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那不是说说，图个嘴上爽嘛，”鲁洪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实力全盛时，他们小组在大比中也是拿过第一的。虽然都是过往荣光，早已不复再现，但难免会缅怀几分，带着曾经的希翼。
“记分牌，我们还有记分牌呢，这要是加上积分牌，我们是不是得第一啦？”看着积分榜上的第一，蒋嫣突然道。
“对，还有记分牌。这可是蓝牌，我就不信其他人也运气这么好，”不说都差点给忘了还有这回事，蒋嫣一提醒，众人更是兴奋得热烈起来。
“第一，这都好久之前了，”兴奋之后，蒋行舟感叹着。
一掌拍在蒋行舟肩膀，李程西欣慰地笑笑，然后又对兴奋得快飘起来的组员道，“这才第一天，离大比结束还有一个多月呢。”
“李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泼冷水啊，真的好扫兴耶，”蒋嫣抱怨着，这还让他们怎么继续狂欢啊。
“等大比结束，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到时，我请你们到天慕好好庆祝庆祝，但现在，都绷着点精神，戒骄戒躁。”
“知道啦，我们又不是没分寸，”蒋嫣耷拉着脑袋，没再理会李程西，反倒和同她一般情绪外露的鲁洪波说起话啦。
“欣欣，我们真第一啦，”周萱坐在林可欣旁边，同样难掩激动地道。
从被放鸽子到加入新的小队、再到暂时性的第一，周萱觉得像做梦般虚幻得不真实，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大比中取得这样高的成绩。
“如果没谁取得绿或之上的积分牌，那我们暂时应该是第一，”大比才第一天，林可欣整体还是挺满意这个成绩的。
“可惜看不到个人排名，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比中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呢，”兴奋之余，周萱又有丢丢小郁闷。
“等过几天回驻地就能看到了，”林可欣回着。
驻地中心有面大屏幕墙，非常具体地显示着这次大比的成绩，还可以连接光脑，搜索查询，或进行图表分析预测。
“嗯嗯，周萱点了点头，隔了会，思维又发散开来，“你说，要是我爸妈知道我这次超额发挥会怎样啊？会不会很高兴？”
想到林父林母以及林哥哥，出发前一直交代着她不要有压力，尽力而为就行，林可欣忍不住露出笑意，“肯定会比我们自己还要兴奋、激动喽。”
“哈哈哈，”想到爸妈可能有的表情，周萱跟着笑道，“那就让他们好好的大吃一惊吧。”
大吃一惊？
这何止是大吃一惊啊！
每年的大比，对联邦第一军校都是件大事情。理所当然的，第一天排名出来，负责此次大比的老师都会约着共同查看。
从第一名到第九名都没问题，都是各个年级的佼佼者，大名早就在老师中流传。
可这第十名？小组成员李程西、蒋行舟、王元浩……周萱、林可欣。
作为十大家族之首的李家人，联邦前任第一天才，众老师对李程西自然不陌生，也清楚知道他精神域崩溃，其组员多有精神域躁动的后遗症。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一个问题多多的小组竟然取得第十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身份标识牌有没有一一检测过？”怀疑是智能核算出现问题，大比总负责人严肃地质问这一环节负责人。
“都一一检测过的，理论上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被质问的老师也一头雾水，涉及大比，他一向都谨慎以待的。
“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李程西小队取得第十，这说出去你信吗？”
作为top高校，联邦第一军校汇集了整个星际的天才。这些人实力有目共睹，有不少更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不可能落后于精神域有问题的李程西小队。
“据说队里叫王元浩的队员精通黑客技术，会不会是他更改了身份标识牌数据？”
“身份标识牌连接的是军部网域，他王元浩能有这个本事？真当军部那些人吃干饭的啊。”军部的网域号称星际最安全的网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
一时间各种猜测冒出来，大家议论纷纷，大比副负责人皱着眉听了会，厉声打断，“吵什么吵，调出李程西等人的大比监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瞬间，大家也不争辩了，赶紧调出监控，十多名老师聚在一起细细观看。
第19章
因为主要目的是便于发生意外时校方能及时救援, 以及维护大比的公正性，所以监控等级并不高。
无声画面中，只能看到李程西等人的所作所为，具体细微表情或唇部特写是没有的。
一群老师看着看着, 不知觉皱起眉,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种就差临门一哆嗦的感觉很不好受，众老师下意识更严肃起来，不放过一丝细节地看向监控画面。
“你、你们有没有发觉这林可欣挖草药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没有寻找的时间, 就一棵接着一棵地挖？”突然，其中一人道。
