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一行人来到斗兽场,原本火热的会场整个声音瞬间降低了好几度,人群更是纷纷避让开了一条走道让滕星一行人能够穿行。哪怕群众没法将每一个人的长相牢记于心,但他们胸口的图腾标识可是再显眼不过了,简直就是一百万伏的探照灯,走哪儿都能刺瞎群众的双目。
  滕星朝一旁的旱魁道:“难怪主子更喜欢呆在这边,这里好玩的可真多,不过最无聊的感觉就是这个斗兽了,一群小兽崽子打架怎么也能让人看得那么狂热呢,真想看,直接去野外好了,随处可见还不用星币。”
  当初罗兵旱魁等人因为另外的任务并没有跟着德蒙阿诺一起到边城去,所以也没那个机缘去到荒兽星,修为虽然说比大部分都要强,毕竟这些年在小绿洲也没不是白呆的。但比起那些幸运儿还是差不少。不过他们在小绿洲上跟这些妖修原本就有接触,并不陌生,所以这次看护的工作也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听到滕星的话,旱魁便笑道:“你让一群人类去野外是看热闹还是喂异兽?他们又没那个本事在野外来去自如,只好花星币买个乐子。”
  旱魁说着,不经意的看到身边这群妖修俊美的外型,内心无声一叹。初刚得知,原来元帅那所谓的契约兽竟然就是白少,而白少竟然就是白虎形态的妖修时,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想当初在域外赛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拿肉去逗弄小白。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撞死自己算了。
  滕星嫌弃的啧啧两声,这时斗兽场的领事得了消息匆匆跑来迎接,一脸的笑容那叫个谄媚:“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今天几位贵客想要玩些什么?今早刚到了几只还未驯化的异兽,性子野的很,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
  来到这斗兽场的看的就是异兽,只不过除了一些活动日或者有好东西提前预售了门票的,平日里想要看到好东西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现在,这人人恨不得冲上去跪舔的贵客来了,那绝对要拿出压箱底的宝贝来讨好了,哄得贵客高兴了,那这斗兽场还愁不赚吗。现在的工作压力大,稍微有点机遇就得抓牢了!
  滕星的本源形态是一只石隼,野性而忠诚,是白灼轻用的比较顺手也很顺心的小弟。不过能被白灼轻喜欢的,肯定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性子。这会儿见人群有些蠢蠢欲动了,有些个按耐不住想要凑上来巴结了,顿时一咧嘴,露出一抹极其邪性的笑容,再然后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可怕的威压。不少想要寻机会套近乎靠的比较近的人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威压,猛地吐血倒地。
  滕星见状又是一笑,冷冷道:“没那个本事就滚远点,碍事!”
  修士伤人,顿时形成了话题上了榜首,不过出乎某些人意料的是,群众似乎都站在修士那一方。
  【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儿,肯定心思不纯,要如果不是别有所图,咱们的修士大大们怎么会生气,扛不住人家的气势重伤了不好好闭门思过,还跑出来叫屈,真替他们感到丢脸。】
  【前两天有幸远远见到过白少的下属,不过不是他们这几个,当时有一个长得极其可爱特别软萌的修士站在一个摊子前,两眼瞪大的咬着虫肉的模样,哎哟,心都要萌化了,我相信白少的人绝对不会是肆意伤人的恶人,肯定是那群人想要抱大腿,结果抱大腿不成反而自己遭了秧,只能说活该!】
  【白少那么美,那么帅,他的人肯定都是好人!】
  【楼上的逻辑呢?】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我表示十分的理解。】
  这种并没有涉及到人命的小事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是现在关于修士的话题最火热,他们稍微一个小举动就能直接上头条,也就是热闹热闹吃瓜群众而已,对他们本身没有丝毫的影响。不过就在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的第二天,那几个被重伤的纨绔子的家属,直接抬着尸体来到了德蒙庄园的门口。他们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表示希望德蒙元帅以及白少能够就此事给他们一个公正。
  出了人命,一次还是三条人命,死的就是昨天晚上视频中被那修士的威压震的吐血倒地的一群人当中的三个人。众媒体闻风而至,这种大新闻又怎么能错过。
  那死者的家属虽然不是什么权赫世家,但也是各地方小有脸面的人物,这次都是因为庆典带着家人过来度假热闹热闹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祸事。
  其中一位家属更是当着众媒体的面道:“我们过来只是为了求一个公正,这是死亡报告,因内脏大面积破裂抢救无效而死亡,如果是我儿子惹到那几位贵人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查证了当时的监控,我儿子只是跟在人群中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我也相信无冤无仇的,那些修士也没必要下杀手,也许只是出手没有轻重导致的这一场意外,也许那些修士并没有怎么接触过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一时间掌握不好出手的力道也有可能,但我儿子总不能就这么白死,该有的道歉和补偿绝对不能少!”
