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法院
  顾西宁的身子最近经过这么两场手术之后已经格外不如以前了,最近这段时间里都没法下床行动,身子软到脚踩到地上的时候都站不稳,要不是薄恩泽扶着就一头倒在桌子上了。
  医生后来也放话了,刚生过孩子,马上就要坐月子了还这么乱跑乱跳的简直疯了。
  医生这么说了之后顾西宁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了坐月子这么严重的事情,难怪身子会这么软弱无力。
  鹿弥生靠着关系把顾西宁换到了一个更好地病房里,正好可以让顾西宁好好地坐月子。
  这个病房里的温度高到薄恩泽进去之后都觉是在蒸桑拿,顾西宁每天都窝在这样子的房间里薄恩泽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的时候薄恩泽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没睡多久就会因为憋闷而醒过来,扭头看一看躺在一旁的顾西宁,居然睡得格外香甜,顿时就让薄恩泽不理解了,坐月子的女人都这么强大的么。
  距离陈咏琳上次来医院闹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够这个女人在法院里闹出各种各样的荒唐事情了。
  赵子荣也给薄恩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每次都说陈咏琳怎么怎么样,或者又做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每次薄恩泽都是安静的听完赵子荣絮叨之后就会淡淡的说一句话。
  “由她疯去吧,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
  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陪着顾西宁。
  “最近没出什么乱子吧?”顾西宁坐在床上,这几天每天鹿弥生都带一些大补的东西过来,顾西宁每天都活在油腻的世界里,简直想出来也出不来。
  薄恩泽见顾西宁在问自己,便迟疑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
  顾西宁发现了薄恩泽迟疑的那一秒,但也没有多问,开口道:“致羽有消息了吗?”
  “还没。”薄恩泽这几天一直都让秘书在国内仔细的调查白致羽失踪的事情,结果消息根本没有传来,完全不知道白致羽这个人到了哪里,就好像是平白无故消失了一般。
  顾西宁看着自己厚实的被子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站在窗户口的薄恩泽道:“他会不会是去找自己的丢掉的东西了?”
  “丢掉的......你是说他去找他忘了的事情了?”薄恩泽转身走到顾西宁的身边握住顾西宁的手道。
  顾西宁点了点头,她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就好像白致羽在独自寻找那份被自己掩藏了许久的记忆一般。
  “别太担心了,如果他真的能找到,那毕竟是他的东西,我们没权利剥夺。”薄恩泽安慰着顾西宁说道。
  是啊,那毕竟是属于白致羽的记忆,是独一无二的,顾西宁又怎么可以有权利去剥夺那属于白致羽的记忆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顾西宁也没再多想白致羽的事,回头看着薄恩泽道。
  “是有件事要发生了。”薄恩泽犹豫了一秒之后还是选择了开口,这些天他都选择了沉默没有把公司的事情告诉顾西宁,为的就是让顾西宁安心的和自己呆在这里,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想必法院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了,很快自己就得回去处理这件事了,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留在顾西宁的身边了。
  顾西宁看着薄恩泽,等待着薄恩泽开口说这件事是什么。
  “薄云的继承权被陈咏琳拿走了。”
  “什......什么?!”顾西宁一下子没反应过,不可思议的看着薄恩泽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她拿着一份老爷子的签字合同,要把薄云交给薄婉茗。”薄恩泽的声音很平稳,似乎这件事并没有很重要一般。
  “不可能吧,现在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什么时候的事?”顾西宁一脸不解的看着薄恩泽,这不可能呀,薄云在薄恩泽手里六年了,又怎么可能说给就给。
  “上周你生孩子的那天发生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为什么不回去?!”顾西宁一下子蒙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周了,为什么薄恩泽不和自己说,如果和自己说了自己一定会赶着薄恩泽回去解决的啊。
  薄云可是薄恩泽辛辛苦苦改造成这个样子,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到的薄婉茗说接手就接手。
  “你看,我要是和你说我不就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了嘛。”薄恩泽使坏的眨了眨眼睛,好像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一般。
  顾西宁没脾气的看了一眼薄恩泽,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该怎么办?现在薄云就成她们的了吗?”
  “还没,因为我还不同意,所以她门想把这件事弄到法院去。”薄恩泽沉声说着,顺便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一个页面放到顾西宁面前。
  是一条微博,而且上了热搜榜,大致内容就是陈咏琳在法院上要求薄恩泽转让薄云的继承权。
  “怎么会这样......”顾西宁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机屏幕,抬起头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她们有薄镇安的签名的话,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薄云......”
  顾西宁不敢说下去了,她不希望这是真的,虽然她对薄恩泽的公司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这毕竟是薄恩泽掌管了六年的公司啊,这么说给人就给人简直太难了。
  “还能怎么办,打官司呗。”薄恩泽耸了耸肩,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着急的样子。
  “你怎么还这么轻松啊,你能打的官司?”顾西宁见薄恩泽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就来气,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待着而不是去赶紧想想办法。
  “可能打不过吧。”薄恩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自己早已注定的事情一般,格外的沉着冷静。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才这么冷静的?是这样子的对吧,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薄云交给她们母女的,你一定是有自己的办法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