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鲸鲵溯波
  杨过与大雕一路北上,这一日,到了山东济南府,杨过心想,此地离东海不愿,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故地重游一番。
  当日,杨过与大雕在城内休息,百姓见杨过身边带着一头人高的怪雕,一个个俱是害怕,但见杨过面目和善,那大雕也是颇为安静,便也渐渐放心了。
  第二天,杨过准备带大雕往东海去看看,出城时,但见前方有一位老婆婆嚎啕大哭,杨过拦住一位路人询问,那人似乎也听说过城里来了一位带着怪雕的外乡人,但见杨过的衣着打扮也不似歹人,便与杨过聊了起来。
  原来,这位老婆婆的儿子宋五前几日外出归来,路上遇到一个地痞流氓强抢民女,宋五一时气不过,便出手阻止,不成想失手将那地痞打死。
  说起来,这事太过狗血,若是放在现在的网文中,妥妥的就是主角光环一开,装逼又打脸,但是,那宋五显然并不是主角,最后,被告上了衙门,判了个斩立决。
  此中是非曲直自不必多说,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宋五也毫不后悔,哪知道,第二天,县官又提宋五上堂,先是一顿毒打,随后又将一些谋财害命、掳人勒赎、强抢民女、包娼包赌等等数庄罪状尽数安在宋五头上。
  当晚,宋五从牢头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个土豪给县官送了银子,宋五只觉得心头窝火,随后,宋五的母亲前来探监,宋五哭着将事情说给宋母听了,宋母去找县官理论,却也被赶了出来,这才到大街上哭诉,不成想,正好被杨过撞见。
  杨过默默一笑,与那路人到了声谢,又回客栈去了。
  当晚,杨过潜入县官府内,出来时,身上背着个大包袱,走起路来,但听得包袱里哗啦啦直响。
  次日,杨过给宋母送去了两千两银子,叫她将宋五赎出来,剩下的银子,杨过瞧见谁家生活困难,便悄悄扔下百八十两,另有许多珠宝也被杨过换成了银子送给了百姓。
  杨过走后,济南府百姓们私下都说,有财神降临,一时间,家家户户都请了财神像供奉。
  数月之后,又传出县官家的金银珠宝全都不翼而飞,紧接着便流言四起,说县官是得罪了财神爷,他家的金银珠宝全都被财神爷收了去。
  此事一度成为城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是不知,这些事的始作俑者早已到了海边。
  海上,阵阵海风迎面吹拂而来,让杨过有一种重生前的感觉,杨过不禁感叹,沧海桑田,人事变迁,这大海却始终不变。
  这正是杨过喜欢这里的原因。
  大雕在海边扑通扑通的玩耍,忽然瞧见杨过发呆,大雕猛地掀起一个浪头甩向杨过,将杨过淋成一个落汤鸡。
  将苦涩的海水吐出,杨过喝道:“呔,你这傻雕想找打是吧!”说着,杨过也跳进海水与大雕嬉闹。
  忽然,但见远方喷出一道水柱,紧接着,又是一道,一连有四五道水柱喷起,那水柱足有四五十米高,远远看去,还能看到水面下一个个的庞大黑影。
  大雕似是见怪不怪,咕咕鸣叫几声,示意杨过继续玩。
  但是,杨过却好像想起了什么,默默的挥舞起了手臂,起初杨过还只是随意的挥打,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乱挥舞的手臂似乎渐渐有了章法。
  大雕呱的怪叫一声,这种状况,让它想起了曾经的独孤求败,再也不敢打扰杨过。
  此时,杨过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刚刚的那些水柱,杨过知道,那是鲸鱼在换气,但是,这么高的水柱,杨过也是第一次见到。
  连续数道水柱喷起,似乎隔着海岸线喷在了杨过的某根神经上,使得杨过脑海中一处久久不能触碰的所在,找到了突破口。
  通过鲸鱼换气潜水的经过,杨过觉得,鲸鱼之所以喷出这么高的水柱,必是与它们长时间闭气有关,杨过对鲸鱼的其他习性,以及身体构造一窍不懂,但是,杨过习武多年,所谓触类旁通,竟然通过观看鲸鱼换气,使得杨过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一门行功之法。
  此时,但见杨过使出‘闭气大法’,紧紧锁住全身气脉,同时催动体内阴阳二力融合而成的气血之力游走全身,随后,脚下步法也渐渐走出了规则。
  忽然间,远方白线滚滚,数米高的巨浪猛然拍向杨过,杨过丝毫不惧,也不使用木剑,依然默默挥拳。
  轰隆隆,巨浪接近,那浪头好似裹挟着千军万马朝杨过撞去,杨过猛然抬头,体内气血翻涌,一掌打出,同时深吸口气,似乎要将运至手臂处的气血之力全部挤压出去。
