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4章 龙血双刃刀
  ps:我要收藏哇~要票票--红的黑的都好啊,光秃秃的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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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永这一滚下去,一路劈劈拍拍的,虽然受了不少冲击,幸而有盔甲罩着,倒不至于伤及筋骨,不过鼻青脸肿是难免的了。
  良久之后,他才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一惊之下站起,额头上又给石壁撞了一记。一声哎哟之后,他终于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摸了摸漆黑一片的四周,都是湿漉漉的石壁。日了,那树洞底下还连接着一条地道啊。
  他大声叫了几声,声音撞在石壁上嗡嗡作响,感觉只有前方比较空荡,声音还能一波波的传送出去。
  侧耳听了半晌,上面传不来一点声息。日,看来离地面有些距离,这可怎么爬的上去?
  苏永呆了半晌,在身遭摸索了一番,终于是找不到什么入口窟窿之类,只好一点点往前面挪去。
  幸而前方通道越走越大,不一会他已经感觉到比较空旷,急忙站立起来,用双手摸索着石壁向前慢慢走去。
  在一片漆黑中向一个未知的地方走,是一种很奇怪的经历,这时候你的心里负担是很重的。因为你不知是走向出口,重见天日。还是越走越远,走向死亡。
  也就在此时,你才会明白光明的重要。
  苏永此刻的感觉,就是走向了死亡。因为他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寒冷。
  不多时他感觉手掌按压的石壁上,都是冰凉一片。
  按理说现在是炎夏,在地下更应该有些热气才是,但他却感觉越来越冷。
  血脉山不是火山群吗?怎会这么冷?他不由联想到这片黑森林来,上面的黑森林无论夏冬,都是郁郁葱葱,似乎并不受季节影响。即使你在三伏天进去,也会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
  在一年前,他曾出城来这里看过,是以有所了解。
  在他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流水声,不由精神大振。
  也许有暗流可以出去?他不由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前面终于出现了久违的一缕天光!
  天光在头顶几十米之上投下来,投在一潭池水之中。他抹了抹眼睛。
  原来这池水是一条地下暗流,在石壁的缝隙里流出,在这里积聚成一个半径约有六七米的圆形大水池,而后又继续向下方流去。而头顶那缕天光,则是石壁顶上的一个缺口,目测看去,有井口般大。只是距离数十米,根本无法攀的上去。
  尽管这里依然寒冷,但有了活水,有了这一丝光明,无疑也给了他不少希望。他冲到水池边喝了几口水,洗了把脸。如果不是觉得太冷,他差点就要在这里洗个澡再说。
  冰冷彻骨的池水,终于使得他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在他四顾之下,他又发现了水池边的一个洞窟,那洞窟有着一个弧形的门口,内宽外窄,看起来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人工挖出。他不由大喜,急忙冲了进去。
  果不其然,这洞穴正中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还搭着一件长衫。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那衣服已经有点破烂了。
  苏永这时已经适应光线,借着外面的光亮往四周一看,隐约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些杂物:绳子、木头、箩筐与锈迹斑斑的工具,此外还有些瓶瓶罐罐。
  怎么这么多坛子?苏永奔到墙角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竟全是酒水,有些还没开封。想来是原主人爱酒之故。
  这里冰凉无比,估计酒水尚未变质。只是此间的主人……看那长衫的破烂样子,估计早已死去了。
  苏永茫然的走到那当中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谁料这椅子早已腐朽,禁不起他的重力立即碎成几块,把他的八月十五摔的生痛。
  靠!苏永单掌按地,正按在那破烂长衫上。
  咦,什么东西?他疑惑的伸手到那破烂长衫里,摸出一张折了四折的泛黄纸张来。
  摊开纸张,上面只写了四行字:“汝既到此,亦属有缘。吾之所得,尽在刃上。”
  这几个字的意思他还是看得懂。就是你既然来到这里,也算跟我老人家有缘分,老夫的一切,都在刀上了。
  刀?莫非是什么神兵利器?苏永一跳三尺高,张着乐呵呵的大嘴,兴奋地在洞窟里窜来窜去,不停的翻着角落里的杂物。
  哇塞,人品爆发啊!看来这里有一把牛叉武器,可能还有什么仙丹灵药无敌功法之类呢!等我得到,说不定就可以飞身从壁顶那个洞口跃出去。然后纵马沙场,笑傲江湖!
  苏永兴奋的想着,直到把洞里的东西翻了个遍。
  但他来回找了几趟,却是连个屁都没找到。
  日,这家伙故弄玄虚,又不说明刀藏在哪里,莫不是消遣我吧?
