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泽法
  “战国,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卡普罕见的停止嬉笑,露出凝重的神色说:“推进城监狱的暴动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从超越大将的力量出现开始,这个世界的平衡就已经被打破!”
  战国闻言不由得一愣。
  “你没有重视,五老星一样没有,老夫刚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卡普又道:“我们都以为,一个没有霸气,不会体术,没有果实能力,无法突破自然系元素化,甚至会被果实能力轻松克制的人,就算力量再强,也算不算强者。但是却没有反过来想,如果他才是真正的强者,而我们只是一群借助恶魔果实能力取巧战胜他的弱者呢?”
  此话一出,不光战国,其他人也都愣了。
  确实,长久以来的经验,给了他们一种感觉,那就是:不会霸气的绝对是弱者,破不了元素化,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力量再强也不行。因为某些力量型果实,甚至有着超越白胡子的力量,但实际战斗力,却没人能打过白胡子。
  总的来说,在海贼世界,力量只是决定战斗力的因素之一,并非所有因素。
  所以,单纯的力量强,并不是太让人重视——论力量,现在的白胡子,和后来的白胡子二世,就是海贼世界的顶点,但是白胡子是靠强大的霸气和震震果实,配合那份力量成为“世界最强男人”的。
  而白胡子死后,世界最强是“百兽”凯多,而非只有力量的白胡子二世。
  另外,这个世界还有着一种特殊的“天花板”。
  比如说,卡普不是能力者,但实力处在世界顶尖,稳稳的“四皇”级别。而恶魔果实,可以让一个人的实力翻很多倍,特别是力量型果实,提升极大。可是,如果卡普再吃一颗力量型恶魔果实,力量会翻倍,实力能翻倍吗?
  答案是:不能!
  甚至,都不会有提升,因为四皇就是天花板,再往上,没有可能更强!
  也有人说,如果卡普吃了黄猿的果实,以他的力量再到达光速,就可以无敌。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黄猿的极致速度,也是“四皇”级别,或许这样会比单纯的极致速度要强,但绝对打不破天花板,对卡普来说,甚至不一定会有提升。
  就算有,也最多从卡普强度提升到白胡子强度,不可能更强。
  而白胡子和卡普的差距?
  小到几乎没有!
  因为天花板不会被打破,所以在海贼世界,比拼实力要综合力量、霸气、体术、意志、战斗意识等多个方面,没有霸气或者战意的,一定是弱者。
  战国和五老星也是这样认为的,也正是因此,灭霸才会被送进推进城。
  他们都认为,只要进了推进城,轻易就不可能跑出去。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错得很离谱!
  而卡普,此时就把这个错误点了出来: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的强弱,没有霸气的不一定就是弱者,也有可能是“不会小把戏”的强者,只是因为一时间不熟悉恶魔果实,才会被海军和cp9击败!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旦那人掌握霸气,岂不是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赤犬开口道。
  他跟灭霸交过手,对于灭霸的认知,比卡普和战国要清晰得多。
  也比同样交过手的青雉和黄猿,要清楚。
  因为青雉更依赖果实能力,对付敌人只有能冰冻住,和冰冻不住,并不能深刻感受到力量的差距。黄猿就更不用说了,他是速度型强者,对上力量型强者时,卡普、战国、白胡子、凯多、大妈……几乎所有“四皇”级别人物,纯力量都比他强。
  所以对黄猿来说,灭霸跟其他人一样,都是纯力量比自己强而已。
  反正速度没自己快,各有长短,谁也不比谁强。
  只有赤犬,他可是原著中跟白胡子硬碰硬的存在,虽然以果实能力为主要攻击手段,但体术和力量绝对不差,出招也以硬刚为主。所以,只有他清楚的知道,灭霸的力量强到不可思议,强到根本无法被抵挡。
  如果那份力量是天生的,不会运用,赤犬相信自己有办法战胜对方。
  但是,如果那份力量是后天修炼出来的,不止会引用,其人还会通过学习提升自己,那就是一个可以让自己绝望的强者了——大将都无法抵挡的力量,再配合三色霸气,乃至恶魔果实,赤犬实在无法想象,那会强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或许,能一拳一个四皇?
