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爹在娘心里最要紧
  白文静一听薛柏年小炮嘴似的话,立马心里明白了。
  得,系统任务等下就要下来了。
  敏感如她,果然听到了系统熟悉的提示声。
  “系统提示,你有新的任务,‘薛柏年的新书包’,任务时限,三天倒计时开始。”
  听到系统发布的任务,白文静有一瞬间是懵逼的。
  因为她把重点放在了新书包这三个字上。
  随即又一想,其实系统发布的任务也不是说让她真的给做新书包,而是就这个事情来教育孩子,毕竟这是反派调教系统。
  所以三天时间时限,这对于白文静而言,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薛柏年话喊完,故意气呼呼的坐在一边,用手捂着脸。
  他本想等他爹娘作出反应,却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吭声。
  正当他想露出指缝去看的时候,就听见他大娘谢招娣道:“孩子要新书包,要不文静你就给他做一个……”
  谢招娣尴尬的说完,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搭理她,顿时知道自己话说错了。
  白文静接下她的话茬道:“嫂子,这事儿你就甭搭理他,都是给惯出来的毛病。要不嫂子你先去做饭吧,我瞧着你做的手擀面怪好吃的,咱们就做酸菜面吃。”
  首先打发走谢招娣才是紧要的事,毕竟教育孩子这种事,若是有第三方从中掺和,那就麻烦了。
  谢招娣有了台阶下,赶紧应声:“哎好,我今儿也买了米面,做啥饭都行,那我去了。”
  看着谢招娣离开,又听到白文静这么说,薛柏年的内心难受极了。
  此刻将捂着脸的手放下,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薛小花,他琢磨着,他姐现在都比他讨喜了,如今他才是那个小可怜。
  越想越气,薛柏年的眼泪都在眼眶子里打转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哭,只有委屈道:“娘都不疼我们三个了,净知道疼我爹爹。”
  白文静想笑,却也不得不憋着,继续一本正经道:“儿子,你这个话就伤娘的心了,你们三个都是娘亲生的,哪里能不疼?但我还是那句老话,书包我给你缝,要是再有两三天弄烂,屁股还是要打的。”
  薛柏年撇撇嘴道:“那你就不能再给我做个新的么?给我爹爹做亵裤都有布,给我做书包就没了,我就知道,不管是我、我哥还是我姐,都没有我爹在你心里要紧。”
  白文静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惊讶极了的样子道:“呀,这事我原以为我还能包着,咋就让你知道了呢?是啊,你爹当然比你们俩重要,就你们几个,还不是都我从河边上捡回来的,我疼来作甚?”
  薛柏钧此刻也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道:“你这憨货,竟今天才晓得,我们早就知道在娘心里爹最重要了,我且问你,你现在除了花银子张嘴要吃要喝,你还能干啥?可爹爹呢,给娘暖被窝,还给娘赚银子,我告诉你,非但现在是这样,往后还得是这样。”
  薛小花撇撇嘴,看向她娘,她其实想反驳的,可又一想,的确啊,他们现在样样不如她爹,她还能拿啥跟她爹比,庆幸的是她不用捡了她哥的旧衣服穿,倒能捡她爹给她娘做的衣服穿,往后她再长大了,她娘不要的东西都是她的。
  思及此,薛小花笑道:“柏年你就乖乖背着书包吧,娘现在还乐意给你补,还说破了下次再打你屁股,你也不瞧瞧,我上次袜子破了,都是我自个儿补的。”
  “可我还小,还是你们里面最小的一个。”
  薛柏年不服气。
  “那我还是家里的女娇娃呢,又能咋样?”
  薛柏年一听薛小花讲的话就想哭,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样?只有将目光看向薛长安,委屈的开口道:“爹爹……”
  他琢磨着,他是他爹的小儿子,他爹应该会疼他一点吧。
  哪里知道他就喊了句,他爹立马开口:“原是这小子故意弄坏了书包啊,下次再有这事娘子与我说,我来抽他屁股,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打他屁股还疼你的手,这种粗活我来就成。”
  薛柏年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然而薛柏年这一声哭,不仅仅是白文静,他们几个听了都想笑,薛小花几乎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你难道现在还没搞明白,就算是你哭也没用。”
  薛长安也想笑,倒不是因为薛柏年闹腾的事情,而是因为他听到到几个孩子都说他娘子最疼的是他,他就很喜欢,很享受。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每每他娘子做了好吃的,都是给他第一个尝,夜里睡觉,那腿都是往他身上架着的,再有,就拿他的亵裤和袜子来讲,那也是家里边拥有数最多的一个,甚至还有一间屋子是他娘子专门为他布置的书房。
  薛柏年的新书包没了找落,由此还发现自己并不是被捧在手掌心,而是一如两个哥哥姐姐那样被随便放养着的,心里边也失落极了。
  在发现掉眼泪没有结果之后,自己找来针线开始缝书包,他就不信了,他姐能自己缝书包,那他也能成。
  看到薛柏年挂着眼泪自己找针线缝书包的样子,白文静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其实五岁多的小娃娃,按照现代的孩子来说,那可是被宠上天的,再不济也不会是这样的小追求,只是为了要书包只能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这让她不禁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表姐家的孩子,动辄几百的乐高变形金刚遥控飞机坦克,薛柏年的愿望实在是太卑微了。
  可她也不能任由几个孩子从小就养成浪费败家的坏习惯。
  于是走到薛柏年的身边,抓起他手里的针线道:“咱们家很穷的,别看有一个铺子一个酒楼,人来人往的客人多,可除去成本那些,就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那些帐娘跟你说不清,等你再长长,跟先生学多了本事,娘再让你自己去算算这个帐,不仔细着点花,咱们都要出去讨着吃了,那你愿意吗?”
  薛柏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当乞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