  但听咔啦啦一声炸响,杨过身前,那数米高的浪头竟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圆洞。
  身后,大雕被这响声吓了一跳,那巨大的炸响,好似晴天霹雳,又如雨夜暴雷,直震得大雕双耳嗡鸣,幸亏这大雕不会说话,否则必要跳着脚的大骂杨过。
  浪头落下,哗啦一声,将杨过也惊醒。
  杨过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掌竟然是出自这双手。
  片刻后,杨过冲上岸边,抱着大雕兴奋道:“雕兄,我成了,我成了,我终于创出武功了,哈哈哈哈……”
  大雕鄙视的叫了几声,似是在说,想当年独孤小子创出了许多武功,也没见像你这般激动,大惊小怪的,难成大器。
  自此,杨过也不急着回去绝情谷,趁着现在脑中思如泉涌,便在这东海边苦思冥想,尽可能的使这门武功趋于完善。
  整整三个月,杨过日练夜思,终于创出一十五招掌法,此掌法与寻常武功不同,不以招式多变取胜,惊人之处,全在气血之力。
  因是观看鲸鱼换气而引发的灵感,于是,杨过便将这套掌法命名为《鲸鲵溯波掌》,取自陆机《浮云赋》中的那句‘鲸鲵溯波,鲛鳄冲道’。
  杨过此生机遇非凡,所学甚多,早年间更是想要另辟蹊径博采众长,以期厚积薄发,能够创出一招半式,后来受黄药师指点,杨过幡然醒悟,这才放弃了那条博采众长之路。
  如今,杨过武功更强,经验以及人生感悟也比之当年更为丰富,是以,方才在今时今日灵光一闪,创出了这一套掌法,这才是真正的厚积薄发。
  又参悟了数日,直到感觉再也无法进步,杨过便决定先回绝情谷,此次外出三个月,小龙女定然非常着急了。
  此时,绝情谷内,小龙女正在教小顶天练功,欧阳锋躺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观看,不时的提点几句,纠正着小顶天的出招姿势。
  不仅小顶天受益良多,便是小龙女也觉得非常受用,暗道,欧阳锋不愧是纵横江湖数十载的前辈。
  日上三竿,小顶天收功不练,说道:“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龙女给小顶天擦擦额头的汗,说道:“你爸爸在江湖上打坏人,打完坏人就会回来了!”
  “我也要像爸爸一样打坏人!”
  小龙女咯咯笑道:“好好好,不过,要等你长大了才行!”
  这一日,杨过进入河南信阳地界,用不了几日便可回到绝情谷,杨过比较喜欢河南的面食,上次去嵩山少林寺时,去的急走的也急,也忘了品尝一下这千年前的面食味道如何,这一次,再也不能错过了。
  这时,但见路上一些武林人士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杨过好奇心起,便留意起来。
  入了城,杨过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些特色面食,边吃边观察邻桌的几位江湖人谈话。
  但见一个年轻汉子说道:“这次赵老爵爷恐怕性命难保了,哎,挺好一个人!”
  另一个年长的汉子,喝了一大口酒,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以前赵老爵爷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过得有声有色,哪知道,现如今蒙古鞑子势大,大宋江山眼看就要落入鞑子之手,这赵老爵爷却也因这皇亲国戚的身份遭了难!”
  “赵老爵爷?”杨过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熟读‘神雕’的杨过知道,这一位赵老爵爷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便是郭靖黄蓉也要给几分薄面。
  原著中,郭靖还给这位赵老爵爷发过请帖,想邀请他一起抵抗蒙古大军,却被婉言谢绝了,后来还是看在杨过的面子上,赵老爵爷才前去相助。
  杨过一直在想,这一世他做杨过,也不早知道会不会与原著中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相识,不成想,这一次,便听到了赵老爵爷的名号。
  杨过暗暗盘算,跟小二又点了好酒好肉送到了邻桌,杨过抱拳道:“二位好汉请了,请问适才二位所说的赵老爵爷可是那位擅长《太祖三十二式长拳》的赵老爵爷吗?”
  早年间,杨过在大胜关英雄大会上也出过风头,可是这些年,杨过一直也没在江湖上露面,是以,名声并不响亮,这二人也不认识他,但见杨过身旁带着一头怪雕,均感神奇,又见杨过彬彬有礼,自是不敢怠慢,忙起身抱拳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