  这人的话说的也算是在情理当中,而且有视频为证。他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如果这场意外真的是那群修士无心造成的,道个歉,该给的补偿给一点也就了事了。至于法律程序,关于这一点,死者的家属和全帝国的群众都没有想过。想要用法律去约束修士,这不是搞笑吗。能让他们出来道歉恐怕就已经不容易了。
  德蒙庄园的铁门缓缓被拉开,德蒙阿诺带着腾星以及庄园内的几个护卫兵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众媒体的镜头瞬间对准了他们,各种犀利的发问一个接一个。
  德蒙阿诺眼神冷冷的一扫,众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却还是秉持着职业精神的将镜头以及收声机器人牢牢锁定着他们。
  之前在镜头前发话的那位死者家属,尽管胆寒德蒙阿诺的气势,却还是苍白着脸站了出来:“这件事与德蒙元帅无关,我们要求的也不多,他们是白少的人,我们只希望白少能够出来道个歉。”
  德蒙阿诺冷冷一笑:“你确定要让他出来处理这个事吗,由我来你们还能活着回去,让他来,你们是想要下去跟死者重聚吗?”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无论是现场的人,还是因为这个特大新闻而锁定直播的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竟然有一天会从德蒙阿诺的口中听到这样蛮不讲理并且毫不留情的威胁!不过刚才那抹冷笑简直酷帅到没朋友,完了,感觉自己的三观也变得不正了怎么办!
  此时此刻,房间里一坨白团子正蹲坐在沙发上,而他的身边则是满地的狼藉,枕头里的羽毛,床单被套也都被撕的满地都是,这还不够,那尖锐的小牙齿还抱着阿诺的衣服撕扯着。爪子一踩,尖牙一咬,脑袋一扬,撕拉一声,一件好生生的衣服就成了破布条子。
  明明就是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他却因为石头剪刀布输给了阿诺只能让阿诺出门去处理这件事,以后再也不要跟阿诺玩石头剪刀布了!
  要是这事处理的不够好,他一定挠死阿诺!至于那些个要他道歉的人,胆子可真够肥的!等着吧,他们敢要他道歉,他就要他们祖宗十八代统统滚过来朝他跪地道歉,否则这事就不算完!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过是想要借着昨晚的事顺势压一压那群修士的风头,想要让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名声上总归是可以黑一黑的。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最终会闹得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第152章 简直坑死个爹了
  死者的家属见德蒙阿诺不顾众多镜头,竟然说出那样威胁的话,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安,却又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近年来德蒙军威势大涨,实力增强,一次又一次逼得另外三军以及政府不断的退让,所以心被养大了,对于死一两个人这种小事完全的不在意了。
  原本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应该更有利,幕后那人说了,不需要他们不顾一切的去闹,只要咬定了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道歉,若是能讨得补偿,不管那姓白的给出怎样的补偿都属于他们自己,幕后那人还会另外给出诸多好处。死一个对家族没有贡献的纨绔子弟换来更多的利益,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所以德蒙阿诺越是盛气凌人毫无悔改之色越好,若是他们直接道歉了,自己等人最终的目的也达到了那就更好了。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们几人的心莫名悬的慌,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尽管被德蒙阿诺的气势所震住,但事情已经这样了,由不得他们退后,若是就这么直接打了退堂鼓,那岂不是显得他们心虚。见到那么多媒体还有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死者的家属多少壮了点胆,强撑着微微发软的双腿上前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我儿子原本只是晚上跟朋友出去玩而已,结果突然被送回了家,回家后不停的吐血,最后抢救无效身亡。”
  那人说着将化验报告朝德蒙阿诺递过去:“这是检验结果,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希望白少能还我们一个真相,如果真是误伤,我们也只是要个道歉,我们集结在这里并非是要闹事,只是人微言轻,若是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根本见到您或是白少,不得已想要借助群众以及媒体的力量,我们只是想要讨一个公道。”
  这话说的简直了,将自己等人摆在一个弱者的位子,甚至是卑微的乞求一个真相一个公道,这引得在场的众人对气势凌人的德蒙阿诺也生出了一些看法。豪门那些八卦向来是群众的最爱,那种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更是不知凡几,逮着这样一个豪门欺压平民的事件,那还不撸起袖子干起来。尤其还是口碑几乎完美而风头正是强盛的德蒙家,屁大一点小事都会追着猛踩,更何况这样人命的伤亡,又有着铁锤一般的证据时,哪有放过的道理。
  在德蒙阿诺说出那样威胁的话之后,网络上的评论几乎是一面倒的口诛笔伐。事情进行的似乎过于顺利,关注着外界动静的始作俑者也开始跟着有些忐忑。
  这些人打的算盘德蒙阿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将小白压在房间里,以他那暴脾气被人这样设语言陷阱,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动静。见这群人越说越起劲,阿诺直接将那人递过来的报告推开:“检查死者的死因是为了找出死亡的真相,你们这手中的报告上说明是内脏严重破损才导致的死亡,因此觉得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导致的,是吧?”
