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江谣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陆雪时恬不知耻的拆开了包装, 还把小巧精致内衣捏在手里,他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 像是冷玉雕刻出来的奢侈品, 如今拿着这么一件少女的贴身衣物,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色。
  江谣闭着眼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给我扔掉。”
  陆雪时偏不,把江谣往怀里一扯,理直气壮地拿着内衣给江谣比了下。
  江谣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死开!”
  陆雪时不依不饶:“哥哥跟我说好的。”
  江谣怒瞪他:“谁跟你说好了?你不要自说自话。”
  他推开陆雪时,倒头装睡:“别烦我。”
  陆雪时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可怜道:“就这一次。”
  江谣瞥了眼:“你要死了。”
  陆雪时:“哥哥以前也穿过,现在为什么不能穿了?”
  江谣的记忆浮现出来, 眉头一抽:“胡扯些什么, 那是吊带, 你丫变态啊,多早之前的事情还记得。”
  以前是没衣服穿,他才捡一点江美丽的旧衣服穿。
  况且十四五岁的时候他懂什么, 他连正常的男女有别的概念都还没形成。
  骂完陆雪时,江谣回过神:“你那会儿才多大就想这么多?”
  陆雪时捉住江谣的小腿,迫使他曲起,拉出一道暧昧的弧度。
  江谣只穿了一件睡衣,图睡觉方便,没穿睡裤。
  陆雪时的手往上一滑就掐住了他的大腿,雪白的一团像牛奶,滑的握不住,仿佛要从指缝中挤出来。
  江谣踹了他一脚,陆雪时笑着按住他的小腿:“你怎么爱踢人?”
  他的腿压在陆雪时腿上,理直气壮的踩着对方,陆雪时的指缝勾起江谣的睡衣,解开了胸前的一排扣子。
  江谣跟他在床上打闹片刻,睡衣早就大开,轻轻一扯就掉了。
  陆雪时解开内衣扣子,把江谣压在身下:“就穿一次。”
  江谣屈膝抵着他,气的脸红:“你哪儿学来的招数?”
  陆雪时:“无师自通。”
  就跟男人天生会单手解内衣双排扣一样,陆雪时才研究了一遍这东西的结构,就能熟练地摸到它的使用方法。
  江谣雪白的后背被内衣带子勒出了一道痕迹,他嘶了口气:“痛死了,你会不会穿啊?”
  陆雪时在他背上吻了一下:“好像买小了,我试试看前面够不够。”
  江谣快被他的这几句话气的撅过去,翻身就是一踢。
  陆雪时趁机抓着他的小腿,狡黠一笑,低下头咬了一口,果冻似的,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瞬间出现一个牙印,十分显眼。
  江谣的肩带在挣扎中滑到了手臂上,白色的睡衣中透着一点粉色的蕾丝边,陆雪时盯了会儿,伸手好奇的按了按江谣的胸。
  “空的。”
  江谣:“废话!要实心的还得了,玩够了没,玩够了能劳驾给我脱了吗?”
  陆雪时不知道从哪儿去弄到的少女文胸,质量上乘,柔软度很高,最重要的是贴身。
  江谣三下五除二地就打算把内衣扒下来,陆雪时却使坏钻进了内衣的空隙中,江谣的身体顿时软了。
  文胸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江谣被陆雪时盯的恼羞成怒。
  他即便发火也十分美丽,陆雪时痴迷地看着江谣的脸,发觉这么些年来,江谣并没有长变多少,恍惚间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陆雪时拢住了江谣的睡衣,不让他脱下来,他只把中间的扣子扣上,江谣只要一动,蕾丝就在衣服里若隐若现,欲迎还拒,看的男人十指大动。
  他俯下身在江谣的胸口一咬,留下牙印。
  江谣仰着脖子,微微挺起心口,细细的腰弯出了浅浅的弧度。
  陆雪时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打转,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江谣为什么不穿吊带呢?
  他见过一种吊带,纯黑色的丝缎,裙边用华丽精致的蕾丝边镶嵌,是少妇追捧的一款睡衣。
  江谣的皮肤雪白,与纯黑的丝缎形成鲜明对比,陆雪时轻轻的扯了一下内衣带子,脑海里勾勒出这具身体被丝绸裹住的模样。
  凹陷的锁骨,情动时泛着粉色的肩膀,多么适合穿吊带。
  江谣低头:“你想什么?”
