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能力保护姐姐
  “傅无烟,你别这样。”江星辰道:“教官叫你起来,别偷懒。”
  “……”
  傅无烟没反应。
  江星辰:“……”
  “起来啊。”
  他道:“你这像什么话。”
  “……”
  傅无烟闭上眼。
  江星辰:“……”
  “教官?”他便看向一旁的男人。
  教官双手负后,步步行来,“傅无烟?”
  傅无烟闭着眼。
  教官沉声:“起不来了是吧?需不需要给你浇一桶冰水?”
  “……”
  傅无烟还是闭着眼。
  教官摆了摆手,冲江星辰道:“去拿桶冰水,好好让我们傅无烟同学清醒一下。”
  傅无烟:“……”
  她真的是醉了。
  “教官,我是女生诶!女生!”
  她终于睁开眼。
  “不装了?”
  教官看着她,冷冷笑:“不是晕了吗?嗯?”
  “教官……”傅无烟简直想哭:“我想回家。”
  “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教官闻言,沉声道:“站起来!”
  “站不起来。”
  傅无烟憋着嘴,道:“好累。”
  教官冷厉:“站不起来是吧?那好,你就在这里趟一天,其他人继续训练。”说罢,不管傅无烟。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她躺在这里,教官照理说,得安排人送她去医务室才对,怎么就任凭她睡在这里?拜托,这可是烈日底下,地板火烧火烧一般的烫人。
  傅无烟立马道:“教官,我要去医务室!”
  “继续睡觉。”
  教官闻言,微笑:“你说累了,教官现在允许你休息,好好休息。”
  傅无烟:“……”
  “啊!”
  她直接抱头,尖叫:“都怪我傅景昭那个神经病啦!他脑子秀逗了是不是!偏要把我送到这个地方!什么训练我,她存粹就是整我,谁家有这种长辈啊!”
  “傅景昭王八蛋!”
  “傅景昭不是人!他虐待我,有什么资格当我的长辈!”
  傅无烟骂骂咧咧。
  一抹纤长的身影,站在一颗榕树下,男人一袭军装,眉目冷寒,脸色严肃,军靴衬着绿色的军裤,男人的身板犹如白杨树一样挺拔,是个气场极其强大的男子。
  他就站在那,仿佛自成一道风景线。
  谁也无法忽视他。
  他摘下军帽,乌黑的发,利落帅气,表情稍微严肃了些,他道:“傅无烟这丫头不错嘛,半年不见了,以前只敢背着骂我,现在好了,敢公共场合骂长辈,她在军校没吃苦头么?”
  “上将,无烟小姐才十八岁,祖国的一枝花呢。”张志德道:“您何必为难无烟小姐,半年过去了,她在这里待了半年,实属难得。”
  “就她祖国的一枝花?怕是小草才对。”傅景昭冷冷笑:“没出息的家伙,这才多久,就叫苦叫累,受不了,傅家的小辈都是这种出息,指望这些家伙能做成大事?傅家要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就离衰败不远了,一群废物。”
  张志德:“……”
  他无法反驳。
  “这批新生里头,有没有个厉害的?”傅景昭眸子微眯,望着操场。
  操场上,绿色的迷彩服,年轻的男孩们朝气蓬勃,充满了活力向上的青春气息。
  这些人,就是祖国的未来。
  傅景昭勾勾唇,便道:“我看着这批新生都还不错,当然了,除了傅无烟,她就是个放进去充数的,没用的东西。”
  张志德:“……”
  上将,好歹无烟小姐,也是您侄女吧。
  讲话用得着这么伤人吗?
  张志德心里腹诽,为漂亮的无烟小姐感到可惜。
  十八岁的青春年纪,谁家的大小姐不是青春洋溢,漂亮张扬,就他家大小姐,十八岁被傅景昭送到了这个地方,每日每夜的训练。
  瘦了,黑了,还有点……憔悴了。
  张志德抿了抿唇。
  他远远观望傅无烟,又不得不说,傅无烟成长了,军校本来就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吃不得苦就不要来,来了,就不要当逃兵。
  “上将,您要不要去看看无烟小姐?”张志德问。
  傅景昭冷笑:“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看她做什么,恨不得把她扔垃圾桶丢掉才好,瞧瞧她的那个模样,躺在地上?这像什么话?”
  傅景昭连看傅无烟一眼,都嫌碍眼。
  张志德道:“上将,江佩娆的弟弟,也在这批新生里面,你觉得江星辰如何?”
  “还行吧。”
  傅景昭手里拿着一叠册子,上头记载了江星辰入学半年以来,大大小小的表现,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男孩,是军校最耀眼的人。
  吃得苦,脾气又好,恭谦有礼。
  这样的人,走哪都受欢迎。
  江佩娆半年没见江星辰,她要是看到江星辰现在的模样,恐怕都会吓一大跳,变化太大了,柔柔弱弱的小男生扔在这种艰苦环境,为了锻炼自己,必须加速成长,只有这样,他才能站在她的身边啊。
  江星辰默默告诫自己。
  他必须每天努力再努力一点。
  至少,要能力保护姐姐。
  傅景昭翻看手里的册子,道:“这批新生里,我敲定两个人,你找人继续观察他们,一个是江星辰,还有一个是张烈。”
  张志德点头:“明白,上将。”
  傅景昭把册子塞给张志德,他抬脚,朝操场走了过去,威严而沉肃。
  操场上的人,看到一道陌生的身影,学生们目不斜视。
  傅无烟还躺在地上挺尸。
  她就不信了,教官会由着她躺在地上躺一天。
  突然,有人踹了她一脚。
  傅无烟立刻睁眼,“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和我动粗?没见着我躺在这么?”
  气死她了。
  她躺在这里呢,谁踹她呢?存心的么!?
  阳光明晃晃的,头顶上的那张脸,却寒意袭人。
  傅无烟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
  对方又踹了她一脚:“装蒜?”
  “二叔!?”
  傅无烟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哪还敢装病,她二叔简直不是人,管你是男是女,暴力起来,看到没,女的他也照踹不误!
  “二叔!你,你……!”傅无烟有些讲不出话。
  她刚才在骂傅景昭,不知道傅景昭听到了多少?
  “不是很累,想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