一言戳破迷瘴！
众人纷纷醒悟, 怪不得他们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可不就是这样吗。
“难道林家研究出了草药探测器？”有人猜测着。
作为罕见的精神域衰竭者, 还更罕见地自动痊愈了, 林可欣的名号在教师中也有流传，也皆知道她的出身。
这百强家族都有自己的研究院，真研究出什么来，也不是没可能。
“应该不可能。先不说草药探测这个想法成立不成立，就算成立，你觉得以林家的能力能赶在所有家族前研究出？再者, 这探测器在哪，难不成它还能隐身？”
监控画面虽然没有特写镜头, 但有什么没什么还是能看清的。除非这探测器是原子、分子, 低于人眼可辨别的，不然不会发现不了。
“你们仔细看，她全程都没有‘寻找’这个动作，更像是一早就知道草药在哪个方位。都这样了, 你们还觉得没有探测器吗，难不成是靠自己感应的啊？药剂大师韩食都没这样的能力，林可欣能？呵呵。”
这话一出，本来对探测器存在提出质疑的人顿时沉默了。
再之后，看到周萱在林可欣的指点下，也一棵草药接着一棵草药地挖着，更是说不出其他话来。
似乎，除了这个可能，其他的可能更为荒诞了。
“刘系长，现在这情况怎么说？这些草药能算进大比积分吗？”有了定论，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了，其中一人问向此次大比总负责人——战斗系系长刘勇。
“当然不能！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大比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学生面对危险的应变能力，这种投机取巧得来的积分有什么可比性，”刘勇丝毫没犹豫地道。
“我以前就说过，这种历练大比是战斗系的事，辅能系参合进来干啥。他们就该安分地呆在后方，另外搞一个自己的大比才对。”
“刘勇！你这都说得什么话，是质疑上面的决定吗？”郭长明，也即此次大比的副负责人、辅能系名誉系长不客气地呵斥着。
面对同级别，还是辅能师，刘勇的气焰瞬间降了下来，不过还是小声地道，“辅能师攻击力弱，根本就不适合这种有危险的历练场所。呆在安全的后方，好好炼制才是他们的本职。”
“放你的屁，还本职呢，什么叫本职？没有历练，不经过危险蜕变，辅能师怎么更上一层？不更上一层，那些高等药剂、能源、能量武器怎么炼制？”
有研究表明，历练过的辅能师比一直处于安稳状态下的辅能师成材率更高，尤其是在晋升高级辅能师这一块。
也因此，哪怕辅能师地位尊贵，联邦第一军校也会组织辅能师参与到战斗系的历练中。
刘勇被堵得哑口无言。
虽然他觉得为了那丁点晋升可能，将辅能师置于危险中的做法并不可取。同时，每年因为辅能师拖后题而导致战斗师伤亡严重的数据也在挑战他底线。但不得不承认，所有战斗师甚至整个联邦都更为需要高级辅能师。
两位头头吵了起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一名老教师站出来打圆场，将重点重新拉回来：
“如果这些草药不计入大比成绩，那以什么理由呢，要知道大比在这一块并没有规定，他们也算不上违规。”
这才是最最头疼的！根本就没有对应的规则来判定林可欣的行为。
“特事特办，如果这些积分计入大比成绩，那对其他小组公平吗？”呼吸了几口，见郭长明没说话，刘勇开口道，“具体的，我会如实反应到学校，等上面做最后决定。”
郭长明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在刘勇说完后，补充道，“等李程西等人出了万象丛林，记得通知他们过来一趟，我想听听他们的说辞。”
不管最后结果怎样，他们都有知情权，也该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最起码不被大比所允许。
事情大致就这么定下来，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人大惊地指着画面道，“这是、这是什么？”
原来，在众人争论的这段时间里，监控画面已经播到李程西使用定身符那一幕。
旁边同样看到这神奇一幕的另一人，本能上前两步，将监控倒回、慢放。这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画面上。
只见，李程西将一薄薄的布状物贴在陶盾身上，紧跟着，陶盾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静止不动。
“这、这……”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正质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时，陶盾小队其他人相似的遭遇，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近乎丧失了语言功能。
其中最最震惊的莫过去刘勇。他是战斗系系长，因为有向联邦军队直荐的权力，对系里优秀的战斗师颇为关注。
陶盾就是他很看好的一位。战斗能力和意识都不错，异能又突破到五级，假以时日相信一定能成为优秀的高级战斗师。
可这样的一个战斗系佼佼者，竟然被又薄又小的方状物控制住，刘勇不知道该惊恐还是该惊喜。
“这林家是要上天吗，一下子草药探测器，一下子又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奇方状物，”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嘟囔着。