  死者的家属点点头:“您如果觉得这个报告有异,您可以安排人重新检查一次,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我想他们泉下有知也是可以理解的。”
  站在阿诺身后的腾星嗤笑了一声,似乎对这群人很不以为然,那对尸体以及对死者家属的不尊重,引得现场以及屏幕另一端人的感观更加恶劣。修士对于普通人的藐视也仿佛随着这声嗤笑体现的淋漓尽致。想到之前那些崇拜那些跪舔,无疑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们的脸上。人家视你为蝼蚁,你却奉他为神明,怎一个贱字可以形容。
  【失望,以为德蒙家是豪门圈中的一股清流,原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昨天还对那群修士崇拜的跟什么一样,现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们恐怕是连蝼蚁都不如的低贱,竟然还上赶着去崇拜他们,真是可笑。】
  【感觉德蒙阿诺越来越膨胀了,以前多低调的一个人啊,现在呢,简直全天下老子第一的节奏,谁都不放在了眼里了一样。】
  【对于那些修士来说,死几个人算什么,就跟我们这儿死几只虫似得,人家正在嗤笑我们如此劳师动众的像个傻子一样呢。】
  【我不相信,我白少那率真的一个人,他的人不可能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吧,德蒙阿诺肯定会要求重新验尸,到时候的结果肯定跟死者家属拿的不一样,那些阴暗的套路也就那么回事。】
  就在众人以为德蒙阿诺肯定会要求重新验尸时,却听他身后的腾星,也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肇事者说道:“原本这种小事我们是懒得出手的,不过未免以后你们蹦跶的上了天,让你们看看修士的验尸手段,既然有这么多媒体在场,那正好可以让众人做个见证,顺便让你们知道用这样低劣的手段栽赃陷害,简直低级的可笑,不过你们这里的人也就那点眼界,正好借着这次的事情让你们长长见识,以后想要陷害,麻烦手段用的高明一点。”
  腾星说完就朝前走了一步,眼神极其轻蔑的扫了眼众人,只见他手一挥,一口白玉小鼎从他手心冒了出来。几个手决下去,那白玉鼎稳稳的停在了半空中。腾星一个眼神示意,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小兵上前,掀开一个死者面上的白布,直接从他头上剪了一撮头发下来。
  再然后只见腾星将头发丢进了白玉鼎当中,嘴唇微动似乎念念有词,手中也快速的变换着手势。片刻后,那白玉鼎上冒出一阵阵的青烟,青烟一缕一缕的凝结,最后铺开成一片幕布,刚刚被剪了头发的那个死者则出现在了画面中。
  当画面出现的瞬间,满场哗然,因为画面中呈现出来的并非是监控能够拍摄到的,而是死者似乎躺在自己房间里面的画面。只见死者靠在自己的床上,面前是一道虚拟屏幕,手中还拿着游戏手柄,正在玩着游戏。
  画面一出来,那个死者的父亲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转身想走,却被一个士兵一把按住了肩膀。这时,从庄园内整齐有序的出来了一列队伍,将场中所有人都给包围了起来。而那几名死者家属见到这阵仗,更是慌了神。
  德蒙阿诺冷冷道:“不是要公道要真相吗,真相还没出来,何必急着走,我德蒙庄园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见到那几名家属的反应,傻子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对于被士兵层层包围,除了个别一些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其余的群众一个个保持沉默的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只是围观的,寻求个真相而已,跟这件事的背后主使没有半点关系,只管看事态发展就好,就算德蒙阿诺动怒,也怒不到他们头上来。
  而那些记者们却兴奋的简直跟打了鸡血似得,镜头忙不停的拍摄起来。这样的惊天大逆转简直不虚此行!竟然真的有人有胆量陷害到了修士的头上,这已经不能用作死来形容了!
