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睦野沉道:“娘,我在这,莫怕。”
  待李三娘的心智渐渐平静后,睦野出去将煎好的药送进来,曲溪青陪她说话,睦野便亲手将药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喂。
  李三娘喝过药睡下了,村长派人过来告诉他们今天的事不用担心,已经打点好那些差吏,过来传话的人离开后,曲溪青想起方才睦野挨了那些人的拳头,怕惊扰李三娘休息,他连忙牵着睦野的手出去,将他的脸捧起细细检查。
  睦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我没事。”
  曲溪青皱着起头,“我都看到你挨了几个拳头了!”他检查过睦野的脸,又要掀开他的衣物检查,睦野忙捉住他落在身上的手,眼角涌起浅淡的笑,“我真的没有事。”
  曲溪青不听睦野的话,固执道:“我要先看一遍。”
  睦野无法,只能松开手,任曲溪青将他的衣物掀开,曲溪青往那结实强健的身体前前后后摸了几把,才确信睦野没受伤。
  睦野按住那作乱瞎捏的手,“这下放心了吧。”
  曲溪青点头,又道:“摸两下都不让。”
  睦野:“……”他只得松手,神色如常的给曲溪青摸,只是突然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情绪。
  当晚睦野没怎么休息,一直照顾李三娘的身子,好在并未出什么事。两日过去,在他们松下一口气时,李三娘虽然精神如常,可身子地情况却不太妙了。
  这日一早,睦野起来就发现李三娘的额头低热,他煎了两剂药,李三娘服用后还是没转好,胃口全无,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突然就起不来。
  睦野急得嘴都起了泡,这两日他没休息,眼睛布满血丝,坚毅的面容疲惫不少,曲溪青看着不是滋味,趁李三娘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他把人带到屋外,曲溪青道:“我去毒蛇谷采甘灵草回来,你等我。”
  睦野神色一怔,捉住他的手顿时握紧。
  曲溪青知道睦野心底在挣扎,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睦野道:“我陪你去。”
  闻言,曲溪青轻轻晃头,他伸手沿着睦野的面颊由上而下摩擦,“大娘身子不好,你得留在这里照顾她,毒蛇谷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且那里毒雾浓重,草木枯衰,你跟去做什么,更别说进入樟林只有一条缝隙能通往,以人的体格是进不了那道缝隙的,周围都是高山峭壁,你到了也爬不上去。”
  睦野沉沉看着他,时间不等人,曲溪青笑了一下就要出去,手臂一紧,他被睦野拉了回去,紧接着被紧紧抱稳。
  睦野偏下头,嘴唇贴在曲溪青的耳朵上,“我等你回来。”
  曲溪青出去了,还未过晌午,他加紧脚步,心道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今日的晚饭呢。
  等待在煎熬中缓慢度过,半日过去,天色渐暗,睦野伺候李三娘用了些晚饭,待她躺下后,便走到大门外侯着,等曲溪青回来。
  桌上的饭菜被他热了两遍,天幕彻底暗下,睦野点了烛灯提在手上,整个人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外,替曲溪青照亮回家的路。
  直到月亮偏在树梢时,睦野总算听到了一丝动静。脚步还未走近,他就迫不及待地朝对方过去,烛灯暗淡的光一点一点勾勒出曲溪青的身影模样,睦野走近了猛的伸手把曲溪青撑着,曲溪青已是累得不行,他身子一歪靠在睦野身上,吁出一口气。
  他抬起左手,手中紧紧抓握不放的正是甘灵草。
  睦野看了一眼,将烛灯的牵绳系在曲溪青手中,便把人打横抱起来,边走边道:“你需要休息。”
  曲溪青实在太累了,他点点头,被睦野放在床上不久,晚饭也没吃就沾着枕头睡着了。
  他只当自己是太累,却没想到甘灵草取回后李三娘有了好转,他却沉睡了整整两日。
  曲溪青病了。
  第30章 任君所求
  曲溪青又昏睡了整整一日,再醒来时正值深夜。
  许是为了不扰到他休息, 屋内的油灯挂上一层灯罩, 光线黯淡, 更显寂静。他轻轻侧过身, 床头的睦野已经维持着坐姿睡着了, 他熬了几夜,面容憔悴了,坚毅的下巴冒出不少胡茬, 又因为担心他们, 睡着时眉头一直皱起, 嘴巴抿得很紧。
  曲溪青伸手抚上睦野眉心的皱痕, 才轻触上去, 睦野立刻就睁开眼,双目清明, 哪里像是陷入沉睡时的状态。
  “木头。”他轻声叫唤,嗓子微微干哑。
  睦野反手握上他的手, 贴在面颊蹭了蹭。闭目感受了片刻, 睦野重新睁眼,眉间的皱痕缓缓隐去。
  温热的掌心覆上曲溪青的额头, 睦野沉声道:“醒了就好, 先休息一会儿, 我倒杯水再准备些东西给你吃。”
  曲溪青弯起眼睛笑了笑,很快,眼皮一暖, 睦野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农夫的唇干燥温热,贴在眼睛上轻柔吮了几下,再从眼睛滑到鼻子,最后印在唇上。
