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年底
  说实在的,现在水长流的感觉就是,他是被追的,然后又被甩了,甩的还莫名其妙,这就让他很难接受了。
  林遇看着电话,水长流也有今天。
  不上班的花开就开始撒欢了,先睡到自然醒,然后吃了一个营养餐,就去和云嘉画画。
  云嘉构图,花开填充颜色,界面非玩家角色还好说,但是不同的人物就要花点儿心思,但是这对花开来说都不是难事儿。
  云嘉和花开的要求是美,所有的人物都要很美很美,让人玩儿游戏都能提升自信心。
  她正填色填的专注,一边手机震动她都没察觉。
  “花开,手机。”云嘉提醒了一下。
  “哦。”花开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是水长流的,她直接按了免提“喂?”
  水长流开了会,继续拿着花开的辞职信开始看:“花开,你这辞职信写的不规范,我不能批。”
  “那我就离职吧,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花开专注的填色也不看手机,受水长流的影响会小一点。
  水长流想了想,花开来上班,连入职协议都没有,纯粹是林遇说一声,水长流当时都没想花开会在那里几天,现在竟然不知道和花开说什么:“可是我一份资料找不见了,你来帮我找找。”
  云嘉侧耳听了一下,怎么觉得水长流是不想花开辞职呢?
  “那你问问陶秘书,陶秘书都知道。”花开不在意的说。
  水长流不自觉的清了一下嗓子:“你好歹给我告个别吧?”
  花开这才坐直:“水总,我不干了,我给你告别。”?
  水长流一阵无语,果真是林遇的妹妹:“行,行,你现在在干嘛?”
  “填色啊。”
  “那你先忙吧。”水长流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挂电话吧,我手占着呢。”花开说完又开始填色。
  水长流大拇指放在挂机键上了,犹豫了又犹豫,这才把电话给挂了,他怎么觉得最近有点优柔寡断呢?
  那边云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水长流也是活该。
  水长流想不通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自己在意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呢他?这样不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比较平静,耳弦他们的项目推动的很稳定,如果没有意外,依然是明年六月份左右公测。
  孟青曼是真的回家了,除了活在步平繁的朋友圈里,也没做别的事儿。
  林遇和张南风一起编写教程,把人才体系做的非常完善,他以后不是直接去给企业做培训,而是对企业做人才诊断,然后给出对应的人才方案,再负责售后,每年做评估,这样他就不用投入太多人力了。
  云巅一直没有放出培训要外包的消息,吕桥觉得金宵送的消息可能真的不靠谱。
  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是易文找找到工作了,在一个礼仪培训做讲师,贝安给推荐的,这个工作可以说把易见的长出发挥的淋漓尽致,让易文天天像绅士一样就可以赚钱。
  易文的工资是按培训课程结算的,一个周期是七天,他第一次拿到自己赚的钱的时候竟然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哭,原来自己赚钱是这样的感觉,经历过那段不靠别人就会死的日子之后,易文终于知道了自己能力的可贵。
  到了年底,人就容易没心思上班,回家的要抢票,然后想回家之后怎么应付七大姑八大姨,还要算着压岁钱,自己辛辛苦苦一整年,还不够回去的压岁钱。
  不回家看着清闲,不过到时候看着万家灯火,自己独身一人,到时候那种寂寞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纵然是这样,也逃脱不了电话轰炸,家里的父母一天一个理由打电话,前一天还说自己的孩子可怜,后一天可能就骂不争气。
  贝安想,是不是古人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把 年给比喻成年兽,年兽真的能吃人。
  “上次林遇说回来,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啊?”程丽敏问完谨慎的听着。
  “他说回去是说我回去,我们这只是处朋友,又不是结婚了,到时候别人怎么说。”贝安不开心的说。
  “现在不是兴这个吗?你回来了,没有男朋友,家里人又要说了。”
  “反正他们不管怎么都会说的,在意那么多干嘛。”贝安搪塞。
  “你说你……”程丽敏有些恨铁不成钢。
  林遇瞧瞧的走到贝安身后,贝安看到地上的影子被吓了一跳,电话都差点儿掉了。
  “妈不和你说了啊,我这边有点急事。”贝安立马把电话给挂了。
  林遇看着贝安的样子:“你妈妈的电话。”
  “恩。”贝安点头。
  “问你回不回家?”
  “恩。”
  “我给你买过机票了,不用担心。”林遇看着贝安。
  “我知道……”贝安就是知道林遇给她买机票了,但是自己没买,知道林遇是不会和她回家的。
  “过年回家好好过年。”林遇说完就走了。
  贝安一阵气恼的看着林遇,虽然她没适应林遇真的是她男朋友,但是关于回家这个问题,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吗?
  这里不回家过年的人很多,除了步平繁要回家之外,别人都不打算回家,这样一想到时候这里还挺热闹的。
  “你为什么不回家?”易见有些奇怪的看着耳弦。
  “没什么。”耳弦笑了一下“四海为家不挺好的吗?”
  易见认识耳弦之后,觉得耳弦是一个超级宅男,其实在耳弦没开始做这件事之前,他是玩儿户外的,攀岩什么的常态,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玩儿了那么长时间了,待一段时间。
  看耳弦不想说,易见也就不问了。
  步平繁和林遇有亲戚关系,所以知道林遇的情况,而耳弦的情况,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易见认真的想了想,上学的时候,耳弦好像没叫过家长,唯一一次易见觉得耳弦和别人有联系,是他从一辆车上下来,车上的人叫他,他头也不回。
  易见认真了想了想,林遇也好,郝仁也好,包括耳弦,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缺口,然后拼命的包裹着,成了最坚硬和脆弱的地方。
  “没事,以后我们在一起就是家了。”易见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