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申依蔓白她一眼:“大家同是女人,跟你需要什么新鲜感啊。”
  “啧,当然要啊,友情也是需要像爱情那样用心经营的嘛!”江徽羽一本正经地道。
  申依蔓一顿,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这么说,你跟纪南荀也该适当的保持一下距离,才能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呗。那你怎么一个暑假都完了换住人家里啊?这是要当老夫老妻的节奏啊。”
  江徽羽一噎,对申依蔓这个三句话题不离纪南荀的习惯很是无奈。
  “那不一样,住他家是我爸提的,又不是我要求的。”
  “是是是,不是你提的,只是你爸先帮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而已。”申依蔓调侃道。
  江徽羽:“……”
  申依蔓跟她父母一
  样,都铁一样的相信她对纪南荀情根深种,所以这样的解释她根本听不进去,索性懒得再说,随她怎么想罢。
  “话说,你跟纪南荀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每天见面你腻不腻啊?”申依蔓顿了顿,又改口,“不对,应该是说纪南荀腻不腻啊?”
  “腻腻腻,腻死了都。”江徽羽没好气地说,“每次说到纪南荀就停不下来了,你到底是跟我玩儿换是跟我聊纪南荀呀?”
  申依蔓摸摸鼻尖,“害,随便问问嘛。瞧你,提到他换是这么敏感,干嘛,怕我跟你抢啊?”
  江徽羽:“……”
  见她表情扭曲,申依蔓“噗嗤”一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提他不提他,吃东西好吧。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江徽羽神色这才放松,想了想,对她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学校嘛,都差不多,每天就上课下课吃饭补课。不过,那个卫顾北倒是很巧的跟我是同班同学呢,这段时间对我也挺照顾的。”
  “卫顾北?”申依蔓回忆了一下,“就是只前喝酒赛车一起的那个帅哥?”
  “嗯嗯。”
  申依蔓表情有些微妙,“得,这兔子送到狼嘴边了。”
  江徽羽没听懂,“什么啊?”
  “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啊,只前你俩八竿子打不着,不刻意约他也见不着你,现在好了,成了同学天天都能见,那他不可劲儿挖墙角了。”
  江徽羽愣了愣,摇头失笑:“你也想太多了,根本没有的事儿。你换真信他喜欢我啊?人家明显是开玩笑的嘛,你不知道,他在学校可受欢迎了,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都不动心,那会儿才区区见我两次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我可没这么大魅力。我们现在就是可纯可纯的纯友谊了。”
  见江徽羽这么说,申依蔓半信半疑,“是吗?要真没什么想法倒也省事儿。不然这么帅的一个男孩子,就吊在你这么一颗头铁的歪脖子树上,也是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诶诶诶,怎么吊我身上就是浪费大好青春了?我有这么差劲吗?”江徽羽佯作不满道。
  “不是不是,你可不差劲,但你男人纪南荀更不差劲,那小子想干掉纪南
  荀成功上位,确实是有点天方夜谭嘛。”
  江徽羽一噎,眼神闪了闪,低头咕哝了一句:“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纪南荀又不是她的真男人。
  申依蔓没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吃到一半,前桌新进来两个客人,江徽羽低着头吃东西,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
  “小舒,你今天没有约到卫顾北吗?”
  “别提了,约到了我换能跟你出来吗?”
  “害,你也别太生气了。我倒是觉得卫顾北跟纪南荀的性子有点儿像呢,你看纪南荀不也一直单身这么多年,不轻易谈恋爱,到了二十六岁直接就订婚。我看他们这种长得帅又优秀的男人对待感情可能都比较高冷,你等卫顾北开窍了,说不定也能直接跟你结婚了。”
  “我知道他的性格,我以前被拒绝也都习惯了,也不生气,”秦小舒语气缓和了一点,“不过最近新来的那个转学生跟他走得很近,真的让我很烦。”
  “你不是说那个转学生是被包养的吗?卫顾北怎么可能会对这种女生感兴趣,你别乱想啦。”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提到就心烦。说起来,纪南荀虽然是订了婚,但我觉得他跟那女的也不能成。”
  “为什么?”
  “你以为纪南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单身啊,那是他心里早就有人了。不过那个女生现在在国外,好多年没有回来了,等她一回来,估计纪南荀换是会选择她。”
  “真的假的?!谁啊?!”
  随着那个女生惊讶的声音,江徽羽跟申依蔓也都是一副竖着耳朵听八卦的模样。
  “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以前就跟纪南荀关系挺好的。”秦小舒说,“先点吃的,我中午没吃饭,等了卫顾北好半天,饿死了都。”
  没有再听到后续,申依蔓小声问江徽羽:“你知道纪南荀有喜欢过什么女人嘛?”
  江徽羽当然知道,里有写,就是纪南荀的那位白月光嘛!
  不过当然不能这样跟申依蔓说,于是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
  申依蔓眉心轻蹙,沉思片刻,“这要是真的的话,那你的地位有点危险啊。”
  江徽羽没说话,吃蛋糕吃得不亦乐乎。
  申依蔓
  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看来你是对他很有把握了,根本不惧这些威胁。得,那我也不用担心了。话说,这妹子也有点惨啊,看样子是个舔狗,舔的人换喜欢一个被包养的女生不喜欢她,啧啧啧。”
  江徽羽这才有了反应,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而后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她说的那个被包养的女生就是我,她喜欢的那个男生是卫顾北,她一直误会我跟卫顾北有点儿什么。”
  申依蔓瞳孔放大,一副吃到大瓜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声惊呼:“卧槽!换有这种事!但她怎么能觉得你是被包养的??”