  睦野出了屋后曲溪青躺在床上发楞,手指捂着嘴唇舔了舔,唇上还留有对方的气息。从毒蛇谷回来一趟,好端端的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曲溪青显少生病,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此刻全身软绵绵,哪里都使不出一丝力气。
  睦野端着水和清粥进来,他把曲溪青扶起来靠着自己坐好,双臂将他身子撑稳从后圈起,“先喝点水。”
  曲溪青就着睦野的手中的茶杯,乖巧饮下半杯温水。睦野又把矮桌上的粥端过来,粥是混着温补的山药熬的,一股很淡的清甜从中散开,闻上去入人胃口。
  睦野吹了几口粥送到曲溪青嘴边,一勺一勺的喂,曲溪青被喂饱后,身上都热出了一层汗,衣裳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叫他浑身不舒服。
  他侧过头亲了口睦野的耳朵,“木头,我想沐浴。”
  睦野搭了两层枕头垫在曲溪青腰后,“等我片刻,在屋内洗。”
  深夜幽静,睦野在外头干活的声音清楚传入屋内,曲溪青听着听着不由笑起来,他懒洋洋的靠着,眼睛一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睦野将浴桶抬进屋放好,又提起木桶将热水一桶一桶倒入浴桶内。弄完这些,曲溪青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下水去,他软软的爬起身几步路都走得东倒西歪,见状,睦野丢下桶,疾步过来扶他。
  屋内没有隔间,睦野将先前添置的屏风移过来遮挡,他瞥过头去,“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你叫我。”
  曲溪青目不转睛地盯着睦野的耳朵,油灯昏暗,他却能看出来那只耳朵泛着红。
  他慵懒笑道:“我身子无力,你替我将衣裳脱去吧。”
  话音才落,屏风那头的睦野一顿,果真走出来。
  宽厚的手掌搁在曲溪青肩头,睦野垂下眼,沈默地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最后还把他抱起来小心放入浴桶内。
  浸泡在温暖的水中,曲溪青舒服得轻叹不已。他懒懒地趴在浴桶边沿,光洁的后背正对着农夫,睦野起先不知是何意,后来被曲溪青别有深意一瞪,见状,睦野才折起两边的袖子,埋头闷声给他清洗。
  粗糙的指腹沿着细腻光滑的肌肤缓慢擦拭,缓慢而仔细,若不是明白睦野的性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调情呢。
  曲溪青抖了抖肩膀,他转回身掬起一把水往睦野身上泼去,睦野神色不变,只淡淡瞧了他一眼,无声纵容他的行为。
  泡了一会儿曲溪青恢复了些力气,睦野的手掌还在他身上擦洗,曲溪青便抓住他的衣襟,问:“木头,你今日沐浴过了吗。”
  这几日睦野都在忙着照顾李三娘和他,哪有心思沐浴。睦野微微摇头,曲溪青立即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颈,将湿润的脸颊贴在睦野的面庞,笑得低低的,喑哑道:“那咱们一起洗吧。”
  睦野:“......”
  为了让曲溪青沐浴时舒服,最初的浴桶已经被睦野换了,如今这个浴桶坐进两个男子都绰绰有余。曲溪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睦野喉头一紧,他起身背对曲溪青,沉默过后,很快将身上的衣物除去,两人坐在浴桶内。
  水汽弥漫在视线中,曲溪青低低笑着,睦野仍旧不语。
  曲溪青心里明白,从他醒后睦野虽然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却一直绷紧了一张脸,他敢确定,睦野在生闷气。
  他凑近了对方,将那耳朵含在嘴里啃弄,睦野身子一绷,他稍稍退开,“木头,你生气了?”
  睦野沉默,随后才道:“我生我自己的气。”他习惯将任何事都往身上揽,从李三娘病发再到曲溪青从毒蛇谷回来后病倒,他没能两人照顾好,内心十分自责。
  看着农夫阴沉的面色,水底下,曲溪青轻轻踢了一下对方,再侧过身靠近那温热的怀中,打断了睦野陷入自责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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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溪青微微扭动腰身,他倚在睦野怀中,臀部随着腰肢的轻摆缓慢磨蹭着抵在臀缝间的阳物。
  柔软的臀肉慢慢上下反复蹭动,睦野沉哼出声,阳物猛地弹起来,翘挺的从曲溪青臀缝穿过,露出一截硕大圆滑的头部,灼热的抵在娇嫩的大腿内侧。
  睦野猛地用手握紧了他的腰,嗓音又沉又哑,“别闹,身子才好。”
  曲溪青低笑,轻浮地朝睦野呵出一口气,故意夹紧双腿,将整根阳物紧紧夹住,“木头……”他甚至用手指轻轻戳弄那饱满硕大的头部,睦野曈孔一缩,骤然收紧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喘出的气滚烫落在他背后,克制道:“溪青,我不想伤你一一”
  曲溪青伸出舌尖沿着睦野的唇舔舐,“可是我想要。”他握住那露出半截的肉根,手指头在上面打圈,“而且你想也想要了,不是吗?”
