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爹地！”金银开的女儿瞪圆了眼睛，她搞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只知道自己的父亲示弱了。
而且还是对着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
“别闹。”低声吼了一句，金银开继续“和善”地说道，“顾先生还是先坐下吧，我订了我们海城的特色菜，一会儿你可得好好尝尝。”
“……”
顾惊蛰定定地看着金银开, 虽然察觉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但考虑到这次的合作，他还是决定先坐下，看看对方的打算怎么做。
“金先生，关于我们之前说好的……”
“哼！”
“……”
金银开头疼地扶住了额，他的这个女儿被他宠得实在是过了点儿，平常也就算了，结果这个时候还在耍脾气。
但金银开又能怎么样呢，他根本不会觉得是女儿脾气不好，只当是顾惊蛰之前的话，引来了孩子的不满才会这样。
“珠珠，我和顾先生说话呢，你先去舞池跳会儿舞，一会儿爸爸叫你。”
金珠不爽地瞪了顾惊蛰一眼，结果可想而知，依旧被无视了个彻底。
金银开看到眼里，虽然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和顾惊蛰说起了关于合作的事。
谈及合作的话，那么就不得不提到利益分配的相关事宜。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好谈的，虽然金银开是合作商，但是占大头的却是陈兴国他们。
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是他们这边出。
而金银开需要做的，则是联系货商。
说实话，对于陈兴国来说，这个合作人他找谁都行，而金银开的优势就在于他的路子更多一些，能让他们用更低的价格买到货物。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合作人好像和他们的心不怎么齐啊！
金珠任性，那是因为有一个宠她的爹，如果真要碰上什么涉及面子的事，她还真不能和金银开耍起来。
所以只能是不情愿地离开了。
走了一个人，桌子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凝滞了。
金银开的体型大，所以出汗量也很多，他从自己胸前的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好意思啊，顾先生，这人一到中年就会体虚……”
听了金银开的借口后，顾惊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弯了下嘴角。
金银开看到后，以为有戏，连忙张罗着服务员给顾惊蛰倒茶。
“顾先生不知道，我们海城人都喜欢喝茶，接待尊贵的客人，就要给他喝最好的茶叶。”
等服务员倒完茶后，金银开制止了对方要把茶杯放在顾惊蛰面前的动作，自己亲手端了起来，递到了顾惊蛰的手中。
“顾先生尝尝。”
顾惊蛰看了眼前的茶杯，停顿了三秒，然后接了过来。
他将杯子凑近，确定里面只有茶叶的香味，并无其他古怪后，才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错。”
顾惊蛰并不懂得品茶，但也不妨碍他能喝出这东西的好。
说起来，顾家人除了他之外，好像都挺爱喝茶的。
“……”
茶杯里的茶梗竖了起来，上下浮沉着。
“这个茶叶可以帮我买一点儿吗？我想带回家给长辈喝。”
顾惊蛰的请求合情合理，金银开直接张口让服务员去打包。
说实话，金银开根本不怕顾惊蛰提要求，哪怕这个要求很过分，他也会想办法来满足。
比起难以满足，金银开更怕顾惊蛰会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没有欲望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人。
有了这个开口，金银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善了，他用手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顾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只要是我能满足的，就一定会满足。”
“不用了。”
顾惊蛰冷淡道，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让金银开难堪。
但金银开似乎是没有察觉出这份不经意的难堪，继续说道：“怎么不用了呢？家里喜欢喝茶的长辈，一定就是令尊吧。我手上正好有一套明清时候的茶具，可以送给顾先生。”
“而且令尊有了礼物，也不能忘了令堂啊。我知道你们内陆人含蓄，不怎么会表达，但恕我直言顾先生，身为儿女，就要把对父母的爱给大声的说出来！”
不得不说，别管金银开这个人的花花肠子有多多，但最起码他对父母的这个态度，顾惊蛰还是挺认同的。
如果说对方就此收手，不再耍什么心眼，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合作也能轻松许多。
顾惊蛰闭上眼睛：“我父母都不在了。”
“哦哟！”金银开叫了一声，然后又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转移了话题，“那给爷爷奶奶……”
“我爷爷奶奶也没了。”
“……”
金银开脸上的汗，更多了。
他没想到顾惊蛰会这么难搞，不明白真实情况的金银开，还以为顾惊蛰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
他慌乱地擦干自己脸上的汗后，手中的帕子，已经湿哒哒的不能用了。
