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你说充满感情我赞同,婚房给我滚呐!”
  三言两语还是绕到感情.事件上来。
  温尔立即打住,在卖场周边叫了私人车,便宜了两百多块,送一趟跑山上。
  山上有人在负责接收,温尔叮嘱对方,一定要小心不要碰损。
  她今晚就不过去了,鹏鹏得上课。
  她不过去,关蓓蓓自然就不过去,装好车后,目送车离开后,已经到黄昏。
  两人灰头土脸,互相望一眼彼此,皆开怀大笑。
  最后关蓓蓓说,“我叫个车,我们一起回城。”
  关蓓蓓今天抽风,不知道为什么有车不开,打车过来已经让温尔心疼,怎么可能再打车回去。
  直接说:“前面有站台,我们在公交车上可以休息,又可以陪鹏鹏玩,两全其美,走吧。”
  关蓓蓓表情大惊,脚底生根不肯动。
  温尔奇怪挑眉,“又玩什么把戏?”
  关蓓蓓猛摇头,解释道:“坐公交多累啊,我们滴滴很快的。”
  温尔说:“不要。”
  说完,直接就跑了,也不等关蓓蓓。
  关蓓蓓无法只有跟上,跟上前,哭唧唧给一个叫041的微信号发了消息:哥,别来了,我们坐公交了。
  ……
  温尔上了车,给后面的人也投了币。
  关蓓蓓兴致不高地走进了靠窗的单排椅子上坐下。
  温尔带着鹏鹏坐到她前面,鹏鹏不占位置,坐在她腿上,一边欣喜欢呼,一边和后头的关蓓蓓玩闹,关蓓蓓三两下就被鹏鹏拿下,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又小孩子心性去了。
  “温温,你真坏呀。”关蓓蓓有点累了,在睡着前,趴在温尔的椅背上,对着她耳畔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声。
  “又哪里坏了?”温尔笑。
  “你破坏我计划。”
  “什么计划?”
  “不告诉你。”说完,关蓓蓓就呼呼大睡了。
  鹏鹏兴奋,他从小就喜欢公交车,在西藏那会儿,温尔每天都要带着他到巴廊街上看来来往往的公交车,这么大了,还是没变。
  温尔却和关蓓蓓一样,有些累了,抱着他,随着车晃了一晃,竟然垂下眼帘,忽地睡着。
  此时,整座城市已经进入通红的日落阶段,好像再过几秒,或者等红灯一跳,夜幕便会轰然降临。
  但街头的夜幕显然比五光十色的霓虹稍慢了一步。
  春风中,晚樱盛放。
  窗户微敞开,温尔好像被风吹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睡着,街头的色彩在睡着前,让她有一刻的不真实,窗下的黑色车内好像坐着她爱的男人,先从手臂上认出,接着是那块表。
  霓虹在跳,像星星闪耀。
  温尔你一定眼花了。
  她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随即掉落红包,下章有吻(……)……内容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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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夜乱
  关蓓蓓那条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收信人虽然看见了, 却没有回复。因为为时已晚。
  她们上车时,他已经到达。
  没有打扰。
  跟着那辆公交回到城区, 在她订的民宿周边街区停下。
  不知等了多久, 才看到她送着小孩步行前往上课地点,他仍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目送她背影很久。
  再过了一会儿,她单独返回, 接着,又等了一个半小时,她再次下楼,到了接小孩的时间。
  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
  老城区安静且昏黄,路旁晚樱绽放。
  夜晚容易让人感性。
  他脑海中将与她生儿育女的场面一一想过, 捉不实,摸不透,一切只是想象而已。
  为什么有的人拥有全世界人都想要的一切, 却不珍惜?
