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装可怜的白莲花
  “好看吗?我们也来一发?”男人沙哑的尾音往上一勾,十分低魅,勾的人心里麻酥酥的。
  甄蕴玺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来了?胆子太大了,你赶紧走!”
  “你舍得让我走吗?这么刺激,你确定不要?”他离的太近,近到像是若有若无地一边喷着热气,一边轻吻着她的耳。
  痒的要死,这个死男人!
  偏偏甄情为了勾引裴学而叫的那么夸张,是真的刺激死了,她整个人都要瘫软在他怀里。
  裴学而突然伸出手抓住甄情的手腕,用力一甩,就将人甩到了一边。
  “学而哥,你不想要我了吗?我们以前……”
  裴学而的声音压抑而克制,面色平静地说:“宴会开完,我会去找你的。”
  甄蕴玺有些意外,这么撩都能忍住,那之前甄情是怎么睡到他的?
  甄情惊喜地说:“学而哥,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的,我等你!”
  裴学而敛下眸,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转身大步离开。
  甄情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一起走向宴会大厅。
  甄蕴玺长出一口气,刚刚沸腾的血液已经冷却,裴学而回到大厅,第一个找的就是她,想到这里,她声音讥诮地说:“怎么?现在想给我打针吗?很可惜不是时候。”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他,学着裴学而的声音哑声道:“宴会开完,我会去找你的。”
  这声音婉转低吟,颇有几分恶趣味,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好,说话要算话。”他说着,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脸扳了回去。
  又没能看到他的脸,她好笑地问:“丑的见不得人?”
  “本来打一针就行,怕你见到我的脸要打两针。”他低声笑罢,将她往前一推,说了一句,“去吧!”
  甄蕴玺头也不回地走了,如同一朵妖娆绚丽的花,黑暗中美却也毒。
  回到大厅,裴学而看到她便迎了上来,“去哪儿了?”
  看似关心的目光,在她看来,就是审视。
  她不由觉得好笑,自己劈腿,盯别人盯的倒是挺紧,谁给你这么自恋的权利?
  “补个妆嘛~”甄蕴玺随口说道。
  裴学而试探地问:“池少不知道去哪里了,你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啊!”甄蕴玺下意识地看向之前池漠洲站的地方,果真看见那里空无一人。
  见她的表情不像说谎的样子,裴学而方才露出一抹温润的笑,体贴地问:“累不累?”
  “不累。”甄蕴玺说罢,抬手将他轻推开,快步走到甄情面前问:“小情,我找你好久,你去哪儿了?”
  甄情被吓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甄蕴玺的身后,裴学而目露寒光,死死地瞪着甄情。
  “我……我去补了个妆。”甄情忙敛下眸说道。
  “我刚补完妆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你呢?”甄蕴玺一脸奇怪地问。
  “是……是吗?”甄情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看起来非常可怜。
  “你怎么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甄蕴玺并不打算放过她,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甄情突然哭叫道:“对不起小姐,我就是太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了一下。”
  她的失态,让许多宾客都注意到这边,并且围了上来。
  甄蕴玺站在那里,仪态万方。
  甄情一脸的委屈,干瘦的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她哭的梨花儿带泪,多像甄蕴玺在欺负她。
  裴学而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想呵斥,又担心影响自己的形象,所以站在甄蕴玺的身后一时间没有说话。
  甄情不敢抹泪,低着头仿佛惊吓过度一般地说:“我……我没有耽误小姐您的事,要换的礼服我都备好了。”
  周围的宾客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起来。
  有个人声音高了一些,“身份见不得光,那也不是她的错,要不要这么被人欺负?”
  甄蕴玺瞥去一眼,发现这个为甄情出头的人就是荀英姿那位庶妹,荀思晴。
  什么时候她的宴会,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了?
  荀思晴的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的,已经够可怕的了,瞧把她吓的。”
  “身子都抖了。”
  “看起来端庄大气的样子,没想到心思这么恶毒!”
  和她玩这招?甄蕴玺心中冷笑,她面上还是微笑着的大方模样,冷冷地问了甄情一句:“是吗?怎么我好像看到你和学而哥在一起拉拉扯扯呢?”
  她说罢,侧过身,看向裴学而。
  裴学而努力才将心里的震惊压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荀英姿在一旁说道:“刚才我看到裴少和甄情一起走的,是我看错了?要是闹误会了可真不好意思。”
  甄情哭的不能自己,她一个劲儿的摇头,仿佛全世界都在陷害她一般地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在场的人中,已经有不少人相信甄情和裴学而有什么,因为这样的八卦,很多人都宁愿信其有地有滋有味儿吃这大瓜。
  一个声音平地而起,炸的所有人都回过头看他。
  “裴少,我在新买那小区里见过你哈,带的就是这女人哈!”
  说话的是雷琨,不少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这位小祖宗不是谁家都敢请的,不过人家眼也高,更不是谁家请了都会去的,所以他出现在这儿,可当真让人意外。
  甄蕴玺看到过父亲发请柬,原则上有身份的人,父亲都会发一张,雷琨也不例外,反正他从来都没来参加过宴会,可谁想到这次他来了。
  甄蕴玺一点都不吃惊,就算没有请柬,他也会来,她只不过把事情做足,不让人看出端倪罢了。
  雷琨上上下下打量甄情,啧啧地说:“也不怎么的啊!什么口味才能看上这样的女人?不过我说你这女人也太毒了点,甄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来挖人男人。啧,真缺德!”
  他模样俊美,穿了件敞领白衬衣,衬衣袖口挽到一半,下身宝石蓝西裤十分合体,比在场的男人们都随意许多,大概霸道久了,所以他的脸上染了一抹邪戾,但即便如此,也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雷琨和甄蕴玺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没人相信两个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完全相信甄情和裴学而有什么了,指责声开始有了变化。
  “不是吧!”
  “白莲花啊!”
  “抢人男人还要陷害,真够狠的!”
  裴学而终于忍不住开口,看向雷琨,声音无比严肃,“雷少,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不要随便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