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她别扭地抽回手：“你先放手……”
赵公明的笑容渐渐收起来了，权当是女儿家害羞, 他尴尬地看看四周：“抱歉，一时激动，冒犯了。”
灿灿心里还很讶异赵公明的态度，云霄明明说了他心里还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怎么刚才听说她喜欢他，就激动成这样呢？
她冷静地想了想, 就在一念之间，想明白了。
“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灿灿带着几分不悦。
“啊？”赵公明一脸懵逼，“谁？”
“那个阿慈，我听说我长得很像她，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也把我认错。”灿灿莫名就焦躁起来了，不知怎么地就来了一股勇气，直接问了出来。
赵公明一时噎住了，云霄挖的坑！要怎么解释她才会相信阿慈就是她自己？
“你就是你，不是谁的替身，我也不会把你当成谁的替身。”赵公明没有解释，却平静地作出保证。
灿灿心中的烦躁一扫而光，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柔风抚平了。
“我喜欢的你，就仅仅是你，不是别的任何人。”
灿灿唰的一下脸红了，万万没想到，赵公明也来了一波告白！
她现在突然不知怎么回应才好了。
赵公明说完就闭嘴了，目光柔柔地望着她，似乎等她回应，但灿灿好像没get到，他只好红着脸，支吾支吾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灿灿愣了愣，哭笑不得。
幸好，司机开车过来了，赵公明内敛，在外人面前立刻闭了嘴。
于是，车里的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就连司机开着车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许是觉得太尴尬，灿灿找了个话题打破寂静：“对了，先前我不知道你能用障眼法让虎崽看上去那么像猫咪，我让人办了收养老虎的证件，证件下来之后，你就能合法养虎崽了。”
灿灿并不知这就是法术，纯粹就以为这是类似魔术师的障眼法。
赵公明：？？
“养它还需要证件？”八百年后的人间真是好多规矩，不能带老虎出门也就算了，他都让黑虎变成小猫的样子了，还是需要证件？
赵公明眉头皱成了川字。
司机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居然有人不知道养老虎需要证件？要知道，非专业人士养猛兽可是很危险的！一般人也没这么急于求死的，别看小老虎现在像个小猫奶萌奶萌，再过一年半载，能把主人都撕成两瓣，这年轻人真是太无知了。
“当然要，你难道不知道？”灿灿见他皱眉，忽然担心他根本不了解相关法律法规，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她提醒过他，他却没有反应，原来他根本没get到她的意思么？
灿灿说这话时，一直趴在赵公明肩头上默不作声的小黑虎已经惊喜地抬起头，□□件它知道，这些年陈九公和姚少司都不带它出门，他们外出赚钱，就让它在山里待着别出来，因为他们办不到证件。
而灿灿说，她办到了合法证件给它，这是不是等于，它以后变回真身也能畅通无阻？！
它在人间已经被压抑了八百年了诶！一想到能变大大只满大街溜达，就开心得快要仰天大吼。
从此，它也是个有身份的大脑斧了！
赵公明瞅了一眼黑虎，倒是很随意：“谢谢，其实如果太难也没必要麻烦你，黑虎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黑虎：=_，=？
黑虎顿时不笑了，小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它已经保持小小的姿态八百年了，很委屈它这么一只大脑斧了！
赵公明却完全无视了黑虎的感受，明明那张黑不溜秋的小老虎脸上大写着：不，我不想！
