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作者认错,鞠躬!
  名字缩写是我的锅,不关烬哥的事!
  第12章 骗子!
  一辆白色牧马人停在路边,副驾的车门被推开,曲烬一只胳膊撑在座椅上,半探着身子,冲他笑:上来!
  柳南幽看清他的脸时,愣了好一会儿。
  自己现在心情跟吃屎一样,这傻*还笑!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傻*笑得有点好看,连带着他阴云密布的情绪也被撕开一道缝儿。
  快点!上来!
  柳南幽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只是嗤了声将头扭开,再转向曲烬时,他自己也像个傻*似的,脸上也带了笑。
  车里很暖和,柳南幽僵冷的肌肉舒缓放松下来。
  曲烬探身从后座拽出件衣服丢给他:你喝假酒了?天这么冷,半夜穿短袖满街跑。
  柳南幽一手接住衣服,发现是自己平时穿的外套,一侧口袋往下坠,摸了摸,手机也在里边:你在哪拿的衣服?
  你妈给我的。路边不能停太久,曲烬重新启动车子。
  可能被冻傻了,柳南幽竟然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愣愣地看着曲烬。
  曲烬要开车,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看路:我给你打电话,想给你看看我夜钓的成果,结果是阿姨接的,他说你生气离家出走,然后我就来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柳南幽记得自己走了挺远,想不出曲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前方是红灯,车子在等灯,曲烬才转头看他一眼。
  和他平时的眼神不一样,这一瞥有些难懂。
  信号灯变绿,他又专注地看着前方,开出一个路口,才说话:我哪找得到你,阿姨一直在后边跟着你。
  柳南幽套衣服的动作僵一下,慢慢把外套穿好拉上拉链。
  手插在口袋里,攥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拨通宋薇的号码。
  一声响铃,电话就通了:幽幽,见到你同学了吗?
  嗯,我在他车上,不回去了妈,你不用担心我,早点休息。
  虽然他的语调听上去生硬,但宋薇却听得很欣慰:妈妈知道,你也早点休息,还有!替我谢谢你同学。
  好。柳南幽挂了电话。
  心里正酝酿着该怎么开口谢谢曲烬,他反倒先开口:你闻到腥味儿没?
  说完他又使劲嗅两下:你闻到了没?
  柳南幽把划破的那只手又往身侧躲了躲,一直握着拳,血混着汗,掌心变得粘腻,十分难受。
  我手划破了。
  给我看看。曲烬预备靠边停车。
  柳南幽干脆直接将手背身后去:小口子,找个药店,买卷纱布我自己缠一下就行。
  小口子?满车都是腥味,你自己闻不到,口子开在动脉上?还滋血呢吧!
  柳南幽无语地看着他。
  去医院,让医生看看需不需要缝针。
  听到缝针两个字,柳南幽一阵迷糊,他晕针,而且晕得特别严重:不去,我心里有数。
  有数你倒是别漏血啊,止不住就得去医院。
  停车,把我放路边就行。柳南幽急了。
  曲烬语结,舒口气:得,去医院的事当我没说,我给你找药店。
  柳南幽偷偷把手指打开,就这着车外的灯光看了看,血还没止住,只要微微一动,就会渗出来。
  过了十来分钟,车子停在路边,曲烬解开安全带:下车。
  柳南幽推开车门,左右张望,想看看药店在哪。
  吉市中心医院,几个大字出现在他眼前。
  不是找药店吗?!这傻*骗自己!
  柳南幽握住车门,想关上,但没扯动,曲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下来。
  不行,我不去医院。柳南幽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一只手,总不如曲烬两手力气大,曲烬一个用力,将车门拉开,单手撑着车门,另外一只手去搂柳南幽的腰,想要把他拽下来。
  情况实在不妙,柳南幽有些破音儿:你要干什么?
