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汪树点了点头，面色却十分严肃，“我要和你斗口。”
  ……
  沉默片刻，刘晨却没有询问对方这样做的缘由，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到对方的面前。
  “没问题，但是我要找能上手的假货，还需要点时间，您是打算稍微等一下还是就这么来？”
  “就这么来吧，东西到了我再看就行。”
  汪树样子看上去十分不同寻常，连带着刘晨的情绪也有些紧张起来。
  “彩头？”
  “彩头就是你店里剩下的玉石石料。”
  “胡说八道什么呢！”
  柳沐晴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到进来的这个人乍一开口就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脸色就十分不好看。
  几番促销活动下来，自己店里面的玉石也就售卖出去五分之一，要想完全消化的话，至少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却见刘晨笑了笑：“可以。”
  “你是不是疯了？”
  柳沐晴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但看对方自信的神情又觉得好像胸有成竹。
  “要是不愿意看的话，可以和小刘他们先聊一会儿。”
  刘晨坦然道，闻言后者也只得照做。无奈的样子倒是让汪树看起来有些羡慕。
  “她好像很听你的话。”
  “我们开始吧。”
  不愿和面前的人做过多纠缠，刘晨将三足炉拿到自己面前。
  对方已经点名了这是件赝品，显然是有了自己没有办法辨认出来的自信。他刚一见到就用金龙灵眸扫视过了，得到的信息却不足以满足斗口的要求。
  但这已经足够了。
  “这东西是湖绿色，用的却是初唐时期的铭文。”他将三足炉拿到手中转了转，“按理说里面的泥点子应该很大，偏偏质地细腻。”
  能说的就只有这点？
  汪树挑了挑眉：“但你还是不能确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朝代的，只说两点外行人都懂的没什么说服力。”
  难道你想听我说这东西其实是上个星期三刚刚拿到？
  看到对方那个样子，刘晨差点没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我能够准备好的家伙，保准您说不出更多的。”
  嚯。
  这一下汪树就来了斗志，嚷嚷的就喊刘晨拿出他的东西来，却见对方看着自己冷笑一声。
  “话是这么说，被您这么找上门来，您也要拿出相应的彩头才行。”
  “……”
  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汪树有些不适，却还是不以为意：“那你倒是说说想要我拿什么东西？”
  “我要你马上退出古玩界。”
  “开玩笑吧！”
  汪树难以置信的看向刘晨，却见对方的脸上相当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
  “你要沐晴家里的资金链，我只想断你一条后路，不算过分吧？”
  “东西到了。”
  小刘一句话就打破了桌子上有些僵硬的过度的气氛，汪树心知是自己提出要求在前，那样的事情如果自己不答应，传出去名声也就算是毁了。
  和退隐没有什么区别。
  “把东西拿给我。”
  他伸出手，只得自己起身将东西拿到自己面前，随即呼吸几乎停滞。在他面前摆着的，竟然是三件一模一样的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