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要抱[先婚后爱] 第1节
  《要亲,要抱》
  作者:南瓜柿子饼
  文案
  浪漫现代舞舞者x逐渐失去理智的天文学家
  1.高中时,因每天练舞,温书白文化课极差。高考最后两月冲刺,她坐到了学神旁边。
  结果两个月的时间,温书白被学神说哭了上百次。
  2.二十六岁这年,因家里安排,温书白同意嫁给一个书香子弟。
  可相亲当天,温书白发现未婚夫竟是那个理性得令她窒息的学神。
  温书白:……
  江左:……
  婚后两人几乎完全无交流,温书白又常常外出比赛,婚姻沦为一张白纸。
  3.直到某天晌午,温书白意外醒在江左的床头。
  “昨晚你同事打电话说你喝醉了,叫我接你回家。”江左推了推金丝眼镜,漫不经心地解释。
  见温书白一脸不肯相信,江左沉默两秒,转而像个受害者般再次控诉:“还嚷嚷着我抱着你睡,教你三角函数。”
  温书白:“???”
  “还……还有呢?”温书白谨慎地问。
  江左一怔,看向她,忽而笑问:“你还想,要什么?”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温书白、江左 ┃ 配角:接档文《猫和老鼠》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理智or冲动?
  立意:怀揣梦想并为之奋斗
  第1章 幸运 天文学家会看天气吗?
  五月份的江城还不是太热,大多数教室只开了风扇。
  墙上的时钟分毫不差地指向十点半,整间教室只剩下温书白一人。
  黑板右侧一栏写着第二天的课表,课表旁贴了个红色本子:距离高考还剩47天。
  教学楼几乎没剩下多少人,宿舍楼附近倒是十分闹腾。
  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无尽的黑暗笼罩吞噬,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这一间教室还亮着灯。
  温书白薄薄的嘴唇往上倔,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无助,绝望,只身一人,看不到未来。
  一个身影忽然停下。
  温书白不知道少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少年为何要回教室。
  只记得少年突然站到她旁边,视线掠过六十七分的鲜红分数,还有晚自习老师刚讲完试卷她就做不来的大题。
  在看到少年的那一瞬,温书白最后一道防线崩塌,崩溃大哭。
  少年身形修长,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纯白体恤。
  少年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坐到已然哭红眼的温书白前,右手拿过桌面的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卷子上划了划。
  忽而抬眸。
  “还有哪道不会?”
  -
  惊醒。
  汗水浸湿睡衣。
  温书白昨晚睡得不太好,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梦,搞得她腰酸背痛的。
  不知怎么竟梦到高中时候的江左。
  高中时期的江左,用“神”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近一米八的身高,长相斯斯文文,次次市理科第一,高一时又是校篮球队,关键人高考前一晚还和隔壁二中的年级第一组团开黑。
  而高中的温书白则是妥妥的学渣一枚。
  高考前两月回校恶补文化课,老班担心她过不了文化线,特意将她的座位安排在江左旁边,结果每天都会因为自己的笨而被江左“骂”,甚至“骂”到哭都不足为奇。
  以至于高考之后,温书白请江左吃了顿感恩饭后立马就把江左所有的联系方式全给删了拉黑。
  可世事难料,八年后,刚刚结束比赛从巴黎回国的温书白被架到一家餐厅和相亲对象见面。
  而那相亲对象,好巧不巧,正是被她删了联系方式的学神。
  俩人从重逢到结婚只有三句话。
  “我不想结婚。”
  “但家里人催得紧。”
  “正好,咱俩可以形婚。”
  于是,就连双方家长都没意料到的,常年扬言不结婚的自家孩子竟在相亲的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双方父母: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温书白:“……”
  江左:“……”
  但事实是,结婚两月,温书白只见过江左三面。
  第一次是相亲当天,第二次是民政局门口,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
  江左是天文学家,结婚那天刚领完结婚证人就跑去南京数星星去了,数了一个半月,结果回来的前一天温书白又去英国演出,直到昨天才回江城。
  却没想到一回到江城舞团就出了乱子。
  原定在四天后的舞团表演被邀请来的大明星王涵搅得一团乱,说是为了压缩时长要把温书白的现代舞节目毙掉,结果昨晚在争执时王涵手贱猛推了温书白一下,温书白直接右脚脚腕扭伤。
  事后王涵假惺惺道:“哦真是不好意思,小姐姐你好好回去养伤,表演只能被取消了呢。”
  剧院不想把事情闹大,温书白吃了哑巴亏。
  得亏只是脚崴了一下,休息五六天就能痊愈,要是因为这而葬送了职业生涯,温书白这辈子就毁了。
  -
  温书白艰难地走进浴室洗漱。
  镜子里是一张面容姣好的脸。五官大气,眼睛楚楚动人,鼻梁高挺,下嘴唇微厚又自然红唇,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再加上那优美的天鹅颈,哪怕穿上宽松的睡衣也难掩魅力。
  手机突然一连震动个不停。
  东北分彦【好家伙好家伙!书白你真的结婚了?】
  小齐【我记得你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啊】
  重庆吴彦祖【吃瓜吃瓜咋回事咋回事!】
  木头【千真万确,昨天晚上送书白回家时我看得可清楚了!妹夫真tm的帅啊。】
  晴【啊啊啊啊!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怪不得书白把租的房子退了!】
  ……
  温书白莫名头疼。
  木头,人不如其名,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昨天晚上江左一开门,木头的那双因疲惫而呆滞的眼睛瞬间放亮。
  可就在江左伸手打算把人接进房时,木头突然中二病地看向温书白:“你这新室友靠谱吗?”
  温书白当时因为吃了亏心里呕着火,冷回道:“我老公,够靠谱吗?”
  思及此,温书白放下牙刷,擦干脸上的水珠。
  好好读书【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忘了和你们说,我确实结婚了,等办酒席时再叫你们。】
  消息发送完成,退出微信,下滑静音,关掉手机。
  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换上居家服,温书白扶着墙打开房间门,狭长的过道门口放了把自动轮椅。
  温书白:“……”
  从搬进江左的房子的那天起她就和江左分房睡,两个房间面对面。
  温书白没和江左说她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与其说他俩是搭伙过日子的夫妻,不如说是两个陌生的室友。
  江左不知道温书白一天到晚在做什么,温书白也理解不了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温书白耸耸肩,拗不过右脚的疼痛,最终还是坐上了轮椅。
  轮椅很轻便,又灵敏,温书白第一次坐上去就上手,轻轻松松就滑到了客厅。
  “你不去上班?”看见还惬意地坐在餐桌旁看地理杂志的江左,温书白又看了眼墙上的钟。
  确实已经九点半了。
  江左左手一抬,推了推下滑的金丝眼镜:“今天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