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尼古丁浸渍他的身体,大脑昏沉,他在夜色中迟迟睡去,昼与夜的连接中,他感受到了他生命存在的意义——
  他是属于她的。
  从她出现在他生命那刻开始。
  他无条件跪倒在她面前。
  只为掀开她的裙摆。
  -
  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晨,陆相思推开房门。
  不远处的走廊里,陆斯珩和梁裕白靠在栏杆上,听到动静,陆斯珩转过头看向她,眼里带着一如既往的纵容笑意。
  而他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冷而乏味。
  昨晚一切像是梦境。
  她有片刻恍神,大脑空白。
  也就是这几秒,陆斯珩下楼。
  只剩她和梁裕白。
  她往洗手间走。
  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进去,反手关门。
  没过两秒。
  门被他打开。
  他站在门边,神情寡冷地看着她低头刷牙,唇边沾着浮沫。
  陆相思含着牙膏沫,语速有些慢,“哥哥?”
  他摇头。
  不是这个称呼。
  她低头漱口。
  再抬头,却是一惊。
  镜子里,他几乎是贴在她身后,手绕过她,以环抱她的姿态。
  他低头向她靠近。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在说话,“你的哥哥在外面。”
  脑海里有些记忆跳了出来。
  高考第一天。
  陆斯珩拿错手机,他不得不代替陆斯珩进学校来接她。
  她礼貌乖巧地叫他“哥哥”。
  他冷淡又疏离地撇清关系:“你的哥哥在外面。”
  他清冷如天上月光。
  但现在,月亮坠入人间。
  他吐出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耳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讨厌这个称呼?”
  她点头:“你说过。”
  他垂着的眼眸落在她侧颈,白的令人想要留下些什么。
  她却偏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
  “但我愿意这么叫你,”她说,“你不能拒绝。”
  他抚上她的脸,“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他吻过她的唇,“但我只希望你在床上这么叫我。”
  她愣了一下,脸颊发烫地转过头,而后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刚,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他松手,靠在墙边。
  “不喜欢?”
  “我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浅笑。
  她瞪着他,“更像是梦了。”
  他眉骨轻抬。
  她解释,“你怎么可能会在梦以外的地方笑?”
  梁裕白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在你面前,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只要你提,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她表情有些懵。
  他说:“只要你脱下衣服。”
  她下意识拉紧衣服。
  他又笑了。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上,“不是现在。”
  她擦好脸,这次是她主动打开门。
  然后被他拉住。
  她看着他。
  梁裕白:“我只能那样看你。”
  她有些不解。
  他说:“只有那样,我才能保持清醒。”
  她更茫然了。
  沉默片刻,她问,“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梁裕白皱眉:“还可以。”
  她疑惑:“怎么样会不清醒?”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双唇。
  以及微微隆起的胸口。
  只要她存在。
  清醒就分崩离析。
  他的目光赤.裸,她迅速往后退,“梁裕白。”
  因她这称呼,他回过神。
  她思考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你别想……那什么我。”
  他无波无澜地开口,“想和实际行动,是有差别的。”语气冷静地仿佛在朗诵公告,“我暂时只是想和你做,并没有真和你做。”
  他的内容太直白。
  她有些听不下去。
  “如果不想,那么我只能付出行动。”
  他向她靠近,脚尖相抵。
  她节节败退,脚跟靠墙。
  她终于露出了他想要看到的表情,求饶般地说,“那你想,你想……那什么我,就那什么我吧。”
  他满意地勾唇。
  又补充,“我暂时只是想,等以后,我会付出行动。”
  陆相思莫名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再一想。
  是他早给她设下重重陷阱,完美到令她以为是自己犯的错。
  她是斗不过他的。
  可栽在他身上,她甘之如饴。
  第20章 . 难忍  太子妃
  梁裕白先她一步出洗手间。
  她回房换好衣服, 见到他房门开着,脚步一顿,转去他的房间。
  梁裕白站在阳台边。
  他背对着她,身形落拓, 宽肩窄腰。
  她脚步很轻地走向他。
  伸手想拍他的肩, 他却跟脑袋上长了一双眼似的, 知道她的存在, “怎么不下楼吃饭,跑到我这里来?”
  她顿觉无趣,“我明明动静很小的,你怎么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