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笑中带泪
  “啊?”
  赵成材浑身一颤,赶紧心虚的扭过头去,就看到刘如玉正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女人特有的满足感。显然,昨晚的那顿丰盛美味的佳肴让她吃的特别饱也特别舒服。
  “啊什么啊,去给我倒杯水!昨晚叫的我嗓子都快哑了,你也不知道心疼我。”郝佳佳轻轻踢了赵成材一脚。
  “哦。”赵成材点点头,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郝佳佳的手里。
  不知道是郝佳佳太渴了,还是她故意为之。总之,一杯水见底,她喝了半杯、洒了半杯。洒出来的水就好像是粒粒晶莹的珍珠,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流。越过白皙的脖颈,划过性感的锁骨,掠过高耸的富士山,拂过一马平川的白沙滩,最终没入到那一片神秘莫测的黑色大峡谷之中……
  作为唯一一个近距离目睹了全过程的人,赵成材那是越看越渴、越看越热,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抱住郝佳佳一顿疯狂的输出。
  但想归想,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赵成材压了下去,因为他现在脑子已经彻底清醒了,而且在行动之前,有些话必须跟郝佳佳谈清楚。
  “佳佳,我想跟你聊聊……”赵成材说道,强压体内火焰的同时,快速在脑子里打好了草稿。
  听了赵成材的这句话,原本调皮的笑容迅速凝固在郝佳佳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拿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然后两腿盘起坐在床上
  “说吧,想聊什么?”郝佳佳问道,似乎对赵成材接下来的这番话早有心理准备。
  “昨晚的事儿,是我不好,怪我太冲动……”赵成材说了很多,态度也很中肯。
  但自始至终,郝佳佳一直盯着窗外,目光飘忽不定。
  “佳佳,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老是我一个人在这儿说。”说到最后,词穷的赵成材把话语权主动交了出去。
  “说完了?”郝佳佳笑了笑,“那轮到我说了。”
  “不是你冲动,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主动的。”郝佳佳扬了扬下巴,目光异常的炙热,“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喜欢你。”
  “我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你喜欢我什么?”赵成材无奈的摇了摇头。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还需要理由吗?”郝佳佳问道。
  “我……”赵成材沉默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面对郝佳佳这飞蛾扑火般的决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平心而论,以郝佳佳的自身条件和家庭背景,别说放在小县城里了,就是放眼整个汤州市,都是极其优质的,身后必定有大把的男生在猛烈的追求她。
  如果没有刘如玉的出现在前,赵成材十有八九会喜欢她,甚至会为她而深深的着迷。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郝佳佳是在刘如玉之后才闯进了赵成材的生活,而且她还是刘如玉的好朋友、好闺蜜。虽然赵成材已经跟刘如玉分手了,但如果刚分手就跟郝佳佳搞在一起,他总觉得对不起远在美国的刘如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见赵成材迟迟没有回应,郝佳佳长叹一口气,又一次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对不起如玉?”
  赵成材抿着嘴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如玉,感觉自己很不道德,感觉自己是个坏女人,在明知道她高考失利的情况下,竟然还偷偷挖她的墙角!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青龙山的时候……”郝佳佳说着说着,眼圈都微微泛红了。
  赵成材静静的听着郝佳佳的话,以为她接下来会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青龙山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乱来!”
  但事实上,并没有。
  郝佳佳语气坚定的说道,“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青龙山的时候,我应该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我喜欢你!而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虽然挖墙脚很不道德,甚至很卑鄙,很下作,虽然我因此失去了跟刘如玉、跟吴嫚好多年的友谊,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因为我有你!这就足够了!”
  “有我?”赵成材挑了挑眉毛。
  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很残忍,也很冷酷。
  对一个女生,尤其是对一个极其漂亮的女生,最大的侮辱从来都不是谩骂,也不是讽刺,而是拒绝!
  “对啊,不过,我好像还没追上你呢,是吧?”郝佳佳扬起了脑袋,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赵成材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没正面回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也不知道!”郝佳佳的玉手紧紧抓住怀里的枕头,就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她才能汲取到足够的力量。
  “赵成材,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甚至觉得你很土,土得掉渣!身上穿着的那间脏兮兮的白色t恤,看起来跟民工似得。”郝佳佳笑了,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看到这一幕,赵成材头皮一紧,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很清楚如果郝佳佳真的不在乎他,是不可能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记得如此清晰。因为赵成材自己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郝佳佳时,她穿的是什么衣服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倒是希望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去过青龙山,更没有见过你这个偷心汉!”
  “佳佳,我……”赵成材想说话,但被郝佳佳挥挥手打断了。
  “这些话压在我心头太久了,我早就想告诉你了!”郝佳佳无视赵成材递过来的纸巾,而是伸手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然后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实话告诉你吧,昨晚那些酒是我让黄立胜准备的。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种类吗?因为我曾听人说,不同的酒掺着喝最容易醉。他们昨晚合起伙来灌你酒,也是我事先安排的,为的就是晚上把你彻底拿下!”
  “别看我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我的骨子里是很倔的,我认定的事儿,我看中的人,必须拿下!即便是拿不走他的心,我也要拿走他的人!今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做到了!”郝佳佳说着说着,又伸手抹了把眼泪,对赵成材再次递过来的纸巾依旧熟视无睹。
  “你可以出去了,昨晚的事儿我会把它封存起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你放心,我昨天是安全期,将来不可能抱着一个孩子找上门让你负责。”郝佳佳说完就抿着嘴,似哀怨、似愤恨的盯着不远处的赵成材。
  “演讲结束了?”赵成材笑了,嘴角上弯,眼睛微眯,是他脸上经常浮现的那抹标志性的痞笑。
  因为就在刚刚一瞬间,赵成材突然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之前,他已经深深的伤害过了一个女孩儿,绝不能再伤害第二个。不管怎样,郝佳佳都是无辜的,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而已,这并没有错。
  “你都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就自己在那儿自顾自的说半天,看似很感人,很震撼,其实一大半都是没用的废话。”赵成材笑道。
  郝佳佳一听就怒了,当场就皱紧了柳眉,大声质问道,“赵成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赵成材深吸一口气,突然大步来到了郝佳佳的身旁,两只如黑曜石般的黑眸,深情的盯着郝佳佳,“佳佳,你愿意作我女朋友吗?”
  “什……什么?”郝佳佳一下子愣住了。
  “我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赵成材说完,十分不老实的迅速伸出右手,越过枕头,在郝佳佳前面的丰满上用力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