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_第111章
  边牧依靠着这句话,把上半身抬起,转身几步进了卧室,刚走到床头,就听见门口有响动,恍惚的回头,看见刚才还在楼下说话的男人一脸沉重的站在门前,目光定在床头柜的那把水果刀上,浑身的气压又低了十几个点,胃里还是心里都有一股邪火往外泛,眼神递过去,示意他去开抽屉,没说话。
  在这种目光的追随下,骨架有些纤瘦的男人拉开,然后看见了一块银色金属链的手表,顿时就松懈的舒缓一口气,没等他动作,感觉后面的男人走进了几步,然后对着他说,“你给我戴上。”
  闷热的房间里,回荡着这句霸道且不可置否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从来都不会按的开关,边牧单手拿起来,回身也没去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抬起的手腕,缓慢的扣上,然后,估计是时间停止了,好久,两个男人就那么站着,一个男人抬着手腕,一个男人专注的低眉,突然,窗户被疾风给吹的哗哗响,撞开了一点微小的缝,凉风一股脑的冒进来,正好吹的边牧的后背,瞬间就打了个寒颤,前方的男人掰着他肩膀反转过来,用庞大的身躯挡着风,双手终于还是抱紧了他,原来,他也会害怕,无比的害怕得到的东西会失去。
  两个男人在呼啸的风吼声,电闪雷鸣中急不可耐的亲吻,今天的这个已经数不清的是多少次的接吻是迄今为止最为激烈的一次,邵寇疯狂的追击围剿,唇齿间不知道是谁的血滴答到白色的衣服上,铁锈的腥气充斥着口腔,两人都不为所动,还在继续的想把对方揉到骨子里,声音嘈杂下,邵寇用手掌托着他后脑,两个人面对面,眼神交缠,问,“你到底不满意我什么?”
  见他不答,邵寇抵着他,咬着牙又问,“你为什么发疯,就那么想被艹吗?”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这事很容易就想偏,人的情绪是随着人或者事而产生波动的。
  边牧也同样不卑不亢的质问他,“你为什么吐?”
  后背宽阔的男人身体再次绷紧,两个人在角逐的过程中,显然是邵寇输了。
  边牧一把推开他,眼神依旧是灰色的,嘲讽且难堪,“不能说?是因为以前在下面被人上吧,所以才…”
  “闭嘴。”
  提高的声音再次将事态提上了高巅,邵寇第一次露出来这种威严肃穆的面孔,尤其是对着他。
  “我说过,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或者男人,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有性趣的人,今天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极端的去想这件事,下次,我努力不犯。”
  诚恳和认真不一定是解决问题的途径,但一定是有软化的作用,边牧的心是敏感的,经不住一点的背叛和欺骗。
  但此刻,他依旧是在乎的,“只不过就是个,有性趣?”
  意思是,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而思想里,却是空白一片?
  男人一步步的逼近他,边牧后背被顶到墙壁的画上,硌的刺微的疼,听见他喉结滚动,然后是,下面竖立挺起的部位翘首以待。
  “如果,一个男人不想上你,却跟你说爱你,宝贝儿,不要相信,他在骗你。”
  风还在嘶嚎,卧室里却突然成了春,男人想去把窗户关上,刚伸手,就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扯过去封住嘴,急切的伸出舌头想要他的回吻,邵寇背对着窗户,一只手掐着他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关上窗,隔绝掉一切声音,只有他们之间的摩擦出来的心跳擂鼓声,还有嗞嗞的吸吮声,边牧笨拙的主动,浑身都陷入了一种盛夏的炙烤感,缠着,黏着,爱着…
  床塌陷出一个坑,堆叠着两个人,抬手脱了他衣服,眼神定在两处红豆上,啃咬的欲望在支配,凸起的总是最容易被攻陷,抬起他的腿,试探着慢慢的前进,两个男人的后背都一层薄汗,随着快速的奔驰疾行而变得颤动不已,些许的挂不住,掩埋在纹理不太清楚的被单中,砸出来个暗色,美丽又妖娆。
  一样东西,只有完整的拥有时,才觉得安心,边牧就是这样的怪癖,手搭着他肩膀啃着一侧的小红豆,嘴角溢满笑的嘟囔,“想把它咬掉,呜嗷…”
  这人,心情又好了?真善变。
  邵寇捋顺着他后背,默默的吐槽,“咱俩的事还没完啊,你老实交代,床头柜的刀哪来的?”
  别以为干一炮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想得美,他是真害怕,也是真心疼,心理疾病是最难抵抗的,尤其是自己的意志消灭的时候。
  “在厨房拿的,别说那个了,再来一次?”