  睦野:“……”
  “木头,肏进来吧,我一一嗯唔。”
  睦野埋下头,灼热的唇贴在曲溪青肩头轻轻吮吸,另一手却潜入了水中,手指插入了紧热的后穴。温暖的水顺着抽插的动作流了些进去,曲溪青缩进了内壁,睦野张嘴啃了下他的肩头,又反复舔舐,沉哑道:“松一些一一”
  曲溪青笑着轻喘,他偏过头要与睦野亲吻,睦野便遂了他的愿 同他唇舌交缠,一手圈紧他的腰,另一只在后穴中进进出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持续响着,待后穴被粗糙的手指插得松软了,睦野暗道:“我进去了……”
  说罢,手指才出来,硬得发涨的阳物马上代替手指缓慢插进去 ,就着温水,直捅入最深处。
  曲溪青抓紧了睦野的手臂,穴肉将阳物搅得死紧。
  睦野眼一红,被热水蒸熏的额头全是汗,他掐着曲溪青的腰让他坐起来一些,曲溪青整个人都坐在了阳物上,肉根整根没入 ,平坦的小腹都被顶的微鼓涨起来。
  被顶到极致,曲溪青不适地扭了扭腰身,被撑开的穴肉随着动作吮吸肉根,睦野沉声喘气,掐在细腰上的手掌往下滑,将那饱满柔软的臀肉捧在掌心用力揉捏,白软的肉,似乎都要随着掌心的缝溢出来。
  曲溪青才病愈,睦野不敢使劲,他反抱起曲溪青的两条大腿,如同抱着婴儿把尿的姿势,在水中缓慢插着肉穴,九浅一深,将曲溪青顶的欲仙欲死,时而叫他用力,又时而叫他轻一些。
  水汽将曲溪青的身子熏的泛红,他哼哼呻吟,婉转勾人的叫唤听得睦野插在肉穴中的肉根愈发涨起来。
  他不是善言的人,只能闷声埋头干,所有感情的表达都倾注在身下的阳物上,手掌绕到前头将曲溪青翘起来贴在小腹中的茎身圈在掌心摩擦,他手掌粗糙,磨着娇嫩敏感的柱身,直叫曲溪青情潮连连,前后都一起吐出滑腻的水来。
  睦野就要射出时,他欲退出,曲溪青泛红的眼梢勾起看着他,掐在他的手臂上,“射进来……”
  这可谓是男人最宝贵的精阳之物,射进他体内对他有益而无害
  睦野再撑不住,一记重顶进去,肉根被紧紧搅着,随即喷射出滚烫浊白的浓液。曲溪青仰起脖子,前端也随着后穴的刺激射出来。
  睦野一直掐着他的腰,直到小腹被射得涨起来,那阳物抽出,翕合的殷红穴口马上流出浊白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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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互挨着,曲溪青懒懒笑了声,氤氲着水汽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睦野,轻唤:“木头。”
  他才从昏睡中醒来不久,眉目间还透着淡淡的疲倦,却已挂起他一贯的慵懒笑意,既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意,眸光流转间,春情荡漾,又勾得人心痒身痒。
  睦野看得身子一热,才得到释放的他连忙克制,别过头,压抑着嗓音,道:“我重新备热水给你擦洗。”
  方才有过一次,曲溪青身子也才恢复,他不能如此禽兽,睦野忍得颈上青筋显露,额上冒了汗。
  曲溪青朝他的地方似有若无瞟去一眼,方才那次睦野虽然极力温柔,持续的时间却很久,曲溪青得到了满足,凤眸弯起散漫的轻笑,懒洋洋说道:“那我等你。”
  睦野点头,走了两步却突然折回身,低头沿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将他抱起来用衣物裹着,仅只穿了条宽松的粗布裤子就出去备水了。
  待一切清理干净,两人相拥着躺到床上时,时辰已经接近卯时。曲溪青枕着睦野的手臂,对方将他圈在怀里,手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睡吧,时候不早了。”
  曲溪青餍足笑了笑,手指在睦野眼底下摸了一圈,“你也要休息。”
  睦野顺着他的手指一吻,“好。”
  烛火燃至最后,烛泪落到桌上时,天亮了。
  又过去一段时日,随着气候逐渐转热,曲溪青的身子恢复了,且自从李三娘服用过甘灵草后,不仅仅是身子,就连精神也愈发好转起来。
  李三娘身子好了之后便闲不住找活儿干,睦野几次过去,发现李三娘都将屋子率先打扫干净,面貌神清气爽,和从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睦野过去的次数多了,李三娘还把他往回赶,起先睦野瞒着她曲溪青生病的事,后来让李三娘知道后,生了一阵子闷气,可无论再怎么气,也抵不过对曲溪青的关怀,想着法子炖汤给曲溪青喝着补身子,
  这一补,加之天气热起来,弄得曲溪青夜里燥热难耐,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