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沉默往往更可怕
  “老公,你别激动,还有点事情,但是我认为都是过去了,不要因此影响心情。”
  戚小梦一看青墨那多云转阴的脸子,再一想这也是人家的国恨家仇啊,谁能淡定?必须得劝劝。
  明知道劝也没用,谁能知道了关于自己不幸的身世还无动于衷。
  果然青墨半眯缝起眼睛,瞳孔透出寒光,我有意平息了下自己的怒气,捏住戚小梦的手腕,又将她带到自己近前:“我无妨,你说。”
  “梧桐皇后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她说,当年她其实是和妖皇一起被想篡位的贼子囚禁在皇宫。和妖皇只又一蔷之隔,而且,被囚禁的不止是戾帝和梧桐皇后,还有,你。你当时年幼。
  梧桐皇后说不知到你还能不能记起。她说当时是在准备春祭之前,宫里人很多都去忙准备春祭祀的事情。当时她带着你在园中游玩,被六皇儿谎称妖皇在寝殿等她商量祭祀的事情,便寝宫也没回也没有将你送回去,匆匆忙忙的带着你来到了妖皇的寝殿。一进宫殿,大门便被人从外面锁住,里面一个宫人都没有。影影绰绰却似乎有刀枪剑影的感觉。”
  “梧桐皇后这才知道情况不好,形势有变,但是其实已经晚了,前后都没有自己人,梧桐皇后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知道吵嚷无意,更容易深陷陷阱,她更担心皇上的情况便带着你急急往内寝里跑。
  直到在戾皇内寝门口,太子出现挡在皇上的门前不让梧桐皇后进去,那时才知道是那太子和六皇儿这对逆子要篡位造反。
  太子是戾皇的长子但并不是嫡出而是戾皇没得位之前年轻时和山野的小妖所生。因为随着戾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所以被封为太子。
  但是不是嫡出又居高自傲的他一直担心太子之位有变,便和戾皇的养子,六皇子沙豹串通一气制造了这场阴谋。
  当时梧桐皇后的内心悲愤不已,但是和妖皇已经被警戒隔离见不到面。而你还完全米意识到事情的突变依然吵着要找父皇玩。
  梧桐皇后担心你被伤害,不敢硬战,只能先稳下来,通过灵识交流,知道妖皇的处境和意思,他料到自己已经暗中被陷害吃了不少的毒药,时日无多,本是希望梧桐皇后能逃脱,然后将他的内丹封沉封水关以备日后魂魄复活之用。
  但当时最担心的就是还没有化形的年幼的你。因为戾皇的儿女虽然有几个有灵性的,但是和皇后所出的女儿有几个,儿子却只有你,他们担心太子和沙豹会因为皇位对你下手。
  只是那时你还没化形所以暂时没对他们构成威胁他们没有着急处理你罢了。
  梧桐皇后当时知道和你一起出去是不可能的,为了你的安全,梧桐皇后使出了全部的内力和灵识用闪灵移物的功夫将你送到宫外,又通灵给还正在宫外娘家的最亲信的宫女离花安排准备先将你送到遥远偏僻的山绒部落,那还是梧桐皇后的母族。
  但是没想到,梧桐皇后的幻化气流被沙豹发现,他用法术截住了梧桐皇后的灵识,不得回体,从此,梧桐皇后,便,失去了肉身和记忆。暂时依附在宫墙上悬挂着的她的一副画像上。”
  戚小梦说道一半,发现青墨出奇的安静,眉目之间有着她看不清的元素,但是却襂得慌。
  她知道这个故事说出来青墨肯定会受刺激,往她身上靠了靠。因为了解他就更心疼他。
  “青墨——那些不幸已经过去了,梧桐皇后也得内丹了现在好好的,你千万别太难过。”戚小梦握住青墨的手,还是不擅长说安慰的话,就只能暖暖的捏着。
  “果然是沙豹。”青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现在的沙豹早已经被他剥骨抽筋挂在梓荫山的山涧给秃鹫苍鹰做食物。但是自己的好兄弟乌金也因为替自己挡了沙豹的灵法而下落不明。
  仇,才报了一半。
  “呆瓜,谢谢你。”良久,他反握住她的手。明显感觉到青墨的手指比北极寒冰还凉。
  戚小梦双手捂住他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想让他有点热乎气儿。青墨顺势将她揽到怀里脑袋搁在她瘦小的肩头,紧紧抵着。
  戚小梦看不见他的脸和表情但是从那有力的下颌能感觉到他此时想极力克制的激动。
  “后来呢,母后得到内丹怎样了?”青墨喉结涌动,暗沉的嗓音已经有哽咽的哑。
  “后来,梧桐皇后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那时你不是已经和灵尾订婚了吗,所以我如实以告——我——”
  谁知道事情后来的变化呀,戚小梦说到这句有点心虚,虽然自己也没做错,但是话题离 一旦涉及到了灵尾,很不自然。
  “不怨你。我的错。”男人低声极轻的说道。
  他的确自责,自责自己一直不想看清自己的心,只选择的逃避,否则,他的呆瓜也不一定会来到这个处境这个封闭的空间。
  “梧桐皇后知道你安好之后便想尽快回到她的肉身那里,再找到戾皇的肉身,但愿他还能借助他非凡的千年内丹的妖力重新修出形体——”
  “青墨——老公?”戚小梦基本已经将故事说完了,发现青墨却隐在黑暗里不出声。
  这种安静令她不安。
  她是开朗的人,喜怒哀乐都会爆发出来,但是青墨却不是,他太过于隐忍深沉喜怒不行于色。
  所以在他不发表意见或者过于安静的时候戚小梦往往心里没底儿。
  此刻他虽然没说啥但是从内到外渗出的那种烈焰和寒气交织的煞气,已经让能感知他此刻心情的戚小梦足够担心了。
  她就是担心他的情绪,因为知道这事不好说才一直等时机,看看,果然还是这样的效果。她理解他的怒气,但是实在担心他伤了自己。
  忽然,安静的空间想起大步流星的脚步声,由门外传来由远至近的传来。
  接着门口想起腾冲那粗壮沙哑的欢喜冲天的嗓门:“神女,天人,打扰你们了,休息没?我婆娘醒了就要看儿子,我来接儿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