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文海挠挠头,非常得不解,他为什么要向我道谢?
  姚宿连续找了几间练习室,终于在第五间练习室的门口看见了舒染。透过门上的一个四方形玻璃,他看见舒染此时正对着镜子练习舞蹈。
  凭心而论,跳得确实不怎么好。以至于每做两三个动作,他都要停下来反复看几遍视频里老师跳得动作。
  唉,真得太难了。舒染叹了口气,如今他的舞蹈已经进步了非常多,他原本以为按照现在的水平再跳第一次公演的舞蹈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差。
  然而,现实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将刚刚练习的部分用照相机录下来。
  回放的时候,还是满脸嫌弃地捂住眼睛。
  和以前相比,唯一好点的可能就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僵硬了,至于肢体还是看着非常不协调。
  姚宿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走进去。
  才刚出院,你这是又想住院了?他边说边走到电脑前,俯下身看了眼视频里的舞蹈。
  这是你第一次公演时跳的舞?他面露不解:怎么突然想起跳这个?
  经过前两天姚宿的照顾,舒染因为前几世和他谈过恋爱产生的尴尬感觉已经消散了许多,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个位置,待他坐下后才又唉声叹气地解释道:总决赛的时候,我们每个人不是都会有个个人solo舞台,我就想着
  你想总决赛的时候表演这个?姚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见他点头,姚宿抬起胳膊摸了下他的头发,笑了:我帮你。
  有了姚宿的帮忙,接下来的练习就变得顺利了许多。两人连午饭都没有吃,直到下午五点,整支舞蹈姚宿都帮助舒染顺了一遍。
  真是奇怪,你怎么只看了两三遍就差不多会跳了,我还得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扣。舒染边拿毛巾擦汗边叹气:这难道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听到舒染不加掩饰的赞叹,姚宿微微勾起嘴角,刚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就听见舒染突然啊了声。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向已经石化的舒染。
  舒染僵硬地偏过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光顾着想总决赛的solo舞台,完全忘记接下来还有一轮淘汰。
  31进20,他觉得他有点悬。
  姚宿显然也同样忘记了这点,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姚宿打破了沉默,拍了拍舒染的肩膀:别担心,你除了第一次公演外,其余三场都表现得不错,不一定会被淘汰。
  虽说还是觉得晋级的希望渺茫,但是舒染还是强打起精神,不去想还没发生的事情,重新站起来打算继续练习。
  然而,才刚站起来就被姚宿从后面箍住了脖子,接着把他往门口带。
  身体真不准备要了?姚宿没好气地说:先吃饭,吃完饭我再陪你练。
  舒染今天吃过早餐就来了练习室,姚宿不提他还不觉得饿,一提他就立即感觉到前胸贴着后背,饿得双腿都开始发软。
  顿时也没有了抵抗的意思,顺从地被带着走出了练习室。
  谁料刚走出练习室,便看见迎面走来的三个人。
  舒染无意识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个人,眸子里快速闪过抹惊喜,但随即想到这人这两天对他的漠不关心,又轻哼了一声,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白清晚漂亮精致的脸上还带着抹没有休息好的倦色,他的目光在姚宿搂住舒染脖子的胳膊上停留了几秒,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两下。
  他的心中不由感到烦躁。
  刚想问舒染是不是没长腿得让人拖着走,但却想到他此时身体的状况,又把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但舒染脖子上的胳膊又实在是刺眼,白清晚向前走了几步,也不说废话,抓住舒染的胳膊就将他扯进了怀里。
  姚宿的手臂一空,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轻拧,向白清晚看去。
  对上了他凛冽冰凉的眸子。
  这么多人呢,你别这么抱着我。舒染抬起脑袋抗议,下一秒又被白清晚按着后脑勺给按了回去。
  被迫靠在白清晚的怀里,舒染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却反被白清晚捏住了下巴。
  妖冶的桃花眼落在他白嫩的脸上,白清晚蹙起眉头,面上浮现一丝担忧:怎么瘦了这么多。
  舒染撇了撇嘴,心想这个关心未免太晚了些。他这么想着,突然轻咳了几下,小声说了句: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听见他说难受,白清晚松开他的下巴改搂他的腰,准备立即带他去医院,
  听见又要去医院,舒染开始抗议:我不去医院,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清晚面露怀疑:你刚才不是说难受?
