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授来了，看了林清泉递上的详细资料后，赞赏点点头。
  “林院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个手术方案非常精妙，只要操作得当，病人痊愈的希望能在七八成以上。”
  林清泉深吸一口气，跟他握手。
  “拜托您了……”
  郑教授眸光巡视看向衡家人，沉声：“老衡，嫂子，贤侄，既然你们拜托我来主持这个手术，那我自当全力以赴。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解释一下。”
  衡爸爸泪光闪烁，点点头。
  郑教授掏出ct图，仔细讲解了一番。
  “术后病人极可能会记忆混乱，甚至会缺失。等她恢复后，再帮她慢慢想起一些。如果想不起，也不要太急躁，循序渐进慢慢来。”
  “好。”衡爸爸带头应声。
  郑教授冷静眸光看向林清泉，道：“这个方案是林院长做的，委屈你当我的助手，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林清泉道：“手术室都已安排妥当，我们休息半天后，便立刻开始。”
  ……
  一周后，衡稻妹仍是没有清醒。
  手术室里，偶尔播放衡爸爸和妈妈的一些鼓励话语，偶尔则是衡稻的。
  林清泉下班后就守在外头，除了三餐和洗澡换衣外，其他时间都在观察室外，包括睡觉。
  夜深了，忙完的衡稻慢步走了过来。
  林清泉听到脚步声，抬头跟他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
  衡稻瞥了一下他身后的简易床铺，禁不住无奈叹气。
  “今晚我来吧。”
  林清泉摇头，低声：“回去反而睡不着。在这儿，想着她跟我就一墙之隔，并没有离开我……我才会睡得安稳一些。”
  衡稻沉下脸，问：“警察局那边还没查出来吗？难道就真的没证据抓何丝丝了？”
  据调查，那疯男人之前在宁北就诊过，而他的主治医生就是何丝丝。
  不知为何他隔天就私逃出院，一路南下来到阳城，还来到他的办公室找茬。
  那疯男人分明是有目的而来，何丝丝却又来得太及时——其中肯定有诈！
  可那男人疯疯癫癫，说的话根本无法取证。
  另外，何丝丝一口咬定她是请假来明城看林清泉，碰巧遇到了这么一桩事，还信誓旦旦跟她没半点儿关系。
  可衡稻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锤子往下掉，意外砸伤了妹妹，表面上看确实是意外。
  可妹妹在医院大后方的实验室工作，那边进出的人很少，究竟是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妹妹叫过来的。
  他看过妹妹的手机，发现在事发的三分钟前，有陌生的电话打给了她，嗓音沙哑说林院长出事，让她快来。
  那陌生号码打出的手机被毁，只查出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医院附近。
  衡稻觉得此事是有预谋的，而且多半跟何丝丝有关。
  林清泉微愣，答：“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那疯男人三分钟改一次口供，根本信不得。”
  “那你呢？”衡稻道：“你又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也觉得我妹被砸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