“可不就是要上天吗，”渐渐回过神来，众人如是想着。这要不是上天，干啥一天两道惊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劈了过来。
“这方状物到底是什么？”侧过头，刘勇询问郭长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责怪，“有这等好物，你们辅能系竟然吱都不吱一声？也太过分了吧。”
能定住人，那肯定也能定住异兽，有了它，战斗师们出去历练安全都能多保证几分。辅能系这隐瞒行为简直是将战斗师们的性命不当回事。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怎么告诉你？”郭长明中气十足的声音第一次显得瓮声瓮气。
他是一名炼器师，可以说是辅能-制造这个领域中第一人，可画面里的方状物，他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连最简单的原理都不知道。
大半生所学、所研究，在这一刻突然一点用都没有，郭长明对自己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刘勇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可看郭长明表情，到底是咽了下去。
“要不问问林家？他们既然选择在大比中高调亮相，那肯定是没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购买一些。”
画面里的方状物实在太神奇了，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深深好奇中。
这些私下讨论，甚至准备联系一无所知的林大伯或林父的行为，林可欣通通不知道。她此刻刚刚吃完晚饭，本准备修炼的，可蒋嫣、周萱都陆续开始炼制药剂，还特意叫上她一起。
思及这些草药迟早都要炼制的，林可欣没拒绝，只暗暗决定等会加快炼制速度，可多留些时间用于修炼。
第20章
随着精神域外围的迷雾豁口越戳越大, 以及修为的巩固提升，林可欣在药剂炼制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
因为有心加快速度，没等周萱、蒋嫣两人进入状态，林可欣一炉药剂就完成了, 开始炼制第二炉。
旁边蒋嫣无意间瞄了一眼, 顿时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 从没见过有人炼制药剂这么容易，简直跟玩儿似的。
好奇地看了会，到底是没忍住, 一点点挪到周萱旁边，小声问着, “她炼制一直这么快么, 都不怕影响药效或炼制失败？”
实力全盛时，他们小组在大比中也是拿过第一的。虽然都是过往荣光，早已不复再现，但难免会缅怀几分，带着曾经的希翼。
“记分牌，我们还有记分牌呢，这要是加上积分牌，我们是不是得第一啦？”看着积分榜上的第一，蒋嫣突然道。
“对，还有记分牌。这可是蓝牌，我就不信其他人也运气这么好，”不说都差点给忘了还有这回事，蒋嫣一提醒，众人更是兴奋得热烈起来。
“第一，这都好久之前了，”兴奋之后，蒋行舟感叹着。
一掌拍在蒋行舟肩膀，李程西欣慰地笑笑，然后又对兴奋得快飘起来的组员道，“这才第一天，离大比结束还有一个多月呢。”
“李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泼冷水啊，真的好扫兴耶，”蒋嫣抱怨着，这还让他们怎么继续狂欢啊。
“等大比结束，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到时，我请你们到天慕好好庆祝庆祝，但现在，都绷着点精神，戒骄戒躁。”
“知道啦，我们又不是没分寸，”蒋嫣耷拉着脑袋，没再理会李程西，反倒和同她一般情绪外露的鲁洪波说起话啦。
“欣欣，我们真第一啦，”周萱坐在林可欣旁边，同样难掩激动地道。
从被放鸽子到加入新的小队、再到暂时性的第一，周萱觉得像做梦般虚幻得不真实，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大比中取得这样高的成绩。
“如果没谁取得绿或之上的积分牌，那我们暂时应该是第一，”大比才第一天，林可欣整体还是挺满意这个成绩的。
“可惜看不到个人排名，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比中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呢，”兴奋之余，周萱又有丢丢小郁闷。
“等过几天回驻地就能看到了，”林可欣回着。
驻地中心有面大屏幕墙，非常具体地显示着这次大比的成绩，还可以连接光脑，搜索查询，或进行图表分析预测。
“嗯嗯，周萱点了点头，隔了会，思维又发散开来，“你说，要是我爸妈知道我这次超额发挥会怎样啊？会不会很高兴？”
想到林父林母以及林哥哥，出发前一直交代着她不要有压力，尽力而为就行，林可欣忍不住露出笑意，“肯定会比我们自己还要兴奋、激动喽。”
“哈哈哈，”想到爸妈可能有的表情，周萱跟着笑道，“那就让他们好好的大吃一惊吧。”
大吃一惊？
这何止是大吃一惊啊！
每年的大比，对联邦第一军校都是件大事情。理所当然的，第一天排名出来，负责此次大比的老师都会约着共同查看。
从第一名到第九名都没问题，都是各个年级的佼佼者，大名早就在老师中流传。
