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
  “哒哒哒”,硬质皮鞋后跟敲打在地面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回荡在本就不大的客厅中,随着夜色加深,脚步声也越来越快,显是染上了几分焦灼。
  莱纳德基本排除了剩下4个选项,那个女子是王女基本没跑了。近乡情怯,一向果断的他此刻却难得带上了几分不安 - 没想到他真的成为第一个见到王女的虫。
  王女 - 她好亲切,也很美,一切都很好。
  王女 - 会喜欢自己吗?莱纳德低头看着从膝盖下面延伸出来的义肢,冷冰冰的不锈钢材质闪着银白色的光,看上去一点也不近人情。莱纳德触手上去,一样冷冰冰的温度。他的心慌张起来,把一直篡在手里都已经皱巴巴的一张纸展开。
  仿佛自我折磨一般又看了一眼早已烂熟于心的资料 - 尤利娅,龙族女性,法夫纳妻子。”妻子“两个字被重重圈红,力透纸背。
  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从来不在乎外在形象的莱纳德此刻多了一份挫败感。早知有今日,当初装义肢的时候就不应该图省时间,选了钢铁材质的。如果当初选了生物材料,穿上长裤,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什么区别。
  嘴角嘲讽一样的勾起,”叮咚“,即时通讯频道里面穿来左祭司发来的简讯,”司令临时被调去战场,待会就只有我一个人参加。等接到王女直接给我发视频邀请即可。“
  ……
  风呼呼地从车窗外流进来,米亚的脸烧的红红的,纵使风再大也不能让她这一颗躁乱的心平静片刻。
  长出来的长头发被吹得到处都是,一整个车里都是米亚的气息在流动,流水一样拂过你的心,又飞速被风带跑,绵延不绝,却让人更加心痒难耐。这种时断时续的流动感让存在是如此明显且清晰。如果一直处在王女的气息中,反而慢慢会丧失对存在的感知。
  头发飞到紧挨着米亚坐着的扬脸上,他的鸡儿还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沾满了白色的膏体,紧急涂了点消炎药,原本想的是打开窗户,想让鸡儿冷静一下。
  没想到现在的局面却更加棘手了,之前密闭不流通的空间不觉,如今风一直把王女的气息往他身边带。王女的头发也往他身上乱甩,一团火烧的簇蔟的,他有一点想发情。”我觉得不太对劲,如果我是你们所说的虫族王女。为什么在之前我从不知道这件事情,住的地方和虫族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就连你们在这慢慢20多年,也从没有找到过我那?“
  扬不善言辞,还是以利亚解释说,”这些事情左祭司会待会和你具体解释。请你暂时不要慌张。我们从来没有遗弃你的意思,之前是因为找不到你,你对我们很重要。我们绝对没有抛弃你的半点想法。“
  思绪如一团乱麻,理得更加乱了,烦躁的把四散的头发收回来。有一缕黏到了扬的阴茎上,拉扯回来的时候摩擦他已经红肿的龟头。产生灼烧感,扬压抑地“嗯”了一声。
  米亚扭头不经意看到了扬那涂了一层厚厚膏体的阴茎,色情又淫荡。”抱歉啊,伤了你真不好意思。你突然窜出来我以为你要先奸后杀。“那副惨状,米亚实在是不忍卒读。”没,没事的“,鸡飞狗跳过去之后,扬难的一下子扭捏起来。看米亚僵硬转过头去,以为王女不喜这样。忍着痛想要将鸡儿收回去。
  手腕被米亚轻轻捏住,”不用藏回去,收回去你也很不舒服吧,我没事的。“甚至还体贴地帮扬把内裤往下扒拉了几分,不然内裤卡着蛋颇有几分不舒服。
  以利亚在前面通过后视镜看见后面两人的鬼鬼祟祟,气不打不出来。生硬憋出一句,”没事,他皮糙肉厚的,你把他那话打断,说不定都能再生出来。“”这么厉害的吗?“不明觉厉的米亚,那这样的话……,米亚陷入思绪中。”没,没有。“扬为自己辩解,”可再生的只有特定部位,一般都是虫族不完全化形保留的那部分。我的那个是可以完全化形的,理论上是不可再生的。“”理论上?“句子一断,小机灵鬼米亚快速抓住了重点。”虽然可再生部分多为不完全化形保留的部分,但是也有些特例。你以后可以问问左祭司,他很清楚。“
  左祭司,又是左祭司。这个人听起来似乎很不简单的样子。
  此时左祭司已经洗完了澡等着开视频会议了,走到衣柜面前,把一件官服展出来。金丝绣线,银丝为底。穿上去就像是一只招展的孔雀向异性拼命散发求偶的信号,这是大臣们朝见王女时候的规定制服。
  左祭司冷笑一声,不紧不慢从塑封套里取出制服。脱下浴衣,背部一道贯穿伤从腰部延伸到尾椎骨,在他美丽的肉体上显得狰狞而刺目。大腿内侧更是密密麻麻的划痕,深深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凌虐美。有些疤痕眼见的渐渐淡了,失去了红色,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印痕作为这里曾经受过伤的证明。
  他不紧不慢的扣好扣子,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延伸到天空尽头的无限感。沉静无波,若是心神不定,怕是要轻易沉迷在这宇宙的尽头。
  桌上放着以利亚传过来的材料,”龙族女性,法夫纳妻子“。
  显然,这个王女十分有能力,都已经攀扯上龙族愿意为她出头造一个假身份了。看来要更加小心行事才好。
  “有能力”的米亚已经抵达以利亚的居所。坐下之后几乎是一眼就看到桌子上一团皱巴巴的资料,她视力好,轻易看到“妻子”二字被重点标注。扯了扯嘴角,想笑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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