  舒染:
  他不是想卖个惨,装个可怜吗?哪里会想到白清晚竟是要直接带他去医院。
  算了。见舒染半天不说话,白清晚吩咐一旁的助理先去开车,然后才对舒染说道:去你宿舍。
  啊?舒染疑惑的眨眨眼:去我宿舍干什么?
  白清晚面不改色地睨了他一眼:收拾东西,去我那住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舒染:好难受,需要白月光的亲亲抱抱才能好。
  白清晚:你说的白月光是谁?
  舒染:姚宿?(不是)
  白清晚:
  实在是太困了,有点短。
  这是昨天的,今天还有,等我醒了写。
  最近两天有点忙又刚好撞上了卡文,抱歉呀。
  至于染染什么时候知道,emmmmm其实我也没想好,到应该快了,马上就要结局了。
  睡啦,啾咪~
  第135章 白月光是暴娇美人(27)
  半小时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舒染在抗议无果后,还是乖乖地跟着白清晚上了车。
  期间,姚宿有试过阻拦,却被王导非常有眼力见地拉到了一边。
  导演,你就这么看着舒染被人带走?姚宿蹙起眉挣脱了他的手,不赞同地看着他:节目组就是这么保障选手安全的吗?
  说完,他转身就要追出去。
  王导边感叹姚宿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边再次拉住了他:别追了,你就没发现舒染是自愿的吗?
  姚宿动作一滞,蓦地回过头。
  他拒绝了。他声音冷淡但却异常认真地说。
  王导叹了口气,心里想这叫什么事啊,他一个导演沦落到要处理选手的感情问题了。
  你觉得,以舒染的性格,如果他不愿意,会只拒绝一次就妥协了吗?看着姚宿瞬间僵硬地表情,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趁着这几天放假,出去放松几天吧,接下来的几年可能就没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虽说还没到总决赛,但所有练习生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心知肚明,那几个实力特别出众的练习生如果不出意外,是一定会出道的。
  其中就包括姚宿。
  王导的话也是在暗示他,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比赛,不要将心思过多放在感情上面。
  姚宿是他看重的好苗子,自然不希望他因为感情耽误了未来。
  姚宿显然听懂了他的暗示,沉默了良久,才扯了下嘴角,淡声道:我知道了。
  这边,舒染上车后就靠在后座椅背上休息,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揽过了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将他的头放在了肩膀上。
  熟悉的香味钻进鼻腔,他的眼皮动了动,安心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幢别墅外。
  醒了?头顶上方响起道声音,白清晚垂下长睫看向他,声音里带着抹嫌弃:醒了就把口水擦擦,你是准备在我肩膀上建个游泳池吗。
  舒染:
  舒染摸了下嘴角,果然湿湿的。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了脑袋,往白清晚的肩膀上望去,发现肩膀上那块的衣服颜色要比周围深上许多。
  深色的那一大块,全都是他的口水
  舒染心虚地移开目光,扯了张纸巾先是擦干净嘴巴,再顶着身边灼热的视线,又扯了张干净的纸巾在白清晚的肩膀处擦了擦。
  只是那动作的敷衍程度让白清晚额角的青筋狠狠地抽了抽,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舒染突然揉了揉额头,小声说:头又开始疼了,可能这两天在医院没休息好。
  白清晚:
  片刻后,车里响起白清晚凉凉的声音:需要我抱你下车吗?