可这第十名？小组成员李程西、蒋行舟、王元浩……周萱、林可欣。
作为十大家族之首的李家人，联邦前任第一天才，众老师对李程西自然不陌生，也清楚知道他精神域崩溃，其组员多有精神域躁动的后遗症。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一个问题多多的小组竟然取得第十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身份标识牌有没有一一检测过？”怀疑是智能核算出现问题，大比总负责人严肃地质问这一环节负责人。
“都一一检测过的，理论上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被质问的老师也一头雾水，涉及大比，他一向都谨慎以待的。
“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李程西小队取得第十，这说出去你信吗？”
作为top高校，联邦第一军校汇集了整个星际的天才。这些人实力有目共睹，有不少更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不可能落后于精神域有问题的李程西小队。
“据说队里叫王元浩的队员精通黑客技术，会不会是他更改了身份标识牌数据？”
“身份标识牌连接的是军部网域，他王元浩能有这个本事？真当军部那些人吃干饭的啊。”军部的网域号称星际最安全的网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
一时间各种猜测冒出来，大家议论纷纷，大比副负责人皱着眉听了会，厉声打断，“吵什么吵，调出李程西等人的大比监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瞬间，大家也不争辩了，赶紧调出监控，十多名老师聚在一起细细观看。
第19章
因为主要目的是便于发生意外时校方能及时救援, 以及维护大比的公正性，所以监控等级并不高。
无声画面中，只能看到李程西等人的所作所为，具体细微表情或唇部特写是没有的。
一群老师看着看着, 不知觉皱起眉,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种就差临门一哆嗦的感觉很不好受，众老师下意识更严肃起来，不放过一丝细节地看向监控画面。
“你、你们有没有发觉这林可欣挖草药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没有寻找的时间, 就一棵接着一棵地挖？”突然，其中一人道。
一言戳破迷瘴！
众人纷纷醒悟, 怪不得他们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可不就是这样吗。
“难道林家研究出了草药探测器？”有人猜测着。
作为罕见的精神域衰竭者, 还更罕见地自动痊愈了, 林可欣的名号在教师中也有流传，也皆知道她的出身。
这百强家族都有自己的研究院，真研究出什么来，也不是没可能。
“应该不可能。先不说草药探测这个想法成立不成立，就算成立，你觉得以林家的能力能赶在所有家族前研究出？再者, 这探测器在哪，难不成它还能隐身？”
监控画面虽然没有特写镜头, 但有什么没什么还是能看清的。除非这探测器是原子、分子, 低于人眼可辨别的，不然不会发现不了。
“你们仔细看，她全程都没有‘寻找’这个动作，更像是一早就知道草药在哪个方位。都这样了, 你们还觉得没有探测器吗，难不成是靠自己感应的啊？药剂大师韩食都没这样的能力，林可欣能？呵呵。”
这话一出，本来对探测器存在提出质疑的人顿时沉默了。
再之后，看到周萱在林可欣的指点下，也一棵草药接着一棵草药地挖着，更是说不出其他话来。
似乎，除了这个可能，其他的可能更为荒诞了。
“刘系长，现在这情况怎么说？这些草药能算进大比积分吗？”有了定论，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了，其中一人问向此次大比总负责人——战斗系系长刘勇。
“当然不能！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大比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学生面对危险的应变能力，这种投机取巧得来的积分有什么可比性，”刘勇丝毫没犹豫地道。
“我以前就说过，这种历练大比是战斗系的事，辅能系参合进来干啥。他们就该安分地呆在后方，另外搞一个自己的大比才对。”
“刘勇！你这都说得什么话，是质疑上面的决定吗？”郭长明，也即此次大比的副负责人、辅能系名誉系长不客气地呵斥着。
面对同级别，还是辅能师，刘勇的气焰瞬间降了下来，不过还是小声地道，“辅能师攻击力弱，根本就不适合这种有危险的历练场所。呆在安全的后方，好好炼制才是他们的本职。”
“放你的屁，还本职呢，什么叫本职？没有历练，不经过危险蜕变，辅能师怎么更上一层？不更上一层，那些高等药剂、能源、能量武器怎么炼制？”
有研究表明，历练过的辅能师比一直处于安稳状态下的辅能师成材率更高，尤其是在晋升高级辅能师这一块。
也因此，哪怕辅能师地位尊贵，联邦第一军校也会组织辅能师参与到战斗系的历练中。
刘勇被堵得哑口无言。
虽然他觉得为了那丁点晋升可能，将辅能师置于危险中的做法并不可取。同时，每年因为辅能师拖后题而导致战斗师伤亡严重的数据也在挑战他底线。但不得不承认，所有战斗师甚至整个联邦都更为需要高级辅能师。
两位头头吵了起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一名老教师站出来打圆场，将重点重新拉回来：