  “就算不掌握,可能,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海军本部参谋鹤开口说:“我分析了一下,发现从青雉遇上那人开始,一直到他被送进推进城,其力量都没有丝毫衰减,甚至没有丝毫波动。这意味着,那人的体力没有丝毫减少,上限无法估量。另外,更不可思议的是,果实能力无法影响到那人的身体。简单来说,就是手术果实切不开他,变化型的果实对他无效,攻击型的果实伤不到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一个人力量强到没有人可以抵挡,又可以免疫一切伤害,你们觉得谁能战胜他?”
  众人闻言,俱都陷入了沉默。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力量无敌,防御无敌,那么其人就是无敌的,这毫无疑问。
  换句话说,就算不会霸气,这海贼世界也不存在能够战胜灭霸的人!
  这是一个让众人都有些难以接受的结论。
  “所以,我们拿他一丁点办法都没有,是吗?”赤犬阴沉着脸说。
  “或许,某些果实的特殊能力,可以威胁到那人,但必须得尝试过后才能知道。”鹤参谋说:“不过,那个人的危险性并不大,如果不是恰好被青雉遇到,我们甚至一直都不知道有那个人存在。所以,当前最要紧的事情不是推进城,而是在艾斯被救走的情况下,怎么继续公开审判!”
  这番话,是她结合灭霸与海军战斗时的种种表现,推断出来的。
  她的推断没有错,灭霸确实是一个“嫉恶如仇”甚至“心怀大爱”的人,本质上说并不是坏人,比这海贼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善良”。战斗中,他甚至没有对弱小的海军下死手。但他的善良绝对是带了括号的,幼年时期泰坦星的危机让灭霸思维逐渐极端,已经到达了“带着善心做坏事”的地步。
  这种人,有原则,有信仰,远比单纯的恶人,要可怕得多。
  就算因为诸葛亮,思维正在往正常方向转变,灭霸还是灭霸,还是那个代表着“毁灭”的宇宙霸主!
  危险性不高?
  漫威宇宙的人要是知道,能喷鹤参谋一脸!
  那一个响指毁灭宇宙一半生命,被灭霸祸害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整个海贼世界!就算因为杨浩的缘故,那个响指没能打出来,灭霸以前杀过的人,他们幸存的亲友也能用唾沫淹了海军本部!
  事实上,多拉格、黑胡子、白胡子、罗杰等人加起来,危险性都不如灭霸一个人!
  只是因为情报太少,鹤参谋不知道灭霸的底细,才会觉得他危险性低。
  “小鹤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战国开口问。
  “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跟那个人沟通一下。”鹤参谋说:“如果艾斯没有被杀死,我们就试着把他要回来,付出点代价也行。如果艾斯被杀了,那我们就可以用个替身行刑,同样能达到目的。甚至,只要我们封锁推进城跟外界的联系,无论那边是不是有回应,都可以开启公开审判。只不过目的,从处决海贼王血脉,变成了伏击前来救援的白胡子!”
  她对于灭霸的出现,很早就有些不安,因此做了很多安排。
  所以,当真正出事后,她也有很多应对方案。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战国点了下头道。接着,他又皱眉头,说:“可是,派什么人去推进城呢?分量不够的人不足以谈事情,可分量足够的人,万一出事,损失就大了!”
  闻言,鹤参谋沉默,表示自己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去吧!”一个机械臂老者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剧场版《z》里,那个前海军大将泽法。
  对于他的自荐,所有人都是一愣。
  “作为前海军大将,海军总教官,我想我的身份,还是足够的。”泽法开口说:“而作为退役大将,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损失什么。毕竟,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战斗。”
  说话时,他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泽法不怕死,特别是不怕为海军去死——此时顶上战争还没有开启,白胡子二世更没有成为七武海,因此泽法的信仰没有动摇,对海军的忠诚,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差。
  事实上,就算是背叛了海军之后,泽法对“正义”的信仰依旧没变。
  只是对海军,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而已!
  “你在说什么鬼话……”战国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道:“那好,就由你,去推进城吧!”
  作为老朋友,他不想派泽法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但是,他也不忍阻止。
  因为泽法已经老了,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为海军发光发热,他怎么阻止?事实上,要不是还没有卸下职务,他都想要自己去!老年海军如果能够死在危险的任务中,远比死在病床上,要光荣得多。
  “其实,我倒不觉得,这是一次危险的任务。”泽法突然说。
  ps:说一下更新的问题,海贼这一卷写得有点卡文,怎么写都不满意,所以停了两三天。整理大纲后已经好多了,今天先更一个大章,明天开始恢复两更,后面尽量多更点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