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好在,霍仲南没那种奇葩的爱好——
  他把她抱坐在马桶上,“好了叫我。”
  于休休哭笑不得,急得吼出来,“你快出去吧。我快憋不住了。”
  霍仲南走出去,关上门。于休休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感觉他就在门外等着,一颗心砰砰乱跳,无奈地捂脸,
  “大哥,你走远一点啊。”
  “……”
  没有声音。
  “你在那里,我不行。”
  “……”
  这下有了脚步声。
  很轻,但于休休确认他已经走远。
  呼!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个人真的有病。等她好起来,非得给他治治不可。于休休松一口气,随便解决一下,起身走到镜子前洗手,这才发现自己一张脸蛋儿像猪肝儿似的,红得滴血。
  妈呀!
  再和他相处下去,她会不会爆血管?
  这种把她当残废一样的照顾方式,吃不消啊。
  ……
  第108章 被哄得晕头转向的人
  于休休计划着走人,可是霍仲南把看得很紧,照顾得无微不至,且不假于人。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的端上来。可怜于休休,没有被他制服,最后拜倒在了他家厨子的锅铲下。
  “你居然说你家没有人做吃的?”
  于休休含着热泪,吃得开心极了,
  “真好吃,比米其林大厨还要好,霍仲南,你就是个小气鬼,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从来都不分享给我。”
  霍仲南:……
  他不吭声。
  内心很纳闷。
  为什么好说歹说都说不服的女孩儿,给一点好吃的就乖了?
  于休休折腾了一阵,睡得很沉,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有一个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霍仲南洗了澡进来,看她睡得安好,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拉上门出去抽了一支烟,再回来,就倚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睡颜。
  夜深了。
  钟霖来敲门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睡意。
  这两天,有于休休在身边,他内心反常地安定,休息得很好。听到钟霖的叫声以为在做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霍先生。”
  钟霖叫了第二声。
  霍仲南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他皱皱眉头,披衣起来,走过去为于休休掖了掖被角……
  “唔!”
  于休休含糊地说着什么,嘴巴动了动,像在说梦话,又像在吃什么东西。霍仲南抬抬眉,正要转身,她又拔高了声音。
  “不要……”
  “不要……呜……”
  霍仲南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于休休翻个身,换了个枕头抱住,脑袋横在上面。
  霍仲南嘴角一抿,开门走出去,怕钟霖说话吵着她,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钟霖:……
  这两天,他家老板就像金屋藏娇一样,把于休休放在家里不见人。南院的工人们除了听到“别捆我”、“松开我”、“你好讨厌”……等稀奇古怪的声音,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而现在——
  钟霖看到老板和于休休睡在一个房间,脚步都有点飘。
  睡了?
  睡了。
  ……他曾经以为老板会单身一辈子,或者要和他相守一辈子,现在有了于休休,怎么突然就有了七情六欲?
  钟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给吴梁发了一条消息。
  “老板……睡了。”
  吴梁:“大半夜的,你就给我说这个?”
  钟霖:“老板和女人睡了。”
  吴梁:“……”
  隔了差不多十来秒,他像是刚反应过来,整个人变得十分激动:“真是活久见。你没骗我?这是真的?睡了?睡了?”
  钟霖懒得理他。
  因为他已经走到书房门口了。
  霍仲南坐在里面等他,“你在墨迹什么?”
  钟霖收好手机,走进去,顺手掩上门,“霍先生,那天的事故有结论了。”
  ……
  于休休在南院呆了三天。
  这是与她往常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她有一种被霍老板当成金丝雀养起来了的感觉。
  三天里,霍仲南没有外出,除了去书房办公,几乎都守着她。于休休哭笑不得,觉得这哥们儿真的病得不轻,真的必须治治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天,他接了个电话,换了身衣服,告诉她。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
  于休休心花怒放,恨不得放一串鞭炮庆祝。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伤口都快好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霍仲南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一走,于休休欢活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幸福感。她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晃一圈,两个阿姨进来了。
  这两人都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慈眉善目,可是,无论于休休怎么说,她们都不肯放她离开,脚跟脚的伺候着,寸步不离。
  “霍先生吩咐我们,必须把你照顾好,于小姐,你别让我们为难。”
  于休休:“……”
  这叫什么照顾啊?
  说是囚禁还差不多!
  于休休嘴皮都磨破了,还是没能走出南院。
  好吧,她拿阿姨没办法,就只有去找霍仲南的麻烦了。
  他不是说“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吗?行啊,她事可多了,她就是个事精啊!
  于休休平均两分钟给他拨一个电话。
  “哥我想去你的书房,看看书好吗?”
  “哥,你家居然没有东野圭吾的书啊?”
  “哥,我不想看东野圭吾了,我还是看鬼吹灯吧。”
  “哥啊,我可以去花园里走走不?”
  “哥啊!我想去楼下弹钢琴。”
  “哥啊,我突然刚想起来,我好像不会弹钢琴,要不,我还是画画算了。”
  “哥啊!你家没有画画的工具啊!哎,不好玩啊,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
  “哥,我想看电影。哦,家庭影院不热闹,看得没兴趣。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去电影院嘛,不清场的那种。好不好?”
  “……”
  当电话铃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权少腾的神经终于炸了。
  “你这是搞对象吗?你这是养祖宗吧?”
  霍仲南给了他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淡声地安抚好于休休,挂了电话,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儿,不是偶发事故。我认为,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权少腾想了想,“你不是说,唐家人,不知道你是谁?”
  霍仲南慢慢端起咖啡,“也许,唐文骥也在演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权少腾抚了抚眉梢,瞥他一眼,“不过,我的调查结果,可能又会让你失望了。唐文骥这个人风评一直很好,在于家村,在申城,在单位,在那帮老哥们儿心里,一直是个好人。”
  “好人是褒义?”
  霍仲南凌厉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厉色。
  权少腾抬抬眉,笑了,“大多数时候是。”
  顿了顿,他又轻笑一声,“大霍,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是,容我再提醒你一句,前晚发生事故的林庭大楼……是你未来的岳父于大壮先生当年做工程队的时候修建的。如果说有人刻意害你,那他是不是也有嫌疑?你别忘了,他也是于家村人,和唐文骥走得很近。”
  霍仲南看着他。
  两个人,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