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听潇然这么说,那个义城郡主该是他的亲妹妹吧,可为什么她的封号是郡主而不是公主呢?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十二章祸水
  本章字数:3918
  “沐沐,答应师父,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太子!”
  这是潇然送我进太子宫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我的心微微一顿,随即又偏着头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用力地点点头:“好。”对于潇然的要求我是断不会拒绝的。
  在太子宫门前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太监来接我,据他自己说他叫木头,是太子给他取的名字,从六岁就进了宫服侍太子,今天也是太子叫他来接我的。
  我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不觉已进了太子宫,木头把我带到太子所在的偏殿,示意我自己进去,我踌躇着不敢上前,他便又催到:“安太傅请进吧,小殿下就在里面。”
  鼓了鼓腮帮,我硬着头皮敲开了门,得到允许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殿很宽敞,不,准确说来是很空旷,除了大殿之上的那一张矮几之外并无其他摆设,而那个八岁的小太子就席地坐在矮几旁,在他面前放着一堆奏折,而他却把奏折扫到一边余出一块空地自己和自己下着围棋。
  “你叫安夕沐?”一个清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了看正在埋头和自己对弈的小太子,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是皇叔的徒弟?”又是那个声音这次我确定了是那个正在下棋的小太子问的。
  只是他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专心自己的棋局,我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
  “恩。”我没什么兴趣的应了一声,目光在这大殿扫视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太子却在此刻抬起头看我,我这才发现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孩除了拥有跟南诺言一样优越的外表外,还用了一双如午夜大海一般湛蓝忧郁的双眼。
  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一般。
  “看我干嘛?”被这样一个孩子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太子只是眨眨眼,像个负气的孩子一样不满的说道:“你还没给我行礼呢!”他的话中带着隐隐的固执,想在可以维护自己应得的荣耀一般。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封建思想害死人,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虚荣:“我是你的老师唉,该行礼的是你才对吧,没有人教过你尊师重道么?”
  “我是太子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太子也是人对吧,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着既然我今日是你老师,将来必定还是你老师么?”
  嘿嘿撰改了一下毛主席的话,其实这句话原本是“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
  “要知道国将兴,心贵师而重傅?”我继续拿着尊师重道这一套来忽悠他。
  “你是皇兄的人吧?”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说道:“只有皇兄的人才敢这样跟我说话!”
  皇兄?他的皇兄不就是南诺言么,南诺言的人敢这样对太子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皇兄不叫我太子。”小太子从矮几旁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之上,负手而立,一身明黄色王袍异常夺目,只是八岁的他身高还没长足,身板又是那么单薄,让人忍不住为他所背负的责任而心疼。
  “殿下!”我想说什么的,可是想了想说什么都没用,个人有个人的命,他既生在帝王家,对自己的命运也该是了解的,我一个外人评判再多也没用。
  听我肯叫他殿下,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有了丝光亮,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他有撇过头说:“你说的很对,尊师重道,可是”他说了个可是,顿了顿,看向我:“可是我不打算叫你老师。”
  “嗨,就这啊,没关系,不想叫我老师叫我姐姐也行。”此话一出口,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妥,他是太子,如果他叫我姐姐那我不成了公主了?我这关系也攀得太高了,就不怕摔下来折了腰。
  “额那啥,当我没说,你不叫我老师我叫你徒弟好了,徒弟乖。”我说完故意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八岁的孩子竟然涨红了脸,吱唔了半天,我没听清,便只好走到他面前问道:“啊,你说什么?
  “不许说我乖。”蜜蜂嗡嗡
  “啥?”我扯着嗓子问。
  “不许说我乖!”河东狮吼,只差没把握的耳膜震破。
  “哦,那好,你一点都不乖行了吧?”我掏了掏耳朵故意逗她。
  “你!!!!”某只小暴龙气结中,而我却自顾自的在他埃几旁坐了下来,摆弄着他的棋子。
  “不许动我的棋,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小暴龙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双手环胸,偏着脑袋,似乎还在赌气一般。
  呵呵,原来这才是他的形象,之前那么淡然冷漠都是装出来的吧,毕竟还是个孩子
  “呵呵。”我笑着揉乱了他一头长发。
  他一边躲开我的魔爪一边抚平被我弄乱了的头发,板着脸训斥我:“你竟然敢这样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父王。”
  “去呀,我巴不得呢,到时候我就跟你父王说你为了逃避功课故意诋毁我,我可是你皇叔的徒弟,就算你父王相信你的话也只会把我交给你皇叔发落,可万一他要是相信我的话嘿嘿。”
  最后的话我只说了一半,故意笑的奸诈,废话,要是连个小毛孩我都对付不了的话,那我十几年的时间岂不是白混了啊。
  “你!!!哼!母后说的对,漂亮的女人都是祸水,你也不例外。”小暴龙骂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耶,祸水?
