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谣_66
  “雷叔叔,这是孙大夫,是我的一位长辈。”
  白忻澈的话一落,大家都惊讶地看去,因为孙昊林仍是那副年轻的打扮。孙昊林颇为吃惊,他没想到儿子会这麽说。
  “孙大夫以前得罪过人,为了怕惹来麻烦,他总戴著假皮。”白忻澈解释,然後对孙昊林说,“孙伯伯,您去了易容吧,总戴著那个也不舒服。”
  孙昊林摇头,眼神却极为激动。他和白忻澈长得像,若让别人瞧见了……
  “孙伯伯,你我……很有缘。您不是同意跟我回京了吗?爹爹也想见见您呢,您去了易容吧,这样我叫您孙伯伯也不奇怪。”
  “孙大夫,您就听少爷的吧。说实话,您这副样子,我总觉著您对少爷有其他的企图,到时候太子殿下和王爷知道了,还不吃味啊。”
  小四开腔,孙昊林一直看著白忻澈,对方笑著,等著他的答复。
  “我去去就来。”孙昊林起身脚步不稳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的假皮摘了,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他和白忻澈是亲生父子,为了儿子,他仍是在眼角和嘴角做了遮掩。白忻澈没有再说什麽,他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他。
  “孙大夫?”童瞳惊奇地看著他,“你,你比原来好看!”
  “瞳!”某人立刻低吼,“吃饭!”
  童瞳撅起嘴,不高兴了,四哥又欺负他。
  “童瞳,你可不能说我好看,不然你四哥会吃味的。”孙昊林出声,一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二是不想再看这两个冤家因为误会而闹腾。
  “吃味?”童瞳不解。
  “吃饭!”明显的气急败坏。
  饭桌上又响起笑声,白忻澈又看了眼仇络,对方也正在看他,他急忙垂眸。仇络……他该怎麽办。
  白桑韵的信没有赶在刘韵峥和蓝韵嵘抵达七霞镇之前送到白忻澈的手里。当白忻澈到达无名山庄的第三日的夜晚,刘韵峥和蓝韵嵘的马停在了无名山庄的大门口。
  没有让人通报,刘、蓝二人直奔白忻澈的卧房。白忻澈刚刚睡下,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以为是出事了。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两名风尘仆仆的男子,他先是一惊,接著不等他出声,二人进屋,重重地关上门。
  “韵峥、韵嵘?”
  两人的怒容让白忻澈不安,下一顺,他被刘韵峥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伏在白忻澈身上,刘韵峥狠狠地吻住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醋火已经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他要用彻底占有这人的方式,来告诉别人,这人,是他的!
  “韵峥……韵嵘……”
  白忻澈没有挣扎,他隐隐察觉到这两人生气的缘由,只有让这两人消了火,他才能救仇络。
  “忻澈!你是我们的!”
  “嗯……我是,我一直都是……”
  “韵峥、韵嵘……轻些……”
  门外,听到动静不放心的仇络刚走到白忻澈住的院子里,就被刘韵峥和蓝韵嵘带来的人抓住带走了。他回头看了看又亮起烛火的房间,嘴角很轻地勾起,从他对少爷动心那天起,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少爷……您可会永远记得仇络?记得……他?
  从树後出来,童含绉看著仇络被带走的方向,悄然跟了上去。
  “状元,国公来信了。一封是你的,一封是给雷庄主的,还有一封是给少爷的。急信,快马送过来的。”
  张勇接到信後,马上去找文状元。文状元还没睡,一听是急信,马上接过:“我这就给雷庄主和少爷送过去。”
  张勇走了,文状元先拆开他的那封。
  “文大哥,是何事?国公会送急信?”小四没有上前看,而是退了一步问。
  文状元快速看完信,低喊一声:“坏了!”
  “小四,你把这封信送到雷庄主那儿,我去找少爷。”
  看文状元很焦急,小四也不问了,拿过给雷彪的信就跑了出去。
  文状元匆匆忙忙赶往白忻澈居住的院子,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是童含绉。
  “仇络被太子和王爷的人带走了,怕要被动刑,你跟我来。”
  文状元一听,把信揣进怀里,跟上童含绉。
  气红了眼的两人把白忻澈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直到白忻澈的嗓子都喊哑了,泪也止不住地掉,两人才冷静了下来。
  给白忻澈清理干净,两人也梳洗了一番,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左一右拥著白忻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两人从小对那些“觊觎”白忻澈的人就绝不留情,如今一个暗卫,竟然也敢打他们的忻澈的主意,他们岂会轻饶。
  “韵峥……韵嵘……你们,生气了。”
  白忻澈强打精神,他清楚,仇络的事绝对不能拖到明日。
  “仇络喜欢你的事,你知道吗?”
  刘韵峥冷声问。
  白忻澈握著二人的手,叹道:“韵峥,韵嵘,仇络……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报恩。”
  “报恩?”蓝韵嵘坐了起来,怒道,“报恩会搂你?会整夜得守在你屋外?会握你的手?!”
  “他连主仆之分都不顾了,哪里是报恩,分明就是对你起了心思!”刘韵峥也坐了起来,“忻澈,你别当离得远我和韵嵘就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怎麽可能瞒得过我们?”
  白忻澈凝视二人,他拉上两人的手,让他们躺下。
  (0.96鲜币)心水谣:第五十六章
  两人重新躺下後,白忻澈开口:“韵峥、韵嵘,你们听我说好吗?我嘴笨,你们一急,我就不会说了。”
  “……你说,我们听著。”两人压下火,让白忻澈说。
  “韵峥,韵嵘,你们是气仇络,还是气我?”
  “当然是气他!”
  “气他什麽呢?”
  白忻澈低声道:“韵峥、韵嵘……这十几年,我心里全都是你们。别人是何心思,我不懂,也不懂不了。”
  二人的脸上出现怎麽遮也遮不住的得意。不过想到仇络,某人还是气呼呼地说:“你是我们的,他敢对你动心思,就是对我们不忠,这种不忠的奴才,留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