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 毒素
  楼烨接过药,放在鼻尖闻了一会儿才笑着交还给皇帝“回禀陛下,这确实是解药。”
  “世子妃现在你可听清楚了?”休月扬唇一笑。
  莫欢垂眸不语。
  “来世子妃快给衍儿服解药!”皇帝赶紧把要给莫欢,催着她。
  莫欢握着药有些烫手,若真是大周国师说的话她也就信了。
  可他是南疆国师,目的是要复国的,他怎么可能帮着大周。
  还治好穆衍。
  “我就暂且信你一次,不过在我夫君还未彻底解毒以前,就请休月小姐在大周久留一段时日了。”解毒要紧,死马当活马医吧。
  七日绝她虽没接触过可他听人家说起过,这还魂仙草的确是不可缺失的药引。
  “这是自然,不仅是休月,连同本国二位殿下亦不会离开大周一步。”
  得了休月的话,莫欢才给穆衍喂药。
  “大周帝,四殿下左肩也有伤,休月已命人送去解药,如今只等太医调养伤口了。”
  今日死的只有禁卫军和杀手,只有霍尊穆衍二人受伤而已。
  其余的人也只是受惊过度,吃点凝神静气的药即可。
  “陈太医,世子伤势如何?”莫欢看到穆衍手臂骇人的伤口,就不由的惋惜。
  曾经那么完美的手臂,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回禀世子妃,世子爷伤口处的毒素,腐肉臣均已处理干净,只是伤口之深之长需要立刻做缝合,不过臣备有麻沸散,可给世子爷服下减轻疼痛。”陈太医检查过,向莫欢回话,缝合伤口,他上次和夜凉学了两招,已经有了惊艳了。
  “缝合?”莫欢低头看穆衍的手,“很疼吧。”
  “不用麻沸散,直接缝合吧。”穆衍目光淡淡,不在意的看一眼自己的手,他想知道当初他的小妻子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缝合伤口有多疼。
  哭的那么厉害,他心都要化了。
  听到穆衍说不要麻沸散,众人纷纷错愕的去看穆衍。
  只有莫欢知道是什么原因,“你想疼死是不是?”
  穆衍捏捏莫欢的脸,不作答话,只是陈太医得了话退下去准备缝合的东西,还备上了一碗麻沸散。
  “世子,这缝合伤口针要穿破肌理,疼痛异常这麻沸散还是……”陈太医欲言又止。“不必。”穆衍薄唇轻启,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见穆衍说不开,陈太医也不再坚持,给针线净毒慢慢的给穆衍做缝合,针针穿破肌理。
  殿中静默无声,只听见针穿破血肉的细微声音。
  穆衍一手握着莫欢的手,很紧,眉心轻蹙。
  等到缝合完毕陈太医又和莫欢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不能碰水,忌辛辣,忌提重物……
  过后陈太医面色有些古怪的望着莫欢。
  “世子妃,臣有些私事想要和您说一下,是关于世子爷的。”陈太医看着莫欢说话犹犹豫豫的。
  “陈太医不妨直言,世子爷身体可是另有问题?”
  穆衍看着小姑娘一无所知的模样心底笑她这演戏的本事都快赶上戏园子的了。
  陈太医看一眼皇帝,皇帝醒悟,“无关人等都出去,还请休月小姐在外等候。”
  “陈太医现在有何事你就说吧。”皇帝沉声道,他是穆衍的姨父,他才不要走呢!
  至于楼烨,是国师不能赶走。
  “敢问世子妃,世子爷近几日身体可有不是,可有头昏乏力,晒一下太阳就会感到头晕目眩?”
  陈太医笑笑。
  “这不曾,这和世子爷的身子有什么关系吗?”莫欢低头思索了下,诚恳道。
  “那世子妃世子爷随身带着的这个香囊可否给臣瞧一瞧?”陈太医目光紧盯穆衍腰间不离身的香囊。
  莫欢点点头,取下乖巧的交给陈太医。
  陈太医接过细细一闻,脸色骤变。
  “陈太医,衍儿的身体有什么文体?”穆毅看到陈太医这副模样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回禀陛下,回禀王爷这香囊中被人放绝嗣的药,佩戴上一段日子日长夜久的便会令人丧失生育能力。”陈太医仓惶跪下,心底不免猜测。
  莫不是穆衍和莫欢成婚久久不孕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什么!绝——绝嗣!”穆毅停顿一下把声音降低,“是谁敢给本王的儿子下这种药!”穆毅下意识的去看莫欢最后又转移的怀疑,莫欢她没道理给穆衍下药。
  于她并无好处。
  “陈、陈太医你说是这香囊有问题?”莫欢颤颤巍巍的指着这香囊说话。
  随后猛的调转矛头指向温若然,“是你!是你给我下药!”
  温若然一脸无辜,面对莫欢突如其来的指控一无所措,“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不是,我怎么可能会给表哥下药!”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香囊可是你给我的!这香囊里的东西也是出自你手!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吗?”
  皇帝被莫欢和温若然的话说晕了头,想到穆衍被下绝嗣的药心底怒气衍生。
  穆毅也是满脸怒意,一个儿媳,一个侄女都有理都有话要说。
  “都停下,世子妃你先来说!”皇帝呵斥住两人,让莫欢先说话。
  “是在四个月前的时候……若然我是不满意世子爷把你接进王府,可那也只是不满意不曾对你做出过分之事吧,可你居然给我下绝嗣的药!”
  “我没有,我温若然没那么恶毒卑鄙,我给你下那种药于我有什么好处,一旦查出我也是自身难保。”温若然有些笨嘴拙舌。
  “你没有?那你说说这香囊里的东西是如何来的?何时出府,去的何家药铺抓来的?可有凭据在手。”莫欢冷笑一声,说话愈发凌厉咄咄逼人起来。
  “我,我没有出门,没有凭据,可是我真的没有下药啊!”
  越描越黑。
  两人说话具有错漏,可是听起来都是那么真实。
  总觉得中间是少了些什么。“世子妃,我家小姐句句属实,那段时日表小姐缠绵病榻,连门都出不得又是如何出去王府买药呢?
  而且送香囊做赔罪也非表小姐所想,是安嬷嬷她向小姐提议的,这些也是安嬷嬷从府外带回来的。与表小姐无关!”温若然身边的婴宁站出来为温若然解释,顺便把安嬷嬷给推了出来。
  安嬷嬷一听婴宁的话,又有几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感受压力极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奴婢冤枉。”
  “皇上,奴婢冤枉啊!”
  “这些这些都是世子妃记恨老奴的阴谋啊!”
  “肯定是世子妃和……和表小姐她们联合起来想要陷害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