  抱你下车。曲烬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
  柳南幽一只胳膊使劲儿,发现推不开他,这货真有股子傻劲儿,硬碰硬,柳南幽还真有点虚。
  眼见着自己要被这货给托下车,迫于无奈:曲烬!烬哥!别不去医院,我晕针,晕得很厉害。小柳哀求。
  曲烬动作僵了,平时凶巴巴的人,突然软下性子求人,就挺震撼的。
  曲烬被震撼得手都没劲儿了。
  趁着他放松的空挡,柳南幽重新退回车里,两人僵持着。
  半晌,曲烬只能妥协:原来你晕针,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带你来医院,那买纱布包一下吧。
  柳南幽如释重负:嗯,买纱布包一下就行。
  那边有家药店,我去给你买纱布,你给我看看伤口,得用几卷纱布。
  柳南幽把左手凑过去。
  曲烬皱眉:你下来,外边灯光亮一点,车里太暗我看不清。
  血糊了一手心,别说曲烬看不清,他自己也看不清。
  推开车门下车:两卷应该够了,再帮我买一瓶
  砰!
  嘀。
  车门被关上,并且上了锁。
  柳南幽猛然回过神儿来,想跑已经来不及,曲烬揽着他的肩膀,半搂半抱地把他往医院里拖:傻!那么深的口子,还能用纱布包呢!
  柳南幽原本就比曲烬矮半头,被他困着,根本跑不掉。
  但也没闲着,不停挣扎。
  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曲烬还吓唬他:别乱动,血别蹭我衣服上,要赔的,这外套这限量款,绝版了!
  曲烬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到急诊室。
  医生检查伤口太深,需要清洗缝合和注射破伤风针。
  清洗伤口时还好,缝合时曲烬算是知道他死活不来的原因了。
  大夫刚刚将针拿出来,柳南幽两眼一直,倒头就往桌子上栽。
  幸好曲烬及时伸手接住他,不然额头非得摔出个包来。
  其实要是能这么一直晕着也挺好。
  但柳南幽偏偏很快又醒来,看到大夫还在缝,再次晕倒
  曲烬站在一旁,看得头疼,干脆伸手将他搂怀里,一只手遮上他眼睛:别看。
  曲烬体恤没拉拉链,柳南幽一侧脸颊隔着衣服贴在他肚子上,t恤有点薄,柳南幽可以清晰地感触到他的体温,很暖,眼前是带着同样体温的掌心。
  他眨眼时,睫毛擦过皮肤,微微有些痒。
  曲烬低头可以看见柳南幽的发顶,他的头发和他冷冰冰地性格半点不一样,又顺又软,看上去很好揉。
  曲烬另外垂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来,想揉一下。
  心里鼓励自己,敢想就敢做,现在不揉以后找不到机会了。
  指节穿过柳南幽绒软得发丝,可能是太紧张,柳南幽并没有排斥,还乖乖地靠着他。
  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轻轻勾屈,曲烬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时温柔许多:放松,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医生就把持针器放回托盘里:行了,拿着这个单子交钱找护士,打破伤风疫苗。
  虽然曲烬觉得他缝得有点太快了,但还是要谢谢人家:谢谢医生。
  一通折腾,出医院时已经快12点。
  柳南幽跟在曲烬身后,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怎么看都别扭。
  曲烬已经走到车旁,打了个哈欠:快点!
  去哪?
  曲烬四处找找:困了,找个酒店。
  柳南幽为难:我没带身份证。
  要不去我家。
  你家?不合适吧。时间太晚了,柳南幽觉得不大合适。
  曲烬已经上车,去他家的确不合适,他母亲的情况和他父亲的态度,确实不适合接待客人:那就去我老舅的房子,离这儿不远,没人住。
  许老五的房子是套公寓,面积不大的小跃层。
  屋子里是没人,但是有些乱,沙发上扬着几件男人的衣服,地上倒着几个喝空的啤酒灌和包装袋。
  曲烬进门把衣服收了,沙发腾出一块地儿来给柳南幽坐:我老舅和舅妈吵架被赶出来,或者喝醉不敢回家会来这住,平时不来。
  他边说边收拾,茶几上东西也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地全填垃圾袋里。
  在他高效率的打扫下,屋子很快变干净。
  你等我,我去收拾卧室。
  小狸儿,你怎么去公寓了?身边男孩是你同学啊?许老五的声音从房角的监控里传来。
  小狸?柳南幽下意识地看向曲烬。
  曲烬转身对着监控:大半夜你怎么还不睡?