  陆雪时坏笑一声:“没想什么。”
  江谣穿上文胸之后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干脆就这么穿着跟陆雪时讲话:“你年底有空吗?”
  陆雪时喜欢极了去扯他的带子,小狗似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对女人的贴身衣物充满向往。
  江谣拍开他的手:“扯什么呢,问你话。”
  陆雪时:“不忙,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手贴着江谣的,江谣没理会他,陆雪时漫不经心的做他的事情。
  江谣挂在肩膀上的睡衣滑了一半,他毫无知觉,盘腿坐在床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手别嫌,欠打。”
  他掐了一把陆雪时的肩膀,陆雪时觉得江谣十分娇蛮,掐人的招式都跟女人似的,他喜欢极了江谣蛮横的性格,于是把江谣推到在床上,覆身压上。
  “哥哥,换个地方掐怎么样?”
  江谣的手被他牵着按在了一片滚烫上面,前者脸一红:“你丫不要脸!”
  -
  戚禾焦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看到江谣出来,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谣:“既然答应你了,我肯定来。”
  戚禾搓了搓手,偷偷地看江谣,眼珠子一落到他身上,就跟涂了胶水似的黏着撕不下来。
  江谣偏头:“你老偷看我干什么?”
  戚禾吓得一激灵:“谁、谁偷看你了!”
  江谣古怪地瞥了眼戚禾,戚禾连忙转过身玩手机:“你不是说要去交设计图吗,还不赶紧的!”
  戚禾约他出来,为了商量怎么把他“送”给陆雪时。
  江谣出门办事,在北京没车,免费得了一个司机,虽然脑子有点儿问题,不过总体的体验感还不错。
  他坐上车,淡然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用每次都偷瞄,像翻白眼。”
  戚禾:……
  车开到电影学院附近,江谣跟戒指设计师见面,戚禾就在门口等。
  设计师朋友是他的老朋友,看到戚禾,八卦道:“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江谣:“不是,我男朋友要是他这个德行,八岁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带他回家。”
  设计师笑着收起图,江谣问:“什么时候能拿到实物?”
  设计师:“加急给你做,一个礼拜。”
  江谣思考片刻,“寄到这个地址。”
  他一出来,戚禾就跟着跑:“你今天还要干什么?”
  江谣:“接人。”
  戚禾又偷偷看他,江谣的脸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让戚禾觉得特别古怪: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当然,江谣长得好看是一方面,戚禾老是观察他的原因,是因为江谣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气质。
  他很难说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女人诱惑男人时候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甜腻的荷尔蒙。
  戚禾争分夺秒的盯着江谣看,江谣昨晚上被陆雪时折腾到了后半夜,没睡几个小时,此刻坐在车上,困意席卷而来。
  车内空调干燥,江谣解开了衬衫第一颗扣子,指尖跳跃在白色的面料上,无端生出一股风情。
  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上一回见江谣的时候,诱人的气息还没有这么浓厚,昨夜过后,他身上的气质从头到尾都变了,携带着男人留在他身上的气息,让他看起来从少女成为了少妇。
  戚禾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激灵,连忙直视前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和江谣短短相处的两天,戚禾已经大致能摸清楚江谣的性格。
  凶、冷,有着美人独有的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江谣的脸就算再漂亮,也不至于让人联想到少女,戚禾晃了晃头,缓缓地开车。
  “你喜欢男人吗?”戚禾开口。
  江谣睁开眼,眼里含着泪珠,这是老毛病,他用餐巾纸擦干净,好笑道:“和你有关系吗?”
  戚禾理直气壮:“当然有,我表哥就是男人!”
  他等了会儿,不忍心道:“其实……其实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戚禾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想把江谣送给别的男人。
  江谣抬头:“你改变主意了?”
  戚禾:“我看你也不像是家里很穷的样子,被包养的话,你也不乐意吧。”
  江谣:“确实,我不喜欢男人。”
  戚禾心里燃起一束火苗:“那……要不然算了?”
  江谣:“你不是说你表哥很有钱吗?看你看的车,应该比我有钱多了,如果是你表哥包养我,我很乐意。”
  戚禾转过头:“喂,你这人要不要脸啊!看人只看钱?那我也很有钱啊!”
  江谣:“奇怪,是你先说要包养我的,不是吗?怎么又反悔了?”
  戚禾一顿,气鼓鼓地坐回位置:“算了,好心没好报。”
  过了会儿,气不过,又说:“那你未婚妻怎么办?你这人都有女朋友了还出去跟别的男人好?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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