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揭露真相
  “那就怪不得朕了。”
  刘子琛垂下眼皮忽然睁开,厉声喝道,“来人,花粥与北朝暗中勾结,卖国求荣,给朕拿下!”
  刘子琛刚一说完,外面许多带刀侍卫涌上大殿围住花粥。
  不明所以的百官们害怕得退的远远的,深怕惹上这无端的祸灾。
  花粥眼神微眯,胸中燃起熊熊烈火。看来这是计划好的,刘子琛非要将她赶尽杀绝了。
  她本想给刘子琛留一点面子不揭发他,既然他自己作死,那她也不用留情了。
  “动手!”刘子琛一声令下,侍卫们慢慢向花粥靠近。
  “谁敢?本王完完整整的带她来,也要完完整整的带她回去。”
  白苏长臂一捞把花粥护在身后,凌厉的目光扫了一遍大殿,威风凛凛的气势震得侍卫们缩回了脚步。
  花粥呆呆望着白苏宽大的后背,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她与他不过认识一月之余,他竟如此义无反顾的护她。
  花粥眼神流转,攥紧拳头,不过这件事还是她亲自解决为好。
  花粥从白苏的背后走出来,冷冷的斜睨刘子琛道:“刘子琛,事情的起始,你心里没数吗?”
  “一直以来我对南国忠心耿耿,常年驻守边关打了不少胜仗,可你却猜忌我,派人暗杀我,你说…我该不该投靠北朝?”
  花粥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击打在众人心上,掀起一阵波澜。
  什么?百官诧异的望向刘子琛,且不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花粥还是南国的功臣,皇上怎么可能会派人暗杀花粥。
  “执迷不悟,你不仅背叛南国,还想污蔑朕。”花粥空口无凭,所以刘子琛并不慌张,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百官一听也对,皇上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花粥为了推脱自己的罪过诬陷皇上。
  花粥见状冷笑,,从怀里掏出密旨,丢到地上说:“敢做不敢当,你自己看吧。”
  刘子琛看到地上的密旨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想要拿走,却被一个胆大的大臣先行捡了起来。
  大臣打开密旨,其它官员也都围上来,看到密旨内容的时候蓦地睁大眼睛,然后不敢相信的刘子琛喊了一句:“皇上。”
  刘子琛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密旨会落到花粥手上,真是失算。
  他恨恨的剜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顾生,不是说亲眼看到花粥跳下悬崖吗?现在花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还拿着密旨指认他。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雁门关之战也是败得一塌糊涂,过后看他怎么收拾他。
  看到刘子琛刀子一般的眼神,顾生缩了缩脖子。
  从知道花粥还没死的时候顾生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尽量降低存在感企图逃过一劫,可还是被皇上发现了。
  “刘子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花粥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密旨肯定是你伪造的。”刘子琛装傻,死不承认。
  “伪造?上面的印章也是我能伪造的?”花粥嗤笑。
  印章?刘子琛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他也太不谨慎了,才给了花粥反击的机会。
  百官仔细看那上面的印章,确认是刘子琛所印无疑,看向刘子琛的眼神变得失望。
  他们所侍奉的君主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重猜忌,对一个战功累累的功臣、情深意长的青梅竹马都下得去手的无情之人。
  “花将军,是南国先对不起你,但你投靠北朝攻打南国也属大逆不道,也算两清。你走吧,从此便与南国再无干系,不要再踏入南国半步。”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拄着拐杖上前恨铁不成钢看了刘子琛一眼对花粥说道。
  “太傅!”
  刘子琛不高兴的喊了一句,他是绝对不会让花粥回到北朝去的。
  “让他们走,我看谁敢拦。”
  太傅双目一瞪,怒道。
  太傅发话,侍卫们纷纷给花粥他们让路。
  “你们……”刘子琛气极。
  侍卫们低下头,太傅是先皇留下辅佐皇上的老师,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他们又岂敢不听。
  “多谢。”花粥朝太傅作揖道,然后带着白苏出了大明宫。
  太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拐杖气得在地上猛点几下叹气:“国之不幸啊。”
  出了宫门,花粥他们回到客栈收拾行李,收拾完后花粥来到白苏门前轻敲房门。
  “进来。”白苏在里头喊了一声。
  花粥推开门走进去,白苏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是花粥停下手上的动作走近花粥问:“怎么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我半个时辰。”
  “嗯好。”白苏点头。
  花粥看了白苏一眼转身走出房门。
  出了客栈,花粥沿着熟悉的路来到一座大宅前,看到宅前匾额上“花家祠堂”四个大字,眼眶逐渐湿润。
  她就这样定在那用眼睛仔细扫着大宅,把每一寸地方都印在脑海里。
  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吱呀。”
  大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老伯走出来,看到花粥抖着手颤巍巍的走到花粥面前:“花粥?”
  “陈伯。”花粥哽咽,一把扑进老伯怀里。
  “陈伯就知道你还活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伯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拍拍花粥的背道,“老爷子在底下也安心了。”
  听到陈伯提到爷爷,花粥身子一震,眼眸低垂。
  “我们进屋谈吧,你三叔四婶他们都很想你,快进去让他们好好的看看你。”陈伯放开花粥笑道。
  “我就不进去了。”花粥神情僵住,撇开头不自然道。
  “怎么了?”
  “我要随北朝王爷去北朝,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花粥低着头道,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家的列祖列宗,怎么面对陈伯,握住陈伯的手说,“您不要问,以后都会知道的。”
  花粥立正身子,双腿跪地,朝祠堂门口郑重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
  “您多保重。”花粥对陈伯深深鞠了一躬,抿着嘴忍心离开,仰头止住即将奔涌出来的泪水。
  陈伯不解的看着花粥的背影,伸手哎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