灿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生怕他在山里待得久，是个法盲，一不小心会吃“没文化”的亏，于是耐心地跟他解释：“它会长大的啊，它现在是还小，可是一两年后它就是大老虎了，就算用障眼法也没办法掩饰了，要是没有合法手续，你是不能养它的。”
“而且我还咨询了一些专业人士，到时候可以请他们过来，训练虎崽学规矩。”
灿灿认为“障眼法”再厉害，也是有科学根据的，改变不了老虎已经长大的既成事实。
赵公明把小黑虎放在座椅上，摸着它的小脑袋，静静地听灿灿劝导，忽然有种错觉，灿灿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它。
他酸了，妒忌令人丑陋，他狠狠地拽了一把小黑虎的尾巴，黑虎炸毛地跳起来。
到了楼盘，销售看见灿灿专用的豪车，虽然灿灿平时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光凭这配置，又司机又保镖，还有豪车，销售也能猜到二位是有钱人。
销售满脸喜悦地向他们推荐了许多精品户型，赵公明逛了一圈，没表现出多大兴趣，灿灿把他拉到一旁，避开销售，小声问：“公明，你没有看上的？你是担心钱吗？”
赵公明的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他刚才一直在纠结一个事情。
原本以为灿灿没有了慕容慈的记忆，来找他皆因救母机缘，那么金夫人一事了结后，他再没有借口留在灿灿身边了，他收了金夫人给的酬劳，并应承不再打扰灿灿，这条件也并不难接受，她不爱他，他不能死缠烂打。
可偏偏刚才灿灿说喜欢他，既然灿灿喜欢他，那还怎么放弃？！他等了她八百年啊！
既然决定要和灿灿在一起了，那一个亿应该退给金夫人才合理，但是一旦退掉，他就没钱买房了，那还看个球啊！
“没有喜欢的也不要紧，看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选好的了，我们去下个楼盘看看吧。”见他没回答，灿灿更确定应该是钱的问题了，她鼓励道。
离开售楼部，赵公明闷不吭声，灿灿还以为他是被高房价打击到了，也不知说点什么安慰他才好，只好一个劲跟他推荐她知道的比较实惠的楼盘。
“灿灿。”赵公明忽然抬起眼，认真地望着她。
“啊？”灿灿猛地慌了一下，“什么事？”
“你是真的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吗？”赵公明郑重地问。
灿灿：……
这个话题终究是逃不开么？
——
最后，灿灿也没有直面回答赵公明的问题，赵公明却很高兴地回去了，拖着行李箱回云霄家。
灿灿觉得他拖着个行李箱出门怪不方便的，还是送他一程，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隐隐有点不舍，明明他也在帝都，就是换个地方住而已。
灿灿还是第一次造访云霄家，当她站在中心城区的四合院门前，惊呆了，进门之后，更是傻了眼。
“云……云大师这么有钱？”灿灿连说话都结巴了，她见赵公明对物价好像不太了解，还以为他在山里不怎么出门，钱也不多，可是云霄的身家已经以亿为单位了，赵公明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云霄今天出门了，只有萧升和曹宝两个食物链底层被她命令留在家里看屋，两个人无聊在休闲下棋，时不时给喂云霄的坐骑喂颗葵瓜子。
赵公明带着灿灿推门进来，萧升和曹宝一个激灵，八卦地对视一下，了然。
两人立即蹦到老大面前，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老大好！大嫂好！”
灿灿：……？！
这是什么黑.道的问好方式？！
萧升和曹宝眼看着赵公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赶紧闭了嘴，僵硬地笑了笑，躬身退下：“呵呵，我们在下棋，喂青鸾，没事，老大你忙。”
灿灿眼尖，他们一说，她就留意到了栖息在中庭的大鸟，一身绿油油的羽毛色泽华丽，体态婀娜优雅，不由得惊叹：“这……这是孔雀？”还取了个名字叫青鸾？
事先被云霄教过话术的萧升和曹宝异口同声道：“不，是山鸡！”
