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但现在看上去,好像不是?
  白遇淮被他打断了,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姿态冷淡地应了一声。
  荆酒酒:“……”
  荆酒酒:“他坐我脚上了。”
  简随帆打了个哆嗦:“有点冷啊,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工厂里呢?要找线索的话,不可能是漫山遍野找吧……工厂里还能避避风。”
  荆酒酒抽回脚。
  简随帆猛地往前倾了倾,惊得他一下脸色大变:“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其他人连忙过来安慰他。
  印墨这时候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这里阴气很浓,我们上山的时候是下午,那时候倒没什么感觉。”“酒酒呢?”
  “挑身体去了。”
  “草,我怎么没想到……”印墨飞快地转头去看那些纸人、木偶。
  那头简随帆在大家的安慰下,慢慢平静了许多。
  他转头看了看白遇淮的方向,心下不由失望。
  印总和白影帝竟然都没理会他。
  不过大家被这么一惊一乍吓的,最后都决定进工厂了。
  “谁也没真正见过鬼,这就只是一个节目。咱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找线索……”简随帆说着,带头往工厂里走。
  他们挨着还未坍塌的那几面墙,重新布置了下帐篷、篝火、烧烤架。
  有了房屋遮蔽,大家一下安心了许多。
  而工厂外。
  小鬼们爬上枝头,嗷呜嗷呜,指着纸人、木偶们一通乱叫,叫着叫着还打了一架。
  荆酒酒:?
  莫名其妙。
  荆酒酒随手选了张看上去白净点的纸人,闭上眼,动用意念,钻了进去。
  等再睁开眼,他的世界一下变得广阔了许多。
  荆酒酒一脚深一脚浅地迈向工厂。
  留下小鬼们还在外面吵哪个更好看,要把哪个给大鬼用。
  明明只是纸人的躯体,但荆酒酒慢慢地却能感觉到凉意了,风吹得他呼啦啦响,好像脑壳里装了个风箱。
  那种感觉尤为奇妙。
  就是走路太费劲儿了。
  荆酒酒皱了皱鼻子,想了想,干脆借着风力往前飘。
  而这时候偏偏风向变了。
  “呼啦——”
  荆酒酒轻飘飘地一飞,落在了树上。
  荆酒酒:???
  再看工厂,都已经变成他眼底一个小点了。
  荆酒酒紧张得腿腿都打了个卷儿。
  我离开白遇淮少说也得有123……3公里了吧?我要被拽回去了!
  但荆酒酒在树尖尖上摇曳了会儿,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嗯?
  我不会被拽了吗?
  荆酒酒努力地跳下了树。
  是不是有身体寄居的话,他就不算是鬼魂了?难怪白遇淮总说要给他找身体。白遇淮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被拽回古堡的事了?
  荆酒酒一边想,一边又慢吞吞地往山上爬。
  也不知道要爬几天……
  这时候又是一阵风吹来。
  把荆酒酒吹飞上了山,一头撞在了工厂的大门上。
  小鬼们见状嗷呜嗷呜地喊着,连忙从树上滚下来,七手八脚地要去扶荆酒酒。
  一个个都爬得飞快,像是生怕落后了,得罪了大鬼。
  颇有点古时候小太监那味儿。
  然后后头撵前头,全部一块儿撞上了大门。
  工厂里的人就听见“嘭”。
  “砰砰砰”。
  接连几声,将门撞得噼啪响,一下惊得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简随帆本来也很害怕,但等一扭头,看见丁瀚冰脸色更苍白后,反倒平静了不少。
  原来……丁瀚冰怕鬼啊。
  “时间不早了,大家要不先休息吧。”印墨提议。
  酒酒心善。
  要是钻进木偶纸人里,没准儿怕吓到他们,就不敢进来了。
  其他人忙响应了印墨的提议,纷纷钻进了帐篷。
  工厂里慢慢安静了下来,印墨起身掏了个符,扔给了丁瀚冰。
  “什么东西?”丁瀚冰皱眉。
  “我师父送给酒酒的,酒酒再分给我和你的。”说到这儿,印墨语气都有点酸,“护身符,普通小鬼近不了身。”
  丁瀚冰依依不舍地摸了下,然后扔了回去。
  印墨:?
  印墨:“你转性了?”那可感情好。
  丁瀚冰虽然鬼都看不见一个,但还是道:“你懂个鬼。我就是要酒酒靠近我……”
  印墨:“……”
  印墨:“这东西只是避小鬼,避不了大鬼。酒酒是大鬼。”
  印墨话音刚落,丁瀚冰就飞快地把护身符又捡起来了,美滋滋地捂在了胸前:“酒酒对我真好!”
  印墨:“……”
  脸皮真他妈厚。
  这头荆酒酒也艰难地跨过了门槛,一步一步往前挪。
  小鬼们看出了他的意图,忙又抢着爬过去,将荆酒酒甩到背上,顶着飞快地往白遇淮那边爬。
  等离白遇淮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它们就畏惧地停住了,然后把荆酒酒往白遇淮身上一扔。
  白遇淮坐在帐篷里,只感觉到脖颈处一痒。
  像是什么轻飘飘地擦了过去。
  当然不可能是鬼。
  除了荆酒酒,没有鬼敢这样碰他。
  “酒酒?”白遇淮低低出声。
  荆酒酒都快冷死了。
  有个躯体也没见得比做鬼好啊呜呜……
  荆酒酒二话不说,扒住了白遇淮的领口,用软绵绵的小手掀起一个缝,一路往里钻,寻最暖和的地方去……
  没办法呀。
  他现在是纸人,烤不了火的。
  一烤就人没啦!
  白遇淮身上温暖极了,荆酒酒在里头闪转腾挪,左攀右爬,想找个好落脚的地方。
  白遇淮:?
  白遇淮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他实在忍不住微微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领口,将声音压得更低:“荆酒酒?”
  这衣服一拉。
  荆酒酒脚下一个打滑,就滋溜落了下去。
  他跺了跺脚,站在那里,茫然四顾,揪住一根绳,扒了扒。
  白遇淮再度开了口,这下声音却仿佛从齿间挤出来的一般:“……荆、酒、酒。”
  “别扒我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花样。【bushi
  我可以教他谈恋爱。——白哥的自信。
  第42章
  荆酒酒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