  呆呆的坐在水池边,苏永有些犹豫。看着顶上的光线似乎有些阴暗了,莫不是又一天过去了?到底是随着水流找出口,还是呆在这里再好好找找?朦胧的天光映照在水面上,泛出汪汪涟漪,这潭池水清可见底,可惜却是没有游鱼。
  苏永此刻肚子又开始唱歌,不由往水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却发觉池底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黄糊糊的,四四方方,中间还有团红色。
  咦?苏永也不顾的太多,把身上盔甲衣服除去,全身光溜溜的,一个低台跳水动作,钻了下去。
  原来这竟是一个巨大的铜鼎。这铜鼎之下本来还有木头做成的支架,可能是因为腐朽,所以整个沉入了池底。而那团红色的东西,正是一把双刃刀。
  这双刃刀跟一般一边厚一边薄的刀刃不同,确切的说,它更像是一把剑,但又没有剑尖。双面刀刃末端,是一个类似耳朵状的圆头,并不锋利。刀柄末端则是一个龙头,龙头龙嘴里两只利牙组成一个扣环,并没有装饰品在上面。
  这是一把刚出炉甚至还未出炉的武器,可能是后来因为木头支架的倒塌,让这只铜鼎沉没水下,才得以锤炼成功。
  那双刃刀通红一片,却不耀眼。但苏永看到这把刀却是有些失望。因为他看出来,这正是凤凰城里一些兵器铺有售的血脉刀,只是外形有些古怪而已。
  血脉山盛产一种血脉石,这石头通体血红,也是锤炼兵器的一种好材料。在多年以前,据说炎龙帝国非常流行这种红色大刀,就连雁蒙人也曾慕名过来大批量订购过。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血脉石的锤炼已被淘汰,以前留下的大多已经成为墙上的饰品。现在军队里的钢刀,虽然外形没有血脉刀那么炫,但材质却是比它要好。
  唉,还以为那老家伙给我留下了什么好东西,原来却是过时的古董。苏永想不到是这种收获,不由暗叹道:“老人家您可知道?社会是会发展的哈。”
  虽然这么想,苏永还是把这把刀捞了上来。就在他手抓上血刀的一瞬,陡然指尖一凉。苏永不禁眉头一皱。
  咦,这么锋利?他大意之下,竟被那刃尖划破了一点皮肤。
  只见一缕鲜血还没在水中扩散,就被那血刀吸了过去。而片刻之后,双刃上竟然就像脉搏般显出两个紫色的字来。
  “龙血”。
  如果不是他靠的太近,是绝对看不到这两个字的。但片刻之后,这两个字又消失了,刀刃上恢复通红一片。
  有些古怪啊!苏永暗吃一惊,终于小心的抓到刀柄,拿起了这把怪刀。
  在他转身的时候似有所悟,又回过身子,双足一蹬重新游进铜鼎之中。
  可惜再没有发现些什么,铜鼎里除了这把血刀,就连灰烬都没有,一切早已被池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洞窟中没有尸骨,他已隐约想到一个可能。据说铸剑师都有以肉身喂剑的爱好,莫不是这位铸剑师已经投身到这个铜鼎之中火葬了?
  游出水面,穿上衣服盔甲,苏永又把洞窟中所有未开封的坛子搬出来。
  首先打开一坛子自己喝了三大口。这酒极为霸道,比战前所喝的要浓烈十倍。他感觉喝下的不是酒水,竟像是烈焰一般。
  待的身子暖和了一些,再把余下酒坛全数砸开洒入水池,然后把那件长衫叠好放在一个干净坛子之内,搁于水池边一块岩石上。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苏永才提着血刀向着流水方向走了下去。
  第5章 贪酒的血刀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给他顺着水流走了出去。
  但出口,已是血脉山脉中远离黑森林的一个半山溪流。
  回到凤凰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直接走到营帐里,由于身上穿着盔甲,守卫大门的卫兵也没有拦他。
  走到自己的营帐时,他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这么热闹?整个大营黑乎乎的,自己所在的营帐却是灯火通明。一个个将官们站满了营外,正一个个排队往里钻。
  好容易看到人群中的赵固,却见那家伙垂着头,一副失落模样。
  “喂,发生了什么事?”他伸手拍了拍赵固肩膀。
  “唉,阵亡的是我们老大,这次退敌……呜呜呜,我们横扫战场之后,竟连他的尸身都没找回来。”赵固头也不回的说,早已泪流满面。
  老大?难道是孙尚武?苏永一惊,刚要继续发问,却见匆匆走来的燕青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迟疑的往身上扫了一眼。我明明把脸洗干净了啊。
  “鬼啊!”燕青沙哑的嗓子竟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一声大叫,把挤在营帐前的众人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固等人一转头,也是立即作鸟兽散。他们大叫着:“不好了,回魂了!”就往四周躲去。
  我、日,天色还不算太黑,这些人连我都看不出来了?苏永正在疑惑,营帐中奔出一名长胡子老将,正是余东海。
  “余大人,怎么了?”他慌忙拱手道。
  谁料老狐狸也突然退后一步,惊疑道:“你……是人是鬼?”
  妈的,原来他们以为阵亡的是我啊!苏永终于领悟过来,不由苦笑道:“余大人,军营阳气冲天,哪有阴魂敢来?”
  余东海定了定神,觉得在众人面前也不能弱了风头,终于挺了挺胸,向前迈出半步,左手依然按着刀柄,道:“你……真是苏永?”
  苏永一摊手,无奈的指着自己身下:“鬼魂哪里会有影子?您看!”
  消除了误会之后,燕穿云余东海等人大喜。为了庆祝苏永平安回来,他们临时决定今夜再摆宴席,尽管之前他们已经腐败过一轮。
  宴席办的极快,简单而又隆重。
  燕穿云大笑着把苏永拉到了自己一桌,举起海碗大声道:“诸位弟兄,我们炎龙帝国传承千年,瞩目文明闻名于塞北海外,一直以德以礼,令万国朝拜。不想那雁蒙蛮人,竟敢触犯天威,犯我国境。幸有众将士把守边塞,抛头颅,洒热血,保得万里江山……兄弟们辛苦了,我敬你们!”
  不得不说燕穿云当真有一套,是打也打得,说话也不差。
  当然,大部分大兵只是听懂了他最后面那一句。好容易看他仰脖子,众人立即轰然相应,纷纷举碗一口喝尽。
  饥肠辘辘的苏永喝下这一碗,脸上立即涌上一片红晕。
  肚子里全是水啊!他刚要卷起袖子准备去抢面前那只红烧蹄膀,突然发觉燕统领把自己的手抓了起来。
  “呃……”他疑惑的抬起头。却见燕穿云已把他的手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