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尊严?!
  烧烤摊。
  “非哥,那你转学后,你们都没联系过吗?”林宇啃着一根牛肉串,问莫非。
  “没有。”莫非只是不知道跟她说什么,问她学习怎样?问她舞蹈练习的怎样?还是问她有没有忘了他?
  这些他都觉得毫无意义。而且,自己于颜卿而言,是“别人”,不是吗。
  自从莫非转学后,颜卿依然该学习就学,该练舞就练,该参加活动就参加,只是她偶尔会去电玩城玩跳舞机和拳皇97。
  这几年,她的短发又蓄成了长发,身高渐长,常年练舞,使他曲线柔媚,不挑食的她,养成了如今惹火诱人的身材。
  “那,哥,今天也难得碰到颜卿,要不把她叫过来喝两杯?”林宇试探的问他。
  “那你给她打电话,别说我叫她过来的。”毕竟,在她那里,算是“别人”。莫非端起酒,自饮一杯,他也很纳闷,为什么初中时明明是个好孩子的她,今天怎么会在网吧通宵。
  “喂~卿爷啊?我们在吃烧烤,过来喝两杯,我都一年没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呢!”
  颜卿能想象得到林宇说这话时夸张的样子,二笔!
  “莫非也在?”
  “额,在。”林宇看莫非一眼。
  “是他叫我过去的吗?”
  “不是不是,我刚不是看到你了吗,想着好久没见了,是我想跟你喝两杯来着。”
  “那不来!”颜卿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随意的扔键盘上,发出“哐当”一声,旁边的网瘾少年没有戴耳机,这突然的声响导致他惊了一下,并立马转过头看着靠在椅子上的颜卿,心想:这电话他妈谁啊,搞得女神周围的空气骤降好几度!不过女神生起气来也那么养眼。
  “看什么!转过去!”颜卿见网瘾少年不停地打量自己,左腿踢他的椅子瞪着他说。
  “啊,什么?”林宇不知道颜卿这边的情况。
  “没什么,你让莫非接电话!”颜卿右手食指绕着脸颊旁一股柔发。
  “非哥,卿爷要跟你讲。”
  “喂。”莫非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
  颜卿绕着头发的手停下,但头发仍旧绕在食指上:“你不想我过去吗?”
  莫非没说话。舌尖顶右腮。
  “不希望啊,那我不来了。”颜卿准备挂电话。
  “你来吧。”
  手机已经离开耳朵,颜卿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只听见他说了话。
  “什么?你刚说的什么?”颜卿重新把手机放耳朵边。
  莫非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他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我说,你过来!就这样,等你。”他说完立马把电话挂断,他不想留给颜卿再使坏的可能。
  “嘟嘟嘟”
  颜卿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魅惑一笑。随即下机,往烧烤摊走。她离开时,陈哥给莫非打了个电话。
  “老板,再来件酒!”林宇招呼着。
  “小帅,再去点些菜,素的。”莫非吩咐其中一个男生,是林宇朋友。
  “卿爷,这儿。”
  颜卿背了个背包,如果没有在网吧看到她,小帅他们会觉得这个女孩子跟“不良少女”完全搭不上边儿。
  “坐。”莫非拉开旁边一张凳子。
  “给我开瓶酒,林宇宇。”颜卿将背包取下,放在旁边凳子上,双手再从脖颈处把披散的头发捋在一起,用一根儿素简的黑色头绳绑了个低马尾。
  莫非看着她扎头发时上昂的侧颜,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下巴到耳侧的线条柔美,修剪得姣好的眉型,睫毛忽闪忽闪,仿佛每闪一下都拂过他的心。莫非看着颜卿的面容同初一比好像更精致了,令他挪不开眼。
  “你在看什么?”颜卿扎好马尾,“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摸出粉饼,打开,观察镜子里的左脸,“没有脏啊,你到底在看什么?”收起粉饼,转过脸问莫非。
  “你化妆了?”莫非点燃一支烟。
  颜卿眨两下眼睛:“嗯,啊,化了淡妆。”
  她还想问一句“好看吗”,顾及旁边还有几个吃卦群众。
