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婚姻里心猿意马，爱上了桐桐，抛弃了你们，是我的错，责任在我。其实，遇到桐桐之前，我和你妈婚姻就有了裂痕。家里生意越做越好，你妈沾染上了赌博，经常背着我去赌场，到了最后我控制她的经济，她不惜借高利贷也要去赌。”
  尹慕深安静得听着尹志乔讲话，这是他第一次听爸爸讲妈妈的事情。
  “十赌九输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她不听啊，后来黑社会的找到我公司要我还钱。我把公司的钱都用来给她填窟窿。那段时间，过得真难。后来碰到了桐桐，是我主动的，我在最艰难得时候，是她陪我一起度过的。”
  房间门有人敲门，是蒙妈。“老爷，该吃药了。”
  尹志乔整理了下情绪，接过蒙妈递过来的一把药片，和着一大口水，一口吞下。
  蒙妈开门离开，尹慕深等他情绪舒缓好，又继续刚刚的话题。“李桐蛊惑术真是不得了，让你连妻儿都不要了。”
  “不是，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全是我主动的，是我骗了她，我向她诉说自己婚姻里的不幸福，后来，她对我有了同情心和感情。”李桐和张兰，尹志乔爱哪一个，话语之间就可以感受的到，李桐才是尹志乔的最爱，爱情是不能分先来后到的。
  “我爱上了桐桐，从来没那么疯狂，我想和你妈妈好好谈谈，而且我当时被诊断不能生育，不想给她留下没有孩子的遗憾。”
  尹志乔闭上眼睛，紧皱眉头，开始回忆最不想提起的片段。“我找你妈妈谈，说给她最大的赔偿。你妈妈才和我说怀了你，我当时完全不相信，结果她最后离开了家。我和桐桐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她最后才听说你妈妈怀孕的消息，坚决要让你妈回来。我不肯，她就要走，一定要去找你们。”
  尹慕深听完尹志乔讲完这些，始终沉默，走出房间，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尹志乔又把伤疤撕开一次，说完已经是老泪纵横，后来李桐悄悄的走了，隐藏了一切痕迹，直到听说有人在青龙帮看见过她，他去找她，她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不理不睬。
  尹慕深抽完一支烟，又走进卧室，“我妈回来，你还没见过她一次。”
  “我都快忘记你妈妈的样子了。”尹志乔回忆着张兰模糊的脸。
  “不管你有没有忘记，现在那张脸，你看一眼就不会忘记了。”尹慕深现在明白了，爸爸已经不爱妈妈了，心里只有愧疚。“她的脸全是刀疤，是李桐干的。”
  “不可能，绝对不是桐桐，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嗯，也许是她，也可能不是她。”答案有一个人知道，就是林二毛。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毁了容，又被丈夫抛弃了，之后的日子就是万丈深渊了。”张兰能活到现在，全凭心里的仇恨吊着的。
  “我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后半辈子生活了。”尹志乔觉得，有了那笔钱，张兰不应该过得太差。
  “我从来不知道你给过她钱。”
  “可能又拿去赌了吧，她从未听过我一句劝。”尹志乔摆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