难看了，但是还是会受欢迎的。”
  “要跳不跳呢？”
  张柔带着苏果果一起跳蹦几下，随便跳舞几下也行，哪怕难看都无所谓。
  苏果果不太想跳舞，可被柔姐跳的很有节奏感一下子带一起跳了。
  苏果果人是不太会跳舞，但是现在发泄情绪的正是好时候，她就疯狂地跳着奇怪的舞，或者模仿别人跳什么就跳什么。
  她开始忘我世界地跳舞，疯狂地跳着舞起来。
  她这副动作太疯狂了，没有把张柔吓了一跳。
  张柔勾唇一笑，知道苏果果终于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了，这样也很好呢。
  让她尽管跳舞，也得多发泄自己的情绪，没准会好一点了。
  张柔陪着苏果果跳舞几下会儿，她自己跳累了，走去吧台边拿起调酒师给调好的鸡尾酒喝起来。
  程素雅坐着，带着注意力放在舞池上跳着太过疯狂的苏果果，一直在看着，生怕一不注意把她弄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