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谢霖一直都不是服管的人,无论是谁说他,从来都不会听。可廖岑川的话他却记得牢固,他郑重的点头,记在心里,不再触碰两个人之间的底线。
  他努力了这么久才有的这样的进展,不想让一切都白费。
  至于迟景湛,他也要乖乖的保持距离。其实不用廖岑川点明,谢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看着锅里吃着锅里,所有都要霸占着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也跟迟景湛说的明白,只是迟景湛不肯听罢了。
  谢霖开始早起去公司上班,为了能让谢禹明早点退休,他开始挑起了风招公司的大梁,跟谢禹明经常一起出去见客户。
  起初谢霖还不怎么愿意,可到了最后直接麻木了,商业场面上的笑脸也一直挂在脸上。好在他没有给谢禹明丢过人。
  谢禹明忍不住夸了一句,“最近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谢霖哼了一声,“我一直都是这么优秀,只是你眼里早就没有我了,所以才没发现而已。”
  他们父子两个人的对话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非要互呛上两句才行。
  谢禹明自知谢霖的母亲白程死后,自己忙于公司,疏于对谢霖的教育。导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但是他为了谢霖直到前几年才另娶,这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小霖,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恨我,恨我娶程怡安的时候没有跟你讲。但是那时候你都已经十来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有些事情我不说你应该明白。你妈妈走的这十几年,我一个人把你养大挺累的。有时候家里就是需要一个女人,才能有热乎气儿。”
  谢霖知道谢禹明要说什么,他连忙打断,脸色不太好的说道:“爸,你娶别的女人我没意见。这程怡安嫁给你安得什么心,不就是图你的钱吗?她也不是老实过日子的人。我妈走的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你过的不好。”
  谢禹明不知道为什么谢霖会对程怡安有这么大的意见,在他看来程怡安虽然年纪小,但是处理起家庭事情井井有条,没有让他发现一点儿的错处,更何况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怎么就不是老实过日子的人了。
  谢禹明满肚子的话想说,只要两个人一提及程怡安这个后妈,准保谢霖会生气。
  现在谢霖已经在发脾气的边缘,他自觉无趣,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两个人到了下一家的品牌公司,谢霖看了一眼,居然是跟廖岑川合作眼影盘的那家。
  谢霖非常想帮廖岑川的第一个产品推火,见客户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好,阐述观点也十分清晰。最近一直在了解的美妆产品知识也运用到了其中,并且说出了许多竞品的营销模式,让品牌更加信赖他们,拿下这个项目八九不离十。
  这是谢霖第一次自己完成一个竞标,这是关于廖岑川的东西,他当然会上心并且全力以赴。
  谢禹明惊讶于自己儿子的能力,这个项目几百万的投资,若是成了,他们公司的利润也极高。
  或许是他太久没有正眼看过谢霖了,已经成长为如此出色闪耀的人了。
  *
  谢霖离开公司以后就接到了宁炙的电话,电话里宁炙哭哭唧唧的,想见他一起吃饭。谢霖想着这么久没有见面,就开车前往。
  宁炙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扑了过来,挂在谢霖的身上。
  “我好想你啊谢霖!”宁炙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谢霖身上的味道,让人安心又温暖。
  谢霖把这个属考拉的宁炙拉扯下来,进了宁炙的家里突然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味,问道:“你做饭?”
  “是呀,我亲自下厨。怎么样,我上得天堂下得厨房,是不是心动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宁炙绕着谢霖的身边转圈,手里还拿着锅铲弄的自己很专业的样子。
  谢霖去了厨房一看,垃圾桶里还是外卖空盒子,锅里的东西显然还热着,卖相不太好,像是回锅了第二次。
  “你点了饭店的外卖,装作是自己做的饭菜来骗我。”谢霖瞬间揭穿了宁炙的小把戏,“你要干嘛?”