  男人突然坐上去,吓得邵寇赶紧扶住,你个傻愣青,第一次喂,能不能让他缓缓?
  “不行,不行,别闹,你趴下,我给你好好按按腰,要不明天得疼。”
  边牧是死心眼的犟,他觉得好吃的东西,是说啥也要吃第二碗的,露出来小腹和腰胯,求夸奖的眼神,“你刚才确实捏的疼,这次轻一点儿,嗯?”
  邵寇痒躺着,用不上力,缩了半天,还是被他找到了门,郁闷的挠他痒痒,“别闹,乖,下来。”
  这孩子,没个节制,提拎着可算把人安稳的按旁边了,双腿夹着他的,用嘴摩挲着他颈部的大动脉,慢慢的聊着天,“你刚才真的吓尿我了,到底怎么了?就因为我去吐?”
  边牧背对着他,双手随意的铺展着,突然抽风,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无奈,“嗯,当然是因为你。”
  因为你,我会暴躁,我会喜怒。
  “我,这个有点难以启齿,你,确定要听?”
  前面的男人没有停顿,就回答,“不,我不想知道,现在的你我喜欢,谁还管以前的呢?”
  这话里带话啊,什么叫现在的以前的,都踏马的是我。
  “因为家庭原因,你不要想歪了,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就爱你,边牧。”
  顺着他的背脊往下亲吻,像小鸟啄食,丁点的地方都不放过,边牧忍不了,翻过来按着他头往那个方向去,焦急等待着个湿润又安全舒适的地方。
  卧室里的灯关了,黑暗中的人的触感更加敏锐和丰盈,呼吸都是道唯美的大片,扬起的头发飞舞着坠落枕头上,瞬间睁开的眼睛里满满的情晕未褪,耸下鼻子,迎接着匍匐上来的男人的满是荷尔蒙的吻,天长地久,也许,都觉得不够久。
  战火纷飞的一夜,终将翻页,早起,外头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和哪个诉说爱语,邵寇的起床拖延症越来越重,以前四点,现在十点,终于爬起来,洗簌后又折身来低头亲了他一通,拍了圆圆的某处提示,“起来吧,太阳公公都来打你屁股了,小懒虫。”
  这种加了一罐子糖的起床方式,显然很对边牧的胃口,搂着他脖颈回吻,被子渐渐滑落,露出来一片精壮但是白皙的胸膛,吻着吻着就滚作一团,胡闹了半天才起来,饿的肚子都瘪了,邵寇下去做饭,边牧勉强着站起来去浴室,边走边骂,“卧槽,明明挺舒服的啊,为啥会痛,真特么稀奇,有能耐你一开始就疼啊,这会完事了又来装逼,谁还能搭理你…”
  装作无所谓的下楼,看着餐桌上的满满当当的好吃了,吃了一鲸,“这么快,你不会是神仙吧,变出来的?”
  一盅乌鸡人参汤,鳕鱼是腌好用烤箱烤的,还有一盘子炒鹅蛋,一个牛排,一个沙拉,几片面包,邵寇把汤碗盛满,“都是简单的,就这个汤熬的时间长,你坐下都喝了。”
  边牧坐的椅子上还有个棉垫子,突然就弹起来捂着屁股叫唤,“卧槽,怎么这么疼?”
  忘了,邵寇一拍脑门,怎么忘了给他上药呢,连忙走过去,让他支撑着餐桌,扒了裤子上药。
  “哎,你停,我自己上楼去抹,用不着你。”
  他一整就痒的慌,又想要了咋整,本来就憋了几十年了。
  “别扯淡,你自己看不着,撅起来点儿。”
  手欠的啪的打一下,真有弹性,瞬间就邪恶了。
  边牧说什么也不干,光天化日的,弄啥哩,羞臊的瞥一眼他,“上楼?”
  身后的男人不干,上了楼就下不来,还吃不吃饭了,五脏庙不要了啊,“快点,别耽误时间,你要再别扭,我下回就不给你口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艰难的背过去阳光,眼含热泪的憋屈,哼,你个老混蛋。
  没控制住嘿嘿笑两声,邵寇扭着他头冲着淡色的唇咂下去,真踏马可爱到爆,这厢把手指粘满了药膏捣鼓一阵,直弄的腿软难以站立了,邵寇松开他改抱怀里,劈开他腿,让中间空浮,温和能捏出来水的声音对着他说,“乖宝宝,爱死你了,来,张嘴,吃饱饭了,我们去打个野战。”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