  不管那些人脸色如何的灰白,画面还在继续播放着。看着画面中的青年玩了片刻的游戏,这时门似乎被敲响了,只见青年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稍微坐正了一下,然后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个碗进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此时此刻被士兵压着肩膀,那名死者的父亲。
  可惜画面中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两人说了什么,那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眉眼间有些烦躁的意思,然后一把接过他父亲手中的东西,一口喝掉了。青年抹了抹嘴,将空碗还给父亲,再次导出虚拟屏幕拿起手柄重新玩了起来。青年的父亲就这么拿着碗出去了。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青年突然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在床上,还没等他挣扎一会儿,就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青年似乎想要发出呼救,可是只能痛苦的蜷缩起来,整个床都被青年吐出的鲜血给染红了,哪怕就是这无声的画面,让人看得都不忍心的皱眉,这得是多疼才能扭曲成这样。而青年并没有痛苦多久,就整个人猛地一个抽搐,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青年似乎已经死亡之后,并没有隔多久,青年的父亲再次走进了房间,先是探了探鼻息,似乎确定青年已经死亡了,然后只见青年的父亲将手中的戒指摸了摸,然后一坨红色的,会蠕动的东西从青年的嘴巴里爬了出来,看的不少人都恶心的作呕。
  画面到这里就停止了,那凝结成屏幕的青烟慢慢消散了,众人的目光整齐一致的看向面色发白,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的男人。这人竟然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竟然一点都不心虚的过来声讨公道,怎一个厚颜无耻能形容的。看这人一脸道貌岸然的模样,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德蒙阿诺扫了眼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转头看向另外两家的死者家属:“你们可要一个真相?”
  不等那已经瘫软在地的几人回应,围观的群众一致喊道:“要!!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求将真相公之于众!”
  腾星手一收,那悬浮在空中的白玉鼎就直接被他收了回去,似乎并没有再放出另外两人死前画面的意思。只见他收好那神奇的小鼎之后,抬头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镜头,又是一抹邪笑道:“我不管你是谁,是跟我家主子过不去还是跟德蒙家过不去,下次想要玩这种游戏麻烦手段高明点,别以为学了点皮毛就有多能耐了,想要对付修士可不是那点三脚猫功夫就行了的。”
  当滕星说完之后,德蒙阿诺扫了眼众人,淡淡的开口道:“导致这三人死亡的真正原因想必你们也都看到了,那是一只成年期的吸血虫,是一种在太空中都能繁衍生存的物种,这种吸血虫于五年前在星联军校研究处被盗,查到这吸血虫的下落,自然就知道这次事件的幕后凶手了。”
  德蒙阿诺说完,直接转身回了庄园,对于这场闹剧的几个始作俑者看都没看一眼。反正现场围观的人这么多,总归不会让人给跑了。
  屏幕另一端,一个青年猛地将电脑给砸了。自从德蒙阿诺回来之后,他就开始事事不顺!这人正是费俊彦。这些年因他修为突飞猛进的增长,日子过得那叫个风光。可是德蒙阿诺回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他仿佛又回到了被人看做草包的那些日子,甚至就连他们家都得低调避让。尤其这次的全息之战,他们费家的第二简直就是耻辱,甚至不如第一个被淘汰的贺家。当一件又一件事情积压下来,对别人来说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当事人简直就是一根心刺,既拔不出,又扎的鲜血直流。
  当见到那群修士驾临的壮观场景之后,心中的妒恨更是让他想要发狂。那天他只是正好看到被上传的视频,心念一动,就收买了那三家。他也知道想要就凭这种事给德蒙家和那群修士泼脏水是不可能的,所为的就是添个堵,让他们那群修士和帝国群众之间的关系有个嫌隙。而且他有把握,就算德蒙阿诺亲自去查死因,那三人也只会是因内脏破裂而亡。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仅仅凭一撮头发,竟然能直接将死者死前的景象还原!更甚至德蒙阿诺就那么一眼就看出那吸血虫来,还这样当中公布了。