正在嗑瓜子的青鸾：=_=|||
同是坐骑的黑虎向青鸾投去同情的目光，别人是“山鸡变凤凰”，到了青鸾这，是妥妥的“凤凰变山鸡”。
“哦哦……”灿灿半信半疑地点头了，赞叹道，“是什么品种？好漂亮！”
感叹过后，灿灿猛地顿了顿，联想到了赵公明的小黑虎，该不会……云霄大师养的也是什么野生保护动物吧？！
这特么在大帝都，他们兄妹俩还养野生保护动物，也太狂了吧！
家里其他人不在，只有萧升和曹宝两个跟他一起从山里出来的，赵公明生怕再聊下去就让灿灿发现端倪了，连忙放下行李就拉着灿灿出去：“我们出去走走，这附近的大街小巷生活气息很好呢！”
“好啊！”
灿灿爽快地答应了，她平时住的都是别墅小区，还没试过像云霄这样，在中心老城区买一座有历史痕迹的四合院，内里装修得清幽怡人，周边还是热情洋溢的老街坊，十分接地气。
保镖队长还想跟着的，可灿灿示意他们原地待着，笑道：“我很快回来。”
四合院外面就是一条两车道街道，旁边排列着许多小店，还有一些小摊贩，生意都出奇的好，灿灿很少过来这一带，见到这幅景象，不由得感慨：“这一带虽然店不大，但生意好像都很旺，以前没发现这地段这么好。”
赵公明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
四路小财神都聚在这条街，财神自带的气运能感染周围的环境，能不旺？
而且，接下来如果他也要蹭进来这里暂住，那就更旺了。
“咦？”灿灿加快了脚步，走到一家卖香烛的店，拿起店门口挂着的一幅财神画像，“财神赵公明？哈哈哈……”
灿灿看着图中财神爷黑面浓须，骑着一只威武的大老虎，再看看模样清秀五官精致的赵公明，以及萌萌哒小黑虎，她当即就开怀大笑。
赵公明慢慢跟上来，从容地扫了一眼店面上挂着各种神仙的画像，一个个英明神武，横眉瞪目，这些人当中有他，也有他在天庭的同僚，这些神仙的画像大多是凡人几千年来口口相传的形象，是凡人想象中的他们。
他带着既无奈又温柔的目光望着灿灿，然后，她又拿了旁边一张五路财神的图瞧了瞧，图上中间是赵公明，围绕在四周的几个还标出了——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招宝天尊萧升和纳珍天尊曹宝，五只彪悍的大汉在图上喜庆洋洋。
“姚少司？”灿灿疑惑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你那个朋友……你徒弟不就是叫姚少司吗？”
赵公明见她问起，便点头应答：“是，上次你见到和他一起的另一个，就是我的大徒弟陈九公。”
灿灿见他一脸认真，只好忍下想笑的冲动，也严肃着脸：“你说你姓赵名朗，字公明，和财神一样，然后你另外那两个朋友……就是你的徒弟，也和这上面的招财和利市一样的名字。”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几个大男生该不会是在玩过家家吧？
赵公明点头，煞有其事地介绍道：“刚才在四合院里见到的那两个就是萧升和曹宝，我的下属。”
灿灿一时无言以对，这话听上去槽点满满，但他又是很郑重，仿佛那真的就是在向她介绍自己的朋友。
老板见到两位衣着光鲜，又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立即满面堆笑：“二位想买什么？香烛纸钱都有！”
还没等灿灿想好怎么回应，赵公明就拿起一叠包装精致的冥币，当场就板起脸了，低声告诉灿灿：“这是假.币。”
灿灿：！
完犊子，这丫又发作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赵公明不知从哪掏出一锭大大的金元宝。
这些天他表现得正常点，她都快忘了这茬。
而赵公明还在研究那冥币，难怪通货膨胀那么厉害，钱币贬值，就是因为凡人毫无节制地印冥币印纸钱，导致天地银行钱太多了，推高了天界和冥界的物价！
其实这在人间叫冥币，在神仙那都叫“天地通”。
先前云霄说现在小仙女们想买个小发簪都得几个亿！这经济让神仙怎么活？！
赵公明想想就觉得神仙同胞们生活不易。
他们声音不大，可老板还是听见了。
老板顿时不笑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冥币哪有什么真假之分？”