  “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林宇和吃卦群众举起酒杯,莫非和颜卿碰了一下。
  “干了啊。”颜卿对莫非说。
  酒过三巡。
  颜卿只有四瓶啤酒的量,今天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林宇和吃卦群众打着歪主意,一个换一个的和颜卿碰杯,来者不拒。
  很快,颜卿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去上厕所时,走路都是曲线。莫非都担心她上厕所栽坑里去。
  “差不多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着什么算盘。”莫非趁颜卿上厕所的空隙叮嘱林宇。
  “那你不也没拦着呢嘛。”
  “够了啊,时候不早了,今天差不多了。”
  莫非起身去结账,林宇要抢着付钱,被莫非踢了一屁股。
  “不喝了吗?”颜卿拿纸巾擦手,此时的她虽然已经明显有些醉了,但她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的。
  “嗯,撤了。”林宇拿起颜卿的背包。
  “那你们走吧,我去网吧。”
  “去什么网吧,真把自己当不良少女了吗?”莫非单肩背她的包,单手扶着有些晃来晃去的颜卿。
  “非哥,我们先走,颜卿交给你了。”林宇一只手做成手枪的姿势,朝莫非开了一枪。
  “你带我去哪儿?”颜卿手脚有些无力,轻轻靠着莫非的身体,这好像是第二次跟他靠这么近,他身上除了酒气,靠近一点能闻到一丝丝清淡的体香,有点咸,却好闻,颜卿不由得将鼻子靠近莫非露在空气里的喉结。
  莫非正摸出手机,打开电筒指路,忽然觉得脖子处丝丝痒感。
  “你干嘛?”站定,扶正颜卿。
  “你擦身体乳了吗?”颜卿满脸都是认真的探究,眼睛微咪,如果旁边有张床,莫非真觉得她倒床就能睡着了。
  “我擦那玩意儿干嘛。”莫非继续扶着颜卿走。
  到小区大门口,莫非掏出门禁卡,“哔”一声,门禁打开。
  “这是哪里?”颜卿听见门禁声响,清醒一点,“是你家小区?”颜卿不走了,转过头看着莫非,“你是要带我回家吗?”连环三问。
  “这是我家小区,我带你回我家!可以走了吗?”莫非耐心的回答她。
  颜卿还是站着不动,突然她挣脱开扶着自己的手,从莫非肩膀上取下背包,眼神瞬间清醒很多,对莫非说:“我不去你家。”
  “那你去哪儿?网吧?”莫非眉头紧锁,语气暂时听不出任何情绪。
  颜卿点点头。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跑网吧通宵,不怕遇到坏人吗?”莫非双手环抱在前,一副大人教训孩子的架势。
  “不会的。那网吧我熟,老板我也认识。”少女倔强。
  “会不会由你说了算?还是你以为老板时刻都管那些破事儿?”这次颜卿能听出来莫非说这话时有些冒火的情绪。
  少女咬紧下唇。双手抓住背包带。这副模样让莫非心里一软。
  “为什么不去我家?你在怕什么?怕我动你吗?”莫非放开环抱着的手,插在裤袋里,身体弯下来,对颜卿轻声说到。
  颜卿登时努力挣大咪蒙的双眼看向他:“谁他妈怕了啊,你敢动我试试!”她捏着小拳拳,又是奶凶奶凶的威胁他。
  “这才乖嘛!”莫非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忽然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颜卿捏起拳头时也想到了那次。
  “那次打你,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颜卿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把莫非几年来的阴郁一扫而光。
  “嗯。”莫非站直。
  “嗯”就完了?已经都道歉了,他不辞而别就没点儿解释?
  颜卿有些憋气,心情顿时有些郁闷。她站在原地有些气闷的看着莫非。
  莫非仿佛没有任何他闷声不坑,一走了之后的觉悟,头往前方偏一下,“那走吧,傲娇女王大人!”
  “那你背。”颜卿将书包取下砸给他。
  “啧”,哪儿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