  那吸血虫是他从父亲实验室里要来的一只,当时极小的一只,被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还有从简信那里得来的掌控方法才养到这么大的。只是这东西不能见光,只能作为秘密武器使用,而且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等杀伤力极大的虫族,可以想象,当这吸血虫一代一代的培养起来,并且为他们所用之后,将会是多么一支恐怖的力量。可是现在,吸血虫暴露了出来,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政府定然会大力追查当初失窃的那批吸血虫的下落。
  不过当时并不是他们一家的手笔,尾巴收的很干净,倒是不用担心政府会追查出什么来,但是那群修士不得不提防,那手段实在是太过神鬼莫测,仿佛只要他们想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还没等他想到怎么跟家里交代一声,费思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得知这件事竟然真的是费俊彦做的,费思城真是一口老血梗在了胸口,坑爹,这绝逼是坑爹!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坑爹的儿子!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摸清这群修士的脾性手段,全都按耐不动,他的儿子竟然会去做这个出头鸟,一旦血虫的事情暴露出来,费思城简直不敢想今后帝国是否还有他们费家的立足之地。
  费俊彦直接被关了禁闭,还不是软禁的那种,而是直接关到了费家军部的禁闭室。修为高了又如何,草包终究是草包,修为越高,闯的祸越大。
  对于被父亲如此不客气的关了禁闭这种事,费俊彦丝毫不担心,这些年他在家里的地位与日俱增,可不全都凭借着修为,还有种种的修士术法,好比那御虫术,如果不是他,就凭那小小的研究室,怎么可能在短短这几年的时间就将那吸血虫给掌控了,真有那能耐,人类和虫族的斗争也不至于持续数千年了。
  不过这些东西他也是从简信那里得知的,不过当初为了防备父亲,他并没有将简信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在外人眼里,简信就跟他养的那些小情人没什么不同。只要家里还有求于他,费俊彦就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正简信这张王牌,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过费俊彦不知道的是,当德蒙庄园门口发生的事情曝光之后,简信联系过他几次却一直联系不上,最后只是冷冷的骂了句蠢货,然后收拾东西带上这些年从他身上得到的那些好处走人了。要如果不是想要借助费俊彦捞好处又能不暴露自己的慢慢发展,他可没法在这样的蠢货身边待这么久。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他这些年的积攒也足够他组织起一批属于自己的力量了,自然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再扮演什么完美情人了。
  第153章 眼界大开的群众
  剧情的惊天逆转直接看傻了屏幕前的群众,然而震惊他们的不是这种陷害被陷害的游戏,也不是震惊竟然有一种如此危险的虫种被盗,而是震惊修士那出神入化的手段!虽然现在整个帝国都朝着修真在发展,一些步入了炼气阶段的修士也的确比异能者强一些。体内的能量更稳定,使用各自属性的异能也更轻松,身体各个数据也都提升了超大一截,战斗力那更是远胜从前。有了更强的修炼方法,自然没人愿意再停在原地。
  可是真正接触功法的都是上层的贵族,那些普通平民若是不参军,哪有这样的机会。而上层带动的风气平民自然也会争相效仿,所以全帝国都知道修士厉害修士好,但究竟怎么厉害,有多厉害,修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包括那些已经接触了功法的其实也并没有了解的那么透彻。加上在全息之战中,德蒙军所展露出来的修士手段也不过是战斗方面强悍了一些,真要说什么他们没见过的手段,大概也就只有结界了。
  可是随着这些年能量协会的发展,一些基础的结界因为功法的原因,对体内能量掌控的越来越熟悉之后慢慢被研究了出来,也运用到了一些适合的领域当中,自然也就显得没那么神奇了,顶多就是修士所布下的结界更强悍而已。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不过是一撮头发,一口小鼎,竟然就能直接还原人死前的影像,这简直就是神迹!