赵公明的笑容渐渐收起来了，权当是女儿家害羞, 他尴尬地看看四周：“抱歉，一时激动，冒犯了。”
灿灿心里还很讶异赵公明的态度，云霄明明说了他心里还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怎么刚才听说她喜欢他，就激动成这样呢？
她冷静地想了想, 就在一念之间，想明白了。
“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灿灿带着几分不悦。
“啊？”赵公明一脸懵逼，“谁？”
“那个阿慈，我听说我长得很像她，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也把我认错。”灿灿莫名就焦躁起来了，不知怎么地就来了一股勇气，直接问了出来。
赵公明一时噎住了，云霄挖的坑！要怎么解释她才会相信阿慈就是她自己？
“你就是你，不是谁的替身，我也不会把你当成谁的替身。”赵公明没有解释，却平静地作出保证。
灿灿心中的烦躁一扫而光，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柔风抚平了。
“我喜欢的你，就仅仅是你，不是别的任何人。”
灿灿唰的一下脸红了，万万没想到，赵公明也来了一波告白！
她现在突然不知怎么回应才好了。
赵公明说完就闭嘴了，目光柔柔地望着她，似乎等她回应，但灿灿好像没get到，他只好红着脸，支吾支吾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灿灿愣了愣，哭笑不得。
幸好，司机开车过来了，赵公明内敛，在外人面前立刻闭了嘴。
于是，车里的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就连司机开着车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许是觉得太尴尬，灿灿找了个话题打破寂静：“对了，先前我不知道你能用障眼法让虎崽看上去那么像猫咪，我让人办了收养老虎的证件，证件下来之后，你就能合法养虎崽了。”
灿灿并不知这就是法术，纯粹就以为这是类似魔术师的障眼法。
赵公明：？？
“养它还需要证件？”八百年后的人间真是好多规矩，不能带老虎出门也就算了，他都让黑虎变成小猫的样子了，还是需要证件？
赵公明眉头皱成了川字。
司机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居然有人不知道养老虎需要证件？要知道，非专业人士养猛兽可是很危险的！一般人也没这么急于求死的，别看小老虎现在像个小猫奶萌奶萌，再过一年半载，能把主人都撕成两瓣，这年轻人真是太无知了。
“当然要，你难道不知道？”灿灿见他皱眉，忽然担心他根本不了解相关法律法规，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她提醒过他，他却没有反应，原来他根本没get到她的意思么？
灿灿说这话时，一直趴在赵公明肩头上默不作声的小黑虎已经惊喜地抬起头，□□件它知道，这些年陈九公和姚少司都不带它出门，他们外出赚钱，就让它在山里待着别出来，因为他们办不到证件。
而灿灿说，她办到了合法证件给它，这是不是等于，它以后变回真身也能畅通无阻？！
它在人间已经被压抑了八百年了诶！一想到能变大大只满大街溜达，就开心得快要仰天大吼。
从此，它也是个有身份的大脑斧了！
赵公明瞅了一眼黑虎，倒是很随意：“谢谢，其实如果太难也没必要麻烦你，黑虎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黑虎：=_，=？
黑虎顿时不笑了，小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它已经保持小小的姿态八百年了，很委屈它这么一只大脑斧了！
赵公明却完全无视了黑虎的感受，明明那张黑不溜秋的小老虎脸上大写着：不，我不想！
灿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生怕他在山里待得久，是个法盲，一不小心会吃“没文化”的亏，于是耐心地跟他解释：“它会长大的啊，它现在是还小，可是一两年后它就是大老虎了，就算用障眼法也没办法掩饰了，要是没有合法手续，你是不能养它的。”
