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奈何错爱他人
  男人深沉的声音,宛如那午夜悦耳的大提琴曲。
  且比起平日里的冷贵霸气,此时他的神态之间竟多了几分的落寞。
  而另一边。
  夏婉婉在听到李修远竟然还在陪着白衣画时,气急败坏。直接将佣人刚做好的一桌饭菜全部打翻了。,地板上顿时一片狼藉。
  她在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是白衣画的未婚夫。
  白衣画是谁?是凉城白氏集团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个女人样样都比她强,她出国留学归来没几年便成了凉城最大医院里权威的专家。
  而她夏婉婉依旧是没钱没权没靠山,奋斗在娱乐圈的三线小明星。
  白衣画对她薄儿吗?不,白衣画视夏婉婉如亲姐妹,打夏婉婉住进她们家那一天,她便对夏婉婉尽是呵护。
  她将名牌的包包,衣服,全部大方的给夏婉婉,却没想到她的野心觊觎在白衣画的未婚夫李修远身上。
  夏婉婉以为自己赢了,即便李修远当年被迫娶了白衣画,可是这些年他一直奚落着那个女人,他的心一直都在她夏婉婉身上,并且她现在还有了孩子。
  本以为,她偷偷的放点薏米,设计陷害一下,白衣画终于可以彻底的离开李家了,可是夏婉婉这次没有想到,李修远竟然又将白衣画抱了回来。
  “白衣画这个废人,一个瞎子,凭什么跟我争修远!”
  说着,夏婉婉的身体竟然气的不断的发抖,那张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小脸儿,在这一刻看过去竟然有些狰狞。
  “白衣画,我很快便送你去陪你爸妈!”
  白衣画在高烧里整整挣扎了一周,这些日子里,反观以往的淡漠和疏离,李修远竟然每时每刻都不曾离开她半步,似乎真的怕白衣画因为这次而真正的离开。
  白衣画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而身上的伤口却似乎已经被处理过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
  她伸了手,挥了挥,随后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最终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让她去死呢?
  “醒了?”李修远听到她的动静,从一旁的椅子上起身凑上前来。
  看到白衣画那憔悴的脸尽是茫然,心里深处竟然油然而生几分的不忍,语气比起之前也要缓和了许多。
  白衣画听到在自己身边传来的声音,却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是不会来的。“是我的错觉罢了,他怎么来看我一个废人呢?”
  是那个男人,将她从这里赶了出去,又怎么会来呢?他应该现在陪着夏婉婉的身边,呵护着她,全心全意的等着他们二人的孩子出生吧。
  “是我,并不是你出现了错觉。”李修远的语气淡淡的。
  白衣画一脸错愕的怔然了好久,最终脸色还是立刻冷了下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她无父无母,被自己的老公赶出家门,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他还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要前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吗?
  “我今天不过就是想要问你,你昏迷的时候说的那些,是从哪里知道的?”李修远看着面前的女人脸色是如此的清冷,脸上骤然平添几分不快。
  白衣画冷笑一声,空洞的眸子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却让面前的李修远难以捉摸。
  “不管我是如何知道的那些,还重要吗?难道我说出来,李少爷就能相信我?”
  白衣画疏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讥讽的味道,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本来就是错的,她不该坚持要和他开始。
  而至于事情的真相,白衣画直接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被这个男人去从头到尾的重新去怀疑一次了。
  她痛到极致,累到了极点……
  李修远听她这样说,眉头不由得拢起,想要继续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打破这份平静的是一道极其仓促的敲门声。
  “进!”
  获得他的允许,佣人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进来了,“少爷,夏小姐刚才洗澡不小心滑倒,要您赶紧过去看看。”
  听完,白衣画清冷的小脸上生出几分自嘲,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况且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佣人,好好的又怎么会摔倒?
  而那天晚上得夏婉婉,是又何等的手段,仅仅凭借一句话,便将李修远明媒正娶得老婆赶出了家门,她可真是李修远的心尖宠儿呢。
  “还不快去看看婉婉?别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毕竟婉婉怀着你的孩子。”
  李修远的脸色瞬间全黑,“你就这么希望我过去?”
  李修远,能够为了夏婉婉将自己的老婆赶出家门,真是够可以的,可是白衣画不想继续纠缠了,她甘心退出。
  白衣画咬着牙,没有妥协的意思,“当年是我一心嫁给你,拆散了你们,现在我白衣画清醒了,识趣了,对于你和婉婉我除了祝福并没有别的了。”
  说完,白衣画艰难的翻了个身,将身子别了过去,背对着李修远。
  听完白衣画的话,李修远的眸子暗淡到极点,看着白衣画那干脆又坚决的背影,他的脸色猛然的冷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自为之,记住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
  白衣画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犯了错的错觉,她不过是要成全他们,这不是他们希望的吗?
  而说完之后,李修远也并没有过久的逗留,他决然的起身,摔门从白衣画的房间里离开了。。
  他走之后,白衣画这才从床上起来,她坐直了身子,慢慢的像窗台那边移动,手摸索着将落地窗打开。
  骤然,一股寒风从窗外涌进了屋子里,白衣画缓缓的闭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