  不用,不用。舒染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是头疼,又不是腿疼,自己能走。
  闻言,白清晚冷笑出声,讥诮地说:是吗?我看你腿好像也挺疼的,还是我抱着吧,别逞强。
  说完,他便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紧接着,绕到轿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在舒染的目瞪口呆下,俯下身子。
  舒染的体重原本就不重,如今更是瘦了十斤,以至于白清晚很轻松就将他抱出了车外。
  见舒染想要挣扎,白清晚凉凉说了句:撞到脑袋的话就真得要头疼了。话音刚落,怀里的人果然停止了挣扎,乖乖地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果然像只看着凶,实际又怂又萌的猫。
  白清晚低笑出声,引来怀里人的怒视。
  你总是欺负我。舒染白嫩的脸颊浮现两抹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
  你觉得这算欺负?白清晚瞥他一眼,面不改色地抱着他走到别墅大门前,没等舒染回答便说出了一串数字。
  舒染啊了声,呆呆地看着他。
  大门密码。白清晚斜睨向他:动作再慢点,摔到地上了别哭。
  舒染:
  舒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没力气你可以直接把我放下来。手上却半点不带迟疑,飞快地输入了那串数字。
  滴一声,门开了。
  现在我知道你家的密码了。舒染咧开嘴,笑得开心: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
  你就什么?白清晚挑眉看他。
  我就就舒染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可以威胁白清晚什么,见他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明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就把这当自己家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倏地涨红,想收回刚刚的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白清晚眼中的笑意更甚,啧了声,揶揄道:两周不见,主动了这么多?
  原本舒染已经把这几天白清晚消失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被他这么一提又重新想了起来。当即收起笑意,再次开始挣扎,气呼呼地说:你放我下来。
  白清晚自然不肯放手,反而将他搂得更紧,直接抱到了沙发上坐下。将舒染放在腿上,蹙起眉问: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竟然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舒染不满地怒瞪他,紧接着就将这几天生病时受得委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觉得嗓子有点干,又觉得此时向白清晚要水喝便打算忍着。谁料刚清了清嗓子,面前就递来一杯温水,抬起头便看见了白清晚助理的笑脸。
  你你,你怎么在这。随即他便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看向白清晚:刚刚他一直都在这里?
  白清晚嗯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立即会意,迅速离开了客厅。
  走之前,他幽怨地瞥了眼舒染。被迫吃了狗粮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从头到尾都被无视了。
  他暗自感叹一声,少爷的魅力还真是大,小练习生的眼里都没有别人了。
  待助理离开后,白清晚才淡声说:闲杂人离开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清晚:你在生气?
  舒染:我当然在生气,你终于看出来了。
  白清晚:你在气什么?
  舒染:我在气balabalabala
  所以,两人之间不会有误会,不会虐哒,放心吧。
  第136章 白月光是暴娇美人(28)
  白清晚突然的问题让舒染心里开始发虚。
  他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梦里和姚宿亲吻拥抱,甚至更亲密举动的场景。
  啊?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期间偶然和白清晚的目光对上了几次,也立即移开。
  让人想不知道他心虚都难。
  白清晚冷笑两声,搂紧他的腰防止他逃跑,另一只手则捏住了他的下巴:听不懂?没关系,你的节目下周才恢复录制,我们的时间很多。
  舒染:
  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竟然要在这住上将近一周了,舒染眨了眨眼睛。
  还有这种好事?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被带的跑偏了,瞪了眼白清晚,不满地说道: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住院的几天你都不在,现在突然冒出来什么意思。
  说到这,他就委屈。
  别说去医院看他,就是连条信息都没发。
  瞧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清晚叹了口气,放缓声音解释:我这几天出国出差,不知道你晕倒住院的事情。
  出差?舒染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但随即又有些怀疑:我晕倒的事情可是上了微博热搜的,你怎么会没看到。
  我的微博八百年没登过了。
  看他满脸的不信任,白清晚心中也非常不爽,登时咬牙说道:如果我早就知道,怎么会让那个姓姚的得到在你面前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