既然投其所好不管用，那就换个收买方式好了。
朝着站在顾惊蛰身后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明白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恭敬地送到了金银开的手里。
金银开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就跟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一样。
“顾先生，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这么说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有笔发财的买卖要跟你谈谈。”
顾惊蛰淡定地看着金银开，对方肥胖的脸上，做出鬼鬼祟祟的表情，活像一只做贼心虚的胖老鼠。
顾惊蛰不说话，金银开的心中也没底，他敲了敲桌子：“顾先生，你到底跟不跟我谈生意？”
“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谈生意吗。”
“不不，”顾惊蛰的气定神闲，并没有安抚到金银开，相反，他的行为举止变得更加的诡异了，“顾先生，我知道你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陈兴国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你这种人其实是有野心的。你和我很像，我们都是不安于现状的人。”
“所以，我说的这笔生意，是仅限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顾惊蛰挑起眉头，没有直接把话说死，而是示意金银开继续说下去。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金银开打开了盒子，把里面装着的东西亮了出来，推到了顾惊蛰面前。
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堆白色的粉末，顾惊蛰抬起眼睛，看向了神秘兮兮的金银开：“这是什么？”
“能让人快乐的东西！”
金银开用气音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起来，“顾先生应该没见过这个吧！你们内陆还是封闭了点儿，有好多新奇的玩意没有流通过去，我敢打包票，如果我们合作，一起把这东西送进内陆，一定会发！财！的！”
顾惊蛰：“……那这个“新奇的玩意”，陈兴国知道吗？”
“陈先生？”金银开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将身子往后移了移，“咱们两个合作，为什么要告诉他？”
“那就是不知道了。”顾惊蛰得出结论后，一把盖上了盒子。
他的动作有些大，看得金银开很是心疼：“轻点轻点，别洒出来咯！这一点儿就值好多钱呢！”
“是吗。”顾惊蛰不在意地接了一句，然后起了身，“看来今天就只能先这样了，天太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睡，睡觉？！”金银开见鬼似的看向了顾惊蛰。
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一言难尽的年轻人呢。
长得凶也就算了，生活作息也活像一个老头子，一点儿朝气都没有。
金银开脸色难看地说道：“现在就睡觉也太早了吧，还是说顾先生打算出卖我。”
“出卖？”顾惊蛰轻笑出声，“金先生，我们还不算是合作者呢，怎么就说到“出卖”了呢。”
“出卖这个词，还是等你我合作那天再说也不迟。”
“你！”
金银开终于明白了，顾惊蛰从始至终就和他不一样。
或许两个人的野心是一样的，但是想做的事却是完全不同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金银开，也不管顾惊蛰会不会出卖自己了。他黑着一张脸拍了拍手，原本平和的场面瞬间被打破。
这夜总会是金银开的产业，里面的人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一听到指示，一群露着臂膀的男人突然出现，虎视眈眈地走到了顾惊蛰的附近。
“怎么？金先生想要换个合作者了吗。”
金银开被顾惊蛰云淡风轻的样子给气到了，该说他不愧是金珠的父亲么，父女俩生气的点也差不多，都是被顾惊蛰的态度给气到了。
“顾先生没有诚意，也怪不得我。”
“去，让顾先生看看你们的“诚意”。”
夜总会的打手们将顾惊蛰团团围住。
“哦，我倒觉得自己还挺有诚意的呢。”将盒子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顾惊蛰脱掉了外套，“不过既然金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
※
“……”
在顾惊蛰说了“不要这个合作商”的话后，陈兴国的心里就很是慌张。
他一边让人去联系自己在海城的心腹，一边继续和电话那边的顾惊蛰说着话。
“你，你……金银开还活着吗？”纠结了半天，陈兴国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活着。”
“那就好！”陈兴国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事情闹得有多大呢，人没死就行。
“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不过他在海城还是有些势力的，你在那里要小心一点儿，不要被他私下里耍阴招，明面上他还是得顾及着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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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对着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