  被发现了以后,宁炙突然垮起了脸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哒着肩膀,“我要去录选秀综艺了,三个多月不能碰手机,我也见不到你,也联系不到你。我就想着给你做顿饭,让你想着我,可是我连饭都不会做……”
  “哭什么哭,我早猜到你不会做饭了,我们出去吃也一样。”谢霖擦了擦宁炙眼角挤出来的泪水,他知道宁炙心里难受,作为朋友他该安慰,“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你要在里面好好表现,出道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你想当明星,这条路是必经之路,不能有一点的迟疑。”
  宁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跟谢霖未来分别三个月。眼泪汪汪的从未停止,当初谢霖去米国的时候,虽然也想念,但起码有手机可以视频。但这次进了岛,他就彻底失联,像他这种没了手机不能活的人,想像不到该怎么度过三个月。
  “谢霖……”宁炙抱着谢霖的细腰,呜呜咽咽。他这次不得不去,这是他的机会,他成名的机会,“你等我出道,到时候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谢霖笑了起来,他觉得宁炙有时候就像是长不大一样,连说话都幼稚。
  “那我拭目以待。”
  宁炙的眼神亮了起来,缠着谢霖无情的揩油,“如果我出道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不难,你肯定能实现的。”
  “什么要求?”
  “我们试试……”宁炙搂紧了谢霖的窄腰,大着胆子说出了心中所想,这是他最大的野心,他惦记谢霖太久了……
  谢霖的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宁炙,他企图在这张面容上找到一点开玩笑的迹象,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宁炙是认真的。
  那双眼瞳灼灼的盯看着他,他见过这样的眼神,跟他看着廖岑川一模一样。廖岑川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想着如何撩拨,如何勾引,如何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而这样的感情宁炙也对他拥有。
  “宁炙。”谢霖的声音严肃正经的开口。
  宁炙绷紧了嘴唇,紧张的低下了头,他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咚咚作响,他知道谢霖要说什么,谢霖从来没有把他看作男人。
  谢霖在斟酌,他害怕说重了伤到宁炙的情绪,影响到宁炙录节目,万一发挥不好可怎么办。
  “别说……我现在不想听,谢霖,你让我安心的过完这三个月再说行吗?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宁炙几乎恳求的声音,他害怕的捂住了耳朵,无助又可怜的样子企图博得谢霖的同情心。
  但谢霖始终记得廖岑川和他的约定,左右为难。
  但最终,谢霖还是觉得不管宁炙作为什么身份,是他的朋友也好,学弟也好,都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我目前跟廖岑川同居了。”
  一语击中,宁炙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这才多久,谢霖怎么就跟廖岑川同居了?
  “但还没有开始恋爱,就是试试……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的时候就全力以赴。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廖岑川,没办法顾及其他了。”谢霖的语气带着愧疚,边说边观察宁炙的表情,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重了让宁炙不舒服。
  宁炙眼神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在谢霖腰间的手也放了下来,整个人颓丧着:“我没想到你们两个进展这么快。”
  谢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没有想到,所以来的突然,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两人相顾无话,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凝结了,这时谢霖第一次觉得在宁炙的身边这么尴尬。他想到了以前跟宁炙打打闹闹的日子,两个人也不避讳的亲吻,他以为是朋友之间开玩笑,没想到宁炙是认真的。
  “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宁炙的眼神含着泪水,刚刚哭过的眼睛开始泛红,音调也变了。
  “老实进岛,出道以后我请你吃饭。”
  宁炙扁起了嘴巴,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可他不是下面的吗?你俩不是撞号了吗?”
  谢霖无语的直翻白眼,他还记得自己日日夜夜被廖岑川怎么折腾的。
  “什么下面啊,他明明是上面的,他在骗人。”
  听了这话,宁炙心中更加郁结,看来什么都做过了。他看到谢霖提到廖岑川的时候,表情幸福,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谢霖喜欢廖岑川,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插足了。
  这把宁炙气的够呛,开口酸道:“祝你们分手!!!”
  被谢霖追着打。
  *
  廖岑川今天在家里录了一个视频,九点钟还有一个直播,现在正在化妆。
  谢霖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廖岑川化妆,激动的跑到身边,说道:“猜我今天去见谁了?”
  空中弥散着的味道异常熟悉,谢霖不接触香水一类的东西所以很难捕捉到味道。而廖岑川却不一样了,谁身上用的什么香水,他很快就能辨别出来。
  现在谢霖一脸的兴奋,从进门来就迫不及待的围在他身边转,像是刚从楼下遛弯儿上来看到主人的大狗狗。
  “宁炙。”廖岑川脱口而出。
  谢霖登时惊讶在原地,廖岑川怎么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心虚的没敢回应,他也不敢跟廖岑川说太多关于宁炙的事情,宁炙对他的心思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全然将宁炙看作弟弟,从来没有什么逾距的心思。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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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