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排了好一会儿的队才买到的,你尝尝。说着的同事,简谆又把另一杯推给左诺以,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点了个招牌。
  左诺以道了谢,烧烤也好了。
  顾时初食欲大开。
  左诺以却说:别吃太多。
  哦。
  顾时初长得很乖,听话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委屈。
  左诺以笑道:等你生了,你想吃什么我都让你吃,好吗?
  顾时初点头,一言为定。
  左诺以:嗯。
  顾时初嘴上答应得爽快,可吃起来却控制不住,还是不小心吃多了,完了还不忘舔了舔嘴角残留下来的味道。
  吃都吃了,左诺以也没说什么。
  太阳快下山了,天空被染成淡淡的橙色。
  顾时初今天起得晚也没睡午觉,这会儿有些泛困了,便小声提议回去。
  简谆本来也没想出来太久,点头,行,我们回去吧。
  顾时初把最后一口果汁喝下肚,托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她们刚到家,刘梅婷和顾初北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各式不同的袋子,沉淀淀的应该是年货。
  左诺以让她自己回房间休息后迅速接过刘梅婷手里的东西。
  顾时初心想她妈也难怪喜欢左诺以,这么贴心,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做不到。她打了个呵欠,下午五点多还睡了一觉。
  顾时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没人叫她,她是被痛醒的。
  她摸了摸,确定是肚子传来的痛时有些慌了,想叫左诺以,可肚子又是一痛,把她的声音都给痛回去了。
  应该是中午吃的东西太杂了,又烧烤又果汁的
  顾时初有点想哭,终于明白左诺以对自己严控的原因了。
  呜
  诺诺
  顾时初低哑的叫了声,并没有起到作用,又痛了一会儿,她还是依靠自己的力气下了床。
  走到门口,她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左诺以正在布菜,余光瞥见顾时初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门,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她的脚步已经先迈过去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时初哽咽一声肚子痛
  哎呀!这是怎么了?!!刘梅婷听见动静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见女儿一脸痛苦的样子惊叫一声,把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招了过来。
  初初突然肚子痛,得去一趟医院。左诺以的语速很快,说着的同时把顾时初往自己身上带。
  顾时初怀孕快八个月了,左诺以没有抱起她的信心,也不敢冒险,万一摔了后果不堪设想。
  快快快,初北抱你姐下楼,小左去开车。不愧是顾主任,很快就淡定下来,以为女儿要提前生了,当下就成了现场指挥领导。
  第一次看见这阵仗的顾初北也吓了一跳,愣了下之后把姐姐横抱起。
  左诺以什么话也没说,鞋也没换,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把车开车楼下等着。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
  顾时初尴尬地感觉没那么疼了,看着一家人都为自己紧张,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还好顾主任和刘梅婷都没跟来,等车子驱离小区,顾时初小小声的叫了声左诺以,如蚊子叫声一般,在外人听起来是十分虚弱的。
  诺诺
  左诺以以为她痛得厉害,柔声安抚道: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顾时初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好像没那么痛了,所以你开车慢点。
  左诺以蹙眉,抬眼想从后视镜观察她的变化,可夜色让她无法做到,初北,你照顾好你姐。说完,左诺以转而专心开车。
  我知道。
  刚才还痛得要死要活的,怎么突然又不是很痛了?顾初北也是不太敢相信,为了让姐姐靠得更舒服点还特意拿了抱枕垫在自己肩头上,生怕自己的骨感会烙痛。
  顾时初认命的不再乱动。
  说实话,突然肚子痛她也有些害怕,去一趟医院也好让自己放下心。
  到医院的时候顾时初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意了,但还是顺着左诺以的要求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因为之前的检查都是在市医院做的,这里的医生并不了解,询问一番之后说:孩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突然肚子痛应该是太寒了孩子受不了闹了点情绪,回去以后多点注意饮食就行了,太凉太上火的尽量先别吃
  听着医生的话,顾时初心更虚了,随之而平更多的是愧疚。因为自己突然肚子痛,一家人连饭都没吃就得陪着她上医院。
  左诺以心想应该是中午吃的烧烤和果汁导致的,不免有些自责。
  她觉得责任在她,要是她能坚决点不让她吃就不会有现在这事发生。不过看顾时初的表情,估计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搂了,笑着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道:我不许你多想。
  反正马上也到产检时间了,就当做是提前了。
  这根本不是提前不提前的问题,是她让大家担心了。但得知道团子没事,她还是放心的点了点头。
  折腾一通回到家里已经快九点了,父母都担心得吃不下饭,见她们一回来,连忙仰上来询问情况。
  得知是顾时初喝了果汁跟烧烤相冲导致的肚子痛,刘梅婷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顾时初几眼,想到自己中午还让人难受了一通最终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化作一声叹息,道:我去把菜热一下吧。
  顾时初偷偷吐了下舌头,一转头发现顾主任正严肃刻板的看着她,立即做错事似的缩了下,躲在左诺以身后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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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第 三十四 章
  因为自己贪吃导致一家人为自己担心的事情顾时初郑重的道了歉, 也取得了所有人理解。
  大年三十,屋外的烟花震耳欲聋, 屋里头放着新年歌, 隔着厚厚的墙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欢笑声。
  左诺以第一次感受到年味, 在她记忆中,过年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吃完回公寓, 和平常没什么差别。
  原来过年还可以放烟花,可以和家人一起看跨年晚会,可以和家人一起磕瓜子聊家常
  顾时初兴奋的拉着左诺以, 诺诺, 我们快去天台。
  左诺以不明所以,去天台干嘛?