“而且我还咨询了一些专业人士，到时候可以请他们过来，训练虎崽学规矩。”
灿灿认为“障眼法”再厉害，也是有科学根据的，改变不了老虎已经长大的既成事实。
赵公明把小黑虎放在座椅上，摸着它的小脑袋，静静地听灿灿劝导，忽然有种错觉，灿灿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它。
他酸了，妒忌令人丑陋，他狠狠地拽了一把小黑虎的尾巴，黑虎炸毛地跳起来。
到了楼盘，销售看见灿灿专用的豪车，虽然灿灿平时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光凭这配置，又司机又保镖，还有豪车，销售也能猜到二位是有钱人。
销售满脸喜悦地向他们推荐了许多精品户型，赵公明逛了一圈，没表现出多大兴趣，灿灿把他拉到一旁，避开销售，小声问：“公明，你没有看上的？你是担心钱吗？”
赵公明的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他刚才一直在纠结一个事情。
原本以为灿灿没有了慕容慈的记忆，来找他皆因救母机缘，那么金夫人一事了结后，他再没有借口留在灿灿身边了，他收了金夫人给的酬劳，并应承不再打扰灿灿，这条件也并不难接受，她不爱他，他不能死缠烂打。
可偏偏刚才灿灿说喜欢他，既然灿灿喜欢他，那还怎么放弃？！他等了她八百年啊！
既然决定要和灿灿在一起了，那一个亿应该退给金夫人才合理，但是一旦退掉，他就没钱买房了，那还看个球啊！
“没有喜欢的也不要紧，看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选好的了，我们去下个楼盘看看吧。”见他没回答，灿灿更确定应该是钱的问题了，她鼓励道。
离开售楼部，赵公明闷不吭声，灿灿还以为他是被高房价打击到了，也不知说点什么安慰他才好，只好一个劲跟他推荐她知道的比较实惠的楼盘。
“灿灿。”赵公明忽然抬起眼，认真地望着她。
“啊？”灿灿猛地慌了一下，“什么事？”
“你是真的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吗？”赵公明郑重地问。
灿灿：……
这个话题终究是逃不开么？
——
最后，灿灿也没有直面回答赵公明的问题，赵公明却很高兴地回去了，拖着行李箱回云霄家。
灿灿觉得他拖着个行李箱出门怪不方便的，还是送他一程，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隐隐有点不舍，明明他也在帝都，就是换个地方住而已。
灿灿还是第一次造访云霄家，当她站在中心城区的四合院门前，惊呆了，进门之后，更是傻了眼。
“云……云大师这么有钱？”灿灿连说话都结巴了，她见赵公明对物价好像不太了解，还以为他在山里不怎么出门，钱也不多，可是云霄的身家已经以亿为单位了，赵公明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云霄今天出门了，只有萧升和曹宝两个食物链底层被她命令留在家里看屋，两个人无聊在休闲下棋，时不时给喂云霄的坐骑喂颗葵瓜子。
赵公明带着灿灿推门进来，萧升和曹宝一个激灵，八卦地对视一下，了然。
两人立即蹦到老大面前，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老大好！大嫂好！”
灿灿：……？！
这是什么黑.道的问好方式？！
萧升和曹宝眼看着赵公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赶紧闭了嘴，僵硬地笑了笑，躬身退下：“呵呵，我们在下棋，喂青鸾，没事，老大你忙。”
灿灿眼尖，他们一说，她就留意到了栖息在中庭的大鸟，一身绿油油的羽毛色泽华丽，体态婀娜优雅，不由得惊叹：“这……这是孔雀？”还取了个名字叫青鸾？
事先被云霄教过话术的萧升和曹宝异口同声道：“不，是山鸡！”
正在嗑瓜子的青鸾：=_=|||
同是坐骑的黑虎向青鸾投去同情的目光，别人是“山鸡变凤凰”，到了青鸾这，是妥妥的“凤凰变山鸡”。
