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受尽折磨的人
  到了晚上,苏蔓从浴室出来,意外发现床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
  是陆裴准备的?
  肯定是他,总不能是小才准备的吧。
  苏蔓拿起这条吊带裙,越看越害羞,这大露背设计的,也太过性/感了吧!
  就在苏蔓犹豫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花园等你。”
  正是陆裴的声音。
  “家里没人,他们都去外面看电影了……那条裙子,你可以尽情穿出来。”
  陆裴说完,就从门口离开了。
  苏蔓脸颊热热的,他打算干什么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蔓换上裙子,这条裙子是专门为孕妇设计的,腰线位置很宽松,不过这完全不折损她的妖魅。
  她特意盘上头发,带上珍珠耳饰,喷了点香水,然后走下楼去。
  她刚来到花园,整个屋子的灯都在她身后熄灭。
  花园里的景象令她惊呆。
  白色的小灯像星星一样点缀在篱笆墙上,一张长长的餐桌摆放在草坪中间,上面点着蜡烛。
  陆裴西装革履,俊美得像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站在桌子旁静候她的到来。
  苏蔓走过去,陆裴给她拉开椅子,接着,他亲自从旁边端来两份前菜,摆在桌上,然后坐在苏蔓对面。
  本来端菜这些琐事可以让梁妈代劳,但陆裴不想让第三人在场,他宁可亲力亲为,纯然的享受二人世界。
  苏蔓隔着烛光看着他,她发现今晚的陆裴格外的英俊。
  陆裴欣赏着她那白皙的脖颈和肩膀线条,这裙子是他亲自挑的,能把苏蔓最美的部位展示出来。
  他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果汁,苏蔓笑着说:“你可以喝酒。”
  陆裴调侃,“又想灌醉我?”
  苏蔓眼神稍微一沉,多了几分诱惑,“裴哥哥,要是我可以,我想灌醉你十次。”
  陆裴险些呛到。
  苏蔓哈哈笑出声来,“我这就把你吓坏了?”
  他没想到那么害羞的苏蔓会说出这种话来。
  苏蔓捂着肚子,不过现在的她跟他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无非就是搂搂抱抱,等她卸货了,才有戏。
  陆裴并不怎么急躁,他似乎很享受她怀孕的时刻,看着她的小肚皮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天天变大,他莫名就有成就感。
  而且苏蔓开始接受治疗了,等她生完这一胎,她一定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来。
  “咚咚!”
  花园深处传来两声闷响,苏蔓愣了愣,视线看向远处的那个狗屋。
  陆裴说:“我给你上主菜吧。”
  苏蔓说:“那狗屋是干什么用的?”
  苏蔓早就想知道这事了。
  陆裴完全不做回答,他说:“主菜是鹅肝,我亲自照着菜谱做的,你稍等一下。”
  苏蔓无可奈何。
  陆裴把鹅肝端了上来,苏蔓刚吃了一口,又听到狗屋那边传来一声闷响。
  苏蔓这次忍无可忍,她擦擦嘴,站起身,要朝狗屋方向走去。
  陆裴拽住她,“你干什么呢?”
  “你是要装作没听见吗?那边有声音。”
  “是大马路上传来的。”
  “不对,是狗屋里面传来的,我耳朵没聋。”
  陆裴越是这样故弄玄虚,苏蔓越是想一探究竟。
  她甩开他的手,执意朝狗屋走去。
  陆裴随即起身,追上她,“蔓蔓,回去吃饭,今晚我只想跟你浪漫一下,我们很久没有面对面坐下来聊天了。”
  苏蔓完全不顾他的劝阻,来到了狗屋前。
  又是一阵咚咚作响的声音。
  苏蔓瞪大双眼,“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裴一声不吭。
  苏蔓扭头看他,“你到底在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一只疯狗而已。”陆裴冷笑一声。
  他这回答让苏蔓彻底觉得不对劲。
  她拽了拽狗屋门上的锁头,发现拽不开,“陆裴,钥匙呢?给我打开。”
  陆裴不理会,“蔓蔓,回屋去,你别管。”
  “你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苏蔓瞪着他,“我要打开这个狗屋!”
  不弄清楚她无法安心。
  这里也是她的家,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会发出怪声的小屋子,谁能放下心来?
  苏蔓见他不肯动,干脆自己找工具。
  正巧在旁边找到一只大大的园艺剪刀,苏蔓举起这个剪刀,狠狠的砸在锁头上。
  到了这一步,陆裴反而不阻止她了。
  他麻木的看着,完全不在乎苏蔓的行动。
  门是木头做的,她没能砸烂锁头,但是把门给直接砸烂了。
  木门就这么缓缓敞开。
  苏蔓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噗通一声,一只漆黑的脑袋从木门的缝隙里摔出来。
  随即,一具身体像虫子似的,一点一点的从屋子里蠕动了出来。
  苏蔓瞪大双眼,爬出来的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她见过的男人。
  “尽叔叔?”
  苏蔓手里的园艺剪刀一下坠落地面。
  只见许尽平的嘴巴和眼睛都被针线缝着,双手和双脚都被皮带紧紧缠在身上,令他只能像一只虫子似的,在草地上翻滚,蠕动。
  苏蔓扭头看向陆裴,“这是怎么回事?”
  陆裴很平静的说:“这是他应得的。”
  “可是……他是我父亲啊!”苏蔓揪住陆裴的衣领,“他是我亲生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陆裴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我可以为你妥协一切,唯独这件事上,我无法妥协。”
  “你放了他。”
  “我不能。”
  “你快放了他,他是我爸爸!”
  苏蔓虽然跟许尽平不亲近,但是如今亲眼看到他被折磨成这样,苏蔓无法忍受。
  陆裴握紧拳头,“他差点让我的家族破产,要不是他卷款逃走,我父亲不至于被气得病死,我母亲也不会跟着一块儿去世,他让我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原谅他?”
  苏蔓咬了咬牙,转身跑到许尽平身边。
  她这才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似乎挨了很多次打。
  “尽叔……”她改口道:“爸,是我……我是蔓蔓,你能听到吗?”
  许尽平竭力点头,他的眼睛和嘴巴被针线缝住了,但他的耳朵还是可以听清。
  苏蔓掰着他手上的皮带,发现上面也挂了锁,没有钥匙仍然打不开。
  苏蔓正要跑去捡起刚才那把园艺剪刀,却被陆裴一脚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