“别闹。”低声吼了一句，金银开继续“和善”地说道，“顾先生还是先坐下吧，我订了我们海城的特色菜，一会儿你可得好好尝尝。”
“……”
顾惊蛰定定地看着金银开, 虽然察觉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但考虑到这次的合作，他还是决定先坐下，看看对方的打算怎么做。
“金先生，关于我们之前说好的……”
“哼！”
“……”
金银开头疼地扶住了额，他的这个女儿被他宠得实在是过了点儿，平常也就算了，结果这个时候还在耍脾气。
但金银开又能怎么样呢，他根本不会觉得是女儿脾气不好，只当是顾惊蛰之前的话，引来了孩子的不满才会这样。
“珠珠，我和顾先生说话呢，你先去舞池跳会儿舞，一会儿爸爸叫你。”
金珠不爽地瞪了顾惊蛰一眼，结果可想而知，依旧被无视了个彻底。
金银开看到眼里，虽然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和顾惊蛰说起了关于合作的事。
谈及合作的话，那么就不得不提到利益分配的相关事宜。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好谈的，虽然金银开是合作商，但是占大头的却是陈兴国他们。
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是他们这边出。
而金银开需要做的，则是联系货商。
说实话，对于陈兴国来说，这个合作人他找谁都行，而金银开的优势就在于他的路子更多一些，能让他们用更低的价格买到货物。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合作人好像和他们的心不怎么齐啊！
金珠任性，那是因为有一个宠她的爹，如果真要碰上什么涉及面子的事，她还真不能和金银开耍起来。
所以只能是不情愿地离开了。
走了一个人，桌子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凝滞了。
金银开的体型大，所以出汗量也很多，他从自己胸前的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好意思啊，顾先生，这人一到中年就会体虚……”
听了金银开的借口后，顾惊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弯了下嘴角。
金银开看到后，以为有戏，连忙张罗着服务员给顾惊蛰倒茶。
“顾先生不知道，我们海城人都喜欢喝茶，接待尊贵的客人，就要给他喝最好的茶叶。”
等服务员倒完茶后，金银开制止了对方要把茶杯放在顾惊蛰面前的动作，自己亲手端了起来，递到了顾惊蛰的手中。
“顾先生尝尝。”
顾惊蛰看了眼前的茶杯，停顿了三秒，然后接了过来。
他将杯子凑近，确定里面只有茶叶的香味，并无其他古怪后，才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错。”
顾惊蛰并不懂得品茶，但也不妨碍他能喝出这东西的好。
说起来，顾家人除了他之外，好像都挺爱喝茶的。
“……”
茶杯里的茶梗竖了起来，上下浮沉着。
“这个茶叶可以帮我买一点儿吗？我想带回家给长辈喝。”
顾惊蛰的请求合情合理，金银开直接张口让服务员去打包。
说实话，金银开根本不怕顾惊蛰提要求，哪怕这个要求很过分，他也会想办法来满足。
比起难以满足，金银开更怕顾惊蛰会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没有欲望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人。
有了这个开口，金银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善了，他用手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顾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只要是我能满足的，就一定会满足。”
“不用了。”
顾惊蛰冷淡道，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让金银开难堪。
但金银开似乎是没有察觉出这份不经意的难堪，继续说道：“怎么不用了呢？家里喜欢喝茶的长辈，一定就是令尊吧。我手上正好有一套明清时候的茶具，可以送给顾先生。”
“而且令尊有了礼物，也不能忘了令堂啊。我知道你们内陆人含蓄，不怎么会表达，但恕我直言顾先生，身为儿女，就要把对父母的爱给大声的说出来！”
不得不说，别管金银开这个人的花花肠子有多多，但最起码他对父母的这个态度，顾惊蛰还是挺认同的。
如果说对方就此收手，不再耍什么心眼，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合作也能轻松许多。
顾惊蛰闭上眼睛：“我父母都不在了。”
“哦哟！”金银开叫了一声，然后又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转移了话题，“那给爷爷奶奶……”
“我爷爷奶奶也没了。”
“……”
金银开脸上的汗，更多了。
他没想到顾惊蛰会这么难搞，不明白真实情况的金银开，还以为顾惊蛰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
他慌乱地擦干自己脸上的汗后，手中的帕子，已经湿哒哒的不能用了。
既然投其所好不管用，那就换个收买方式好了。
