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一旦有了违反指令的念头就会全身动弹不得。
  并且坑爹的是,机器人需要能源,小女孩动用超高武力能源就成倍的消耗,而这个时代虞梓瑶只找到了一种充能办法。
  那就是挨雷劈。
  充能的困难限制了小女孩武力的发挥。
  就像是一把超强火力的枪,因为各种限制,你只能用来当呲水枪用。
  虞梓瑶:........如果这机器人有智慧,那她一定是被憋屈死的。
  她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迅速跑开了。
  几个穿着邋遢的汉子悄悄跟了上去。
  “天助我也,那边是个死胡同,我先上,你们跟在后面警醒着点,别让人跑了。”
  为首的汉子对着后面的两人低声道。
  瘦小的那个有点害怕。
  “这不好吧,那丫头的装扮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女公子,咱们抓了她去卖,要是........”
  “你怕个屁,咱们不都看那么久了,那丫头身边一个下仆都没有,管她是谁,这世道,一个小丫头往外一卖,怎么可能找得到咱们头上?
  到时候拿了钱够咱们兄弟几个乐呵了,你要是不想要这笔送上门的好处,那就赶紧走,别误了我们发财。”
  为首的汉子冷哼一声。
  瘦小的那个想到银钱顿时壮起胆。
  “是我见识浅,兄弟别生气。”
  三个汉子达成了一致,悄i'i的钻进了胡同,结果却愣住了。
  为首的汉子啐了口唾沫。
  “妈的,人呢?”
  周围的墙并不高,像他们这些偷鸡摸狗的人自然一翻就过去了,但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三个汉子纳闷的查看,就听见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
  “你们是在找我吗?”
  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身后,软糯可爱的像是个小鸡崽子。
  为首的大汉看见她就仿佛看见银子,立刻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也不废话对着身边的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然后三人一齐朝着小姑娘抓过去,瘦小的那个最为机灵,他一手去抓小女孩的肩膀,一手朝着女孩的嘴巴捂去。
  机器人被科学家设定成天生喜欢笑的小甜心,因此虞梓瑶才会笑得甜甜的。但是实际上,她看向那三个大汉的杏眼中满是冰冷。
  半个小时后,虞梓瑶迈着小短腿哒哒的走出来,正默默吐槽,科学家制造机器人的时候是不是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嗜好把机器人的腿锯短了。
  结果迎面就看见几个小孩正站在胡同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然后领头的小胖墩哇的一声大叫。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紧接一群小孩转身就跑,小短腿甩出了风火轮。
  虞梓瑶:“.......”
  看来她给这群小屁孩带来了很大的阴影。
  虞梓瑶假惺惺的想到,然后哼着歌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太监:蔡源!你妈哔哔哔~你爸哔哔哔~你全家哔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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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虞梓瑶回归本体,想到自己那入朝为官的姐夫,是秘书监的一员。
  秘书监管理的是皇室的藏书阁,所以通俗点讲,虞梓瑶的姐夫是个皇家图书馆管理人员。
  按理来说,那些野心家闹归闹想必不会刻意去理会图书管理员。
  但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池水搅浑了,哪里会有干净的地方。
  想到这,虞梓瑶决定给姐姐送个信,让他们家早做打算。
  很快春花就按照她的吩咐送来了纸和炭笔。
  纸已经开始在世家权贵手中流传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纸太硬,太糙,还不吸墨。加之用惯了竹简的人觉得纸太过脆弱。
  如果是珍贵的需要长久保存的字迹,写在纸上没多久损毁了,岂不让人心痛?
  大哥送她的尉迟昭的画像是这个时代造纸工艺的顶点了,这个时候的工匠也是财富,大部分都被抓在世家权贵手里,手艺流传不到外面。
  所以纸并没有流行开。
  虞梓瑶用炭笔隐晦的写了写皇城的不太平,让姐姐虞梓柔和姐夫注意点,然后找人给姐夫家送去。
  随后虞梓瑶把因为炭笔弄得黑乎乎的手洗干净。
  其实她早就研制出了更适合书写的纸,适合画画写书法的宣纸,还有和现代a4纸神似适合铅笔书写的纸。
  她还尝试做出了简陋版的铅笔。
  甚至连羊皮纸和羽毛笔她都因为兴趣模仿了出来。
  这些都是靠着虞梓瑶的一知半解借助神匠的超高手艺做出来的,但是她不敢把这些东西放出去。
  因为这代表着危险和麻烦。
  ........但也代表着这个时代知识垄断的壁垒可以被打破一丝缝隙。
  虞梓瑶垂眸站了许久,突然揉了揉脸看向床边的那副画,自嘲的笑了笑。
  “你说我是不是被衡老头忽悠瘸了。”
  竟然有了趟浑水的念头。
  可是嘴上嘲笑自己,下一秒,虞梓瑶就身体很诚实的在用隐士上线了。
  当她再次到了衡山书院,院门口的难民已经没有了,但是院门却依然大开着。
  衡山书院很小,里面的学生不多,都是静心做学问的人,没特殊情况,书院的正门不到时间都是关着的。
  虞梓瑶正奇怪,突然停住了脚步。
  华发清冷的公子蹲下身,看了看门槛处。
  仔细辨认出那门槛边角上的是干涸的褐色血迹后,虞梓瑶猛地站起,快步朝着衡老头的住处走去。
  结果却远远从窗户那看见房里没人。
  衡老头病的严重,去哪了
  而且她一路走来,怎么都没看见人?
  想到衡老头那天的激愤,虞梓瑶心沉了沉,
  她转身想要找找这书院还有没有人。
  隐士穿着黑白的宽袍大袖,背后还有祥云和鹤的刺绣,快步走动间恍若墨染的鹤张开翅膀翩然若飞。
  周助刚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了这副情景,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想起这不就是那日看见的公子。
  他赶紧问好。
  看到这个黝黑瘦削的大叔是从衡老头的小厨房出来的,还端着碗,虞梓瑶问道。
  “你是?”
  “小人周助,我家主人和衡院长有旧,家里遭难,让我带着小主子投奔衡院长的。”
  周助三言两语交代了他的身份,随后犹豫了一下开口。
  “不知公子可是来找衡院长。”
  “我担心他的病情,特地找了调养的方子来送给他。结果却寻不到他人。你可知衡院长在哪?”
  “衡院长他.......正在桐城的大牢里。”
  周助面容苦涩。
  “他做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衡院长具体做了什么,不过他近日和通州几位大儒书信来往密切,言语中.......对蔡家很不满。”
  虞梓瑶觉得她猜到衡老头干什么了。
  大儒没有权利,却有笔杆子、名声和人脉。
  他想要对付蔡家,联络各地文人儒士写文章对蔡家口诛笔伐是最有威力也是最方便的办法。
  这个糟老头子,这是根本没把她那天的劝告听进去啊!
  虞梓瑶气得面色铁青。
  周助赶紧道。
  “公子别急,衡院长德高望重,虽然现在被关押进了大牢,但是桐城的郡守想必不会为难他的。
  而且衡院长的学生友人也在努力想办法救他出来。”
  那老头把自己往死里整,我急什么?
  虞梓瑶冷哼,又问道。
  “张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