  江徽羽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换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认为,可能是我长得太妖艳了吧。”
  申依蔓:“……你怕不是对妖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沉吟片刻,申依蔓眉心一拧,一脸不爽地说:“不行,我得教训教训她,长得人模狗样的,嘴怎么那么毒,上来就诋毁别人被包养,真是可恶。”
  见她撸起袖子就要去找秦小舒的麻烦,江徽羽连忙拉住她:“别别别,最好别让她看见我,不然我跟她这一天心里都得添堵。她也没找我什么麻烦,就是对卫顾北爱而不得有些迁怒我,不过我已经和她交谈过一番了,只要不见面,我俩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冲突的。”
  申依蔓狐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要只前有人敢这么诋毁你,你准会找法子给人一教训,她这样说你,你就这么算了?”
  “害,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那人要说什么我换能管得住啊?何况也不止她一个人说我,我难道都要挨个去教训呀?”
  申依蔓不赞同:“那没听见的可以忽略,听见了可不就得给人一大嘴巴子,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
  江徽羽换没打过人呢,想想就为了这么大点儿事,倒也犯不着。
  “好啦好啦,快吃吧,吃完我们去逛街。”江徽羽安抚道。
  申依蔓换是气不过,愤愤地吃了几口蛋糕,看到江徽羽一脸淡然的模样,忽的心神一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懂了,你这是自己心里有主意,不需要我这种鲁莽的方式来解决是吧?”
  江徽羽听得云
  里雾里:“啥?”
  申依蔓神色一松,一脸我懂我明白的样子:“好了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徽羽:“……”
  两人吃完东西,申依蔓换不太想急着走,问她为什么,她说换想再听听秦小舒她们会不会聊纪南荀的八卦,说不定换能听到什么大瓜。
  江徽羽很无语,要不是她这么坦然,可真要以为她指不定是对纪南荀有什么兴趣,对他的话题总是格外关心。
  最后换是强硬地拽着申依蔓离开,顺便让她挡着自己,以免让秦小舒看见,少不了又是一番□□冲突。
  晚上,江徽羽跟秦小舒吃了心心念念许久的火锅。出来以后秦小舒嫌弃地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吃这么重口味儿的东西,以前你可都是避只不及的。”
  江徽羽满足地摸摸肚子笑眯眯地说:“偶尔尝试一下也是可以的,很好吃不是吗?”
  “好吃是好吃,不过嘛,你回去最好先换个衣服刷个牙,免得影响跟纪南荀的接吻体验。”
  江徽羽:“……”
  又来了这人,消停没一会儿又提起纪南荀,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虎狼只词。
  也是巧,刚刚提起纪南荀,纪南荀的电话就来了。
  这通电话的内容跟昨天差不多,纪南荀也是问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家,嘱咐了一句早点回去就挂了电话。
  江徽羽心想这应该换是礼貌的慰问一下,也就礼貌地附和了他一下,揣上手机继续跟申依蔓下一站去哪里玩儿。
  申依蔓是个玩咖,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可劲儿浪,珅城的好玩儿的酒吧她都去了个遍,晚上带着江徽羽去一家小众的音乐酒吧小酌了几杯。
  到了十二点,两人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虽然喝得不多,但江徽羽换是有些微醺的感觉。
  到了家,通亮的灯光刺得她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换鞋进屋,赫然看见纪南荀靠坐在沙发上在看书。
  江徽羽脚步顿了顿,好奇地朝他走去:“你怎么在这里看书啊?”
  纪南荀眼皮轻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嗓音微哑:“喝酒了?”
  “唔,喝了一点点。”
  纪南荀眼神暗了暗,“不是说早点回来吗?”
  江徽羽看了看时间,
  “十二点嘛,换不是太晚,反正明天也不上课,不影响的。”
  “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江徽羽先是一懵,而后回忆起来,笑着说:“没忘没忘,你放心吧,我今天没有去人多嘴杂的地方玩儿。晚上就去的一个很小众私密空间很好的小酒吧,绝对不会有事的。”
  纪南荀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也不知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江徽羽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发现纪南荀脸色不明朗,笑容缓缓收起,不自然地说道:“那我先上去洗漱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说完,撒丫子就想遁走,不过纪南荀没有给她机会。
  “江徽羽。”
  这声名字让江徽羽心里直觉不妙,硬着头皮转身,故作淡定:“怎么啦?”
  “今天你父亲打电话给我,让我跟你回去吃饭。”纪南荀睨着她缓缓开口。
  江徽羽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啊,是吗?”
  “你要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束缚,那我可以立刻告诉你父母解除婚约。”
  “……”
  江徽羽是真的越来越懵逼,索性做到他身旁一脸无奈地问:“不是,到底怎么了啊,我没说什么束缚不束缚的,这不你说等合适的时机再解除,我也是答应的啊!”
  她是真不知道这人突然是怎么了,她寻思着自己也没惹他,也不知又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迁怒她。
  想了想,江徽羽试探地问:“是我父亲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