“哦哦……”灿灿半信半疑地点头了，赞叹道，“是什么品种？好漂亮！”
感叹过后，灿灿猛地顿了顿，联想到了赵公明的小黑虎，该不会……云霄大师养的也是什么野生保护动物吧？！
这特么在大帝都，他们兄妹俩还养野生保护动物，也太狂了吧！
家里其他人不在，只有萧升和曹宝两个跟他一起从山里出来的，赵公明生怕再聊下去就让灿灿发现端倪了，连忙放下行李就拉着灿灿出去：“我们出去走走，这附近的大街小巷生活气息很好呢！”
“好啊！”
灿灿爽快地答应了，她平时住的都是别墅小区，还没试过像云霄这样，在中心老城区买一座有历史痕迹的四合院，内里装修得清幽怡人，周边还是热情洋溢的老街坊，十分接地气。
保镖队长还想跟着的，可灿灿示意他们原地待着，笑道：“我很快回来。”
四合院外面就是一条两车道街道，旁边排列着许多小店，还有一些小摊贩，生意都出奇的好，灿灿很少过来这一带，见到这幅景象，不由得感慨：“这一带虽然店不大，但生意好像都很旺，以前没发现这地段这么好。”
赵公明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
四路小财神都聚在这条街，财神自带的气运能感染周围的环境，能不旺？
而且，接下来如果他也要蹭进来这里暂住，那就更旺了。
“咦？”灿灿加快了脚步，走到一家卖香烛的店，拿起店门口挂着的一幅财神画像，“财神赵公明？哈哈哈……”
灿灿看着图中财神爷黑面浓须，骑着一只威武的大老虎，再看看模样清秀五官精致的赵公明，以及萌萌哒小黑虎，她当即就开怀大笑。
赵公明慢慢跟上来，从容地扫了一眼店面上挂着各种神仙的画像，一个个英明神武，横眉瞪目，这些人当中有他，也有他在天庭的同僚，这些神仙的画像大多是凡人几千年来口口相传的形象，是凡人想象中的他们。
他带着既无奈又温柔的目光望着灿灿，然后，她又拿了旁边一张五路财神的图瞧了瞧，图上中间是赵公明，围绕在四周的几个还标出了——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招宝天尊萧升和纳珍天尊曹宝，五只彪悍的大汉在图上喜庆洋洋。
“姚少司？”灿灿疑惑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你那个朋友……你徒弟不就是叫姚少司吗？”
赵公明见她问起，便点头应答：“是，上次你见到和他一起的另一个，就是我的大徒弟陈九公。”
灿灿见他一脸认真，只好忍下想笑的冲动，也严肃着脸：“你说你姓赵名朗，字公明，和财神一样，然后你另外那两个朋友……就是你的徒弟，也和这上面的招财和利市一样的名字。”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几个大男生该不会是在玩过家家吧？
赵公明点头，煞有其事地介绍道：“刚才在四合院里见到的那两个就是萧升和曹宝，我的下属。”
灿灿一时无言以对，这话听上去槽点满满，但他又是很郑重，仿佛那真的就是在向她介绍自己的朋友。
老板见到两位衣着光鲜，又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立即满面堆笑：“二位想买什么？香烛纸钱都有！”
还没等灿灿想好怎么回应，赵公明就拿起一叠包装精致的冥币，当场就板起脸了，低声告诉灿灿：“这是假.币。”
灿灿：！
完犊子，这丫又发作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赵公明不知从哪掏出一锭大大的金元宝。
这些天他表现得正常点，她都快忘了这茬。
而赵公明还在研究那冥币，难怪通货膨胀那么厉害，钱币贬值，就是因为凡人毫无节制地印冥币印纸钱，导致天地银行钱太多了，推高了天界和冥界的物价！
其实这在人间叫冥币，在神仙那都叫“天地通”。
先前云霄说现在小仙女们想买个小发簪都得几个亿！这经济让神仙怎么活？！
赵公明想想就觉得神仙同胞们生活不易。
他们声音不大，可老板还是听见了。
老板顿时不笑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冥币哪有什么真假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