  睡了,门锁开了,这边给我发消息才醒的。
  没事,接着睡去吧,我就住一晚,明天走。
  许老五到是热情好客:和你同学住着吧,我最近都不过去。
  曲烬对着摄像头比了个ok的手势,那边的语音关了。
  曲烬很快把卧室收拾好,抱着毯子下楼:你睡卧室,我在这儿睡。
  柳南幽觉得有些不妥:我睡沙发吧。
  有楼梯我睡不安全,你上去吧。曲烬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被套床单都是曲烬新换的,柳南幽窝在杯子里,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曲烬向来比柳南幽起得早,他下楼时,曲烬正在厨房忙活着。
  你在做饭?柳南幽挺意外,因为曲烬长得就不太像会做饭的样子。
  曲烬把煮好的面条摆在桌子上:我做饭特香。
  只是看着桌上摆着的两样食物,柳南幽想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他会做个屁的饭!
  第13章 宠物园
  桌子上有摆着两个汤碗,一碗里盛着面条,准确点来说,是一碗清水煮白面,又白又清,清汤寡水。
  另外一个汤碗里盛着粉条?!再说的准确点,是粉丝糊糊,酱油放的不少,黑红黑红的。
  柳南幽有些看不懂:这啥?
  曲烬十分热情地给他挑了一碗清水面条,又细心地把粉丝糊糊浇在上面:过水打卤面嘛,你没吃过?
  打卤面?
  粉丝卤?
  面条配粉条?
  别说吃了,见都是头一次见。
  柳南幽接碗的手有些僵:这能吃么?
  曲烬给自己也挑了一碗,拌面的动作豪迈又自信:你尝尝,好吃。
  害怕柳南幽不信,自己先打样儿:不骗你,真好呕!
  曲大厨头也不回跑进洗手间,他被自己做的面条好吃吐了。
  软塌塌的挂面配上碎糟糟的粉丝,一口能把人送走。
  柳南幽拿杯水等在洗手间外边,听着曲烬连连干呕哦,忍不住皱眉,心里却还是庆幸的,幸好没吃,逃过一劫。
  曲烬出来时脸色煞白,接水时难掩窘迫:意外,这次失手了。
  转身又走进洗手间吐漱口水。
  柳南幽靠在门边看他:失手?你成功过?想起上次在火锅店的蘸料,那要命的口感,现在回想起来,柳南幽还忍不住一激灵:你以后别进厨房了,要命。
  求生是本能,早餐自然是要出去吃。
  今天是中秋,明天是国庆,双节赶在一起,街上格外热闹。
  早餐吃完,曲烬兴致勃勃地招呼他:出发!
  去哪?
  曲烬已经系好安全带:当然是开始我们愉快的假期!
  启动车子: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柳南幽依旧信不着他:我不去行吗?
  不行!曲烬斩钉截铁。
  那地方他是在网上看到的宣传,看上去很有趣,他早就想去看看。
  出了吉市直接上乡道。
  开出两个多小时,柳南幽懒洋洋地歪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阳光透过车窗,有一半洒在他脸上。
  光晕下他皮肤白得近似透明,睫毛下一小片阴影落在眼睑处。
  曲烬侧目,刚好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奇怪地想法,他长这么好看,是不是整过?
  据说整过在阳光下鼻子会透光,忍不住又多看两眼,没透,看来是纯天然的,自己室友天生就这么好看。
  又白又好看!
  看路。柳南幽声音也懒洋洋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还有多远?我困了。
  别睡,马上到。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车子在一处空地前停下。
  因为今天是中秋节,出来的玩的人并不是很多,停车场也不过几辆车。
  柳南幽下车,打量一阵:这是农场?
  眼前一座三层建筑,后边跟着一个很大的四合院。
  建筑前又圈出一片很大很大的空地,目测一公顷不止。
  空地被栅栏隔开十几个空间,每个围栏里养着不同的动物,都是一些很可爱的小型动物,矮壮矮壮的迷你牛,小矮马,还有羊驼,孔雀,小鹿
  和动物园似的,但是和动物园又不同。
  动物园里的动物要么很高冷,要么很萎靡,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摸也不能碰。
  而这里动物不同,它们都很亲人,有几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头矮马撸的很开心。
  矮马也很配合,嚼着小胡萝卜,大大方方地给摸给拍照。
  曲烬说的对,柳南幽的确很喜欢这里,一把抓住曲烬胳膊,难得有这么轻快的语气:这些动物都可以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