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节
  原本只是试探的话,可在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风影卫的攻击越来越暴戾杀气腾腾的时候,皇甫苍就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没想到竟然会是秦云商!
  原以为当年堂姐下的毒就算没能要了秦云商的命,也能断送了他的后半生,谁知这小子生命力极其强盛,居然挺了过来,不但毒素全除,身体也并落下什么严重的病根,除了变得异常洁癖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前段时间这人竟然从杜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北武郡,逃过了一次次的刺杀,他就知道这小子的存在必然会成为平国公府的威胁,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抽出手去对付他,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连续五天,西南军都被北武王的私军缠的脱不开身不说,几乎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皇甫苍这个时候也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人数,比他们少,但是要缠住他们前进的脚步已经足够了,只需要拖上半个月,就足以影响全盘计划的结果。
  所以在第六天晚上双方歇战时,皇甫苍跟沈辕等人交代了一番就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好在他为了以防意外还多安排了一条路子……
  阿斯走到营帐外站定道:“主子,皇甫苍独自一人离开了。”
  营帐里的秦云商听言,看书的眸光微微一顿,喃喃一句:“看来他还留了后手。”
  随即对阿斯交代道:“既然离开就不用管了,拖住西南军便可。”
  在阿斯应声离开后,秦云商才放下手里的书拿出通讯石默念了一个名字,当画面展现,出现在画面中的却不是季君月,而是凤夜。
  对于这现象从秦云商平静无波的面色中就可以看出,他早已经用这通讯时联系过凤夜了。
  原本这通讯石确实是连接着季君月的,只是在季君月前往天岭大森林的时候,就将所有给出去的通讯石所连接的源头切换成了凤夜所拥有的那块通讯石,为的就是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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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十点半见喔~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谁是猎物,热闹(二更)
  “皇甫苍独自一人逃走了,应该还有后手。”
  秦云商简明扼要的将情况跟凤夜说了一下。
  凤夜闻言点点头道:“我会派人去盯着,那些西南军就麻烦世子了。”
  秦云商轻轻‘嗯’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没有回宫吗?”
  “没有。”凤夜道。
  对于季君月和秦澜雪的失踪秦云商是知道的,这也是当初季君月交代齐千樱几人不用隐瞒他,算是向他表现一种信任,只是除了凤夜和齐千樱,没有人知道两人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
  得到答案后秦云商也没再和凤夜多说,两人断了联系后,秦云商继续缠住被皇甫苍抛下的西南军,凤夜则派出一支异兵团的人从皇城扩散开寻找皇甫苍,并且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仅如此,当晚赶到皇城的凤夜还专门派了一支队伍去监视文武百官的动作,只要发现有异动,直接抓起来。
  而皇帝党的一众臣子府邸则被一支嗜血兵团暗中保护了起来,为的就是防止各党派狗急跳墙。
  五月二十九,东南军在途径南泰州时受阻,长溪坡上,当十万东南军行至坡下,无数窦家军从宽广无边的矮坡上现身将他们团团包围住时,领头的丁常神色一变。
  看着人群向两旁推开,骑着一批黑色骏马的窦湛从人群中行来,丁常眼底划过一抹凝重,面色却是一笑。
  “没想到窦大将军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窦湛看着丁常并没有出声劝说什么,只是平静道:“今日你带来的兵马要么回东南去,要么只能留在这南泰州的地界上。”
  丁常是清王的人,而且清王不仅对他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加上丁常又是一个极为忠心之人,是绝不可能背叛清王的,因此窦湛知道今日想要劝说他投降是不可能的,唯有一战。
  丁常爽快的一笑:“哈哈……能跟窦大将军一战,是丁常的荣幸,也是丁常一直所期盼的。”
  战争一触即发,窦湛只带了八万人前来,不过要对付丁常的十万大军足够了,况且他的目的也不完全是消灭,而是拖延。
  这场战斗一开打,就一直打到了皇城中一切尘埃落定的那一日……
  六月的天即将迎来炎热的夏季,蓝天白云,刺目暖阳,普照在皇城之上晕染着一片欣欣向荣和氤氲的热气,百姓们一如既往的过着日子,却不知朝廷中人在这样阳光灿烂的时日下酝酿着怎样的血腥动乱。
  罹勇侯府的书房中,罹勇侯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封密信,眼底顿时腾起一道异光,惨杂着点点激动和兴奋,片刻后对着管家挥了挥手,在管家退出书房后才对着空气道。
  “翀因。”
  随着一声呼唤落下,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了书房,跪在罹勇侯面前。
  “今晚带人将户部尚书府,刑部尚书府、工部尚书府、右都御史府、奉天府尹府的家眷全部控制起来,还有御林军统领安澜影的家人以及禁卫军统领许娄云的家人也一并控制起来。”
  “是!”
  翀因应了一声就闪身消失在了书房。
  罹勇侯府是王氏的党羽,一直以来都是有实权的,手里掌握了三万兵权,只是在秦澜雪执政后这三万兵权就被没收了,但是私底下罹勇侯为了将来能够支持王氏夺权早早培养了一批死士。
  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五百,可足够低过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站在门口将一切都听在耳里的蓝相墨面色平静的敲了敲房门,罹勇侯听到声音神色一紧,快声道:“谁!”
  “父亲,是我。”
  罹勇侯一听是自家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眉头微拧在了一起,沉声道:“进来。”
  蓝相墨推门而入,还不等他开口,罹勇侯就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父亲,儿子刚来不久。”蓝相墨恭敬的低头答道。
  看着蓝相墨低眉顺目恭敬有加的模样,罹勇侯锐利的目光慢慢淡了几分,但还是盯着他不放,再次确定道:“有没有听到什么?”