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陆煜臣淡淡回道。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趟国外，收收的事有进展吗？”
  这话一问，风月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男人吐出口烟：“别有压力，慢慢来。”
  风月没说话了，默默坐回电脑前。
  林路来到山里后，愈发懒惰。
  盛星辰推开门。他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大胖趴在他肚皮上。
  打开笔记本。拨开一颗零点新寄来的糖果，开始继续追查任务。
  时间逐渐流逝。
  “老大，你回来了。”许是睡够了，林路终于慢悠悠醒来。拿过手机，“快到饭点了。”
  “我还想吃红烧肉！”林路一想到吃，立马清醒了。
  大胖被他突然坐起吓了一跳，喵呜一声蹦到盛星辰旁边。
  她伸手摸摸大胖的背：“乖。”
  “先给大胖开罐头。”盛星辰眼睛不离屏幕，“再去吃。”
  工具人林路早就知道人不如猫，认命去找开罐器。
  “老大，今天测试怎么样？”
  少女拿着棒棒糖敲敲牙齿，舌尖舔过嘴唇，道：“满分。”
  林路看了一眼一如既往自信张扬的少女，决定还是去干饭吧。
  酒店内。
  “沈子羲，”孙春喻噔噔跑上楼，不经允许就一把推开门。“陪我去公园。”
  沈子羲笔直坐在书桌前，不为所动，又翻了一页书。
  尽管他十分不想去，但是架不住孙春喻软磨硬泡，终遂了她的愿。
  玩这些幼稚游戏哪有看书有意思。
  沈子羲推推眼镜，看着她和同学玩得开心。思绪神游回了书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何时起，孙春喻之前还比他高一个头，而现在她看他都需要仰着头。
  一切好像都没改变，男孩一如既往喜欢看书，孙春喻一如既往喜欢拉着他出去玩。
  但是。一切好像又不知不觉，都变了。孙春喻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沈子羲皱眉，揉揉眼睛，从书桌上抬头。有些懊恼自己又在看书时睡着了。
  外面天光大亮。他端过咖啡，透过窗户眺望远方的林子。
  再过一会，第四次成绩就要出来了。
  不出意外，又有一半的人被淘汰了。
  盛星辰坐在落地窗旁边，抿了一口咖啡，看着陆续离开的落选考生。
  “星辰。早上好，”陈一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兴奋问道，“成绩看了吗？”
  其实他已经看到榜单了。但还是忍不住过来。
  劣等咖啡。
  盛星辰淡淡在心里作出评价，放下杯子后再没拿起过。
  “满分。”
  “啊啊啊啊，”陈一诺激动地像只仓鼠，上蹿下跳，“星辰你好厉害！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
  “哼哼，就不知道那个双马尾会不会直接退赛了。”陈一诺一提起孙春喻，就免不了生气，道。“擅自污蔑别人，她要是还要面子，还是赶快走吧。”
  盛星辰看他鼓着腮帮子，软萌的说着这话。只觉好笑。
  她有些好奇凑近他，捏了捏他的脸。
  比想象中的还要软。盛星辰忍不住又多捏了几下。
  陈一诺白白嫩嫩的脸立马就红了，磕磕巴巴道：“怎，怎么了？”
  “没事。”
  对面的少女已经收回手，懒洋洋撑着下巴看他。
  陈一诺的脸不知怎么回事，又红了一个度。
  远处的沈子羲把一切看在眼里，下定决心还是朝他们走去。
  “盛同学，”他推推眼镜，“是春喻输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嗯。”盛星辰慵懒窝在椅子里，漫不经心应道。
  “她，”沈子羲不愿就这么离开，又硬扯了几句，“刚才就走了。春喻蛮好的，可能性子被惯坏了。”
  这次，盛星辰倒是没有回话，懒踏踏的拿勺子伴着咖啡。
  沈子羲垂头看她，还是问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
  已经很久没遇到了，成绩比自己还好的人。他不禁握住拳头。一个人站在高处，未免太孤单了。
  陈一诺目送沈子羲背影远去，啧啧称奇道：“那可是学神诶，稳坐第一。星辰，为什么拒绝他啊？”
  外面的雾气散的差不多了，少女侧头看外面逐渐清晰的世界。
  “不是一类人罢了……”
  山脚停车场。
  孙春喻拖着行李，慢吞吞往出租车走去。
  “诶诶，她就是那个谁吧？”
  “就她啊，还扬言别人作弊，我觉得她就是酸葡萄。”
  “不一定吧，说不定盛星辰有后门呢……”
  停车场里还有许多落选考生在等车，孙春喻走过去时，自然少不了听到一些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