  【原本以为帝国的那些修士都是高大上令人膜拜一般的存在,但是正统的修士来了之后,莫名有种山寨和正版的差别。】
  【看着那群闹上门来的傻缺,那些修士内心的想法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作,看你们能作出怎样一朵花来。】
  【突然觉得修士真的是一种超级可怕的存在,我以为见到了他们的强大,到头来发现不过是触碰到了冰山一角,那些跳脚蹦跶的人们啊,咱能安安分分的么,感觉忒丢人!】
  【可怜了那三个无辜的年轻人,死于阴谋不说,还是死于亲人之手,亲生的父亲啊,简直没人性!】
  【我只想说,感谢亲爹的不杀之恩!】
  【胡闹了好些年了,一直不求上进,前两天还跟家里大吵了一架,这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我将我老子气得跳脚,我却还能好生生的活着,真是谢谢我爹的不杀之恩啊!】
  【卧槽卧槽卧槽,是不是在修真界,没有法医这种职业?要是修士来当警察,当法医,我想估计没人敢犯案了,那整个帝国恐怕就天下大同了!】
  【楼上是不是傻,修真界应该是实力至上的,不像咱们这个社会这样弯弯绕绕忒多,实力不济打死也就打死了,哪里需要法医来验尸调查死因。】
  【怎么办,有种丢脸丢出界的感觉了,原本还以为是那些修士对我们不友好将我们视若蝼蚁看不起普通人,结果竟然是我们这边作死去招惹人家,怎么就有人这么想不开呢?!】
  “可不就是想不开吗?”白灼轻一边玩着极速赛制的单机游戏,一边嗤笑了一声说道:“吸血虫那东西你们研究也就研究了,竟然还没看住让人给盗了。过了这么些年却一直没有吸血虫伤人的事情,那肯定就是被人喂养起来了,要是不小心放跑一两只,用不了数日,就能繁衍出成千上万,要是被人寻摸到了驯养方法,弄出一支吸血虫的军队来,就你们机甲那点防御力,分分钟被啃的片甲不剩。好好的一个星球,非要瞎折腾,等折腾出大事来你们就消停了。”
  阿诺看到那人临死前的画面时早就想到这个可能了,那人戒指上应该有什么能够控制吸血虫的办法,否则一只吸血虫怎么会就那么正好的只是刺破人的内脏呢,还那么听话的刺破了内脏就从人的身体里钻出来了。当初在植物园的时候,他可是见到小白拿一块肉喂吸血虫,一整块肉瞬间就被啃光了。
  不过可惜的是那几个死者家属只是纯粹收了好处来闹事的,真正有用的东西恐怕当时就还给了那个幕后之人,虽然他心里有几个人选做猜测,但一直没能找出那批血虫的下落。整个主盟星这么大,真有个什么地下实验室还真不好找,更何况还有可能在别的星球。
  阿诺伸手揉了揉小白那刚刚睡起来还没整理过的乱糟糟的头发,道:“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一种自然的规律,就像星球的转动,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帝国太平的太久了,当初祖先们从母星逃难至此,人口稀少,又有虫族虎视眈眈,随时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繁衍是人类最重要的工作,自然就少了那些争权夺利,不过这个平衡持续的太久了,现在正是被打破的时候。”
  白灼轻分析了一下阿诺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是说,你不打算管这件事了?”这不像阿诺的作风啊,一旦吸血虫爆发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命在这种争权夺利之下,阿诺竟然放手不管?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不管,而是不到时候我就不会插手去管,这个帝国并不是我一个人守着就能守下来的,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被珍惜,我能一次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中,但不是次次都能如此,而且有些事不爆出来再一举歼灭,只会酿出越来越大的祸患。”
  白灼轻似懂非懂的听了一会儿,然后想到这事儿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反正要是祸害到他身上来,一巴掌拍死就是了,于是转过头打算继续打游戏。结果一低头,他游戏当中的音速车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撞死在护栏上被淘汰出局了,气恼的直接将手里的电脑给丢出去了。
  阿诺头也不抬的一伸手,原本要被砸到地上的电脑瞬间悬在半空中,然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沙发上:“既然不玩了那就起床吧。”至于不要乱丢东西这种事,自打第一次说了之后,小白脾气暴躁的非要跟他唱反调,越是不让他做什么越要做,阿诺就不打算说第二次了,能够及时接住的就接,接不住的也没什么,对小白来说,能够用星币买的就不是贵重的东西可以随便丢,那些星币买不来的,他是绝对不会丢的。
  也不是多大点事,阿诺也就随他的性子了。反正跟小白在一起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是底线一降再降,感觉只要小白不要疯起来毁天灭地,他都可以依着他来。
  反正游戏也不想玩了,白灼轻自然也就不在床上赖着了,一闪身,就变成一只白团子等着阿诺抱他去用早餐。人形还是没有兽态舒服,不止要靠自己走路,还要时刻端着形象,太累了。
  阿诺换好衣服,转身看到床上正在磨爪子的小白,十分自然的上前抱起。他也挺喜欢小白这样的,他能走哪儿揣哪儿。只要晚上变回来就行了。抬起那毛毛的爪子亲了两口问道:“早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