  看烟花呀。
  好,你慢点。左诺以眼快的拉着顾时初, 你现在真像脱缰了的神兽,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左诺以无奈的摇了摇头, 提醒道:前两天吃错东西还痛得进医院呢, 是不是又忘了疼?
  顾时初立即慢下了脚步, 撅了撅嘴,那你牵着我。
  左诺以有些好笑,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好。
  来天台的人不多,几乎全是小孩跟年轻人,老一辈的都待在家里聊天干活, 根本没空上天台看烟花。
  顾时初和左诺以上去的时候,简谆已经在那里了。
  她坐在长板凳上,仰头看着烟花出神。
  谆谆。
  顾时初和简谆每年跨年都会上天台,那时候小,还对着烟花许过愿,有点天真梦幻。
  现在想起来还挺怀念的。
  简谆似乎料到她会来,一点也不惊讶,招手让她们过去。
  顾时初慢慢坐下,又一波烟花升起。
  简谆问她:要不要许个愿?
  顾时初想了想,随后看了左诺以一眼,诺诺,你要不要也试试?
  左诺以向来淡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连生日也没有许过愿,闻言不禁来了兴趣。
  她点了点头,顾初北兴奋的合起双手,闭着眼说:你看我。
  左诺以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眼底一片温柔,然后学着她的动作,慢慢的也虔诚起来。
  她觉得很新奇。
  听说过向流星许愿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还可以对着烟花许愿。
  顾时初许愿,凑近简谆问:谆谆,你许了什么愿?
  简谆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不会说,还年年都会问,她神秘的挑了挑眉,想知道呀?
  顾时初一看有情况,猛地点头。
  简谆笑了声,不告诉你。
  顾时初抿嘴,
  左诺以看了看交头接耳的俩人,转而又抬头看天。
  突然,她的手背传来一阵微凉的温度,左诺以垂眼,发现是顾时初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缓缓往上,正好和她对上了视线,神情微怔。
  顾时初歪头,对她甜甜一笑。
  左诺以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上去。
  旁边被秀了一脸的简谆:
  她重重的叹口气,默默地下楼了。
  真是的,大过年的吃年夜饭已经够腻的了,还要强行给她塞了一嘴的狗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面,加上天台的光线有点暗,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左诺以不满足于浅吻,扣着顾时初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左诺以才松开了她。
  顾时初被亲得气息都乱了,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左诺以,被亲过的嘴唇泛着水光,左诺以用拇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唇。
  怎怎么了?干嘛突然亲她?顾时初脸色很红,后知后觉的才觉得害羞。
  左诺以摇头,揉了揉她冰冷的手说:手都凉了,回去吧。
  顾时初点头,回头想跟简谆说一声,才发现她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烟花一波接着一波,耳边全是孩子们的欢笑声,这是左诺以有史以来过得最有家的感觉的年了。
  回到家里,顾时初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左诺以给她揉了揉,说道:去洗个热水澡。
  顾时初嗯了声。
  看着左诺以替自己调水温的侧脸,顾时初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洗了个热水澡后,顾时初身上热腾腾的,左诺以坐在床上,张开手,快到我怀里来。
  顾时初爬上床,舒舒服服的窝在左诺以的怀里,我们
  左诺以:嗯?
  我们回一趟你家吧?
  古文雅昨晚给她打电话了,左诺以和顾主任正在贴对联,她偷偷的接了。这是对方第一次没有和自己针锋相对,她听出了老人盼儿女回家的无奈。
  不管左诺以和家人的关系怎么样,都希望她能回家过年的吧?她不想她们的关系因为自己持续恶劣下去了。
  她给你打电话了?
  顾时初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的。
  回答得太快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左诺以瞬间就明白了。
  我只是觉得过年嘛,我觉得叔叔阿姨都会想一家人聚一聚
  左诺以打断她,你和团子就是我家人,现在我们不是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吗?
  顾时初苦恼道: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左诺以笑,她都没想过要跟你过年,你替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能这么想她到底是你妈妈。
  你还是我老婆,法定的。
  顾时初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自己没办法改变,最后也只是叹气。
  不过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们就回去一趟吧。左诺以道:带你去见奶奶。
  顾时初本来已经放弃了,闻言有些惊讶,真的?
  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左诺以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了,你该睡了。
  顾时初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了,嗯,,晚安。
  左诺以等妻子睡着后,脸上的温柔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拉开门出去。
  y市有守年夜的习惯,尽管已经深夜了,但整座城市还是灯火通明。她看着远方,神情幽深,好一会儿才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一声稚嫩的声音传过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左诺以皱眉,妈呢?
  在和爸爸看春晚。
  把电话给她。双胞胎不单单是外貌一摸一样,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隔着屏幕左诺以分不清拿着电话的是左诺秋还是左诺冬,但是语气还是放轻了些。
  她对父母有意见,但是对弟弟妹妹没什么偏见。
  我不,姐姐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和秋秋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孩子是不擅长说谎的,想到自己也即将当妈妈,左诺以当下就心软了,也不找古文雅了,默默的把这笔帐记在心里。
  左诺以道:过段时间回去吧。
  是和那个姐姐一起回来吗?左诺冬停顿了一下,旁边似乎还有人。
  左诺以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话锋一转,哥哥呢?
  哥哥,大姐找你哦~
  左靖南:
  左诺以冷哼,当小妹问出那样的话时,她就猜到肯定有人在旁边教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记不住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再者那一面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
  左诺以道:小孩子早点睡。
  左诺冬:我才不小,妈妈说我今晚可以晚睡哦,还可以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