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强强]_76
  他边说边把车停到了路旁。
  陈陌没理他,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放在唇边深深地吸了口,呛人的烟雾在肺里闷了好久,才被吐了出来。
  孙向阳看他一眼,不由转身过去一下把他烟给掐掉了,来了句,“哟,车上别抽烟,会有烟味。”
  陈陌臭脸,正赶上火大,一巴掌将他扇了下去,“电瓶车有你妹的烟味。”
  孙向阳嘿嘿笑了声,还想过去没收他的烟盒,“那也得注意低碳环保不是。”
  陈陌没理他,下了车继续点燃一根抽了起来,单手靠在了路边的栅栏上,侧轮廓深刻英俊,透着一股子浓重抹不去的烦躁。
  孙向阳硬不过他,只能停好车陪他一起抽。
  烟雾袅袅地在寒风中飘散开来,呛人又刺鼻,但两人却乐此不疲地继续抽着。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呗,别一个人憋着。”孙向阳扬了扬下巴道。
  陈陌眯了眯眼,一双眸子狭长深邃,“说什么,没心事。”
  孙向阳斜睨着他,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你还骗得了我?白天一看你那样我就知道不对劲。是兄弟就别藏着掖着,快说。”
  陈陌没说话,平视着前方,眸色深沉地看着夜景。
  孙向阳唉声叹气了声,弹了弹烟灰,指着前方一间还亮着灯的餐厅道:“那家店还开着,我们先去吃点呗。”
  陈陌低头垂着眸,手上的烟蒂已经燃烧殆尽,漠然应了声,刚想说好,抬眸看了对面一眼,却蓦地顿住不动了。
  “喂,怎么不走?到底去不去?”孙向阳看他一直不动,忍不住喊了句。
  陈陌却仍是不挪步子,一双深邃的黑眸透过马路,盯着对面的餐厅不说话。
  孙向阳察觉到,朝他视线的方向看了眼,只看见两个男人坐在窗口的座位吃着饭,正聊着些什么。
  长的都挺帅的,其中一个他认识,是陈陌他哥,另外一个有点眼熟,先前在陈陌的公司也见过,好像叫什么叶穆。
  听陈陌以前说,他那大哥是个同性恋,连婚都已经高调的结了。
  这么大半夜的跟这个叫叶穆的出来一起吃饭,还暧昧地选了个烛光宴,难道说这两人在偷情?
  第50章
  叶穆送完陈陌后打算回家,半路上接到了一通来电。
  因为号码是陌生的, 不存在于通讯录中的, 他当场就拒绝挂断了。
  可对方却改发短信,给了他发了一组项目资料过来, 旨在要挟他在三里屯饭店见面,否则就将数据泄露阻止该上市计划。
  叶穆看了眼地址, 在发现是自己熟悉的地段,沉思了会后还是答应了, 这个项目对公司重要的很, 努力了那么久,他不容有半点的闪失。
  虽然去之前已经对这个陌生号码心中有数, 但真正去到见到人时他放面色还是冷峻了下来。
  是晏琛。
  叶穆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男人瞥见他,双手抱胸,指间夹着根烟,嗓音低沉磁性,笑语晏晏,“这么巧?”
  叶穆敛眸看他,在那站了一会儿, 之后也不多忌讳,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吐字带着冰冻,“是不是真巧你心知肚明。”
  晏琛抽了根烟出来办叼在唇边,“态度别这么差, 好久没见了,就只是叙叙旧罢了。”
  他边说还边递了支过去。
  叶穆偏过头,语气生冷,“不用。”
  晏琛让服务员给他倒了杯酒,“最近还好么。”
  叶穆厌烦了他这一套,每当有事求他办就总会先迂回地客套几句,“有屁快放,别浪费我时间。”
  晏琛薄唇微勾,收了好脸色,棱角分明的脸孔上透着一丝寒戾,也不再掩饰,“跟那小杂种混久了,连说脏话也学的有模有样的,还真是物以类聚。”
  叶穆扯了扯唇,“说脏话也得看对什么人,如果不是你一般人也用不上。”
  晏琛食指轻敲着桌面,眸子危险地半眯了起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不怕我再上诉一次?”
  叶穆抬眸与他对视,神色平静,气场未输半点,“这话如果在几天前说,我可能还会忌讳你几分,但现在既然已经摸清了来龙去脉,我也不必再怕你。”
  晏琛抬眸,侧轮廓英挺地偏向他,吐字透着轻蔑与鄙夷,“摸出什么了,不就是你暗里藏刀么,当着我的面说没有看过资料,私底下却偷偷存档交给了那小杂种。”
  叶穆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漠,“这件事纯属偶然。”
  晏琛嗤笑,寡薄的唇上透着一丝不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话?”
  叶穆不想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眸里划过一丝冷淡与疏离,打开了话题,“所以呢,你大半夜的把我叫到这里是什么意图?”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
  晏琛听罢,态度很是傲慢,直接丢了个纸袋子过去,“那个项目的挂名我要了,给你点钱,你想办法把那小杂种的公司名额踢掉。”
  叶穆没收,薄唇忍不住嘲讽,“只是点破钱罢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这些帮你?”
  当初给一个亿他都没要,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不起眼的小金额,用利益收买的想法未免太过愚蠢。
  晏琛低头抿了口酒,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的精光,“我劝你还是先看看这袋子里是什么再跟我耍嘴皮子。”
  叶穆敛眸,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缓缓拿起那个袋子打了开来。
  “都是些什么?”里面的资料很繁杂,有通信记录,也有相关警察局的调动历史,夹杂着些熏黄的老照片,看着时间悠久。
  晏琛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看来你是全忘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