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跳跳棋
  “哎呀,奴婢担心的不是这个啦!再说了,惊梦园是大东家和东家做得最大最好,怎么能说倒就倒呢!你说是吧,墨染?”菊沁看向一旁沉默的墨染。
  墨染正在看季如生玩弄桌子上的东西,听到这话也是淡淡的点个头。
  墨染沉稳大气,菊沁活泼热情,两人刚好互补,墨染成熟却放不开,菊沁活泼却不着调。萧文然在挑管事时,一眼就看中了季家这两位。
  “看到没有,多学学墨染。”季如生把珠子全部塞进倒三角里,这才抬头说教。
  菊沁撇嘴,低声碎碎念。
  “东家也让我多学学菊沁的。”墨染看见好姐妹被损,开口解围。
  “你也是,沉稳是好事,但不要太沉闷了,以后夫家不会喜欢的。”季如生知道她们心里的担心,想起萧文然平时逗她们开心,有模有样的学了一句。
  菊沁脸色一红,笑骂季如生也学坏了。
  墨染也勾了勾嘴角,却说道:“大东家莫不是嫌弃我们碍事了?想要打发我们出去?”
  菊沁嘟着嘴附和,和季如生扯皮起来。
  墨染还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模样,捣鼓起刚刚季如生玩过的珠子。
  季如生平时在外面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但在几个亲近的人面前,却放开了许多,所以才能和菊沁闹了一阵。
  “墨染,你会玩这个了?”菊沁看到墨染摆动棋盘上的珠子,好奇的问道。
  墨染摇摇头,秀气的眉轻轻皱起。
  季如生难道看见墨染对一样东西感兴趣,开口笑道:“我来教你玩。”
  墨染果然舒缓了表情,笑颜顿开。
  “谢大东家。”
  季如生看向菊沁,问她玩不玩。后者摇摇头,笑嘻嘻的跑开了。
  “我才不玩呢,东家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季如生摇头,低头摆弄好棋盘上的珠子,开始教墨染怎么玩这个新玩意。
  “这棋叫跳跳棋,你们东家捣鼓出来给惊梦园,过段时间就能上市了。”季如生恢复温和,菊沁不在这,面对墨染不适合刚刚那副模样。墨染也没计较,她反而觉得这才是季如生本该的性情,只是受东家的影响,多了一面而已。
  “等到东家恢复惊梦园名声的时候?”墨染脑子其实转的快,只是比起菊沁要沉默许多。
  季如生赞扬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恢复声誉,再推出一款全新的玩法,肯定能大捞一笔。这是萧文然回王府之前给季如生的,这副跳跳棋,也是第一个试用品,她让季如生自己琢磨透,再让工匠赶制出来。
  跳跳棋,其实现代也叫这个名字,但现代是用玻璃球制成的,而且在现代已经不兴玩这个了,但萧文然挺喜欢玩的,所以她决定弄一份来玩,但古代没有玻璃这种东西啊。
  所以她跟季如生说了次后,季如生立即有了商机,他光听着萧文然说,都觉得很好奇这是什么棋类,他们没有萧文然所说那种什么玻璃的材料,可以去找石头打磨啊!
  萧文然也反应过来了,虽然没有玻璃,但古代石头啊,玉啊最多,工匠如此厉害,害怕弄不到一副?所以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下午,拍板让人去弄一副,把石头打磨好成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再分别上好颜料。
  棋盘就容易弄多了,萧文然画好一张草稿图,让人用木板打打洞,再涂上颜料,也弄好了。
  原本是萧文然亲自试验的,但出了萧文柔这档子事,她只好连夜教会季如生,匆匆赶回王府去了。
  “红色的终点是要走到紫色珠洞里……这里这样跳……那里可以这样跳……进去……不行,还要这样……”季如生细心的教导墨染玩跳跳棋,墨染也认真,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完全弄懂了。
  “好玩吗?”季如生看着墨染有种荣辱与共的感觉,萧文然教他时还说他笨!他笨还不是出师了。
  墨染肯定的点点头,连眼角里都带着笑意。
  “那开设这个棋室时,你就去做引导师吧。”季如生笑得无害。
  墨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乖。”季如生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起身去找工匠赶制出来了。
  菊沁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拍了拍墨染的肩膀,贼嘻嘻的问道。
  “大东家和你说什么事了?”
  墨染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盖好,才道:“开设棋室时去做引导师。”
  菊沁也跟着抽了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可怜的墨染~我精神上支持你!”又笑着跑掉了。
  墨染沉默的看了一眼菊沁远去的背影,许久,才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从大东家开始说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季如生可没那个心情去一个个慢慢教,墨染也乐得他信任。
  好几波人惦记的萧特警这会正在宫中和皇上斗智斗勇……咩?
  “弟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萧文然拜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她自从嫁进皇家后就没进宫过,虽然说她以前也没有。这算是真正意义上见到斐安远,行大礼是必须的。
  斐安远从椅子上起来,虚扶起萧文然。
  “不必见外,都是一家人,和逸儿叫朕皇兄就好。”
  萧文然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并没有想象中得那么冷淡,和斐安逸一起叫?难道皇上不知道京城现在是怎么传播她的吗? 萧文然掩去疑惑,顺从的喊了一声。
  “皇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哦。
  斐安远满意的笑了笑,打量起她来。
  正经的穿着繁琐的王妃宫装,却没有穿出严肃的感觉,老气的衣服和精致的五官相撞,竟然也没有任何违和感。斐安远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怎么评价她,反正就是觉得她很好,很耐看。
  或许有了第一眼的好印象,斐安远也没有难为她,直接让人赐坐。
  在斐安远的打量中,萧文然也在用余光悄悄观察这位一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