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衍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赶了回来。
  为了节省时间，他在医院不远处的一家数码店买了新电脑和读卡器。
  看着崭新的设备，霍潇潇用指甲壳想想都知道，龙司衍是怕离开太久她出事所以买了新的。
  莫名的，有些惭愧。
  刚才扇龙司衍那一巴掌霍潇潇也吓得不轻，不太好意思说话，只把储存卡给了龙司衍，示意他打来看。
  “怎么不说话？知道错了？”
  龙司衍说话的同时，打开了电脑，把储存卡插进读卡器，按装在电脑上。
  “我没错，我只是不想莫末孤零零地离开，只是……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去找莫末这件事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错了，对于打了龙司衍这件事也只能说是意外，她顶多就是愧疚。
  “下次别再暴力解决。”
  电脑已经打开，龙司衍专注地看着界面，似有若无地说一句。
  羞愧涌上心头，霍潇潇面颊微红，挪过去坐在龙司衍边上，没说话，只静静看着界面。
  “那……看完这个……可以带我去见莫末了吗？”
  好一会儿，霍潇潇带着哭腔询问。
  回想昨晚的场景，再加上今天龙司衍的反应，她大体已经知道莫末凶多吉少了，心口的痛依然存在。
  只是想起莫末最后一句话，要她好好把宝宝生下来，要给宝宝当干妈。她不敢“作死”了，至少她要把莫末交代的“任务”完成。
  “我带你去。”
  龙司衍应一声，打开了储存卡里的内容。
  卡里很干净，只有一段视频存档，他没多说，双击打开了视频。
  霍潇潇也集中注意力看过去。
  视频拉近的同时画面里出现了那张霍潇潇二十年没见的威严脸庞，是霍建清，是爸爸。他定定立在落地床上，背对门口方向。
  往他后面一看，男人跪在地上，面容略显为难，那人正是龙彦舟。
  “牧平，我让人查过那些钱不在你账户，告诉到底是谁？我不信你会为了几千万背叛我。”
  这话来自于霍建清，他已经转过身，垂眸看着龙彦舟。
  砰！
  只见龙彦舟猛磕了个头。
  半晌才吱声：“建清，你别问了，钱是我转走的，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会去自首，只希望你别再追究，欠你的等我出来做牛做马弥补。”
  “呼！”
  霍建清眸里始终回旋着“不信”，叹口气将龙彦舟扶起来：“牧平，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抗下这一切了，无妨，你不说我自然有我的门路调查清楚，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你出去吧。”
  许是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龙彦舟起了身。
  直到镜头里没了他的身影，才听到他说了一句：“我会去自首，希望你考虑我的话，不要再追究。”
  视频似乎专门剪切过，随后便没了后续的画面。
  “不是龙……你爸爸，那会是谁？”
  霍潇潇狐疑夹杂惭愧地望着龙司衍。
  心中万千疑惑，视频里的对话以及举止足以看出龙彦舟是在代人受过，而且他有意维护那个人。
  可是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我知道是谁。”
  半晌龙司衍才吐了几个字。
  回想昨天录音里的话，龙彦舟果真是顶罪的，而是真凶除了他还有谁！
  “什……为？你知道？”
  霍潇潇狐疑之色更浓，凌庭洲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龙司衍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