  “你母后也是漂亮的女人,难道她也是祸水?”我不服气的反驳。
  “你!!”又是语塞,看来这小暴龙真是好欺负啊:“不管,我是太子我说了算,先来跟我约法三章!”汗,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我真怀疑动感地带的那句广告词“我的地盘,我做主”是不是在千百年后剽窃了这只小暴龙的名言?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十三章和太子的约法三章
  本章字数:4332
  “什么约法三章?”我警惕地看着他,这个小鬼想玩什么花样?“我可告诉你不平等条约我是不会接受的。”
  “第一,你虽名为太傅,但只需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即可。”
  额
  “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宫,不管你以后看到什么都不许告诉皇叔。”
  看到什么?这皇宫里有什么是我以后会看到的?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潇然?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师父?还有为什么不许我出宫?”如果让我常年呆在宫里那还不闷死啊?
  “没那么多为什么。”小暴龙根本不予解释:“听好了最后一条,没我的许可不可以在宫里乱跑。”
  这是什么规矩?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时签订的条约也不过如此吧:“不行,不行,这种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我死都不答应。”
  “我是太子我说了算。”小暴龙看着我跳脚的摸样冷声道,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一般。
  “好,但有一条我不能答应你,我要自由进出皇宫,你不能干涉。”笑话要是不能出宫那我就不能看见潇然了,那还不亏大了。
  小暴龙偏着头考虑了一会,然后抬起头问我:“你不喜欢皇宫吗?”
  “皇宫虽好但没有自由,就像一座活死人墓一样谁会喜欢啊?”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可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这算不算大逆不道?这个将在这所活死人墓里过一辈子的人会不会治我的罪?
  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他撇过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说:“其实我也不喜欢的。”
  “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
  “被当成棋子的感觉,其实我也不喜欢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颗黑色棋子。
  “哦”这个孩子真的只有八岁吗?我忍不住斜着眼把他从头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少年老成!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今天我没有课要看父王留给我的奏章,你去太傅院吧。”太子收了棋把那一堆奏章移到了自己面前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本该行个礼就退下的,可是走到门边我还是觉得我有问清楚的必要,便又转过头来问道:“太傅院在哪里啊?我为什么还要去太傅院啊?”
  听了我的话小太子从那一堆奏章中抬起头,用他那双湛蓝如海水般忧郁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半晌翻了一个白眼问道:“难道皇叔没有告诉你吗?你虽是太子太傅可除了我的功课外你还得负责教其他皇子。”
  “我?教其他皇子???”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把他的话以问句的方式重复了一遍,得到的答案是小太子重重的点点头。
  “那这其他皇子中包括南诺言吗?”我抱着一丝侥幸的问。
  “当然!”
  刹那间,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作者:不会写诗就不要乱改,当心李后主半夜爬起来找你)
  出了太子宫,还是那个叫木头的小太监带我去的太傅院。
  太傅院离太子宫倒也不是很远,但它建在皇宫后山处,背朝山,两面环水极为偏静倒也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上面写的什么?”望着太傅院院门口的那块木匾我横看竖看就是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
  听我这样问木头有些惊讶:“太傅不认得吗?就是太傅院啊!”
  汗,太傅院,那三个字写得歪歪斜斜的哪里像太傅院啦?
  不过看着木鱼长大的嘴巴我只好打着哈哈:“呵呵,不就是太傅院吗,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只是想考考你罢了,没想到你小脑袋瓜还挺聪明的,哈哈,哈哈哈”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赶紧溜进了太傅院。
  身后传来某块木头自言自语的声音:“也是,太傅怎么可能不识字呢?呵呵,我脑袋真聪明吗,是有点哈!”
  刚进讲堂我就傻了眼,这是上课还是菜市场?
  笔墨纸砚满天飞,众皇子们你推我我推你打打闹闹不亦乐乎,更甚者把书桌都掀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愣愣的问着随后跟进来的木头,他倒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忙跟我安慰我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虽说现代的学校也不乏这样的,可这是皇家学院耶,实在让我难以接受:“没人管吗?原来的太傅呢?”
  “他们是皇子,太傅只要管好太子就行了哪里还管得了他们啊,再说了您别看这些皇子们在这里玩得这么疯,他们的母妃都有替他们请专门的师父,谁不想在王上面前表现好点呢?”木头说完这话就撑着脑袋往里面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眼睛一亮指着讲台上的矮桌冲我喊道:“呐呐呐,前太傅在桌子底下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截半露在桌子外面的灰色老生袍。
  “不是吧!!!!”我的眼珠子都差点跌出眼眶!
  “谢太傅,谢太傅。”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木头开始冲着桌子底下的人挥手。
  他这一喊,讲堂内有眼尖的人便注意的了站在门口的我们,一时间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无数道或猜疑或不屑的目光直射到我身上。
  像是也感觉到了异样,那个谢太傅才颤颤巍巍的从桌子地下爬了出来,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这边。
  “哈”抱歉,我真没想笑的,可是在看清了谢太傅那张颜色斑驳的脸后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爆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