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前尘往事
  她自顾自的抒发心情,却不知夏文轩听着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说实话,夏文轩也希望找到夏文楠,可夏文楠的失踪让宫玉那么担忧,不由他心里就有些醋意了。
  二人慢慢地走着,许久都不再开口说话。
  宫玉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冷不防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猛的就回转头去看。
  跟踪的人一惊,赶紧若无其事地走进旁边的古董店。
  宫玉看向夏文轩,“夏文轩,看来你又被人盯上了。”
  刚才在广场那边看到赵美琪,她心中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赵美琪又派人来了。
  夏文轩气得俊脸紧绷着,“这么盯着我有何意思?”
  宫玉美眸一转,“要不咱们先不出城了。”
  跟王彩莲约定的是如若在广场那边找不到她们,那就在城外刘大爷的牛车那里相聚。
  夏文轩同意地点头,“好。”
  看了看前方的路,再走一段就会遇到岔路。那两条路一条是往城门口去的,一条是往许家马场去的。
  夏文轩决定了下来,道:“咱们先去许家马场那边转一转。”
  “许家马场?”宫玉第一次听闻,很是惊奇。
  到了岔口,她跟着夏文轩的脚步走去,听夏文轩道:“是啊!这青州城的许家不仅开客栈做生意,还开马场卖马。当然,好像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意。”
  “这么说许家很有钱吗?”
  “应该算是很有钱的吧!在这青州城,除了赵家,就是许家和罗家了。”
  “罗汉林家?”
  “嗯,罗汉林家经营的客栈只是生意的一部分,他家据说还做粮食生意,以及茶和瓷器之类的生意,反正大富人家做的事都不单一。”
  以前在城里干过活,是以,夏文轩对这些都了解一些。
  宫玉感叹道:“看不出来,罗汉林家还居然那么有钱。”
  “但罗家据说从老爷子身体不好分家后,就开始没落了。”
  宫玉一摆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再怎么没落,也比很多人家都有钱啊!”
  “也是,说到底还是咱们山沟沟里穷。”夏文轩说了这话就觉得对不起宫玉,宫玉到了他家这么长时间,都没让宫玉过个啥好日子。
  两人并排走着,宫玉伸手拍拍他的背,“三哥,别担心,咱们以后一定会有钱的。”
  “希望吧!”夏文轩叹了一口气。
  家里的房屋破破烂烂的,每逢下雨都会漏水,实在是不好住。
  那房顶漏水就算是能补,但墙壁开裂和墙角被雨水浸软的地方,似乎都是不可逆的损坏,只能重建而不能再修补了。
  若是坏天连续下个几天的雨,那房子大概就会有倒塌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夏文轩打了一个激灵,唏嘘得不敢再想下去。
  跟踪的人还在后面,宫玉时不时的去关注一下。
  此去的路还算宽阔,偶尔还会遇到牵着马从前方过来的人,是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敢大张旗鼓的来抢人,要不然少不得要跟他们恶战一场。
  漫步似的走了一刻钟,就听到前方马儿打响鼻和嘶叫的声音了。
  宫玉抬眸望去,只见阑珊围着的里面有很大的一块草坪,草坪上有许多马儿在低头吃草。而草坪的尽头连接着一片树林,听声音好些人在树林里面赛马。
  马厩在阑珊的左面,长长的一排延伸出去,修建得很好。而离马厩不远的林中,有几栋房屋,其中一栋还是二层的,瞧着就很壮观。
  忽然想起什么,夏文轩在离阑珊不远的草地上停下脚步,道:“宫玉,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宫玉看他说话的样,不禁绞尽脑汁的去想。
  夏文轩叹息道:“那次你跑出来,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你的。”
  “哪次?”宫玉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就是……”提起往事,夏文轩心中就悲凉起来,可看宫玉询问的眼神,他只好开口:“我娘临终前我来城里找你……”
  经他这么提醒,宫玉立马恍然大悟,“哦!你说那次啊?”低头去看草地,“你是说你在这里找到我的?”
  夏文轩点头应声,“嗯,我在城里转了好大一圈,后来听说这边有人偷马被打,我跑过来一看,原来是你。”
  怕宫玉不高兴,他边说还边观察宫玉的眼神。
  宫玉不可思议道:“我偷马……被打?”
  咦!不对,应该说是原主偷马。
  可是,原主偷马干什么?想要骑着马快速的逃跑吗?
  这想法感觉不成立,宫玉两个呼吸之后就给否认掉了。
  原主当时只有偷拿的夏家的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想来是买不了一匹马的,而她一个手无寸铁又柔弱不堪的女子,何必多生事端的来偷马呢?想要逃跑,直接悄无声息的逃跑不是更好吗?
  看来原主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那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们是谁呀?买马吗?”
  宫玉正想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就从阑珊那边过来,瞥了瞥他们的衣着,口气不太好地询问。
  跟有钱人相处久了,看衣服的布料,那青年就判断得出对方的家底好不好。
  夏文轩在宫玉旁边道:“就是他和几个小厮打的你。”
  当时对宫玉无感,夏文轩看宫玉被打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再看那青年,他心中的火气就隐隐的冒出来了。
  “是吗?”
  敢打她……这身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眉眼一沉,宫玉走上前去,直言不讳地朝那人问:“小子,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不爽她言语中的称呼,鼻中嗤了一声,“你是谁呀?我怎么会记得你?别说你还戴着一个面具,就是不戴面具,谁又记得你呢?”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宫玉想起当时的疼痛,怒火就冲天而出。要知道,她在柴房里躺着的那些天,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且不说这些人当时打的是不是她,就算不是她,她忍受了那么些痛苦,也使她想要报复性的揍他一顿。
  要不然,那些苦她都白受了吗?
  “啪”的一巴掌甩上去,宫玉质问道:“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