朝着站在顾惊蛰身后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明白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恭敬地送到了金银开的手里。
金银开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就跟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一样。
“顾先生，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这么说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有笔发财的买卖要跟你谈谈。”
顾惊蛰淡定地看着金银开，对方肥胖的脸上，做出鬼鬼祟祟的表情，活像一只做贼心虚的胖老鼠。
顾惊蛰不说话，金银开的心中也没底，他敲了敲桌子：“顾先生，你到底跟不跟我谈生意？”
“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谈生意吗。”
“不不，”顾惊蛰的气定神闲，并没有安抚到金银开，相反，他的行为举止变得更加的诡异了，“顾先生，我知道你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陈兴国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你这种人其实是有野心的。你和我很像，我们都是不安于现状的人。”
“所以，我说的这笔生意，是仅限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顾惊蛰挑起眉头，没有直接把话说死，而是示意金银开继续说下去。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金银开打开了盒子，把里面装着的东西亮了出来，推到了顾惊蛰面前。
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堆白色的粉末，顾惊蛰抬起眼睛，看向了神秘兮兮的金银开：“这是什么？”
“能让人快乐的东西！”
金银开用气音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起来，“顾先生应该没见过这个吧！你们内陆还是封闭了点儿，有好多新奇的玩意没有流通过去，我敢打包票，如果我们合作，一起把这东西送进内陆，一定会发！财！的！”
顾惊蛰：“……那这个“新奇的玩意”，陈兴国知道吗？”
“陈先生？”金银开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将身子往后移了移，“咱们两个合作，为什么要告诉他？”
“那就是不知道了。”顾惊蛰得出结论后，一把盖上了盒子。
他的动作有些大，看得金银开很是心疼：“轻点轻点，别洒出来咯！这一点儿就值好多钱呢！”
“是吗。”顾惊蛰不在意地接了一句，然后起了身，“看来今天就只能先这样了，天太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睡，睡觉？！”金银开见鬼似的看向了顾惊蛰。
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一言难尽的年轻人呢。
长得凶也就算了，生活作息也活像一个老头子，一点儿朝气都没有。
金银开脸色难看地说道：“现在就睡觉也太早了吧，还是说顾先生打算出卖我。”
“出卖？”顾惊蛰轻笑出声，“金先生，我们还不算是合作者呢，怎么就说到“出卖”了呢。”
“出卖这个词，还是等你我合作那天再说也不迟。”
“你！”
金银开终于明白了，顾惊蛰从始至终就和他不一样。
或许两个人的野心是一样的，但是想做的事却是完全不同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金银开，也不管顾惊蛰会不会出卖自己了。他黑着一张脸拍了拍手，原本平和的场面瞬间被打破。
这夜总会是金银开的产业，里面的人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一听到指示，一群露着臂膀的男人突然出现，虎视眈眈地走到了顾惊蛰的附近。
“怎么？金先生想要换个合作者了吗。”
金银开被顾惊蛰云淡风轻的样子给气到了，该说他不愧是金珠的父亲么，父女俩生气的点也差不多，都是被顾惊蛰的态度给气到了。
“顾先生没有诚意，也怪不得我。”
“去，让顾先生看看你们的“诚意”。”
夜总会的打手们将顾惊蛰团团围住。
“哦，我倒觉得自己还挺有诚意的呢。”将盒子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顾惊蛰脱掉了外套，“不过既然金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
※
“……”
在顾惊蛰说了“不要这个合作商”的话后，陈兴国的心里就很是慌张。
他一边让人去联系自己在海城的心腹，一边继续和电话那边的顾惊蛰说着话。
“你，你……金银开还活着吗？”纠结了半天，陈兴国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活着。”
“那就好！”陈兴国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事情闹得有多大呢，人没死就行。
“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不过他在海城还是有些势力的，你在那里要小心一点儿，不要被他私下里耍阴招，明面上他还是得顾及着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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