  他又庆幸,幸好那个人没珍惜。
  林斯义等在楼下。
  听说那孩子老师姓黄, 那就是黄老师家楼下。
  她上去十分钟后, 楼道间感应灯一层层亮,像跳跃的琴键终于弹奏到他眼前。
  今晚得发生点什么。
  他想。
  “哥?”见到他, 她十分吃惊, 一双眼瞪大,好像他会吃掉她一样。
  甚至牵着鹏鹏往后退了一步。
  林斯义听到自己的叹息声,装若无其事走向她, 然后伸手,示意她把鹏鹏的书袋递给他。
  起初她没动静,见他执意伸着手不动,才低垂着眸,把东西交给他。
  路上,又问他为什来这里。
  能为什么?
  想她。
  想到茶饭不香,世上一切都褪去原先的亮丽。像黑白电视机。
  跟她说了说自己的工作,做完事怎样来到她这里,顺便看看她。
  她跟他聊这些年的他的职务变化,间或心不在焉作几声恍然大悟感叹,佯笑夸赞他。
  到了民宿。
  鹏鹏主动上楼开门,那是道密码锁,小家伙聪慧,自己高兴就往楼上奔,打开锁先蹦进去。
  林斯义听到楼上门砰一声磕上时,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像火山爆浆,滚烫浓烈,寸草不生。
  一开始怕撞着她,他手掌垫在她脑勺后,力道也的确大,他被自己拥住她往墙壁撞去的力度,撞到手麻。
  “唔!”她惊恐,大概原本只是要和他单独告别几句,将鹏鹏哄着先弄上去,纯粹好心,结果引狼入室。
  “耳朵……”林斯义心碎了,叫她时,甚至不会接吻,五年了,他忘了怎么接吻,如果再不回来,他连勃.起都不需要有,身体就废了,也不会觉得可惜,反正都是报应,跟着她一起死去就对了。
  “哥……”她尝到他的泪,仍没良心的叫他哥。
  林斯义恨她,他的吻,他的眼泪,通通充满恨意,“叫我名字……”
  “哥。”她固执,她平生最恨叫人哥,却在回来后,口口声声对他不离这个称呼。
  “耳朵……”林斯义在她唇上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死啊?”
  她挣扎,想离开。
  不回答这个问题。
  林斯义低头凑紧,含住她舌头密不透风,他呼吸剧烈,已经烫着她,她连两颊都开始红,耳垂也泛着粉,甚至连鼻尖都红起来,是生气了……
  生气也好。
  总比和他装着好。
  林斯义吻她,往彼此都换不过气的吻法里吻,他激烈,克制不住冲动,想听到她声音,和感受她的温度,“耳朵……耳朵……”并不断叫唤她,整个楼道都几乎听到他残喘的声音,她听不见,一直推拒他,“真的是你吗?”
  林斯义问她。
  她忽地不再挣扎,偏着头,用颧骨抵着他的进犯。
  林斯义亲她耳廓,亲她这半边脸颊,亲她唇角缝逃跑出来的气息,求她,“跟我回家。把过去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补回来,我们在一起,行不行?”
  她摇头。
  林斯义就说,不行也行,你在哪我在哪。
  她发怒:“别这样!!”
  “别哪样?”林斯义激动,质问她,“你不想我?不想我开始那五秒为什么停顿?你用五秒钟想了我,每一秒都抵一年,我们在一起,我把鹏鹏当亲生行不行或者我去结扎,我们从此只有他一个孩子!”
  “不要……”她哭了。
  “我逼你了吗?”他也伤心,到底要他做到哪一步?
  “你不要这样……”
  “我问你哪样呢?”林斯义望着她,用潮湿的眼神望着她。
  “不要为我付出,不值得……”
  “那就是付出的不够多,不然你早回头对吗?”他笑,在她唇上呼吸说,“温温,我爱你,每年每天都在想你,有时候怕自己意外去世,没见着你最后一面,没告诉我这辈子想和你合葬在一起,那就把我送去天空,随风散,散到你面前,或者放在土壤,不要火葬,让我做你后花园里花肥……”
  “林斯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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