“如果这些草药不计入大比成绩，那以什么理由呢，要知道大比在这一块并没有规定，他们也算不上违规。”
这才是最最头疼的！根本就没有对应的规则来判定林可欣的行为。
“特事特办，如果这些积分计入大比成绩，那对其他小组公平吗？”呼吸了几口，见郭长明没说话，刘勇开口道，“具体的，我会如实反应到学校，等上面做最后决定。”
郭长明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在刘勇说完后，补充道，“等李程西等人出了万象丛林，记得通知他们过来一趟，我想听听他们的说辞。”
不管最后结果怎样，他们都有知情权，也该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最起码不被大比所允许。
事情大致就这么定下来，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人大惊地指着画面道，“这是、这是什么？”
原来，在众人争论的这段时间里，监控画面已经播到李程西使用定身符那一幕。
旁边同样看到这神奇一幕的另一人，本能上前两步，将监控倒回、慢放。这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画面上。
只见，李程西将一薄薄的布状物贴在陶盾身上，紧跟着，陶盾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静止不动。
“这、这……”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正质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时，陶盾小队其他人相似的遭遇，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近乎丧失了语言功能。
其中最最震惊的莫过去刘勇。他是战斗系系长，因为有向联邦军队直荐的权力，对系里优秀的战斗师颇为关注。
陶盾就是他很看好的一位。战斗能力和意识都不错，异能又突破到五级，假以时日相信一定能成为优秀的高级战斗师。
可这样的一个战斗系佼佼者，竟然被又薄又小的方状物控制住，刘勇不知道该惊恐还是该惊喜。
“这林家是要上天吗，一下子草药探测器，一下子又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奇方状物，”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嘟囔着。
“可不就是要上天吗，”渐渐回过神来，众人如是想着。这要不是上天，干啥一天两道惊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劈了过来。
“这方状物到底是什么？”侧过头，刘勇询问郭长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责怪，“有这等好物，你们辅能系竟然吱都不吱一声？也太过分了吧。”
能定住人，那肯定也能定住异兽，有了它，战斗师们出去历练安全都能多保证几分。辅能系这隐瞒行为简直是将战斗师们的性命不当回事。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怎么告诉你？”郭长明中气十足的声音第一次显得瓮声瓮气。
他是一名炼器师，可以说是辅能-制造这个领域中第一人，可画面里的方状物，他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连最简单的原理都不知道。
大半生所学、所研究，在这一刻突然一点用都没有，郭长明对自己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刘勇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可看郭长明表情，到底是咽了下去。
“要不问问林家？他们既然选择在大比中高调亮相，那肯定是没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购买一些。”
画面里的方状物实在太神奇了，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深深好奇中。
这些私下讨论，甚至准备联系一无所知的林大伯或林父的行为，林可欣通通不知道。她此刻刚刚吃完晚饭，本准备修炼的，可蒋嫣、周萱都陆续开始炼制药剂，还特意叫上她一起。
思及这些草药迟早都要炼制的，林可欣没拒绝，只暗暗决定等会加快炼制速度，可多留些时间用于修炼。
第20章
随着精神域外围的迷雾豁口越戳越大, 以及修为的巩固提升，林可欣在药剂炼制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
因为有心加快速度，没等周萱、蒋嫣两人进入状态，林可欣一炉药剂就完成了, 开始炼制第二炉。
旁边蒋嫣无意间瞄了一眼, 顿时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 从没见过有人炼制药剂这么容易，简直跟玩儿似的。
好奇地看了会，到底是没忍住, 一点点挪到周萱旁边，小声问着, “她炼制一直这么快么, 都不怕影响药效或炼制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